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靡亂都市小白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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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熒光燈照亮了一個u字型樓道,劉詩韻正身處u字拐角處,正對的是一條短短通道道左手三間房緊鎖大門,右手一間房,門掩着,厚重的門柵間隙隱隱透出燈光。
樓外的霓虹燈閃爍,讓這條通道並不缺乏亮光。樓道盡頭是一間玻璃房,沒有人聲,似乎空蕩蕩的,一切都隱藏在似明似暗間,在這個時候讓人覺得有點恐懼。
這也讓劉詩韻咬了咬嘴,快步走到那扇唯一亮燈的房間,敲了敲緊掩的門,並沒有去按門鈴。
門裏隨之響起了一陣輕微的響動,一個低沉的聲音接着響起——“請進?”突然從暗暗的過道內走入光線稍顯明亮的房間,劉詩韻一時還不適應光線的轉變,連連眨了幾下眼睛,等屋裏的光線不覺刺眼了,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那人今天穿着一身黑衣,連呼的聲音都沒有出,靜靜地坐在窗邊。他身上透着濃厚的憂鬱,又似乎籠罩着一個黑,噬着光明,讓他的身形完全隱匿在夜裏。
劉詩韻這一刻有一種強烈的覺。
燈紅酒綠,繁華似錦,俊男美女,奢華慾…這一切的一切,就在寬大的玻璃窗外循環上演着。然而,窗外的一切,卻與窗內這個人完全無關,他好像立於這個世界之外,冷漠地旁觀大千世界。
一霎時,這股濃郁的憂愁染了劉詩韻,她觸景生情,竟然幾乎落下淚來。
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城市,處在這個城市的底層,為着自己曾經的理想,為着未來的生活而努力着,行走在繁華城市中,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跟自己無關,自己只是這個城市中微不足道的一顆塵埃,註定了不會有明豔耀眼的生活!
翁響聲,側燈亮了。
光線的轉換馬上讓劉詩韻清醒過來,她甩了甩馬尾辮,把剛剛浮出水面的哀傷甩到腦後。
燈光一亮,臨窗的男人也似乎回到了這世界。他的憂鬱,他的孤獨,他的漠然,在燈亮的那一刻全部消失。稍顯蒼白的臉抬起,慢慢眨了眨眼。立刻,面前出現了一個充滿善意的笑容“小丫頭怎麼了?不是…”什麼,這是你要的外賣。”劉詩韻再抬起頭時,已經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心情。
她和這個房間的主人現在已經算是比較悉了,這是和剛認識時比較而言。因為她對他的一切還是一無所知。
“江先生,你整天呆在家裏,會不會覺得很悶啊?”會啊,我有很多事要做的。”
“有什麼事總要在家裏做呢?你這樣的貌似有點像古代一種叫“宅男”的職業啊?”劉詩韻説出了埋在心中很久的疑問。
實我是個作家。”江上柳有了點頭疼的覺。
“呵呵,我也很喜歡文學的説。我經常會上“終點”網站看網絡文學呢,快説説你的筆名,或許我還看過你的作品呢。”劉詩韻面對這個英俊的年輕人,總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充滿神秘的男人,總是會帶來額外的殺傷力的。譬如眼前身高大約一米八,頭有些亂糟糟,臉似乎很尷尬的江上柳。
想你應該沒看過我的作品,因為我的筆名叫做“小白””江上柳鄭重其事地説道,像是要擺什麼似的,把亂糟糟的頭向後擼了擼。
這傢伙,還蠻帥的,劉詩韻看他那擼頭的動作後有些呆,原本亂糟糟擋着額頭和眉的頭被他一擼後頓時整個人氣質就變了,寬廣如玉石般的額前散落幾絲頭,尤其是斜飛入鬢的劍眉下那雙眼瞳明亮如水的眼睛,起初給人陰鬱的覺已經所剩無幾了。不得不承認,那一刻,她覺心跳加。
“小白?這個名字很有趣啊,你平時都會寫些什麼東西,會寫詩麼?”劉詩韻凝望着江上柳,還眨了眨那雙擁有着長長睫的大眼睛。
“呵呵,連傳説中最恐怖的小白集團都不知道,還説自己經常去終點網站呢。”覺得有點好笑的江上柳望着這雙充滿探求**的明睞的雙眸,不想起了當年在軍校時的女學員詢問問題時那同樣充滿探求的目光。心中微嘆口氣,竟然不忍心拒絕,心想着逗逗這個好奇的小丫頭也好,就順口朗誦一段以前看過的小詩。
有一種愛介於神聖與罪惡之間在星辰西移的河口眾人猶在夢鄉我獨自坐着等人擺渡這可是古代號稱引誘無數所謂的“文學女青年”上牀的無上利器。此詩一出,號稱破處無數女變女,女變更。
果然,聽到了江上柳那深沉又略有做作的朗誦小詩,劉詩韻的眼中也亮起無數的小星星。
不過江上柳並沒有勾引這個純情小美女的打算。他很痛快地告訴這小女,這詩並不是自己寫的。及時地澆熄了小女那正要澎湃的仰慕。
其實,江上柳倒是沒覺得每天和這小妞聊上幾句是什麼煩心事,只是還沒太習慣而已。
菜快涼了呢,不打擾你了,江先生,請你慢用吧。”
“好的,再見,小韻。”在某一次送餐之後,因為一個送錯的菜餚,兩人多聊了幾句,自那後,每次小丫頭上來,都會和江上柳聊上那麼一小會。當然,誰也不會去問對方的前事,都會避開這個話題。
夜更深,雨勢更猛了,茫然的雨點打擊着窗户,出噼啪的噪音。在這個季節下這麼大的雨實在很反常。江上柳很討厭雨天。
毫無疑問,江上柳此時的心亂如麻。
“人生還真是***唏噓啊…”江上柳喃喃自語着,終於下了牀,窗外掠過的閃電映得房間有點陰森,他的內心也如天空一般,從未放晴,一直陰霾。
彷彿一場彩卻又光芒四的夢,本來中規中距的開場,尚未進入**,方才嚐到甜頭,又已在莫明其妙間結束,這種失落深深挫折了江上柳內心的靈魂,他本來一直堅信可以征服那片星域,讓那些自以為高貴的達官貴人們總有一天全得仰視自己,讓所有的平凡人都踩在他們的頭上,沒想到,這一天還遠遠未到來,理想與目標就已經離自己的視野越來越遠了。
曾經無比光輝錦繡的前程正等待着他,但現在,他已像一條喪家之犬,駐足在在一間小小的陋室,只能回憶着那片曾孕育出他的野心、能力和夢想的土地,越來越遠,越來越朦朧…
他尚未從失落的茫然中掙出來,這種負面情緒多多少少影響着他,這令他面對所有的人都顯得很從容,甚至是很漠然。
每當這種時候,江上柳不斷的告戒自己,不斷地責問自己,成功與失敗,生與死之間只是一場過度的戲,僅僅是變化了場景,變幻了時空,你就變得茫然不知所措了?如果真喜歡這個場景,那麼將來就努力回來,重新讓這裏成為你人生的背景就好了,不必要失落的,到了那天,你還有機會成為這個舞台的主人!”亂不管有多長,終究會歸於平靜。
本來不想進入遊戲的。但靜坐了片刻後,江上柳還是走向了虛擬艙。
白光閃現間,江上柳出現在自己的石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