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一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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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母不管不顧地坐在地上大力的擤着鼻涕還將到手上的使勁甩在地上泣着説:“還有哪個姓關的?説了你們也不認識!我們家淑芳最近一段時間總和一個叫關強的混在一起那個姓關的沒安什麼好心總是在麻將桌上故意輸錢給淑芳淑芳也是跟這個人在一起之後才經常的夜不歸宿!肯定和那個姓關的有關係你們趕快把那個人抓起來!”雷停和李悦軍對望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出一種異樣的神。
景東仁蹲下身對張母説道:“您説的關強是幹什麼的?您見過他?他長什麼樣兒啊?”張母抬頭瞪了景東仁一眼着氣説:“他是個什麼鬼樣我怎麼會知道!我們都不同意淑芳和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往她在我們面前也不怎麼提起。我只知道那個姓關的好象在火車站有個鋪面賣工藝品什麼的反正在火車站周邊混的都是些氓地痞能有什麼好鳥!”景東仁被老太太平白無故地搶白了一通還沒法反駁只好可憐巴巴地抬頭看了看李悦軍和雷停兩個卻也是一臉的漠然沒奈何又咬着牙耐心地對張母説道:“那你們家淑芳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在她不在家的時候有沒有往家裏打過電話?”張母仰頭想了想又看了看一邊抱頭不語的張父:“是前天中午的時候離開的家這一個星期淑芳好象都不太開心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問她她也不説這孩子從小主意就正!她走了之後昨天下午的時候打了個電話回來説她晚上回家吃飯讓我給她煮餃子。餃子我都煮好了可淑芳到底是沒吃上!”説着淚如雨下又大聲地哭了起來。
“行了和尚。”雷停拍拍景東仁的肩膀:“請兩位老人家一起到局裏再聊吧這裏不適合訊問。”景東仁站起身來説道:“老太太説的就是咱們現的那個關強。”雷停微微點頭雙眼微眯若有所思。
在警員和小區保安的疏導下警車與救護車緩緩開到近前將張淑芳的屍體運了上去張淑芳的父母在警員的攙扶下也坐上警車隨同部分警員和李悦軍一起先回市局去了。
雷停和景東仁留下繼續尋找第一現場。
周圍看熱鬧的小區居民議論着逐漸散去雷停坐在路邊的台階上取出他的短支多米尼加davidoff雪茄叼在嘴裏劃火柴點燃深深地了一口。
坐在旁邊的景東仁不耐煩地揮手驅散開飄到他面前的雪茄煙霧趕忙取出口袋裏的紅塔山叼到嘴裏大一口堵氣似的將煙霧吹到雷停面前。
“張淑芳的死應該與關強有關。”雷停任由煙霧撲到臉上自顧自望着遠處的樓角説道。
景東仁撣撣煙灰遠遠地吐一口唾沫説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兩個人怎麼搭在一起的?”雷停搖頭:“你真他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還是裝失憶呀?!除了麻將還能是什麼?!還能有個媒婆牽線搭橋?!現在最主要的是動機!殺關強的和殺張淑芳的兇手明顯不是一個人他們為什麼會被殺?這是我們現在最需要突破的一點。”就在這時一個警員氣吁吁地跑過來:“雷隊在離張淑芳家所在單元門不遠的地方現與現場相似的足印和一個女士皮包!”雷停和景東仁幾乎同時起身扔掉手中的煙蒂:“好我們這就過去!”張淑芳家所在的樓棟背對小區西側的圍牆遠離車水馬龍的路邊位置僻靜是整個小區裏比較好的位置。在樓前有一片面積不小的綠化樹叢都是以高大的一人合抱的楊樹配以一人高的灌木生長得鬱郁鬱葱葱、枝繁葉茂綠化帶還與圍牆邊栽種的樹木連成一片形成了一片幽靜、茂密的小樹林。
幾個警員站在林外的路邊上看着雷停與景東仁快步走近。
“雷隊景隊!”一個警員上前立正行禮:“我們從大門口和張淑芳家單元門口雙向排查第一遍沒有任何現第二遍我們重點對這個小樹林做了排查在樹林最裏面已經靠近圍牆的地方現了死者的足印和一個女式皮包。”伸手指向樹林偏北角:“就是這個方向一直向里約二十步左右的地方。”
“很好。”雷停點點頭拿出放大鏡走到柏油路與樹木邊的土地上雙膝着地俯下身:“雖然這一陣子沒有下雨但地面還不算太乾就是土質略硬。這樣的土地讓一個一百五十斤左右的男人留下特別清晰的腳印恐怕比較困難但如果他背起一百一十斤左右的張淑芳就沒那麼幸運了!他真的是從這裏出來的這腳印和垃圾間前的幾乎就是一個模子裏面出來的!”在地上看了一圈之後雷停站起身對身後的警員説道:“你們還真是集體行動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地往裏走小心得象這樹林裏有老虎似的腳印多得象鬼子進村!希望裏面沒讓你們的大腳丫子破壞太多。你們在這兒等吧我和景東仁進去就行了。”樹林裏樹木栽種的不是很密但因為每棵樹都是從山上移栽過來的樹冠豐茂將大部分陽光都遮蔽在外輕風穿林呼呼有聲使得雷停與景東仁身上都大寒意。
景東仁打開手電替雷停照着前方的地面。
兩人一步一挪地走了近十七八步就看到前面的地上扔着一個白的女士運動揹包。
“牌子耐克呢!”景東仁咧嘴説道。
雷停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下身上的風衣鋪到了地上拿着放大鏡雙膝跪在衣服上面趴在地上觀察着地面。接着又踮着腳尖圍着那個女包轉圈檢查旁邊幾樹木的枝幹和幾步外的圍牆。景東仁小心地跟着他一步一趨地為他照亮。
幾分鐘後他走回到最初站立的地方拍打着膝蓋上的泥土説道:“這裏確實是第一現場。兇手把張淑芳拖進來毆打她並在牆邊的地方扭斷了她的脖子。”望着透過樹葉閃進的陽光雷停皺着眉喃然自語:“兇手想從張淑芳口裏知道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