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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讓我收留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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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朗看看手上的小熊,自己也覺得很是無趣,於是問道:“你為什又去付磊那兒?”

“知道還問,囉嗦。”她翻了他一眼,用小老虎痛毆小熊。

舒朗伸手由着她鬧,然後正説:“依依,那個戒指沒那麼重要,開始的時候是想找回來,可現在不需要了,真的。我外婆説得對,東西和人有緣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所以沒了就沒了,忘了它吧。”易依斜睨着他:“要不要是你的事,還不還是我的事。”

“好吧,”他望着她,眼底温柔綻放,這件事因自己而起,那也由自己完結,“我當初是騙你的,那個戒指是假的,所以不用還了。”易依霍地站起來:“假的你還把我來,折磨着玩兒啊?你以為我是藏獒,可以當成生猛寵啊?!”她越説越火大,轉身搖晃着走開,“老孃這就上樓,收拾完東西收拾你!”他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也好,就算她恨他,也比她把戒指當成負累強。

剛走出兩米遠,她又停下來,慢慢扭過頭,用凌波微步飄回來,睜大眼睛使勁兒看他,傻乎乎地指着他笑:“你又騙我,我現在腦子不靈光,搞不清你要幹什麼,等我明天清醒了好好審你。”舒朗怔住,“你不信?”易依偏着頭,使勁使勁地想,“我…説不清楚,但我知道,你把我來是不想讓我沒地方住。”她知道,原來她知道。

她晃晃悠悠踱回原來的位置,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給我看的那些敗家書,裏面有介紹你的文章,那上面寫的屬實嗎?”他笑笑:“沒那麼誇張。”

“azure?”

“嗯。”

“問完了。”他呵呵地笑,她也傻笑。他又問,“能不能告訴我,腿上的疤是怎麼來的?”她舉杯喝了一大口,仰起頭看着星星,神情是少有的哀傷。

“我爸爸去世早,我媽一個人帶着我,隔壁的叔叔幫我媽扛了幾次東西,他家女人就説我媽是狐狸,跑到我家鬧,還砸東西。暖水瓶碎了,我就在旁邊,剛燒好的水都濺在腿上。”她聲音哽咽了,眼裏泛着淚光,“那女人嚇傻了,我媽瘋了,揹着我去醫院…”他忍不住擁緊她,“很疼吧?”

“換藥的時候疼,撕心裂肺的,我怕我媽難過,死也不肯喊。”她鼻子,笑笑,“都過去了,反正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去練跆拳道,不許任何人欺負我媽,我媽也越來越潑辣,不許別人欺負我。”

“不能植皮嗎?”

“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我一直都不想做手術,就這樣也沒什麼。”她把杯子裏的伏特加喝盡,不自然地撥開他的手,“該我問你了,你幹嘛管我?我在哪兒住關你什麼事兒?”他深深地望着她,“你…覺不到?其實…很好理解。”

“我不問了。”她似乎刻意迴避着什麼,是的,他是azure,和自己沒有半點集,如果不是那枚戒指,他本不屑認識她。在不知道這個身份之前,她可以把他摔在地上,以後仍然還是這樣。

她抬頭望着夜空,聲音有些飄忽,“今晚上你喝贏了。”舒朗沉默着,他知道,她不相信她自己的覺,更不相信他的情。

“我…想我媽了。”她幽幽地説。

“你媽現在住在哪兒?”易依突然傻笑個不停,“我媽,我媽…她最愛打麻將,最近在牌桌上認識個大叔,還情投意合的。”她伸出一手指,在舒朗面前晃來晃去,“有件事你要聽不?我媽以前開過按摩院,僱的都是專業的盲人按摩師,有一天吧,有個猥瑣大叔非要找我媽給他按腳,一看就是不懷好意,還説了些不三不四的話。後來我去了,哈哈哈,我把他腳趾頭按骨折了!”她笑得收不住,倒在他身上,又糊糊坐起來,強撐着説:“我問你…那個戒指是怎麼回事?你説不是你的,那你幹嘛跟我要?那是送誰的…怎麼被我吃出來了?”

“那個其實是…”肩頭突然一沉,她的腦袋靠過來,緊偎在他身側,她眼簾垂下呼勻暢,居然睡着了。

他愣住,託着她的身體,讓她枕在自己腿上,手指輕輕着她的頭髮。依依,依依,你成長的過程中究竟吃過多少苦,讓你如此倔強堅強?

睡吧,睡吧,你總要有個港灣的,總要有個人這樣陪着你,讓你依靠。

她側過身,睡得香香的,嘴裏輕輕喚着:“爸爸…”早上醒來,易依發現自己回到了牀上,想起昨晚誇口能喝,不由得羞憤死。喵的,這牛吹得真叫人心酸,這回可讓那小子白撿了個笑話。

於是,她見到他堅決不提喝酒的事,他也不説破,只是靜靜望着她笑。

易依疑惑了,到底是誰喝傻了?昨晚醉了之後説了些啥?是不是動手了?把他打成痴呆了?

腦袋,奇怪,今早地上怎麼沒有輪廓啊,沒摔?

她小聲嘟噥着:“我一定會清楚,我肯定不是爬上去的。”這天晚上,易依從回來就一直説累,早早上了牀。舒朗倚在牀頭翻看雜誌,並且等待着每晚都會出現的那聲巨響。

果然,“撲通”!

他如願了,他甚至懷疑,如果哪天她適應了那張牀不再掉下來,自己説不定會整夜失眠。

不過,今晚的這聲比往常還要震撼,舒朗合上雜誌趕緊起身,這麼大動靜,可別摔壞了。

輕手輕腳推開門,他差點兒沒被嚇趴下,只見易依的房間上空,一個詭異的白影在來回飄搖着,忽遠,忽近。耳畔似乎還有詭異的音樂,若隱,若現。

鬼!這是舒朗的第一反應,他鎮定了一下馬上開燈,立刻咬牙切齒。易依這****在房間裏掛了件白裙,一看就是從旁邊工作間拿的,她故意敞開了窗,讓那件衣服在風裏飛舞,為上演鬼片營造陰森氣氛。

她的手段可真多啊。

舒朗俯身去看倒在地上的罪魁禍首,她今天的摔相比平時好看了很多,居然側身躺着,曲線優美,基本屬於婉約派的躺姿。

不僅有女人味兒,還人的,美中不足是小了點兒。

他走過去,笑着輕踢了她一腳。

易依閉着眼睛,幾乎忍不住要爆笑了。今晚她故意不睡,製造出掉下牀的假象,就是想清楚,在每個漆黑的夜晚,那小子都來幹些什麼。

所以,她此時在地板上的造型才會這麼**。

剛才舒朗的表現已經讓她笑破了肚皮,那倒一口氣的聲音聽得尤其清楚,她強忍着笑繼續裝睡。舒朗一腳踢在她股上的時候,她咬着牙想:臭小子,今天的每筆帳我都記着,你敢踢我一腳,老孃明天踢你十腳!

他拿出粉筆開始畫線了,易依心裏暗道,這種躺法總該不會遭到恥笑了,咱這也叫s型,雖然s有大小之分,可小s也叫s!

他畫完輪廓居然笑了,輕輕托起她的上身,把她環在臂彎裏。男子氣息撲面而來,易依大腦立刻短路。

幹什麼?他不會想在自己臉上痛毆吧?太陰險了。

他揚起手,在她股上狠拍了兩下。

****!易依心裏罵了他上百遍,然後琢磨着明天該怎麼收拾他。

他的另一隻手托起她的腿彎,和往常一樣將她抱起,放到牀上蓋好被子。想了想,他又為她關上了窗。

易依終於明白了,原來每天都是他把自己抱****的,算他有良心。她嘴角上翹,心裏暖融融的,這種覺真奇怪,真奇怪。

哼,本老孃憑什麼給他抱?抱一下應該按打十下算,那明天就該還一百下,加上前幾天夜裏的,好吧,明天他就是個沙袋。

舒朗哪裏知道她動了什麼心思,坐到她牀邊低頭看她的睡顏,忍不住笑着伸手刮她的鼻子。真奇怪,這樣的動作只有在她睡着的時候才能做,不然馬上就會遭到她的暴打。

他柔聲説:“真調皮。”易依心裏猛地一哆嗦,這小子風了,太太太、太噁心了!

“你説,我該怎麼罰你呢?”他説着,慢慢俯下頭,正要親吻她的臉頰,“啪”地一聲脆響,他的右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那****嗖地從牀上跳起,掐着小怒吼:“你個混蛋,不就是嚇唬你一次,你用得着痛下殺手嗎?你説,你是不是想掐死老孃?!”舒朗被嚇了一跳,看着吼聲鏗鏘的易依,笑出了聲:“我剛要改歸正就被你發現了,這不還沒掐嗎。”易依跳下牀,咚咚咚照着舒朗股連踢幾腳:“你敢偷襲我,告訴你,我可是有仇當場就報了,你打我一下,我十倍奉還。”舒朗大笑着躲開,心裏這個遺憾啊,早知道她是裝睡,那一口説什麼也要快點兒親,那她不是得還上十下?

突然,易依的手機開始大聲唱歌,她抓起電話瞪着舒朗説:“你小子不許走,老孃還沒教訓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