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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沫沫相濡鎖重浪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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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有一更,然後明天兩更是尾篇,這文就結了。謝謝親們陪了官官這麼久,心裏真有點捨不得的説。順帶求推薦票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入耳的是胤沙啞悲悽的哭聲,而身子被他摟着懷裏,嘞得死緊:“胤,放…放開我,我…不能呼了還處在震驚當中的胤,傻楞了片刻後,滿臉驚喜,剛想出聲喚人進來,被我捂住了口。我把閻王説的,再給我四年陽壽,只是不能居鳳位的事和胤説了。胤沉了半晌,居然也沒有懷疑,只堅定地告訴我:“回來就好。”然後説起,他晚間批完摺子,想着還未到子時,比往早了些,便往我宮殿來看我。聽宮女説我早歇下了,但他總覺心慌不安,便急急進屋來。誰想,我的身體竟是比常人涼了那麼幾分,驚慌失措的他喚了太醫,卻只得了我已經去了的診斷。看着我依舊如生一般的面容,胤無法接受,將所有人趕了出去,只一個人在屋裏呆抱着我,從來淚都是默默地胤,第一次痛哭出聲。

“一人嚇一次,扯平了!”我極力想裝出輕鬆的樣子,怕自己心裏滿滿的動溢了出來,怕自己忍不住抱着他痛哭,告訴他,其實在和閻王討價還價的時候,我也是很害怕的,怕他一個不直接打得我魂消魄散,殺鬼滅口,更怕。莫説這一世不能相守到最後,怕連來生都沒有了再見的機會。可是看着這個因為我的假死,一夜間又蒼老了不少地臉。怎麼忍心再讓他擔憂?

已經傳出的喪訊就一錯到底了,反正。按照那個閻王的説法,我不能再做皇后,樂得以宮中姑姑地身份,去了胤的養心殿,整和他親親我我。將過去十年被這江山蹉跎掉地歲月補回來。原來,去掉那華麗的衣裝,我也就是個普通的中年婦女。

也許是因為,雍正九年一前一後,胤和我兩人都算是死過一回。,.。胤不再執着於什麼事都親歷親為,而且,這江山,總要到弘曆手上的,所以現在很多朝中的事務。能讓弘曆處理地就讓他處理。只有一些實在緊要的,父子倆才商量着來,再由胤定奪。

所以胤才有不少空閒時間和我玩親親。其實説整親親我我也不對。畢竟上了些年紀,親親我我也是要體力的。胤和我。有空的時候。也就把下人打發走了,冬曬太陽夏乘涼。兩人有話沒話東拉西扯,順帶依依靠靠,摟摟抱抱兩下,再發幾聲人生的慨。

到了十一年的時候,胤基本處於半隱退狀態,除了早朝時候,是胤坐在龍椅上外,很多事情,大臣找人商量定奪,基本都找弘曆的。胤不時也去檢查一下近況。原本,胤琢磨着,是不是過了年,直接傳位給弘曆。但看着他自己寫下的洋洋灑灑的改革計劃,嘆了一聲:“這惡人,還是我來做吧!”畢竟每一種新政推行下去,總要經歷那麼些或大或小地動盪,甚至血事件。

胤繼位十多年,避暑也好,秋也好,一次都沒有去過。一是沒時間,二是怕勞命傷財,畢竟經過十三和他兩人數十年的努力,如今的國庫,雖然將原先地白條變成了白花花的銀子,但還不算豐盈。

不過,平裏,倒也還算空閒了些。胤常常嘆:“我少年青年時,隨皇阿瑪走邊大江南北,也曾許諾着你,帶你看看這片江山,卻一直未能實踐。如今,你我都是年歲已高,你可願陪我在京城河北等附近直省走走看看去?”只是嘆了良久,等真正出行已經是十二年

倒不是有什麼事耽誤,只是,我們倆地身子都不算好,自然儘量將養好身子,挑易出行地季節,在弘曆送上的太醫侍衞陪伴下,才換上便服,出發看風景去。

可是,可是現在,我們是在看風景嗎?我看着不遠處,一頭紮在幾個老少中間聊天地胤,滿頭黑線亂飄,怨念叢生,這是路上第幾次了?

我嘆了口氣,聊完天后的結果是:兩成可能,這幾人將胤引為知己良朋,有學識的大家,説不定還會邀我們共進晚飯;兩成的可能是,脾氣好耐心好點的年輕人勸解胤,老人家不必太過在意,大家只是就事論事,有時候只是發表個人看法,不代表他們説的就是對的;但有五六成可能,卻是在一夥人或略帶怒氣,或嘆息中,某隻倔強老頭黑着臉,回到我身邊,悶哼一句:“回去了!”等回到臨時住的地方,用膳時,胤會不時用筷子猛戳碗裏的小菜,也不知和誰較勁,在一邊自個兒嘀咕:“我俯仰不愧天地,是功是過,自有後來人來評,他們目光短淺,只知眼前,不知將來,哼哼!”開始幾次我還老擔心着他,勸解幾句,幾次下來,我也習以為常。只管着他吃了一定量的飯菜,對他的自言自語當作未聽見。

但不一會兒,胤就會拉着我的手,或從身後抱着我:“舒蘭,你説我真象他們説的那麼殘忍嗎?”或者“舒蘭,你説我為了這整個天下的百姓,對那些不法份子嚴懲,難道還有錯了?”語氣中雖有不忿,卻也只是委屈到極點。

那時,我只能象哄小孩子一樣,拍着他的手,勸道:“這世上最貪的便是人心。普通老百姓心最平些,想着吃飽穿暖;能吃飽穿暖的,想着娶親納妾;再有些餘錢的,想着官,做官的想着更大的官,若是正途,便也罷了,可有時候,就有些人鬼心竅,走那道,殺人劫財,貪污受賄…這樣的人不除,難道留着害別人就是好?是非功過,千秋終有定,你也不過是凡間一帝王,能讓大多數百姓的生活好起來,你便是個好皇帝!”於是在他的嗯嗯聲中,算是暫時放下心中的鬱結。

如果説,這還好,不過是中途與些文人士子爭論辯駁一番,但他看到沿途的災景,不説水災旱災,這類小規模災害不斷,就是八年的時候,那場大地震在有些地方,依舊留有斑駁殘影,讓人回憶起當時的恐怖。於是一連十多天,別説展顏一笑,就是放鬆些的表情沒極少有。

好在一路還有耕的熱鬧,播下人們心中希望的種子,胤才漸漸放鬆了些。原本胤還想挽着褲腿,下田試試,在太醫哀求的眼神和我心疼哀怨的軟語中,只得作罷,只遠遠站在田埂,看人忙碌。只是不想,卻被人當做擋路的吆喝開,着實讓他的老臉尷尬了一陣。想着也是,雖然了龍袍,但總是錦衣華服,站在田埂,就是田裏的青蛙都知道,我們這幾人不是來幹活的,連督管的都不是。那不是擋路是什麼?

只是這一遊,終是未能盡興。暖花開,是旅遊的好季節,卻也是容易得病的季節。先是我不小心得了一次風寒,因為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出來走動的機會,堅持着不回宮,養了幾,倒也大好。藉着胤是喉嚨不舒服,咳嗽地厲害,在太醫的妙手下,漸漸好轉。但在一次去賞花回來後,咳嗽居然加重了,甚至咳出了一點血絲,嗓子更是疼得夜不能眠。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打道回宮。

於是,雍正王朝唯一一次帝后同遊,雖然是偷偷摸摸的,也就堅持了兩個月。真的如我所料,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攜手外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