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山村酒肆花瘴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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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人自然就是江上柳一行四人了。
沒時間連風光,在大理作了短暫停留後,四人繼續一路前行,疾飛一夜間,才來到這遠離大理的麗水小鎮。雖然御劍飛行只是簡單的機械動作,但長時間下來,還是令玩家們很是疲勞。江上柳等人中還有兩女存在,自然是需要休息一下了。停留了一段時間,便繼續出,時間已是上三旬了,行經路途恰好路過鎮內的集市開張。
江上柳信步前行,心中嘆道,這邊疆之地,終究比不得中原之繁華。這裏攤位上擺放的飛劍法寶階位低得簡直是慘不忍睹。都是一些二三階的垃圾貨,價格還貴得不得了。不過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南疆之地飛劍法寶產量少,各種藥草材料種類就極大的豐富了。種種從未聽聞的藥草應有盡有,各種毒蟲剝削下來的材料也是千奇百怪。當然,這裏也有各種低階蠱類出售,不過看燕紅衣的神態便知,也都是些垃圾貨,她是半點興趣全無。
江上柳不經意的扭頭一瞥,突然現一個玩家攤位前擺放的東西頗為特殊,卻是一些配方圖紙。各種遊戲圖紙符咒中有一物甚是眼,其做土黃,內藴光澤,其上線條奇特,勾畫中形如路線圖,這不正是許久未曾見到的祝融遺址圖嗎江上柳便示意其餘三人,自己有事要停留片刻。便上前詳查,見到其果然是自己並沒有收集的圖紙之四,便問價幾許。
那玩家外表無甚奇怪,都是南疆特有的門派服打扮。需等到等級到達一定程度才可以出師,自由更換服裝。
那玩家一見江上柳身上衣着乃是外地人打扮,頓時呲牙一笑道:“尊駕果然識貨,這東西可是難得的很,乃是五仙教幾百幫眾在黑風谷地折損了大半人手才刷出來的,乃是仙府天的探寶圖啊,仙府啊。那可是仙人遺址,天…”
“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別説那些有的沒的,到底多少銀兩?”江上柳眉頭一皺。
兩!”那小販大概是窮瘋了,訕笑了一下,咬牙開了個相對而言的天價。
“三千兩?八百兩吧。”江上柳此刻都是有些餘錢。不費時間,便給了個相當優厚地回價。
那小販聽了上校的還價,目光中頓時閃現一絲竊喜。這圖紙倒確實是五仙教在黑風谷刷的,數量也只有這一張而已。不過五仙教的目標可不是這無用的東西,所以就和別的東西一起甩給了此人,就是一添頭。他本想喊地價格是三百兩來着,但見江上柳還了八百兩,認定眼前是個大羊牯無疑,倒是不想撒口了。咬定三千兩不放。
江上柳見這小販口上堅決,但目光閃爍,臉上分明是寫着患得患失。心裏哪還不明白,自己被人家當大頭客宰呢。自己本意是多出點銀兩,少費些口舌,節省點時間,須知前面還有人正等待自己呢。不過被人當成大頭了,這個可就不了。雖然同是天下不如意事十之,但自己可不是羊牯。當初雷老虎那般的商,都沒在自己捂緊的包前佔到半點便宜。雖然那到手的太白詩集自己一直沒時間翻看,基本上沒什麼鳥用。
“三百兩。在內地這也是高價了。不賣我就走人了。你自己留着慢慢用吧。”江上柳面一冷。又抹了五百兩下來。
那玩家頓時一頭冷汗。心知自己巧成拙了。有心咬住不放。但是見江上柳拔足離去。便連忙説道:駕。就這麼着吧。”易完成。那小販憂喜集。江上柳卻是無喜無憂。這東西儘管數量不多。但也不是多麼稀罕地東西。在巴蜀各地易所在泡上那麼兩三。也就收到了。不過自己一直都是再忙。本就想不起來此事。更何況此事有無意義還是未知。此刻恰巧趕上了。自然就是順手之事了。
目視江上柳快步離去地身影。那小販玩家低頭琢磨了片刻。便把東西一收。匆匆離開了。
在鎮口會合了等待地三人。對於燕紅衣地調笑。江上柳也是一笑報之。對於寧千雪地反應此刻江上柳一路來已是習以為常了。
作為受託助拳地一方。江上柳倒也沒覺得受到冷遇。反正是辦人情事。之後就各奔東西了。實在沒必要跟她們沒話找話。
這位大小姐看來跟燕紅衣在現實中應該是相識的,兩人經常竊竊私語。此女對於寡言寡語,殺人盈野的落寞也是持禮相待,只是不知道為何對上校一直看不順眼,總是冷麪冷語相對。
莫非是鄙夷咱家等級低?等級雖然是衡量玩家實力地直觀標準,但是看來寧千雪也是知遊戲的玩家,應該不會如此短視啊。
莫非是嫌自己現在的面容醜?不對啊,雖然目前自己不是人見人愛,狗見狗咬的帥哥,頭有些花白遮面,但也跟醜沾不着邊吧。
雖然不語,但是上校心中還是有些奇怪的。
兩年來的沉淪,使得江上柳不在乎什麼侮辱、蔑視,對於威脅卻格外,前者就像貴族們的白眼,並不構成實質的威脅,他不在乎。後者卻像是蟄伏的狼,獵手和狼,能活下來地只有一個。
眼下,寧千雪只是在表面上表現出對於自己的厭惡,江上柳自是沉默以待。不過這女人若是在未來的行動中背後做什麼手腳,上校可不介意來一次辣手摧花。
此行的目的地黑苗山白雲峒,便在前方黑風谷之南。路途不是很遠了。四人架劍光而起,身幻光,璀璨無比,遠看去恰如幾道驚天長虹橫跨天宇,驀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虛影道道,餘光漣漣。令尾隨其後剛剛出來鎮口的幾個異服玩家撐目結舌。
話説蜀中一帶,風景清幽,碧天萬里,林海波瀾壯闊,朝暉夕陰,氣象萬千。江上柳等人忽然來到這等荒寒鄙陋之鄉,一時間有些不太習慣。特別是御劍凌空,偶爾經過黑風谷某處荒山野嶺,只見藍天白雲下,滿山遍野都是蠢動的小小黑影,枯草從中隱見累累白骨,噁心和恐怖之處,令人作嘔。江上柳和落寞兩人殺氣甚重,視若不見,但兩女就有些面白了,不過還是強撐着堅持飛了過來。
這正中午,在這雲南境內,正值六月天氣,偶然經過一個山村。但見花樹成林,宛如錦霞,尤以榴花為盛,繁紅照眼,都如碗大。路旁花林內,恰有酒旗飄蕩。
一路荒涼,咋見那蠻煙瘴雨之鄉,竟有這等山明水秀所在,此地當是為玩家長距離御劍飛行中途歇腳之處了。相商之後,四人便按落劍光,乘興前往沽飲。
當地原是寨墟,那酒家設在半山坡上花林旁邊。三間竹屋,倒也明敞,後窗外面還對著一條山路。
進得竹屋,就見到二熱情相應,兩男兩女分兩桌坐下,另外一桌卻還有一個客人,看其打扮舉止應該是一個玩家。不過這人長相有點奇怪,他長着一頭綠。上校見過灰白的頭,赤紅的頭,土黃地頭,當然,更多的是黑的頭。而綠的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來不知,原來寡言的落寞竟然是個好酒之輩。那米酒雖然不是很醇厚,但也會醉人的。兩女只是淺嘗則止。江上柳也是酌了一杯便作罷。而落寞手起杯落,轉瞬間,一罈酒就見底了。
見落寞難得有興致,燕紅衣也不催促。突然,兩聲令人骨悚然的尖叫劃破長空,遠遠由山中傳來,聲音傳到幾人所在酒家之處時已經微弱得可憐,但仍瞞不過高等級玩家乎常人的聽覺。
連正舉杯暢飲的落寞也放落了杯子,把目光投向了店小二。
商果然高,那店小二立刻來到近前為幾人解釋道:“各位客官,前方這山您等看着絢爛,其實卻是一處地,那漫山瀰漫地霧氣乃是花瘴。若是有人不慎入內,若是隻在近處及時出來還好些,不過是大病一場。如是入得深了,那就無救了。
“那這花瘴豈不是為害甚深?”燕紅衣問道。
“客官,倒也不盡然,這花瘴雖然害人,但卻也阻攔了不少禍害。據老人説,山那頭猛獸林立,怪物甚多,聽説還有殭屍一類地東西,您等剛才聽到的聲音傳聞就是殭屍在叫。這等聲音還是小地,到了月圓之夜,山那頭更是呼嘯震天,據説是成了怪的殭屍嘯月。”行有花瘴擋道,還有殭屍?不知等級如何,不知可否好對付。”思索間,又聽那小二接着説道:“不過比起來,那殭屍嘯月動靜還是小的,每兩一次,山那頭便會有轟隆聲傳來,其勢頭如同山崩地裂,連這酒肆的地面都跟着顫動不休,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作怪,如果沒有這劇毒無比的花瘴,想必此地也無法安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