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憶着宛若歷歷在目的往事,解慕真的心卻淡得幾乎沒有任何起伏,因為早已割捨,所以再不在乎。
“我們是不承認,但你好歹頂了何家小姐的名號活了七年,難道不該知恩圖報嗎?”這話像刺,硬生生地刺進了解慕真的心坎兒裏,原本被深埋在記憶之中亟
忘卻的不堪過往,頓時如
濤一般的洶湧而來。
知恩圖報?
這四個字,她竟也講得出口,望着何風月,她就像瞧着了何夫人那種睥睨不屑、高高在上的眼神,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呵!
“我娘枉死,我打小顛沛離,亦差點枉死街頭,這個『恩』是該好好的報上一報了。”銀牙緊咬,那話便像是從她的嘴裏蹦出來似的,一字生硬過一字。
“你這是什麼意思?”何風月臉一凜,顯然對於她言語之中所挾帶的怨恨很是不滿。
“我的意思是,我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無知的七歲小娃了,我不知道你今兒個來找我有什麼目的,但如果你以為我會心無怨恨的視你為妹妹,那麼你就想錯了。”解慕真望向她,標緻的臉龐並不隱藏心中的怨與恨,這怨不單單隻為了自己,也為了枉死的孃親。
“所以你是不可能讓我來做炎妙槐的側夫人了?”一語,道出了她今前來的目的。
雖然娘早就告訴過她解慕真興許還暗恨往事,只怕不肯,可是向來只要她何風月想要得到的東西,哪裏容得了旁人不肯。
“誰都可以,就你不行!”解慕真想也沒想的便説道。
方才幾句對談之中,心思靈巧通透的解慕真,早已經將何風月的子給摸透了。
何風月在她孃的調教之下,自私的個果真是更加的淋漓盡致了。
“難不成你真想做一個忘恩負義之徒?”何風月傲然質問着,神情淨是理直氣壯。
“你想想,這話要是傳了出去,讓人知道你是如何的沒心沒肺,你想,炎家的主母還能容得下你這種女人?外頭人的議論紛紛又豈是你能承受得了的?”這番言語已是威脅。
在她的心中,並不覺得何家有任何對不起解慕真母女的地方。
正因為打心底認為解慕真就是一個野種,既然何家養了她這麼多年,那麼她便該知恩圖報,才是,所以她才會堂而皇之的前來索恩!
冷眼瞧着她那高傲的態度,解慕真冷冷地笑着,其實何家這幾年的景況她不是不知,爹懦弱無能,大夫人那目空一切的態度,早就把所有曾經與何家來往的相與都得罪光了。
何家剩下的,除了勉強撐着給外人瞧的場面之外,骨子裏只怕早就已經七零八落、搖搖墜了。
想到這見,她的心中霎時清明,也多少了解了何風月是為何而來了。
向來,媒人的嘴見是最不牢靠的,她讓那些媒人替炎妙槐尋找適合的妾室,風聲怕是也傳進了何夫人的耳中,以她那爭強好勝的子,斷然不會眼睜睜地瞧着她過着榮華富貴的
子。
再加上何家如今搖搖墜的家業,所以她想讓她的女兒嫁進炎家做妾室,搞不好還圖謀着一旦嫁進來,便要想方設法地除掉她,那麼她女見便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繼室,這樣一來,不旦何家的家業可以獲得炎家的幫助,又可以除掉她這個眼中釘、
中刺了。
好一個一箭雙鵰啊!
她本不與人相爭,過去的怨與恨,她其實從來沒想過要報復,將放下當做是她回報給爹的骨血之情。
至於她娘,雖然含怨而終,可畢竟是真心愛着爹的,想來也不會真的怨恨他,所以她打算兩相井水不犯河水便好。
可沒想到,她不想計較的,旁人卻絲絲縷縷的盤算着,還將腦筋動到了她的身上,一股子的怒氣驀地自心中排山倒海而來。
怒極而笑,解慕真只是含笑輕言道:“那你道要如何?”幾乎是刻意的,她一邊間,一邊招來身旁伺候着的銀月,代道:“要廚子備餐待客,江南的鋪子不是這幾
才送上了一些新鮮的魚蝦,讓他們端出來待客。”炎家的生意這幾年在炎妙槐、炎海任和繆成載的努力之下,早已擴張了一倍不止,舉凡江南的絲綢、魚蝦和茶葉,都是炎家鋪子裏尋常在賣的東西。
“是。”銀月領命隨即離去。
“這倒是有點知恩圖報的樣子了。”以為解慕真因為她的一席話而害怕了,何風月的自尊自傲登時更上了一層樓,滿意地説道。
聽説炎家的吃食用度一向是極好的,想到這大半年來家裏的境況越發不佳,僅能吃上一些尋常食物,如今瞧着解慕真的上道,她頓時心花怒放。
“妹妹本就是貴客,不是嗎?”解慕真言笑晏晏,又衝着她問道:“你可是真心想要入府做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