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莊嚴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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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説，現在，在完成對仙界各戰場聖使軍團的圍剿殲滅之後，我們已經可以對聖帝，進行最終的打擊了？”判斷清楚當前的局勢後，雷動也忍不住有一絲興奮之，“有你，有我，強強合作，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能見到徹底的和平了！”説着，那種荒謬的覺，再一次在雷動心升起，對面的伽列爾·山姆，可是自己這一生最大的也最可怕的對手，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一天，自己將與他聯手合作，對付同一個敵人。。。世殊時異，情隨事遷，這世間風雲變幻，莫過於此了吧…

但雷動沒想到的是，伽列爾·山姆沉默良久，緩緩搖搖頭，神情卻異常堅決:“不，不是合作，而是你單獨與聖帝作戰。至於我，不在裏面摻和了…”

“開什麼玩笑？”雷動頓時一驚，事情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這傢伙居然説自己不幹了？但看着伽列爾·山姆的神，和他目光的沉重，雷動忽然心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真是很遺憾，”伽列爾·山姆搖頭嘆息，“可惜每一次，都因為種種原因，無法全力放手一搏——既不能和你並肩作戰，又無法跟你全力較量一番，這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

“狗！什麼不能權力較量！”雷動當時怒了，“在凡間我能打爆你，在仙界我能重傷你，能一百次搞掉你的聖使軍團，我能搞死你一千次、一萬次！不信你試試！”

“呵呵，”伽列爾·山姆笑起來，笑得有幾分苦澀，也有幾分説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看不出來是，是欣，還是理解，又或者是不屑？

“我知道，你想用這些話，打消我求死的念頭，但像你説過的，這種不入的將法，對我是沒有用的。”伽列爾·山姆目光充滿痛苦，緩緩搖頭道，“我先背叛了人類，後背叛了聖帝，我的信仰已徹底崩塌，你以為，我還能活得下去？”

“可是…”雷動剛剛張口説了兩個字，伽列爾·山姆擺擺手阻止了他:“我知道你想，想用這種話，讓我活下去，但是我已經死了。在我發現事情真`相的那一刻，我已經死了。像我一開始，問過你的那個問題，我的雙手沾滿鮮血，現在，我又將數以百億千億聖使，送進了死地，而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同類，都是活生生的靈魂，他們的死亡，都是因為我…只有鮮血和死亡，才能清洗我的罪孽，只有靈魂永恆消亡，才能使我心安一些…”雷動重重嘆了口氣，他看到了伽列爾·山姆眼的平靜，也看到了那雙眼睛的堅定，更看到了那雙眼睛，毫無留戀的絕望和心灰意冷。他知道，無論現在自己家説什麼，都已經沒用了。

“實途其未遠”？

“亡羊補牢猶未為晚”？

“將功補過”？

…

所有的這一切，在伽列爾·山姆沉痛絕望而堅定的懺悔面前，只能顯得那麼蒼白，那麼無力。

“原本，我沒有打算，告訴你這一切。我想過，在戰鬥，無聲無息地死去，留下萬古罵名，讓所有人億萬年唾罵，以清洗我的罪孽，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放不下。”伽列爾·山姆的表情已經徹底平靜下來，彷彿將所想盡情傾訴之後，終於得到了解，“第一，是聖帝位置座標，我不放心任何人轉達，必須親口告訴你。第二，我希望，戰爭結束之後，你能帶給所有種族、所有靈魂以安寧與和平，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雷動點頭:“好。”此時此刻，他已經無法再説些什麼，也無須在説什麼了。

“第三，是巴別爾。”伽列爾·山姆轉過頭，看着巴別爾的靈魂，目光復雜，“兩個巴別爾，一個，為我不惜自爆，另一個，跟了我整整三十年，卻被我親手殺死，只剩下這麼一點靈魂，這是我最愧對的兩個人…”巴別爾怎麼也沒想到，伽列爾·山姆最後的話，竟然跟自己有關，心頭一片混亂，呆呆坐在瓶子裏，神一片茫然。

“好，我會照顧他，”雷動將小小的瓶子拿到手，在巴別爾靈魂停留了片刻，目光又回到伽列爾·山姆身，彷彿直視他的內心，“我會盡我所能，讓他重新成為一個健康的，生動的，正常的——人！”伽列爾·山姆寬地笑了:“和你説話是簡單，只有你才真正懂得，我究竟在想什麼。能夠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榮幸的事情——那麼，來吧，我的能量，都便宜你了…”一個最細小的光點猛然爆開，無盡的，聖潔的白光，籠罩了整個黑…

大地，憑空矗立起一座高大的石碑。石碑通體由仙界最堅硬的白曜晶石鑄成，底座方一千丈，高逾萬丈。石碑頂部，一個高大的戰士，舒展着十八隻巨大光翼，傲然凌空飛翔。石碑正，是八個百丈見方的大字:聖天使徒，光耀三界。

石碑，是雷動親手豎起來的，雕像，是雷動親手雕刻而成，以他的修為，做到這一切，只不過是揮手之間的事情。而那八個大字，是雷動直接用手指，在堅硬的晶石刻出來的。整座石碑，巍峨，雄壯，散發出神聖的光輝。

石碑下，看着頂部那栩栩如生的伽列爾·山姆雕像，雷動肅然而立，右手五指併攏，貼於鬢角，莊嚴敬禮。

這裏埋葬的，是自己最大的對手，也是最值得紀念、最值得敬仰的朋友。

是他，加速了整個戰爭的進程，是他，將聖帝的力量削弱到最低限度，是他，讓三界所有人，所有靈魂，來了走向最終和平與安寧的希望…

禮畢，雷動站在石碑前，久久佇立，默然不語。一道陽光斜斜下，為雷動，也為那座巨大的石碑，披了金黃的萬丈霞光。

良久，雷動才緩緩出了口氣，打開通訊器:“命令！各戰場全部停火，一級戒備，只要對方不反抗，不得率先攻擊。”

“命令！海空軍主力艦隊後撤至海岸一線，陸軍、空降兵各部嚴密監視海聖使軍團動向，不得放跑一人，也不得率先攻擊！”

“命令，金仙以修士，無論職務軍銜，立刻向無回谷集結！”ps:寫的越來越差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