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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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大牀上鋪着蔚藍的純棉牀單，兩個加厚的大枕頭靠在牀頭，充滿了讓人躺上去休息的誘惑。我真的有點累了，連續兩次讓我覺有些睏倦，便不由自主倒在了大牀上。

我的頭埋在枕頭裏，一縷清的風從敞開的窗户吹來，撫着我疲倦的身體，我覺舒適、放鬆，很快就睡着了，霍蘭走進卧室的腳步聲把我從淺睡中喚醒，我看到她又穿上了她那件絲綢睡袍，手裏拿着一瓶葡萄酒和兩個酒杯。

她將酒瓶和酒杯放到牀頭櫃上，打開梳妝枱旁邊的小音響，房間裏頓時響起舒緩的鄉村樂曲。

“我想，”她開口説道“下午我們得好好休息一下了，再喝點葡萄酒吧，你覺得呢？”

“好的。”我回答着，從牀上站起來，有點不好意思自己的體。

我打開瓶，給兩個酒杯倒滿酒。我真的有些渴了，葡萄酒的香氣讓我神一振。霍蘭站在牀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盯着我默不作聲。

“你在想什麼啊？”我問道。

“我希望你今晚能陪着我。”她若有所思地説道。

“好吧，那我給我媽媽打個電話吧，她還等着我回家過生呢。”我用霍蘭家的電話給我媽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的幾個同學找我有事情，就不回去了，今晚我住同學家了，媽媽有些失望，説她已經給我準備好很多好吃的，但也還理解我，沒有要求我回去。唉，真是愧對媽媽啊。

霍蘭盤腿坐在牀上，絲綢睡袍散開了一些，出了些許小腹。

“你穿這件睡袍真好看。”我説道。

“真的啊。”她回答着，將睡袍重新掩好。

“別…我想看它鬆開…”我忍不住口而出。霍蘭看着我，突然大笑起來，將掩起的睡袍又打開了些，這一刻，我覺她又漂亮又年輕，絲毫沒覺得她比我大那麼多。她似乎想説點什麼。

但又有些猶豫。我看着她慢慢地喝着酒，等待着。霍蘭嘆了口氣，説道:“你還記得嗎？我老公去世後，那次你來我家給我帶了花。”

“記得。”

“…從那天以後，我天天想你。”

“想我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你…我現在還能看到你當時的樣子，看着你手捧着鮮花，我能覺到你心裏非常擔心我，你想幫我做點什麼，你想讓我從悲傷的情緒中解出來，”

“是啊，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

“我知道，其實，我已經不把你僅僅當做我兒子的家教，也不把你當做一個來我家勤工儉學的大學生，我把你當作…”

“當作什麼？”我急切地問道。

“唉，怎麼説呢？

…

我覺得你就是心地特別善良的…就像我的親人一樣，”

“哦，你接着説…”

“我覺得你是個特別有愛心、有同情心的孩子。你看愛情電影時會淚，你會盡量幫助你的朋友，你懂得愛戴和尊重你的媽媽，但學校的生活讓你覺有些乏味，對嗎？”我側身倚靠着牀頭，胳膊肘支撐着身體“嗯，是吧。”她挪動着身體靠近我，手指進我的頭髮裏撫摸着。一瞬間我突然覺有些尷尬，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她的手。

“你還在為自己和糾纏不清的姑娘之間的關係而煩惱。”聽她這麼説，我哈哈大笑起來，她有些驚愕，‮摩撫‬我頭髮的手停了下來。

“怎麼了？”她看着我問道。

“沒什麼，你不是告訴我不要和自己不愛的女孩子糾纏嗎？”

“我説過嗎？”

“你不記得了嗎？”霍蘭仔細思考起來，然後説道:“是不是那次我建議你一定要找自己真愛的女孩子？”

“是啊。”

“我説的不對嗎？”

“我覺得你説的對啊。

還有什麼建議嗎？”

“讓我想想啊…當你在學校的時候，或者，也許等你畢業以後…腦子有點亂了，應該是畢業以後吧，你再去找一個自己真愛的女孩子，上學的時候還有許多不確定因素，很難確定是否能一輩子相愛到底的。”

“嗯。”霍蘭也靠在牀頭，‮腿雙‬貼着我的身體“等你找到心愛的女孩後，你還會想起我嗎？”她再次‮摩撫‬着我的頭髮“還會不會記得今天？是不是覺得像做夢一樣？”我抬頭看着她的眼睛，她也微笑着看着我。我轉了下身體，把頭枕在她的大腿上。她拽過一個枕頭墊在背後，身體靠在牀頭上，然後繼續‮摩撫‬我的頭髮。

“我覺得，我們現在可以假裝一對戀人，這樣會讓我覺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少女時代，也會讓你覺自己成了許多。在這短短的一天時間裏，我們可以受戀愛、結婚和養育孩子的整個過程，在這一瞬間受整個生命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