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便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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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刀子在他手裏不停顫抖。
“很簡單…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動作快一點,連血都看不見。”巴斯坦可忽然笑了起來,阿涵的腦袋漸漸垂了下去,那把顫抖的刀子也漸漸平穩下來。半晌後,刀子被他藏進袖子裏,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也散發着光暈,沉沒在那片光幕裏。車裏的巴斯坦可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説道:“你還是沒想好…”走進那家ktv,面向阿涵走來一個服務生。
“哥…咱們幾位?”那服務生笑得很是謙卑。阿涵伸手擺了擺,轉身朝着樓上走去,那服務生怔了一下,只看見他高大的身影一閃而過,碰巧吧枱又叫着自己,便也轉身離去。阿涵默默地走上樓梯。走廊裏的聲音震耳聾,像是自己掉入了一個巨大的鼓裏,耳膜都被震得嗡嗡作響。阿涵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越是往前走,心跳的就越快,好像自己走進了一個奇怪的加油站,再往自己心泵裏不停灌着汽油。僅僅幾步的走廊,竟然又那麼遙遠漫長。阿涵找尋着210包廂,那門口站着一個人。
那人理着寸頭,臉上有一道刀疤,胳膊上有一條綠的紋身,像是一隻蠍子,又少了一隻毒鉗,他正打着電話,在走廊裏踱步,目光兇狠,打量着走廊裏每一個經過的人。
阿涵從他身邊穿過,準備抬步走進那個包廂。
“唉?你他媽誰啊?”那刀疤臉看見阿涵往他身邊的包間裏走,一把拉住阿涵的胳膊。一瞬間,阿涵的心海瞬間炸開,他猛地揮出一拳,狠狠地砸在那人的刀疤臉上。
那人身體朝後飛去,重重撞在牆壁上,手機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阿涵轉頭推開房門,朝裏面看去。
沙發上坐着一排男女,男人笑着摟着一個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那些女人蕩地笑着,她們的內褲和罩都丟在沙發各處,入眼皆是晃晃蕩蕩的子和股。一個穿着黑包裙的女人。
正跪在沙發前,將頭埋在一個肥胖寸頭男人下,一起一伏地含着,那寸頭男人的相貌,和巴斯坦可給自己拿過相片裏的相貌重合到一起。
“騷子婊的口活還真不錯。”那個叫張力的男人,正在笑着,抬頭看見阿涵一愣,頓時罵道:“你他媽…”他嘴裏的話還沒罵完,阿涵已經衝了過去。
大步衝到他的面前,手腕裏已經拔出刀子,張力還沒來得及起身,阿涵已經按住他的腦袋,將刀子狠狠進他的膛。
刀身貼到他黑襯衣一瞬間傳來一道阻力,卻也瞬間沉沒在那黑襯衣裏。一團猩紅的血污,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開來。
“啊!”阿涵咆哮着,將刀子拔出,又狠狠捅了下去。
又捅了下去,耳邊安靜的嚇人。好像一起都停止了,只剩下阿涵手裏的刀子起起落落。又在轉瞬之間,吵嚷的嚇人。
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咆哮聲。阿涵將刀子狠狠往那人身體裏一推,那人的身體,癱軟着倒在沙發上。餘光裏,無數身影站起,朝着自己撲了過來。阿涵轉頭就跑,大步朝門外跑去。
走廊裏的燈火牆壁閃閃發亮,像是惡魔出一排排尖牙利齒上反的光芒。彷彿,它們不斷合攏,要把阿涵沒。
阿涵的耳邊嗡嗡作響,像是進水了一樣,聽不見任何聲音。腳下邁得飛快,像是停下來,自己就會被那森森獠牙沒。衝出了ktv,阿涵看見那黑的商務車外,站着那高大的身影。阿涵的腳步驟時停頓。
卻也再度抬起,轉頭朝着另一個方向跑去。巴斯坦可看着他倉皇逃竄的身影,嘴角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馬路上車不息。街道上燈火通明。阿涵卻不知自己該去往何處,只是不想,不敢,不願停下奔跑的腳步。只要自己一停下來,那燈紅酒綠的街道,川不息的人羣。
就會變成無數厲鬼,嘶吼咆哮朝自己撲過來,把自己撕成碎片。前方視線盡頭有一處光線陰暗的角落,卻讓阿涵覺得,那是自己唯一能去的地方。
阿涵衝進那片黑暗,腿下一軟,跪在地上。高大的身影,像是瞬間坍塌的高樓,重重地,癱在地上。
“啊啊!”阿涵嘶吼着哭泣,哭的傷心絕。強壯的身體在地上瘋狂翻滾。
“啊!”他哭的震耳聾,一聲一聲絕厲的嘶嚎在嗓子裏響起,刺耳得讓人本不想聽下去,撕心裂肺,傷心絕,那高大的身影隨着他的淒厲哀嚎不停翻滾,在地上捲起一片一片的泥土。轉眼之間。
他身上已經是骯髒一片,臉上的鼻涕和眼淚也和地面上的灰塵粘在一起,得滿臉污穢,而他的面容,也再看不出半點俊美。扭曲着。
五官都揪在一起,被一把一把的眼淚和鼻涕覆蓋,那空氣裏傳來的街道上的聲音,好像惡魔的戲謔,對着這個十七歲的男孩獰笑。阿涵嘶吼着,哀嚎着。
直到自己的聲音都變得一片嘶啞。不知道嘶嚎了多久。不知道在地上翻滾了多久,直到自己終於疲力竭,那雙鳳眸,已經被眼淚劃得支離破碎。
“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有淚不輕彈…”一個聲音忽然響起,阿涵心裏劇烈一抖,猛地抬起頭,看向聲音響起的方向。
一個穿着清潔服的白髮蒼蒼的老人,從他身邊緩緩走過。阿涵的嗓子緩緩咽動,眼淚決堤地出,看着那老態龍鍾,逐漸消失的背影。
“拿着。”一個聲音響起,一個沉甸甸的物體掉在阿涵懷裏。阿涵猛地把腦袋扭過去,看見那高大的巴斯坦可。他那雙眼裏,依舊是那種冰冷的殺意。
“做的不錯…收拾好自己,剩下的我們會幫你處理。”巴斯坦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阿涵低頭看向那個袋子,那袋口對準自己的視線,厚厚的幾沓鮮紅的鈔票。
手緩緩放到那個油紙袋上,竟然沉的自己拿不起來,明明沒有幾斤幾兩,卻讓阿涵覺得那竟有千鈞之重,那可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十幾分鍾前,還滾燙髮熱的人命,他的命。
就值十萬。自己的命,又值多少錢。街邊忽然響起一聲警笛,阿涵身體劇烈地一顫,連忙扶着牆站起,看着那條燈火通明的街道。
幸好,那個警車沒有停下,那輛警車一閃而過,阿涵差點腿雙一軟跪在地上。許久之後,才扶着牆壁再度站起身。
“…她們…還在等我…我不能…被抓住…”阿涵吃力地邁動腿雙,緊緊地抓着那個袋子。如同行屍走,如同朽木枯葉,在路上緩慢吃力地走着,面走過來兩個警察。阿涵心中一抖,差點轉頭就跑。
“他們…他們是來抓我的麼…”阿涵的心在劇烈抖動,好像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忽然之間,阿涵覺得自己弱小的可憐,那兩個人從阿涵身邊緩緩經過。
阿涵差點一下癱倒在地上。身形一個趔趄,連忙抱着那個袋子,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坐在車上,聽着耳邊喧囂的警笛聲,阿涵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直到,自己離那警笛越來越遠。到了余文萱家樓下,阿涵下了車,走到余文萱家門外。又低頭打開那個袋子,看着裏面那十萬塊。
“瑤瑤…文萱…我差一點…就見不到你們了…”阿涵閉上雙眼,用力地了一口氣。
“不能讓她看出我的異樣”把自己臉上的淚痕擦乾,用力擤了擤鼻子,阿涵抬手敲響了余文萱的家門。
許久後,余文萱打開房門,醉醺醺地走了過來,抱着阿涵的膛。阿涵撫摸着她的後背,摟着她走進卧室。
“給。”阿涵把那袋子遞到余文萱手裏。
她接過去看了一眼。袋子瞬間從她手裏滑落,掉在地上,裏面的紙幣一下從袋口散落到地板上。
“這…這…”余文萱的腦袋在顫抖,肩膀在顫抖,雙手在顫抖,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拿着吧…我從家裏偷得。”阿涵笑了笑。
“哪來的。”余文萱深深了口氣,冷冷地問道。
“從家裏拿的。”阿涵回答着,轉身走進卧室。
“我問你哪來的錢!”余文萱在他身後大吼。阿涵轉頭看向她。
“從家裏偷得。”阿涵笑了笑。
“從家裏偷的?你當我是傻嗎?”余文萱走近阿涵,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問道。阿涵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片刻後轉成一片陰冷。
“別問了。”阿涵冷冷回答道。
余文萱的眼眸深處像是地震一樣顫抖,片刻之後轉身跑到門口,將那袋子錢撿起又衝了回來,進阿涵的懷裏。
“你拿走。”余文萱冷冷地説道。阿涵把錢扔到地上,盯着余文萱。兩人四目相對,余文萱的眼淚從美目裏緩緩出。
“哪來的錢?”余文萱哽咽問着“你能別問了麼。”阿涵冷冷説道。余文萱噎着,緩緩走進阿涵的身前,將他用力地摟住。
“求求你…告訴我錢是哪來的…小涵…你這樣是我…害了你…求求你告訴我…”余文萱將頭埋進阿涵的膛,渾身顫抖着哭泣。
“你要是再問…以後就再也別來找我了。”阿涵冷冷説着。
自己的心好像滴血一樣疼。余文萱死死抓住阿涵的膛,阿涵深了一口氣,將她的手扒開,轉身就走。
余文萱拽着他的胳膊,卻本拽不動他高大的身軀,便一下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我不問了…不問了還不行麼…”阿涵深了一口氣,轉身抱起余文萱。
“對不起…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房間內光線漆黑。兩個赤的身軀緊緊貼在一起。阿涵低頭看去,一對白渾圓的子在上下飛舞,柔膩細滑的肢在不停晃動,濃密的陰下暗紅的在反覆吐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