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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聖女引路黑暗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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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亂世,必出妖孽。

看到那些額頭上紋飾星星的黑央族人水一般的跪拜下來,而麻貴等人也嚇得不停顫抖,連步後退,我聽了虎皮貓大人的吩咐,吹了一記口哨,將正在與王倫汗糾纏的肥蟲子喚回來,然後不做停留,拉着那個四娘子就奪路而逃。

我跑路,黑央族幾乎沒有人過來攔我,但是麻貴這邊卻有兩個黑袍巫師反應過來,堵在了我的前面。

逃命時刻,自然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我快步衝在前面,朵朵比我更快,身形一遁,便出現在了左邊一人的背上,一用力,那人整個兒就趴在了地上,起不來了,而我則是鬼劍一出,與那人手中古怪的短杖擊,接着隨手一攪動,那人便握不住手中法器,朝着旁邊跌去。

我直接上前一腳,將他給踹飛到附近的藥田裏。

這個時候那草堂左右的建築已經全部垮塌下來,地皮顫抖,我即使已經跑出四五十米遠,也有一種腳底發麻的震盪,瞧着跪倒在那排垮塌草堂前的那羣黑央族人,即使是趴在地上,也支持不住,不一會兒便東倒西歪了。

那兩個追逐我們的黑袍巫師被我和朵朵以最快的速度打垮之後,依舊還有三四個追了上來,不過虎皮貓大人卻是個能説會道的忽悠高手,衝着這些人罵道:“媽蛋,你們都他媽的耳朵聾了啊,你們老大説他輸了就讓我們走,你們這是想扇他的臉麼?”這一句話讓那些人有些猶豫,回頭瞧那麻貴,卻不曾想麻貴的注意力已經被廢墟中的一個黑影給死死引住,哪裏有時間理會他們?

在這樣舉棋不定的情況下,又有了悲慘先例,那些人倒是沒有再上前來。

我跑到對面的山脊上,回頭瞧那熊熊的火光中,有一個身影從廢墟中緩慢走了出來,那傢伙是個身形乾瘦的男人,肌萎縮,皮貼着骨頭,眼睛發紅,一臉黑,胳膊凝結似鋼,指甲又黑又長,居然還閃爍着寒光,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一縷一縷的叫花裝,不過卻遮掩不住它沖天的死氣。

殭屍!

而且還是極為恐怖的老殭屍,它不知道存在於世間多少年,我先前在黃斑老頭兒那裏斬殺的三頭殭屍,跟它比起來,簡直就是螞蟻與大象的區別。

這鬼物想來應該就是黑央族一直供奉着的老祖宗,它的一出場,整個空間都有濃重的死氣蔓延,無數少女和嬰兒的哭泣聲在我的耳朵旁瀰漫不休,無數僵直可怖的臉孔在我的眼眶前飄來蕩去,那空氣裏面彷彿都有着恐怖的氣息,上一口,心臟都會莫名的搐。

我在小山包的頂上往回瞧來,隔得有好幾十米,然而在那熊熊燃燒的烈火映襯下,我瞧見了它兩個黑窟窿一般的鼻子在不停聳動,接着那一雙彷彿黑暗深淵的紅眼睛,朝着我這邊,望了過來。

我心中倉惶不已,本就沒有敢跟這樣恐怖的生物目光相對,扭過頭去,帶着小夥伴們隱沒在樹林的陰影處。虎皮貓大人焦躁極了,彷彿被人抓到了尾巴一樣,不斷地大叫,讓我快點兒跑,我也顧不得瞧稀奇,埋頭一陣猛跑,結果又回到了山後的那一片苗圃藥園裏來。

到了這裏,我才回想起來,這裏要有路出去,我何必再跟着他信出去?

難道,我要從這山崖邊,沿着那老藤攀爬上去麼?

我的心中猶豫,之前沒有選擇這方法,其一是覺得前面好混出去,其二終究還是覺得攀爬山崖,實在太過危險,倘若消息傳出去,敵人很容易找到半山的我,無論是從下面、或者上面攻擊我,我連閃避迂迴的地方都沒有,本就是案板上面的肥,任人宰割。

而此刻的情形,比之前更加嚴重,在這樣美好的月光下,追兵一致,倘若想要殺我,或者是幾梭子彈藥,或者是懸崖上的一把砍刀,分分鐘的事情。

我環顧四望,突然想起來身邊還有一個黑央族的族人來——四娘子對這山谷各處的通道,應該是最瞭解的,於是一把將她給抓過來,揪着她的領子,惡聲惡氣地説道:“這附近哪裏有出山谷的通道,快説!”那四娘子給小妖和我的兩巴掌給打懵了,而當那頭老殭屍出世的時候,作為司職聖女的她立刻醒轉過來,拼力想要返回,結果給小妖一記手刀給敲暈,剛才聞到了這滿谷的藥香,方才回過神來,臉上出了古怪的笑容,死死地盯着我笑道:“哈哈哈,先祖重返人世了,它將遵從千年來的約定,帶領我族永鎮南疆,你們這些螻蟻一般的傢伙,就期望着未來不要太悲慘,太黑暗吧…”啪!

又是一巴掌,將這個風騷聖女的神經質言語給打斷,小妖賊笑嘻嘻地朝着這個戴着人皮面具的女人説道:“小妞兒,在我們面前,少裝什麼神,你以為我們會害怕?這樣的老殭屍,我們滅了不是一個兩個,借你兩雙手都數不過來,有意思麼?我也不跟你廢話,想活的話,趕緊説人話,你要還是這樣疑神疑鬼…”這小狐媚子的眼睛一轉,瞧見肥蟲子晃晃悠悠地在後面跟着,一身紅的鮮血染滿蠶身,便指着這肥嘟嘟的小東西説道:“讓它去你肚子裏面鬧幾圈,看你快不快?”肥蟲子雖然沒有聽到小妖的話,但見自己被指着,顛地跑過來,出凶神惡煞的模樣,然後望着那四娘子的大腿爬去。

當肥蟲子十幾‮腿雙‬抓着她大腿上的肌膚時,這個小神婆立刻崩潰了,指着崖邊那些黑窟窿説道:“谷裏面有地道可以通向外面,不過這是最高機密,只有族長和幾個老資格的族老才知道,不過我小時候曾經爬過那些子,裏面有一些可以通向外面的暗河,泅渡幾分鐘,就能夠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你們會水不?”聽得四娘子這般説,我不由得一陣歡喜——要説短時間攀上山崖,便是借我一雙翅膀都搞不定,但是説到泅水,有着龍哥贈送的天吳珠,這對於我來説就是小事一件了。

而且後有追兵,倘若黑央族的人跟那個剛剛出土的老殭屍談妥了追來,我們潛入水中,應該還是能夠避禍的——説來我也真夠倒黴的,那殭屍瞧着是得有幾百年沒出土了,怎麼我一來,它就往外蹦,這什麼節奏?

我、出門沒有踩到狗翔啊?

情形危急,我們不敢作停留,讓那四娘子引路,我們在後面跟隨。有着肥蟲子在大腿處晃盪,時不時地在腹股溝下滑行,這蒙面女人倒也不敢拒絕,只是猶豫地説道:“那個時候我還小,後來這些巖被設為地之後,我就沒有來過了,要是帶錯了,你們可別怪我。”我點頭,作出一派温文爾雅的風範,含笑説道:“好的,我們不會怪你的,反正那個時候你已經死了。”聽得我這淡然而堅定的威脅,四娘子的腳步不由得一陣亂,差一點摔到藥田裏面去。

好不容易站穩身子,她回過頭來,幽怨地看着我,説你這個人好狠心啊,我自十歲之後,族中青年都奉我為女神,但有所求,莫不允從,為何你會這般對我?

我摸了摸鼻子,説藏頭尾的傢伙,我需要給你好臉看麼?有本事你揭開面具下來,倘若是一個美女,我頂多下手的時候輕一些,讓你死得自然一點。

四娘子聽我這滿不在乎的話語,憤怒地轉過頭去,在一排排的黑窟窿中,找了一個最寬敞的山,埋着頭往裏走。

我在後面沒有説話,其實世間之理皆是如此,我在乎你的時候,你是女神,不在乎你,管你是誰?在被我一次又一次的打擊過後,這四娘子顯得有些頹喪,默不作聲地前面行走,山裏面黑乎乎的,而我這番逃命,揹包裏的強光手電早就不知道哪兒去了。沒有光,但是小妖卻道無妨,將虎皮貓大人給的生禮物握在手上,然後一發,竟然有幽幽的藍光芒出現,照亮前後三四米的距離。

這光雖然幽暗,但卻已經讓我們看清了腳下的路,於是一路小心行走,並不停歇。

我之前有談及過,説我這人有幽閉恐懼症,最煩厭鑽子,然而類似的事情幹多了,卻已經早無覺,開始四處打量起來。這一對比之下,我才發現這懸崖山壁裏面的,有點兒類似那蜂窩煤,處處相連,覺四通八達,並沒有一條路走到黑的那種通道。

而且讓我驚奇的地方是,這裏面應該還是以前黑央族聚居之地,因為一路上,我看到有好多人類生活過的痕跡,雖然看着年代有些久遠,但是卻也能夠肯定,在很久很久以前,這裏至少住着上千口的人。不過作為萬靈之長,沒有什麼東西都阻擋他們對陽光的嚮往,所以才會搬出巖

我們在這四通八達的山裏面行走了好一會兒,可是一直沒有找到什麼暗河之類的玩意,我沒有耐心了,正想上前過去,找這領路的四娘子質詢,結果一聲淒涼的吼聲從山外傳了過來,漫天的死氣充斥空間裏。

黑暗中,有大量帶着翅膀的小東西被驚得四處飛舞,而我的心頭一涼。

啊,這麼快就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