第十五章:趕往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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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四年十二月一是紅軍突破湘江的最後一天,戰士的熱血使湘江變成了一條鮮血染成的紅飄帶。
湘江,長江中游南岸重要支。又稱湘水。主源海洋河,源出廣西臨桂縣海洋坪的龍門界,於全州附近,匯灌江和羅江,北入湖南省,經17縣市,在湘陰濠河口分為東西兩支,至蘆林潭又匯合注入庭湖。幹全長856千米,沿途接納大小支13oo多條。著名的靈渠就在距界1o多公里的興安縣城,通過著名的靈渠分水壩把河水一分為二,一注入湘江,一注入桂江,也就是著名的湘桂分離。這條普普通通的大江將因掉成千上萬的紅軍戰士的生命而名揚全國。
十二月一凌晨,最高三人團深知形式嚴峻,紅軍就要面臨主力覆滅的危險。博古,周恩來終於決定:所有部隊扔掉全部重裝備和輜重,輕裝突擊。為此他們還向全軍出了一個非常罕見的政治命令,嚴曆命令各支部隊務必克服困難迅渡過湘江。
全文如下:一戰鬥,關係我野戰軍全部。西進勝利,可開闢今後的展前程,退則我野戰軍將被層層切斷。我一、三軍團長及政治部,應該連夜派遣政工人員,分入到各連隊去進行戰鬥鼓動。要動員全體指戰員認識今作戰的意義。我們不為勝利者,即為戰敗者。勝負關全局,人人要奮起作戰的勇氣,不顧一切犧牲,克服疲憊現象,以堅決的突擊,執行進攻與消滅敵人的任務,保證軍委一號一時半作戰任務的全部實現。打退敵人佔領的地方,消滅敵人進攻的部隊,開闢西進的道路,保證我野戰軍全部突過封鎖線,應是今作戰的基本口號。望高舉着勝利的旗幟向着火線上衝去!
經過艱苦跋涉,中央縱隊的將士們在上午趕到湘江邊。儘管天氣乾燥,晴空萬里,湘桂11月份的天氣還是漸見冷。將近中午的時候,十幾架敵機轟炸一番剛剛飛走,偉人拄着一棵小樹做成的枴杖在警衞員的護送下來到硝煙瀰漫的湘江界渡口。
透過慢慢消散的煙塵,只見大樹傾伏,馱馬狂奔,被炸者肢體槍支鞋帽行裝一起四處飛迸。渡口邊的沙灘上,散落着馬匹和人體的殘骸,許多兩米多深的彈坑。坑中還冒着黑煙,彈坑附近倒伏的樹枝上掛着帶血的布條碎片,有一個彈坑四周,竟躺着十多具屍體。救護人員徒勞的救護着。
寬闊的江面上,濃烈的硝煙中,浮橋用竹竿或是木板連接起來平鋪在水面上,沒有橋墩,更沒有欄杆和扶手,走在上面晃得厲害,紅軍踩着早已磨穿的草鞋,徒手走在上面都會害怕有些害怕。有些在撤離蘇區前剛剛擴紅的新兵,此時此地看到的卻是湘江岸邊橫躺豎卧的悉又陌生的戰友,鮮血汩汩地從身上、頭上出來,還帶着他們體温的血染紅了江邊的沙灘,染紅了奔騰的江水。許多新戰士從未見過這樣的殘酷場面,他們顫抖着,驚悚地跑過倒下的戰友身邊,跑向江邊的那座搖搖晃晃的浮橋。
瞅着混亂的渡江現場偉人憂心忡忡。湘江,對*來説,具有非常特殊的情。湘江寄寓了他多少夢想和希冀。
正在指揮渡江的周偉人看到**站在湘江渡口浮橋邊,連忙走了過來。寒暄過後倆人就討論起當前的嚴峻形勢。
**象個局外人一樣問得很隨便:“現在的情況怎樣?”
“應該説現在情況非常嚴重。”周恩來聲調嘶啞,他準備對目前嚴峻的局面承擔領導責任。
“一、三軍團打得很苦,傷亡很大,三十四師和六師十八團從早上就失去聯繫,凶多吉少呀!”偉人一聽不敢相信的問:“陳樹湘的三十四師?賀瘋子的十八團?兩員虎將呀!”周恩來出一種深深地負疚:“前鋒後衞每堅持一天都很難,因為中央縱隊行動太緩慢。我們貽誤了戰機!”
“叫花子打狗,邊打邊走,哪能快得了!我們應該及早輕裝前進,”*低沉的話語中帶有幾許含蓄的傷“許多時候我們往往忘記了最起碼的軍事常識:兵貴神。”
“這是計劃不周。”周恩來語音裏盪漾着一種內疚,還有一種暗自隱忍的無從的痛苦。
“這的確是個深刻的教訓。最初的許多估計都錯了,雖然已經幾次命令輕裝,可還是減不下來!”
“我們一起過江吧,”望着周恩來幾分病態的臉*關切地説:“恩來,你不能象諸葛亮那樣事必躬親,食少事繁豈能久乎?”
“你先過江吧。”周恩來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一直擔心八軍團和五軍團,我要等他們的消息。”
“我先走了!”*向他揮了揮手,轉身上橋,微躬的背影從容不迫地消失在湧上浮橋的人之中。
周恩來靜靜地站立在人聲嘈雜的渡口,卻顯得形影孤單。殘酷的戰鬥形勢,使他產生了一種惆悵無力的覺。
從全州縣城到轄境內的界只有四處渡口,從北到南依次為屏山渡口、大坪渡口、鳳凰嘴渡口、界渡口,每個渡口之間相距不過十餘里,且都在全州縣境內。紅軍正在搶渡的是界渡口。中午時分,大橋村傳來消息,全軍後衞五軍團十三師已通過古嶺頭。接到消息後,早已準備好的部隊迅集合,等待出命令。
陳樹湘與賀豐召集各級指戰員進行戰前動員:“同志們,現在戰情緊急,希望大家牢記入黨誓言,對黨忠誠,為建設蘇維埃新中國盡最後一滴血。”按照早商定好的計劃,十八團做前鋒,三十四師做後衞。賀豐決定仍然親自帶突擊隊和特戰隊前進,為全師打開前進通道。他讓鍾石和偵察排連人帶馬留下負責看守俘虜,防備他們向桂軍報信暴軍隊撤離的情況。在天將黑時撤離,騎馬追趕部隊。
鍾石立正敬禮:“堅決完成命令。”賀團長揮揮手命令道:“先把槍支藏好!”原來部隊全副武裝後,還剩下一千多支槍和一批子彈,由於搶運傷員,白生他們暫時無力運走只好決定有部隊把槍藏在楊柳井附近的一條暗裏,以後有機會再取走。
賀豐騎上馬一回頭,突然現幺妹站在救護隊裏身上揹着一把手槍正向他微笑着。他猶豫了一下沒有過去,只是向幺妹揮揮手就縱馬而去。
天快黑的時候桂七軍副軍長夏威帶着追擊部隊攻上尖背嶺的時候,紅軍早已經無影無蹤了,接他的是蹲了滿地的桂軍俘虜。隨着追擊部隊被紅軍埋設的地雷炸的人仰馬翻的時候他才相信俘虜向他傳達的賀豐口信:不要追擊,前方埋着大量地雷!
“這時如果想追擊紅軍,就要靠人力踏平雷區,那樣部隊損失就大了,如果自己部隊再完了,中央軍和湘軍都會趁勢進入廣西佔據地盤的。不如先把自己被俘的士兵武裝起來再説。”想到這裏,夏威立即叫來參謀長命令道:“部隊停止前進就地紮營,直接向李長官和白長官報,如實報告我軍的情況。”桂北初冬的天氣全無章法,説變臉就變臉,剛剛還是一副太陽的笑靨面孔,頃刻便換上一張陰鬱的面容。朔風呼嘯着,十八團在賀豐帶領下輕裝前進,天空中敵機接連飛來掃、轟炸,部隊反覆散開、隱蔽,走的時間還沒有停的長,下午兩點,紅十八團的先頭部隊距離湘江渡口還有五六十里路。
在賀豐前世的記憶裏,十二月一,也就是今天中午,軍委縱隊全部通過工兵營在界渡口上用煤油桶架起的浮橋渡過湘江,跨過桂黃公路,進入越城嶺山區。紅一、紅二師在悉知中央縱隊完全過江後才替掩護,撤出戰鬥。下午三時,據軍委命令,工兵營炸燬了浮橋。由於桂黃公路光華鋪阻擊陣地已經撤離,桂軍向界渡口蜂擁而至,九軍團大部及隨後的紅五軍團第十三師、第八軍團均改為從下游十二公里的鳳凰嘴渡過湘江。
情況萬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