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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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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能達成易,真是值得高興的事!”安德魯突然醒過來了,他提議道:“不去喝一杯嗎?”

“該死的,安德魯,你這個傢伙太可惡了,剛剛是你漏我底的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弗裏克怒視安德魯,看起來有些生氣。

“哎,我説夥計,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那麼勞幹嘛?你的身體還受得了嗎?”安德魯説道,他看着弗裏克臉上的老人斑,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失去這位朋友了。

“別以為岔開話題就行了,我告訴你,今天你欠我的,記住了。”弗裏克心裏有些動,但還是嘴硬地説道。

“哼!”安德魯不理會弗裏克,拿起杯酒和司徒南碰杯道:“乾的好!這酒不錯,多喝點。”安德魯一邊説還看了一眼只能喝牛的弗裏克,有些得意。

司徒南笑而不語,他一個後輩不方便進這兩個老頭的鬥氣中。

隨後弗裏克向司徒南他們展示了他收藏的藝術品,有歐洲中世紀的騎士鎧甲兵器,有文藝復興時代的名家作品,有南美印加帝國的黃金器皿,還有不少來自中國的瓷器。

看得司徒南心癢癢的,恨不能立刻這些都搬回去,他這才想起,弗裏克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古董商人,每年都收購各種古董,有些藝術品他自己收藏,也有些被賣給別人。

弗裏克收藏最多的還是歐洲的畫作,掛在牆上,到處都是。

他告訴司徒南,他在匹茲堡家裏收藏的都不是最珍貴的藝術品,真正的好東西被他放在紐約的豪宅裏,讓司徒南有時間可以去參觀一下。

司徒南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畫,更讓他驚奇的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司徒南發現了梵高的一幅畫《麥田上的烏鴉》。這是梵高的最後一幅作品,所以非常珍貴。

司徒南心思一動,問道:“弗裏克先生,能説説這幅畫嗎?”司徒南指着牆上的畫問道。

“這幅啊?讓我看看!”弗裏克剛剛炫耀收藏的不少珍品,但看了一下,覺得眼前的這幅《麥田上的烏鴉》沒什麼印象,説真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幅這樣的話被擺在角落裏。誰知道呢?每年他都收購大量的畫作,有些名家的,也有些別人推薦的,沒花幾個錢,也被他收了回來。

“我討厭這幅畫,看到烏鴉我就不舒服!”安德魯説道。

“是的,我也不喜歡它!”弗裏克附和道。剛剛安德魯的話説道他心裏去了。

“誰畫的,這麼沒品!”安德魯又説道。

“文森特·梵高。”司徒南答道。

“文森特·梵高?沒聽過,這個傢伙一定混不出名頭來,我敢肯定。”安德魯不掩飾他的厭惡之情。在他看來,能畫烏鴉的人都有點不正常。這點,他倒想的沒錯。

“怎麼?你喜歡?”弗裏克繞後趣味地説道。聽了安德魯的評價後,弗裏克決心要處理這幅畫了。這樣的畫作在他還有不少呢!

“10000美元賣給你!”弗裏克隨口説道,他不知道為什麼報了個這麼高的價格,這畫他買來的時候估計也不超過一千美元。現在突然報了這樣的一個高價,估計心裏有些不司徒南剛剛那煤礦爆炸的事來擠兑自己。

“好!”司徒南説道。心想,又撿到寶貝了!

“你確定?”弗裏克驚訝地説道,剛剛只不過是個玩笑而已,卻被司徒南當真了。

“是的。”司徒南肯定地説道。

“好吧!”弗裏克聳了聳肩,有些無奈,不過心裏還是高興的。

一幅破畫就要10000美元?

安德魯搖頭不語,覺得司徒南吃虧了,看司徒南的眼神就好像看冤大頭一樣。

弗裏克很熱情,參觀完他的收藏品後,又留了司徒南吃飯。

“這次大概呆多久?準備回匹茲堡住下來嗎?”安德魯問道。

這些年他和弗裏克見面很少,弗裏克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不能隨便走動,而自己也有很多事要忙,所以也只能偶爾通電話才能聽到老朋友的聲音。

“不了!我已經習慣了紐約的生活,不想回到這裏。”弗裏克搖頭道,確實,匹茲堡是他事業的輝煌的地方,但也是他的傷心處,他寧願去紐約或者新澤西,建個藝術館,然後抱着自己收藏的一堆藝術品安度餘年。

“這是最後一次回到匹茲堡了,過幾天我就把這些東西都搬到紐約去,你有時間可以去看我的。”弗裏克有些不捨地説道。

“啊?···哦···”安德魯看着弗裏克老朽的樣子,好像有些淡淡的死氣圍繞着弗裏克。儘管弗裏克説的很輕鬆,但安德魯隱約覺到這一別可能就是永別了。

順便要提的是,弗裏克也是乾脆,在出售了固本能源後,接着又把他持有的10%的皮博迪能源公司的股份轉讓給梅隆家族了。

回去的車上,安德魯有些悶悶不樂。司徒南沒説什麼,這些子安德魯給及自己的幫助,一點一滴司徒南都記在心裏。

沒有他,這次固本能源的事沒那麼順利。當然,梅隆家族也從中獲益不少,安德魯給以司徒南的幫助其實也沒付出多少代價。。

司徒南的這次匹茲堡之行收穫很大,不僅意外地得到了柯達公司,還得到了固本能源,而且他跟梅隆家族合作建的火藥廠也是一筆獲利豐厚的投資,同時也見識了梅隆家族在各方面的影響力。

儘管錢花了很多,超出了司徒南的預期,但他心裏深知,自己是賺大了,這些都離不開坐在自己旁邊的安德魯。

到家後,司徒南難得沒有和勞拉耳鬢廝磨,反而讓勞拉去陪安德魯。

大冬天的户外活動受到了限制,安德魯也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所以沒過一會,勞拉就出來了。

“不是讓你去陪你爸爸的嗎?”司徒南問道。他擁抱了勞拉一下,聞到勞拉身上淡淡的煙草香味,這是醇正的哈瓦那雪茄的味道。

“安德魯説要一個人靜靜,我就出來了,我想陪陪你。你就要離開了,是麼?”勞拉的眼神有些不捨。

“你怎麼知道的?”司徒南問道。

“安德魯説的。他説你要去底特律,可是······我捨不得你!”勞拉説,好不容易兩人相聚,卻又要分開了,叫她如何不心傷?

她那柔情似水的樣子讓司徒南有些難受。

“我······”司徒南想説些什麼,話到喉嚨卻被堵住了。

又要承受一次分離的痛苦了嗎?司徒南問自己。

男人不可能在一個地方逗留太長,特別是像司徒南積極進取的男人,事情一大堆,像是趕場似的,企圖在歷史的節點上踏着社會發展的頻率壯大自己的實力。

所以註定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停下自己的步伐,除非勞拉能跟着司徒南走,不然兩人暫時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還好,司徒南及時安住勞拉,表示這次去底特律不會太長時間,事情辦完就回匹茲堡見她。

一夜纏綿。

勞拉把離別的痛苦化作滿腔熱情,就像一團火幾乎把司徒南的身體和靈魂都沒掉,還好,他經受了考驗,沒有把給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