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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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在就是正式拿出一套新的治療方案,也是要看治癒率百分比的,空口無憑。現在外面的藥鋪願意信她,她也可以藉着這個機會將治療楊梅瘡的方法完整地傳播出去。有了成功的例子,將來她想要拓展其他疾病的新療法也會容易很多。
諾貝爾獎關於楊梅瘡的治療,她也只是從書本上學到的,還沒有真正見到在古代大量應用時的情形。
楊茉想到這裏看向白老先生,“先生,能不能請您看看那些求旗子的藥鋪,哪些適合將病患挪過去。”大小姐這是同意了別的藥鋪也來診斷楊梅瘡。
白老先生捋了捋鬍子,“這樣一來,楊家的秘方就要外了。”她一個人能治多少病,從古到今的醫生如果都捂着藏着做自己的秘方,醫學也不會這樣發展,這種見識她還是有的。
楊茉道:“只要能治病,秘方外也算不得什麼。”誰能這樣的襟,就連濟家的止血藥也是從來不外的。
楊大小姐的醫術已經是眾所周知,能跟着楊大小姐一起治楊梅瘡,定然會有很多藥鋪願意。
白老先生道:“那旗子怎麼給?”現在她還沒有旗子,楊茉道:“讓人做幾面旗來,明開始發旗,願意和保合堂一起治楊梅瘡的藥鋪,可以現在讓坐堂醫來學。”選出來學習的坐堂醫也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楊茉才將這件事給白老先生,白老先生對京裏的醫生和郎中十分清楚。
丁二道:“我也來幫忙。”那些想要混進來的人,別想逃過他的眼睛。
這樣一來楊茉就很放心了,完全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病患身上。
來求治的楊梅瘡病患,都已經病的很嚴重,病情已經發展到二期三期,雖然梅毒主要是靠傳染。但是也要避免接觸病患破潰的皮膚。
不管是哪家藥鋪,只要接診了這樣的病患就要嚴格按照她的要求穿好乾淨的隔離長袍,戴上她讓人做的手套,遮頭、蒙面,做簡單的防護措施,要將楊梅瘡的病室分隔起來和普通的病患做區別。
外面藥鋪的東家聽説這樣的要求,紛紛去佈置藥鋪。
瘧病有幾天的潛伏期,這樣一來就給了藥鋪佈置的時間。
聽説保合堂要傳授治楊梅瘡的方法,一條街上的藥鋪都沸騰起來,有經驗的老醫生都紛紛搖頭。這種話不一定作準,説是傳授,到時候就會用各種理由回絕。
那些在興頭上的藥鋪就像被潑了冷水。
張家藥鋪是去求旗最早的藥鋪之一,平裏藥鋪就不大起眼,藥鋪裏的坐堂醫也不算太有名氣,上門治病的病患不多,眼見就要支撐不下去。
東家張琰被人恥笑,“就你這樣的藥鋪,保合堂看不上眼。算了吧,還是早早收拾收拾,趁着年前説不定還能將店面賣個大價錢。”張家祖傳下來的藥鋪,不能就這樣葬送在他手裏。藥鋪若是真的關了門,他不知道有什麼臉面去見先祖。
這次保合堂收治楊梅瘡的病患,對張琰來説是唯一一次機會,只要能學到楊家醫術的皮。他的藥鋪就能開下去。
張琰已經是第二次去保合堂,第一次是他藥鋪佈置的不夠妥當,藥鋪沒有給郎中和坐堂醫做治病時的袍子和手套。
保合堂楊大小姐的徒弟魏卯來張家藥鋪看過之後。張琰才從藥鋪裏走出來,顫抖地將保合堂的旗子掛在門口。
周圍一下子靜寂無聲,大家都看那面在微風裏飄展的旗子,張琰怔怔地站在門口,他真的拿到了旗子,楊大小姐説的是真的,她會將治楊梅瘡的法子傳授給大家。
片刻的安靜過後,陸續又有藥鋪掛上了保合堂的旗子。…桂兒乾孃不知道應該將外面的事怎麼講給大小姐聽。
喬月嬋看着跪在地上的婆子,“到底怎麼樣了?”桂兒乾孃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她辦事才從來沒有這樣過,小姐若是聽了一定會動氣,以後她別想在喬家站住腳。
桂兒乾孃半晌才硬着頭皮,“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保合堂好像一下子收買了不少藥鋪,如今那整個一條街都在治楊梅瘡,這樣一來,就不是楊大小姐一個人在治髒病。”喬月嬋皺起眉頭,她知道楊茉蘭從常家訛走了不少銀錢,卻聽説常家並沒有還她多少,她哪來的錢收買藥鋪。
喬月嬋疑惑地看向桂兒乾孃。
桂兒乾孃立即詛咒發誓,“大小姐,奴婢若是亂説就不得好死,您不知道,那一條街都已經上了保合堂的旗子,奴婢本想數數到底有多少,可是卻看花了眼。”桂兒乾孃講的繪聲繪,眼睛裏不由自主出幾分羨慕,看的喬月嬋肝火上湧,厲眼看向桂兒乾孃。
桂兒乾孃頓時覺得心裏涼涼的,再也不敢出聲。
這個賤人…喬月嬋咬緊牙,又在耍什麼花樣,“我就看她裝神鬼能到什麼時候。”桂兒乾孃正想着要如何補救,就聽到外面一陣腳步聲,喬夫人身邊的黃媽媽開簾子進來,眼睛在桂兒乾孃身上轉了一圈然後才給喬月嬋行禮,“大小姐,夫人讓人過去呢。”看着黃媽媽緊張的神情,喬月嬋站起身上前走了兩步,“母親那裏可有什麼事?”黃媽媽目光落在桂兒乾孃身上,“奴婢也不大知曉。”嘴上説不大知曉,卻看着桂兒乾孃,定然是因為楊氏,若是母親知曉她買通那些得了髒病的人去保合堂…
喬月嬋看向桂兒,“服侍我去換衣服。”桂兒跟着喬月嬋進了門,喬月嬋冷冷地看向桂兒,“桂兒,你是想要拿一份嫁妝銀子嫁出去,還是想被攆出府?”桂兒聽了這話睜大了眼睛,半晌才一臉的驚駭,“小姐繞了奴婢吧,奴婢…”喬月嬋冷冷地看過去,“若是讓外面的人聽到,我保不住你命…”她早就已經想好了,否則不會讓桂兒叫她乾孃過來。
桂兒渾身冰涼,彷彿一下子掉入了冰窟,整個人不過氣來。…換好了衣服,喬月嬋帶着下人進了喬夫人屋裏。
喬夫人鼻子高高的腫起,幾乎一説話就要咳嗽,手裏拿着張單子,臉不正常地紅潤,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看到喬月嬋顧不得身上傷痛,“你瘋了不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如今外面那些老鴇送來單子,要我們拿出銀錢…若是讓你父親知曉了,你…你就準備…”喬月嬋眼淚豁然湧出來,臉上也是懼怕,“母親,我才知曉,桂兒和她乾孃竟然商量出這樣的辦法,我只説要壞了楊氏名聲…萬萬沒想到她們會如此…”喬夫人恨鐵不成鋼,“你不知道…那些人什麼都不怕,平裏還怕你父親惹上,卻沒想…你…你卻和她們扯上干係…現在她們要挾,我們不得不給銀子,這還是好的,若是牽連上你的名聲,你想過要怎麼辦?”喬月嬋跪下來,“母親,女兒錯了,女兒看到母親受苦,心裏憤憤不平才會如此安排。”旁邊的桂兒早就跪下來不停地告饒,“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找到乾孃出了主意,沒想到乾孃會這樣,都是奴婢的錯,和小姐無關啊。”喬月嬋低着頭,上次去常家見到常老夫人,老夫人病在牀上,常大太太熬的眼睛通紅,常老夫人説起楊氏的事,她就想着若是能説服父親、母親對付楊氏,將來她嫁進常家,常老夫人和常大太太定會歡喜她。
喬夫人張着嘴呼,嘴裏又有了血腥的味道,她忍着嘔的衝動,“你父親整裏不得安寧,如今連衙門也去不成了,你再惹出事來,可如何是好。”
“母親,”喬月嬋抬起頭,“那楊氏定然不會有好名聲,至少她是嫁不得人了,治楊梅瘡的是楊氏和我們家有什麼關係,那些人定要亂説話,”喬月嬋眼睛裏光一閃,“讓她們閉嘴也就是了。”旁邊的桂兒打了個冷戰。…接下來的幾天,楊茉準備大量的黃花蒿,好在現在的季節從京外還能收來不少。
眼見一筆筆買藥的銀錢從櫃上支出,多虧早早從常家要了銀子回來,否則別説這樣治病,就算藥鋪的常週轉也是困難。
“大小姐,已經有人發熱了。”魏卯進屋稟告。
楊茉吩咐身邊的蕭全等人,“換上衣服,戴好手套,準備醫治病患。”得了楊梅瘡的人再這樣打擺子,大家都想知道到底能不能好。
楊茉吩咐弟子,“要仔細地記錄脈案,每天用藥量都要寫的清清楚楚。”只有從治療中找到經驗,將來才能更練的應用這種方法。
“大小姐,我們藥鋪的病患也染上了瘧病。”張琰親自將情況稟告給楊茉。
楊茉點點頭,“從現在開始,所有發熱的病患都要留在藥鋪。”所有人束手聽着楊茉説話。
“病患每的脈案都要來保合堂,從明天開始,每天辰初開始查看每個病患。”保合堂裏傳來應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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