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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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呀。”後知後覺的朱媥媥只當雲棲俍沒常識,完全沒想到是自己的措辭出問題。
“七天!那你呢?多久沐浴一回?”
“沒跟你回來前三、四天一回,來到這兒後就天…天…”一説到這兒,朱媥媥就知道自己有多豬頭了。
來到棲雲國後不是她不天天洗澡,而是棲雲國地勢高峻,水源奇少,所以一般人都在棲雲國之巔的天雲池洗澡,由於地小人稠,因此想洗澡就必須排隊登記,而且輪過之人還須等所有人都輪過一遍後才能重新再排,因此想要洗個澡總免不了要等上三、四天。
所幸棲雲國冬暖夏涼,清宜人,三、四天不洗澡也不會因汗浹背而異味四溢。
但自從她來到棲俍聖宮後,就因宮內有天然的淨化蓄水池而得以天天洗澡,甚至就算她累到不想洗,那五尊女羅剎都會“好心的”送她一程,將她直接丟進蓄水池中,讓她不想洗都不成。
所以既然她都必須天天淨身了,更何況眼前這個需要祈天的巫師咧?喔,不,是護國師才對。
雖然她一直認為護國師就是護國的法師簡稱,而法師跟巫師的質又大同小異,沒什麼差別,可是入人家的境不得不隨人家的俗,所以護國師就護國師羅。
“既然我身子那麼髒,你也不用費勁為我著衣了,我這就去清潔個徹底。不過你手上那堆衣裳就勞煩你順手拿去溪邊清洗一下,以免污了聖宮的水源。”
“拿到溪…溪邊?”朱媥媥的表情宛如剛下一顆未咀嚼的滷蛋似的,猛咽口水。
“怎麼?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你該不會做不來吧?”洗衣對棲雲國的女人來説比吃飯還簡單,所以他要朱媥媥洗衣,自不是針對洗衣之事刁難她,而是掐住她輕功不行這一點對付她。
因為棲雲國的溪邊位於融雪的山壁崖間,對朱媥媥而言,到溪邊去本是件磨人的艱困差事…從棲俍聖官到最近的崖邊,一般人只需一刻鐘,以她的速度,卻少説也要三、四個時辰。
“當然…是。”見他鄙夷的目光,她很想逞強地搖頭,可是一想到要她這種跑不快、跳不高、挑不重的超爛體能登高一千公尺去洗衣服,那她還寧可將這佔地少説一千坪的棲俍聖宮徹底打掃乾淨哩。
“是?”雲棲俍怎麼都沒料到,好逞口舌之快的她竟會承認自己不具備棲雲國女人都該具備的本能。
“不會洗衣服又不犯法,誰規定我一定要會洗衣的呀?”朱媥媥得意的嘴臉在他重新掛上笑容時消逝無蹤。
“我規定的。”説完,雲棲俍無視朱媥媥呆滯的神情,逕自轉往浴池的方向邁去。
嗚…
果然是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説。
瞧她就是最佳的悲慘範例。
因為亂説話,她經歷了噎死、嗆死、惡死、痛死,到現在已經快被活活的死了。
想昨晚,那個惡魔在她差點痛死後果然大發慈悲,將自己的晚餐賜給她當犒賞,同時免去她只能吃猴腦的令。
開心過頭的她因此徹底忘卻他離去前拋下的那句“我規定的”一用完晚膳,就馬上擁被去跟周公炫耀了。
可才炫耀到一半,她就被媲美九二一的大地震給瞬間震醒了。
直到糊糊的睜開眼,她才赫然發現自己本不是被地震給震醒的,而是被現在她身後那五個擁有天使面孔、羅剎心腸的女人給活活摔醒的。
一見她睜開眼,她們其中一人便將一坨黑的東西進她懷裏,然後拎起她,一點顏面都不留給她的直接將她丟出聖宮大門,鄙夷地道:“俍爺有令,勞煩您洗淨那衣裳,以便明更換。”見她們一路跟著她,她還以為她們會以輕功協助她抵達溪邊,可一路上她們卻只是冷眼旁觀她狼狽的跌了又爬,爬了又跌地“爬”著山路,自始至終連伸手拉她一把都沒有。
“扁扁夫人,依您這種走一步停三步的速度,到達溪邊恐怕只能目送太陽下山了。”飛躍到樹上邊等邊休息,順便觀測四周動靜的綠竹奚落道。
“你確定等扁扁夫人到達溪邊時還看得到太陽嗎?”早已坐在離朱媥媥兩百公尺遠的石頭上的絮絮更為嘲諷。
“哎呀,紫絮,雖然那是事實,但你怎能當着扁扁夫人的面説出來呢?這可是大不敬哪。”坐在更高處的黃櫻自娛娛人地撫著琴,表面看似不認同的搖著頭,小嘴卻吐出更傷人的話。
“黃櫻,你這不是擺明教扁扁夫人難堪嗎?就算你比紫絮更不屑夫人的無能,也該表現得含蓄些。”一身淺橙衣裳的橙柳語氣譏,望着咬牙切齒的朱蝙蝙再次跌跤並往下滾了三步。
“你們都給我閉嘴,少在那兒説風涼話。”紅梅柔聲柔氣的叱喝,朱媥媥才對她的仗義執言好生動,但她再出口的話語卻害她腳下一滑,差點再次跌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