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漸漸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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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想去哪裏…其實我並沒有那麼想來南京…只是隨口説着…或許以後也會想來的吧…可是你真的帶我來了…”

“阿涵…我好開心…剛才在那條小巷…我心中很清楚的…你並不是不喜歡…只是捨不得自己吃而已…都想留給我吃的對吧…”

“阿涵…這就是你給我的愛嘛…這就是…你給的愛…”

“你會不會一直記住我？會不會永遠愛我？”她的絕美側臉轉過來，眼中竟然包含淚光。

阿涵心神一震，看着她讓這秦淮夜景都黯然失的絕世悽美，視線逐漸變得模糊，嘴中緩緩吐出幾個字。

“沒齒難忘。”＊＊＊“你怎麼來了？！”胡思打開房門，看見神情疲憊的阿涵站在門外。

“我剛剛把瑤瑤送回家，現在想在胡老師的家休息一會。”阿涵懶洋洋地説道。

“…為什麼要在我家休息？”胡思看見他有點心裏發。

“我好久沒睡覺了，如果回家就睡，我父母肯定會問得。”阿涵無打采地説道。

昨天晚上他和唐瑤在秦淮賞月，凌晨三點又坐上返回的火車。一個小時前才剛剛抵達這個城市。唐瑤在返程的火車上已經抵受不住倦意，靠在阿涵的肩上睡去。

阿涵擔心她的安危，從頭到尾也沒敢睡着，以至於下車後，唐瑤已經恢復了些許力，自己卻困的神情倦怠。

將唐瑤送回家，安撫着她説自己沒事，阿涵拖着疲憊到極點的身軀，直接到了胡思的家中。

“你…你倆真的去南京了？”胡思不可置信地問道，看見阿涵點了點頭。

“天…真是夠瘋狂的…”胡思雖然也聽説過，有些人嘴裏説着來一場説走就走的旅行，但是親眼看見還是頭一次，而且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

她正遲疑着要不要讓阿涵進來，阿涵身體一晃，差點直接載倒，胡思心裏一軟，讓他進門。

“我…我怎麼會讓他進來呢…他…唉…”胡思心煩意亂。

看着阿涵生怕他忽然獸大發，朝自己撲過來。阿涵神情萎靡，將鞋子到門口，搖晃着走到沙發上，一頭栽了過去。

胡思有點心驚膽戰，打量了阿涵半晌，聽見他好像因為睡姿不適，發出了微微鼾聲，才慢慢走了過去。阿涵眼皮緊閉，已經墮入了深沉夢鄉之中。胡思放鬆心神，轉頭把他的鞋子放在牀頭櫃上。

看着沙發上那個男孩，胡思有些心猿意馬，若是不看見他還好，一看見他，心裏就浮現一種詭異的心情。

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胡思想起自己被壓在他身下的時候，就渾身發軟面紅耳赤。

“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那樣了…”胡思在心裏告訴自己，她也不是沒想過報警，或是通知學校，哪怕是告訴阿涵的家長也好，但是再看見他，自己彷彿有一種奇怪的心情，自己明明應該恨他，可是卻提不出任何氣憤。

而這又和羞恥無關，自己一開始卻是害怕和他的事情抖出來，自己會身敗名裂，但是現在一想，好像又不全是那樣。

許久沒有被疼愛的身體，被阿涵那樣糟蹋，卑微之餘卻有滿足到極點。另一方面，自己又很捨不得，就這樣將一個孩子送進監獄。

想到他的未來，生善良的胡思就於心不忍。心裏默默地嘆氣，打定主意不要讓他再亂來，自己就不計前嫌，放他一馬。

想到這裏，胡思心情逐漸舒緩，看向沙發上的阿涵。阿涵腦袋在沙發邊緣裏，脖子彎扭着，兩隻胳膊一個在身前，一個在身後，一條腿還彎着。

胡思看着他醜態百出的睡姿，心中發笑，過去輕輕托住他的脖頸，將他腦袋放平，身體也給他扶正，睡夢中的阿涵被人推動，發出幾聲的呼嚕聲，胡思心想:“終歸是個孩子”進屋拿了條被子，輕輕蓋在阿涵身上。

聽着他微微鼾聲，胡思目光漸漸柔和起來，母的慈愛，逐漸浮上心頭。阿涵一覺睡的昏天黑地，悠悠醒來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沙發上睡的實在是不怎麼舒服，阿涵站起身伸了伸懶，活動痠痛的四肢。

“這是…胡老師的家…對了我是在她家裏…”阿涵舒展着後背，覺自己僵硬的脊椎隨着自己的動作彎曲，傳來微微的痠痛。

“胡老師在做什麼呢？”阿涵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毫無顧忌，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一邊喝着一邊心想。將杯子裏的水喝完，被濕潤過的嗓子沒那麼難適，阿涵走到卧室旁邊，手放到門上。

“我往常都對她魯直接，這次我君子一些，看看她會是什麼反應？”阿涵心中頓時覺好玩有趣，便抬手敲了敲門，詢聲道:“胡老師，您在嗎？”

“誒。”卧室裏應了一聲，阿涵見屋裏有聲，便安安靜靜地在門外等着，不多時卧室門被從內拉開，胡思看着阿涵。

“謝謝您嘞，又麻煩了您一次。”阿涵心中想笑，客客氣氣地對胡思説道。

“…怎麼覺他有點奇怪，之前他不是這樣的…”胡思有點生疑，隨即臉一紅，連忙説道:“你別謝我…”阿涵一怔，雖然反應過來。

“她是怕我再對她做什麼嘞”心裏竊笑，但表面卻不聲，反而真誠地説道:“謝謝您嘞，若不是您幫忙，瑤瑤可就慘了。”

“哦…原來是這事…那看來他這次謝我是真的…”胡思:“嗯…”了一聲，轉念又想:“我還是快點讓他離開才好…免得節外生枝”她心底怕死了面前這個大男孩，當即便説道:“不用客氣…

不過你以後不要這樣亂來了，多危險，幸虧你們倆個這次沒事…那你快點回家吧，別讓家人擔心了…”阿涵聽見她的話，心想:“她這是攆我走呢，那我偏不走”便笑着説道:“恐怕不行，還得再麻煩您一次，讓我住在這裏吧。”

“你…你説什麼！”胡思心猛地一顫，驚聲道。阿涵聳了聳肩膀，做出可憐巴巴的表情，説道:“我昨天沒回家，回去我爸會打我的。

我就留在您家好不好，我可以幫您做菜洗衣服啊！”

“我…我不用你幫我…你快回家去吧。”胡思把他的話當真，嚇得連忙阻止。阿涵看她面難，似羞似氣的表情，心中發笑。

“她以為我真的要住在她家裏”嘴上説道:“好吧…胡老師您不幫我…那我只好回去捱揍咯…不過真的謝謝您呢！”胡思聽見他的話，心裏鬆了一大口氣，柔聲道:“沒事的…你快回家吧…”阿涵心中暗笑想到“那可不行，我還沒玩夠呢”嘴上轉即説道:“為了表達我對老師的謝，我請您去看電影吧…”

“看…看電影？開什麼玩笑”胡思連忙拒絕:“不…你快回家…”阿涵笑着説道:“您要是不和我去看電影，那我就不走啦…學生為了謝你，身為老師和學生一起看電影。也不過分吧。”

“…確實也不過分…”胡思聽他説不回家，心裏一亂，心想他説的好像倒也對，便答應了:“那…那你看完電影就乖乖回家…”阿涵心想:“我當然要回家啦，不然爸媽可要罵死我…”便拍手笑道:“當然好啊！”

“唉…”胡思心中嘆了口氣，拿他實在沒辦法，只好説道:“那你出去吧，我換好衣服就走。”阿涵笑道:“好啊！”他心裏一轉，鬼主意又浮上心頭，説道:“我上次看見老師衣櫃裏一件很漂亮的絲襪，老師穿上好嗎？”

“不！不行！”胡思差點一口氣被噎住，連忙拒絕道。

阿涵臉上又浮現出委屈的神情，可憐巴巴説道:“可是老師穿上一定很漂亮的，身為老師，穿上學生喜歡的衣服，應該也不過分吧。”

“他心裏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胡思知道他不懷好意，哪肯答應，堅定地説道:“那絕對不行。”阿涵往前走了兩步，嚇得胡思連連後退，他大笑，嘴上卻説着:“求你啦胡老師，我真的想看看嗎，我保證以後上課都認真聽課，好嗎？”胡思猶豫着。

心想:“若是我不答應，他保不齊又會胡來，好吧，只是穿絲襪而已，也沒什麼…”

“那…那好吧…不過你也要答應老師，你要規規矩矩的，這可是你自己説的。”阿涵喜上眉梢，連聲答應着:“當然啦！”

“唉…怎麼會讓他這麼過分的…”胡思心中嘆氣，想到自己絲襪和內褲放在一起，便讓阿涵在門口等着。

自己走到牀頭櫃旁，將裏面絲襪拿出來，她看了一眼，把幾條款式普通的絲襪拿出來，轉身走到阿涵面前問道:“你説的是哪一條？”阿涵看了看，説道:“不是這些哦。”胡思臉微紅，她特意把那幾條款式有些骨的絲襪都藏在裏面，可聽見阿涵這麼説，心想我早就該知道他説的不是這幾條。阿涵卻走過她身邊，將牀頭櫃打開，胡思一聲驚呼，剛想阻止，卻發現阿涵已經出一條絲襪和內褲，一併放在她面前。

“是這個啦！”阿涵笑嘻嘻地對她説着。胡思看了一眼，差點羞的背過氣去，阿涵拿着一條黑丁字內褲和一條的黑油亮包褲襪，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好不好嗎胡老師，您就穿上吧。”阿涵盯着她説道。

“這…自己穿着這種內褲和絲襪去和學生看電影…”胡思心裏亂成一團，這條絲襪和內褲是老公情人節送給自己的禮物，自己幾乎沒有穿過，現在阿涵卻要她穿上這個。

一種被羞辱的心情，漸漸浮上心頭，可是阿涵明顯不會善罷甘休，胡思深一口氣，心想就穿着這個，讓他以後規規矩矩，也算划得來。阿涵看胡思接過絲襪，臉通紅地走進衞生間，心裏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