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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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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野獸,更加賣力的着身下的女人,因為還有更多的等着我倆去。***午後陽光暖暖的,烘在我的後背上,微微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窗外樹梢上幾隻歡歌笑語的麻雀。

頭很疼,昨晚在酒藥的作用下,玩到力,最後也不知道是誰給我送回來的。起牀,拿起手機看了眼,上面沒有電話和短信,時間卻告訴我現在已經是下午2點了。

到洗手間痛快的洗了個澡,就覺到有點餓,於是跑到一樓廚房,翻出點週六沒吃完的食物,胡亂果腹。

院裏施工的畫室已經收尾了,做內部裝修的工人正在有條不紊的清理着地面和牆面的一些細節和痕跡。我跟工頭了幾句,確定好驗收和結賬的時間,就開車去西三環的蟻巢畫室收拾東西。

這個畫室陪伴我走過了好幾年的時間,對他有深厚的情,如此拋棄,還真的很捨不得。找家政公司叫來幾個小時工,幫我一邊收拾一邊打掃,當把所有需要搬過去的東西整理清楚的時候,天又黑了。

那張曾經跟我一起呻享受的舊牀,已經給拆掉,衣服和電腦被我裝了幾個整理箱,一會帶走。梅梅給我打來電話,説昨天晚上玩的太瘋,請假睡了一天,現在醒了想吃,我自然答應帶她出去吃好的。

把最近創作的那副作品和整理箱一起搬到車上,慢悠悠的衝進擁堵的環路,向清華那邊駛去。

不到15公里的路,足足開了將近一個小時,到清華西門,梅梅早已等在哪裏多時了,身邊還有那個叫小蘭的室友。

車裏全是東西,3個人本坐不下,只好選了學校北邊一個新疆餐館,隨便吃點。小蘭人很隨和,但是不喜歡吃羊,只陪着梅梅吃拌菜。我和梅梅則狼虎嚥的消滅着桌子上還算地道的新疆風味,一餐晚飯在十分快樂的氣息裏結束。

飯後,梅梅説要去看書,我只好依依不捨的回昌平。回來的路上,聽着麗姐給我的肖邦鋼琴曲。

突然很想一個人安靜一下,亂的藍雨酒吧,失去了興趣。到家,把東西放到已經完工的新畫室,就回到樓上,打開梅梅新裝的電腦,隨意瀏覽着網頁。

無聊充斥着我的身體,蠶食着我的思維。想起大學時的幾個哥們,不知道現在他們都在天涯哪個角落飄蕩,比我早畢業一年多的他們,應該都已經穩定了吧…

打開qq,許久不登陸,上面閃滿了頭像。於是就一一回復,和在線的幾個人聊着,大半夜的時間就這樣被消耗掉。

最後相約週六晚上身在北京的幾個兄弟見一面,敍敍舊。關掉電腦,無所事事的走出房子,在小區裏閒逛,心裏回憶着大學裏的那些點點滴滴,那些很平凡也很純真的友誼,逐漸有些失神。

突然一隻大狗從樹叢裏衝了出來,對我不依不饒的狂吠。我雖然不怕狗,但還是給嚇了一跳,接着一個梳着高辮的女孩就急衝衝的跟着跑了過來,一邊喊着:“丁丁,別叫。”一邊利落的把手裏的繩子掛在大狗的脖子上。我這才藉着路燈看清楚眼前的狀況,一隻高大的巨型剛犬,以及一個身穿運動衣,身穿窈窕的年輕女孩。

她把狗止住後尷尬的衝我笑了笑,説:“對不起,嚇到你了吧,丁丁現在太淘氣了。”

“沒事,沒關係。”我拍了拍已經老實下來的大狗腦袋,叫丁丁的它把頭微微抬起來回應我的撫摸,主人的出現讓它不再對我充滿敵意。

“你是那邊的鄰居吧?我住39號。”女孩看我很喜歡她的狗,她也很高興。

“恩…”我答應了一下,就繼續我的散步,沒想到拿女孩也小跑着跟了上來。

“你家怎麼還要在院子裏蓋房子啊?”她和狗都在我身邊小跑着,跟着我不算太慢的步速。

“哦,蓋個畫室。”我淡淡的回答。

“哇,你是個畫家?”她興奮的説。

“家算不上,就是一個畫畫混飯吃的人。”我有點小滿足,被他人讚賞的覺還是很舒服的。

“那我有時間去欣賞你的大作好嗎?”她歪着頭,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無所謂的説:“好,歡。”

“那,再見!”她帶着狗從我身邊跑遠了。我則轉身,往回走,想着剛剛這個遛狗的女孩,很可能是某個大款養的小吧。

回到家,看錶已經是‮夜午‬兩點了,電腦依然開着,我則坐在電腦前失神。隨手一個一個的點卡桌面上我説的上來和説不上來的圖標,打發時間。

這些都是梅梅的,她是個電腦,我則不怎麼懂。無聊…3點了,還是無聊…打開音樂,傳出的依然是肖邦的鋼琴曲,我閉着眼睛靜靜的聆聽…逐漸進入了夢想。夢裏,我和梅梅結婚了,熱鬧的婚禮,眾人的祝福。

也許這是我渴望的生活,平淡而又幸福。起牀後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又去超市買了一些蔬菜食,就開車往昌平山區走去,我打算回家看看我的父親,他現在住在銀山塔林附近的一個村子裏。

爸爸不喜歡被人打擾,甚至是我這個兒子。媽媽的記憶已經模糊,好像我很小的時候就和爸爸離婚了,至今沒有任何音訊。

而爸爸則在幾年前,變賣了所有的產業,躲到這個純樸的山村,閉門簡居。我把車停到門口,推開沒有上鎖的院門,叫了聲爸,接着就提着東西往裏走。爸爸在屋子裏寫字,蒼勁有力的行書落在紙上,是“孤境”二字。這是他的生活,也是他的心。

“旺兒有空回來了?”爸爸把筆放在硯台上,回身。我看到他的兩鬢已經逐漸染盡風霜,不有點心下發酸,畢竟我回來的太少了。

於是我就跟他簡要的説了説最近一段時間我的進展,並讓他看了看我的奧迪車。爸爸自然很高興,説我應該再沉穩一些,不要把步子邁得太大。我深知其中的道理,點頭稱是。

當我跟爸爸説到麗姐的時候,爸爸突然説:“我知道那姑娘,説起來也不是外人。”我當即如死機一般,不知道説什麼好,難道鄭明起真的跟我有親緣關係嗎?畢竟我和他真的很像。

但是我絕沒有這樣一個姓鄭的親戚。我的父親姓郭,而母親則姓王。馬上追問,父親便説出了一段塵封許久的歷史…父親的名字叫郭開達,和鄭明起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只不過父親是庶出。

而鄭明起則是我爺爺小老婆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叔叔。解放前,郭家在京城算是大户,爺爺那輩人可以説是含着金勺出生的人,錦衣玉食。

但是後來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家道瞬間敗落,郭家也從高高在上的大户變成人人喊打的角,但是幸運的是,爺爺早已有所打算,把家裏大量財物和妾藏進了山村裏,才得以倖免於難。

不過爺爺等家裏男丁還是被整得死去活來,最後當一切塵埃落地之後,才得以回到山裏和親人團聚。不久父親和叔叔相繼出生,此時原本純樸的山民才知道這對情同姐妹的女人,全是爺爺的子。

很快,文革爆發,村裏有人貪圖爺爺身家,就用娶又納妾為名,把爺爺給鬥死了。他的兩個女人,則分別帶着自己孩子,也就是爸爸和鄭明起,逃離了山村,躲了起來。一躲就是十年。文革結束,和爸爸用爺爺遺留下來的財物,開始回到城裏經商。

很快就又積累起大量財產,但是二位老人也相繼去世,期間,爸爸娶生子,而鄭明起卻一直沒有合適的女人,因為他是一個有着戀母情節的人。

後來他遇到了麗姐的媽媽,也遇到了麗姐。這些爸爸當時也不知道,因為他們兩個早已不在一起生活,只有生意場上才會有所往來,而我,其實是見過他的,但是當時則太小,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後來,因為生意上的分歧,爸爸和鄭明起鬧了很多彆扭和誤會,最終結果就是兩人不再往來,而就在爸爸以為再也不會和自己的弟弟有聯繫的時候,鄭明起卻跑來找他。

“我要走了,這裏我不能再待下去,你是我的哥哥,我來向你道別。”這是鄭明起見到父親的第一句話。

“你去哪?”爸爸知道自己的弟弟的脾氣,只要認準一件事,就絕不反悔和回頭。

“不知道,隨遇而安吧…”鄭明起黯淡的回答。

“為什麼?這裏的家業不要了嗎?”父親也有點動容,所以問道。於是鄭明起就把事情的原委跟父親一點一點的説出來,最後,已經泣不成聲。他愛麗姐的媽媽,也愛麗姐,但是他不能原諒自己對麗姐所做的事情,然後,就走了,在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