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趙鐵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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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會記得你是哪…;…;”趙鐵柱豁然回頭,毫不猶豫的説道,然而當他看到我的臉的時候,卻是再也説不下去了。他的眼裏滿是難以置信,身體如同篩糠一般的抖動。
“你,你,你…;…;”他幾乎説不出一個完整的字眼來。
這麼多年的記憶,只有一個人讓他覺到了恐懼,那個人不是門派裏的那些心狠手辣的長老。也不是自己遇到過的敵人,而是一個身穿血衣,彷彿從地獄裏殺出的惡魔,那自然是我。
他並不知道惡魄和我之間的聯繫。記憶還停留在當時的他,完全沒有存在哪怕是一絲的抵抗情緒,他嚥着口水,聲音都在顫抖,不住的後退。
“我説站住,你動一下試試?”狐假虎威這種事,我也不是頭一回做了,抱着雙臂,嘴角洋溢着一抹戲謔的笑容,似乎本不害怕他會逃跑。廣島名技。
在蒙面的苗人女子驚奇的注視下,趙鐵柱膝蓋一軟,跪着爬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哥哥,我好想你!”我臉一僵。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會有這樣的反應,他死死的抱着。鼻涕眼淚往外湧着,看起來哭得還很傷心,我的褲子很快就濕了一大片,這讓我覺得很噁心,嫌棄的踹了他一腳:“誰他媽是你哥哥!”趙鐵柱如同彈簧似得彈了起來,抹着眼淚,用一種極度崇敬的眼神看着我:“在看到您的一刻,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修為通天,風姿無人可比,我的記憶裏始終定格在您當一襲血衣,殺光所有對手的絕世風姿,別説是我,就是養鬼道的長老,掌教,甚至是那傳説中的神仙,在這般年紀也比不上您的千萬分之一,我趙鐵柱別無所求,願意將我擁有的一切都送給您,我無時無刻的不再想念您啊,我希望跟在您的身邊,抱住您的大腿,在這有生之年,見證您成就豐功偉業!”説到這,趙鐵柱突然間鬼叫一聲,似乎是動的不能自已:“讓我來做您的馬前卒,為您奉獻一切,為您付出所有,為您劈死一切敢於冒犯您的人,我這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為前輩鞠躬盡瘁死而後巳啊!”一種很麻的的電席捲全身,瞬間讓我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我打了個寒戰,望着趙鐵柱的眼神中帶着股驚奇,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這傢伙是個軟骨頭我知道,當初李長生審問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的老底子都代出來,一段時間不見,竟然更加無恥了,拍馬能拍的讓我如此噁心,這傢伙絕對是第一人!
他見我不語,還當是我很受用,就要再過來抱住我,我趕緊退後,厲聲説道:“你再敢動一下,我就殺了你!”果然,趙鐵柱眼裏的動瞬間平息,這變臉的功夫也是一等一,乖乖的跪下來,有些委屈的説道:“您的話就是聖旨,我當然聽從,只要您的吩咐,我一定萬死不辭。”我深一口氣,甩掉之前的惡寒,説道:“摘掉你的面具。”趙鐵柱很麻溜的摘了下來,出那一張滿是諂媚的臉。
我也不避諱蒙面的女子,苦笑説道:“真是巧啊大小姐。”寧淺畫摘掉面紗,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很顯然趙鐵柱的態度讓她覺得很是奇怪,我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也沒有想到他能這麼無恥。其實早在他們手的時候,我就猜出來女的定然是寧淺畫,白天在竹樓趙鐵柱羞辱了她,這個女子現在心情很惡劣,定然是想要不顧後果的殺了他來憤,只是卻因為經驗不足,反而把自己差點代了。
寧淺畫打量着我,冷冷説道:“看來我又要對你刮目相看了。”我聳了聳肩,指着趙鐵柱:“有話你先問。”寧淺畫走到他的跟前,趙鐵柱跟條狗似得出巴結的笑容:“這位猶如天仙化人一般的女子,定然擁有着一顆蕙質蘭心,只是看了您一眼,就猶如那風拂面,我幾乎都能覺到九天之上的神祗在哭泣,那些所謂的仙女在看到您的絕世容顏都要汗顏,您…;…;”寧淺畫終於體會到了我的覺,臉發紅的説道:“住嘴!”趙鐵柱馬上閉了嘴,乖巧的跟什麼似得。
柳葉兒走了過去,搜着他的身體,倒還真有一些東西,一個黑的罐子,一個令牌,還有一卷書冊,每找出來一樣東西,趙鐵柱眼裏的疼之就更濃郁一分,但他不敢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東西被拿走。
我覺得好笑,如果真打起來,我還真不一定就能穩吃他,只是他太過孬,試都不敢試,就已經放棄,對於這種送上門的,我自然是毫不客氣。
“好東西啊,趙鐵柱,看來你現在混的很不錯。”我把玩着這罐子,養鬼道有很多種等級的養鬼罐,以鬼頭數目為標準,普通的養鬼道弟子的養鬼罐上面只有一個鬼頭,而趙鐵柱的罐子上卻足足有三個,這説明了什麼?他的地位不低!我稍微應了下,就知道這罐子裏裝着一隻兇惡的怨鬼,是那種專門用來戰鬥的類型,還有這書冊,寫的是養鬼秘術,我稍微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養鬼道的不傳之秘,沒猜錯的話,不是核心弟子,應該是不可能得到這種秘籍的,至於第三個令牌,卻有些奇怪了,通體黑,摸着有些冰冷,上面鐫刻着一個字“黑”寧淺畫卻是有些明白了,她神一動,從懷中取出另一枚青的令牌,上面鐫刻着“青”我對比了下,兩個令牌居然一模一樣,寧淺畫説:“令牌上的字,只有十八古寨才有資格鐫刻,比如我令牌上鐫刻着青,就代表着我是青苗寨的人,他的令牌與我材質形式都一模一樣,可是十八古寨裏面,並沒有黑苗寨。”沒有黑苗寨,那令牌是怎麼來的?
我看向趙鐵柱,説道:“好些子不見面,你半路被人救走,混的是越來越不錯了啊。”防身的傢伙都被收走了,趙鐵柱更是不敢有絲毫的不配合,他腆着臉説道:“都是託您的福,你要是喜歡,那養鬼罐,還有養鬼秘術,我都送給您。”我毫不客氣的把這兩個東西收下,無視趙鐵柱的疼之,拿起令牌説道:“講講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説來倒也好笑,對立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那些苗人到底是什麼來路?黑苗寨,一個不存在的古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令牌?”趙鐵柱貫徹了一貫以來的軟骨頭,雙目之中毫無猶豫之,就像是下級給上級彙報情報似得,很是利的説道:“黑苗寨,是一個即將興起的古寨,而我們養鬼道,是受邀而來到了苗疆,幫助黑苗寨建立起來,成為苗**一無二的古寨!”寧淺畫臉難看,説道:“痴心妄想,獨一無二的古寨?你們難道想要將十八個古寨全部滅掉嗎?這野心怎麼可能實現?而且想要變成古寨,首先要誕生蠱王,如今的苗疆,我不相信有誰可以使金蠶蠱突破到蠱王的程度。”趙鐵柱眼神不變,回答道:“正常的培養金蠶蠱,讓金蠶蠱突破到蠱王,自然是無人能夠做到,可若是走一些捷徑呢?”
“捷徑?”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你説的該不會是蠱王遺骸吧。”趙鐵柱神驚訝,臉不紅心不跳的説道:“您果然是諸葛孔明在世,無所不在無所不曉,天地之間的任何事情都瞞不過你,我對您的敬仰有如…;…;”我忍不住磨牙:“説人話!”趙鐵柱了自己一嘴巴,説出了個重磅消息:“蠱王遺骸的確是很重要的一環,有人研究出一個秘術,那就是血祭蠱王!需要一個距離蠱王警戒只有一線之隔的金蠶蠱,然後十八個蠱王遺骸,再加上一千條亡魂與一百壇鮮血,在至少七個蠱婆聯手之下,就能施展那血祭之術,目前已經有五個古寨同意了此事,正式更名融入到黑苗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