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自己不嫌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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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後，他深呼了一口氣，笑着拍了拍高雨的肩膀，説道:“説出來就好了，她不值得你這樣。”高雨猶豫了一會，想開口説話。阿涵忽然按住扶着他的肩膀，柔聲説道:“為什麼不成全自己呢？”高雨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如，珍惜眼前人吧。”阿涵抬手指向聖誕樹那方向，一個女孩正在聖誕樹下開心地對着雪人，那是王蕊。高雨看了她一眼，就認出她來。

“王蕊！”身邊的阿涵忽然大喊了一聲，把高雨嚇了一跳。也把那邊的王蕊嚇了一跳，那個可愛的姑娘咻地轉過身來，看見了阿涵和高雨，等她的目光落到高雨身上時候，臉蛋咻然通紅。

高雨只覺自己被阿涵往前推了一把，被迫朝着王蕊的方向走了兩步，回頭看去，阿涵已經轉身默默地走了，而再回過頭來，那個可愛的女孩，正在燈火闌珊中看着自己。

＊＊＊天空下起雪了，潔白零散的雪花，像是一片片泛着光的羽，在天空中飄飄蕩蕩落下。

温柔地，灑落在被燈光照耀的粉的大地上。阿涵默默地往前走，眼中的世界太過美麗，好像進入了一個粉絢麗的夢境。商街裏的店鋪播放着伍佰的歌曲，那磁的聲音，包含着化不開的漫。

“今天真冷”阿涵竟然生出這樣的覺。自己明明穿着厚實的衣服，明明沒有一點點的涼意。為何會覺到一種嚴寒，正在滲透自己的骨頭，他轉頭看向街道上那些攜手攔，柔情意的情侶們，粉的燈光照在他們臉上，更顯得這世間漫。

可是阿涵卻覺得，自己好像更冷了，將雙臂緊緊地環抱自己，好像身體的温度暖和了一下，阿涵繼續往前走去。

“桂花糕…南京正宗的桂花糕…”一個聲音從街邊傳來，阿涵轉頭看去，一個身穿白衣服，帶着糕點師傅帽子的男人推着一輛小餐車，正在叫賣着車上的食品。

那不斷落下的皚皚白雪，將他本就是雪白的衣服壓得很是臃腫，好像他衣服鼓起一個個白的包。阿涵走了過去。

那人見有生意上門，連忙堆上笑臉招呼道:“帥小夥，來嚐嚐桂花糕吧，南京正宗的桂花糕。”

“給我來一塊。”阿涵淡淡地説着。那人連忙將餐車上遮擋布拉開，將一塊桂花糕裝好遞給阿涵。阿涵接過桂花糕，將錢遞給他。

然後把桂花糕從口袋裏拿出，緩緩放進嘴裏，那綿軟香甜的面糕，被阿涵一點一點放進嘴裏，嚼動着品味它的味道。

“再來一塊。”阿涵將整個桂花糕嚥下，又對那蛋糕師傅説道。他本來還罵着這天寒地凍，生意難做的很。

卻見阿涵有遞給自己錢，連忙喜笑顏開，把桂花糕遞給他。阿涵把整個桂花糕全都進嘴裏，用力地嚼着，對着糕點師又含糊着説道:“再來一塊。”又將他遞來的糕點全都進嘴裏。糕點師心想他真是餓極了，不然怎麼會像這樣狼虎嚥的，又暗想自己真是走了好運。

在這寒冷的雪天還能來這麼一位大客户，笑着把一塊接一塊桂花糕遞給他，可是他看着看着，面前這個男孩好像有點不對。

他怎麼一塊就一塊桂花糕全都進嘴裏，的嘴巴鼓鼓漲漲，仍是要往嘴裏着，連忙勸道:“帥小哥，慢點吃，小心噎住。”阿涵停下了繼續索要的手，閉上眼睛用力地嚼着嘴裏的桂花糕，那桂花糕已經被他嚼得稀爛。在口腔裏散發着香甜糯軟的味道，卻為何如鯁在喉，難以下嚥？

“很…很好吃…”糕點師傅正疑惑地看着他，卻聽見這個男孩的聲音有點哽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他想去詢問的時候，那個男孩已經默默走了。＊＊＊雪依舊在飄落。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

道路依舊被燈光照的粉朦朧。空氣裏依舊飄蕩着伍佰的情歌。阿涵抱緊自己，極力控制自己已經有點象扭曲的面容，強忍着自己不讓嗓子裏的噎聲口而出，強忍着不讓自己的淚水從眼眶中出。

那一幕幕，像是過長電影一樣，在自己的腦海裏不停轉。你可曾記得，多少個夜晚，在學校裏的小路，和自己親暱摟在一起的那個姑娘。你可曾記得，風中雨中。

那個嬌美的姑娘，對自己説的那一句句柔情款款的情話。你可曾記得，自己的每天每秒，和她在一起時候的歡喜纏綿，那一句句情話，一句句笑話。

那手掌摸索着自己的臉頰，那將她柔若無骨摟在懷中的温暖，她的笑容，她的目光，她的嘴角。

她的眼眉，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像是一道一道閃電，閃過自己的眼中。阿涵想起了一切，想起她對自己的柔情意，想起她被自己逗得嬌羞，想起她為自己爭鋒吃醋。

想起有關於她一切的美好過往。眼中的世界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支離破碎，阿涵行屍走一樣向前方走着，忽然他停下了腳步。

整個世界好像都靜止了，前方街道上，站着一個姑娘。彷彿那一瞬間，一切都靜止了，天上散落的雪花，粉燈火的街道，身邊來往的情侶們，還有那風雪中飄蕩的情歌。一切的一切，都因為自己看見了那個女孩，瞬間凍結在那一瞬間。唐瑤，默默地站在那裏。

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她的腳步忽然動了，她的身影，也緩緩轉了過去。似乎隨着她的腳步，整個世界再度恢復生機，那燈光雪花聲音都好像象着朝阿涵飛湧而來。湧進自己的身體。

那一幕幕和她在一起的片段，都飛速地在腦海中閃過。阿涵再也控制不住，瘋了一樣大吼道:“唐瑤！我愛你！”那女孩的腳步驟然停住了，身邊寂靜的嚇人，片刻之後，爆發出一陣尖叫和歡呼聲。

那些情侶們聽見他的喊聲，轉過頭來看向他，片刻後臉上出動，無法控制地尖叫着，可是片刻過後，他們又沉默下來。因為他們看見，這個男孩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

本來應該是漫非凡的場面，為何他臉上如此悽楚。

“唐瑤！我愛你！”阿涵聲嘶力竭地大吼着，那個玲瓏的身影，依舊靜靜站在那裏，站在飄散的白雪中，站在粉亮的街道上。耳邊，那伍佰的情歌，幽幽傳進阿涵的腦海。

“你給的愛…”

“甜美的傷害…”

“想問問你的心中…”

“不願面對的不懂…”

“明天過後…不知道面前的你是否依然愛我…”像是劃過一道道電閃雷鳴，在腦海裏響着震耳聾的聲音，阿涵將一切都記起。十里秦淮！

花前月下！那個女孩絕世悽美的淚容！和她當時泣着對自己説道的那句情話！

“這就是…阿涵你給我的愛…”阿涵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淚水瞬間決堤，奔湧出眼眶，用盡全身力氣大吼道。

“唐瑤！我愛你！”聲音已經變得一片沙啞，視線已經變得一片滂沱。淚眼模糊之中，那個女孩，正在朝自己跑來。唐瑤飛奔着撲進阿涵的懷裏，死命地抓着他口的衣襟，嚎啕大哭。

“你這個大騙子，大混蛋，説什麼沒齒難忘…”唐瑤嗚咽的聲音從自己懷裏傳來，她的身體正在不停地顫抖。阿涵伸出手臂緊緊抱住懷裏的姑娘，淚水亂了線地滑出眼眶，除了她以外。

此刻的世界，發生什麼都與自己無關了…＊＊＊唐瑤俊眉一挑，俏眉一瞪，眼瞳一顫，登時眼淚就掉了出來，阿涵差點當時就給她跪在地上。唐瑤赤的潔白嬌軀劇烈起伏，曲線潤滑微隆的脯上下顫抖。

阿涵無心欣賞着美景，連忙靠近身姿將她抱在懷裏，柔聲道:“好寶貝，別哭…別哭…”他心急如焚正勸着。

可是唐瑤的眼淚還是吧嗒吧嗒掉了出來，白皙細滑的小手捂住口鼻，一陣嗚咽聲就在屋子裏響起。

唐瑤眉黛彎垂，瞳目化成霧氣一片，白光滑的纖腿在牀上亂蹬，委屈到極點的哼唧着哭。阿涵心疼的一一，連忙柔聲哄着，唐瑤把白的小手一把放下，在牀單上來回拍打，眼淚撲通撲通地止不住出。

她雙手雙腳在牀單上亂蹬亂拍，嘴裏哼唧着噎，看向阿涵的目光淚眼裏滿是埋怨。阿涵見她這樣撒氣，明顯是難過到了極點，連忙把她緊緊抱在懷裏柔聲道:“好寶貝，好寶貝，不哭，不哭，我有辦法了。”唐瑤越想越怕，越想越難過。

她雖説知道女人懷孕需要一定機率，但是一聽見阿涵把那東西留在自己體內，就覺得大難臨頭。

自己高一還沒讀完，要是就懷了寶寶，自己的爹媽還不得扒了自己的皮？可是她子就是這樣，平時蠻橫可愛，卻還真不敢做出什麼狠事，阿涵又是自己心愛的男孩，又怕又氣，哭起來又只想小綿羊一樣撂着蹶子，她方才已經嗚咽出來。

眼看就要嚎啕大哭，可是聽見阿涵忽然説他有辦法，登時怔住。

“你…你真的有辦法？”唐瑤鼻子一擤一擤，發出:“浮嗤浮嗤。”的聲音，滿懷希望地看着阿涵。

阿涵方才只想哄她不要再哭下去，一急就説了那話，現在唐瑤真的被自己哄住，卻又問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辦法，心裏又慌了起來。

阿涵飛快地想了一會，面帶愁容小心翼翼問着唐瑤:“要不…我用嘴幫你出來，”唐瑤臉蛋登時一，又哽咽起來。

“你…你這是什麼破辦法！你…你了那髒東西，讓人家以後還怎麼親親你…哇…”唐瑤嚎啕一聲，阿涵連忙把她摟住，讓她把那哭聲憋在嘴裏。

唐瑤兩隻白的小手在阿涵膛上不停用力拍打，阿涵任憑她拿自己撒氣，一邊柔聲哄着。

心裏卻委屈地想着:“瑤瑤之前不也給自己口過，自己不嫌髒，我一倒是嫌髒了。”唐瑤臉蛋眉擰成一團，不停哼唧噎着，臉蛋上委屈難過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