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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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們撕撕扯扯都不肯讓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兩個女人在打架呢,我走過去説:“要不你們把錢都給我吧,這年頭有人給錢都還不要。”她們都停下來看着我,楊揚趾高氣揚的哼了一句説:“想得美你,這是給伯父伯母買衣服的。”老媽笑着説:“你都二十多歲了給錢也應該是你給我才對啊。”我這才做起了和事佬:“要不這樣,你們兩個都收下對方的錢這不就得了,拉拉扯扯的也不怕別人笑話。媽,你和爸什麼時候到市內來,現在快冬天了,天冷了,給你們買幾件棉衣。”
“我們衣服夠穿,你們賺了錢就自己存着,別大手大腳的花,我看着你們花錢都心疼。”媽責備着我,可眼裏滿是幸福,兒子這句話心疼着她呢。最後,兩人終於還是互相接下了對方的錢,我媽給楊揚兩千,楊揚給我媽一千。我再一次估計錯誤,本來我想楊揚給我媽的錢也只會是五百,看來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並不只是適合於情場。
---回到市內,楊揚又去接團,我已經開始快要進入冬眠期,從現在開始到來年的三月份為止,運氣好滿天神佛聽到我的祈禱保佑我的話應該還可以帶幾個團,時運不佳老天無眼我有可能就這麼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我將沒有任何收入。
上午十一點,我剛起牀吃過早餐,準備去辦公室看看顏茹最近有沒有團隊,一休息就是幾個月不是我這種苦命的人所能享受得起的。在我腳踏進辦公樓那部一啓動就有很大聲響還一顫一顫的老電梯裏面之前,楊眉給我打電話過來。
我吃驚的接了電話,她現在也算是一隻腳踏進了富人的行例,許久沒有和我聯繫的人怎麼會今天突然給我打電話?
“是不是接我喝喜酒?”我記得楊揚説過她快要跟那位房地產公司的老總結婚了。
“你請我喝酒吧,現在就來。”她莫名其妙快速的説出了這句話,語帶哭腔。我好不容易才想起有這麼一個安靜的地方,然後就坐在酒吧裏恭候她的大駕。
“怎麼回事嘛,不是好好的嗎?”我從在一個白天也營業的清清淡淡人少得沒法形容比茶館還清靜的小酒吧裏問坐在對面的楊眉。
“他在外面有女人。”楊眉幽幽的説,喝了一口酒,又給我一個陽光燦爛的笑。
“這種事很正常吧,他們那種人你也早就應該清楚,你當初跟他的時候沒有想清楚嗎?”我喝着茶,看着她喝酒,不明白她這時候為什麼還笑得那麼開心。
“當初是當初,我們都準備要結婚了…他説他一定會好好對我,珍惜我,他要跟以前的生活一刀兩斷…騙我的…我們準備結婚的,戒指都買好了,你看。”她把手伸到我面前晃着我的眼“他説會一心一意對我,我都沒做導遊了,天天跟他在一起。住在他那裏,以前還好,後來他晚上回家就很晚了…有時候本就沒回家…楊揚就比我命好,找到你。
我剛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個好男人,楊揚真命好。他昨天晚上又沒回家,今天一回來我們就吵了一架,他也承認了在外面有女人…”她斷斷續續語無倫次的向我傾訴,兩眼無光,不停的喝着酒。
“你別喝太多了,他工作壓力也大,你們都要結婚了,很多事你看開點。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我勸着她,不忍看到她這麼痛苦,畢竟她和楊揚是好姐妹一場還是一個地方的。
“我不能當沒發生過,我愛他,你知道嗎?我愛他,不是愛他的錢。”她説。我無語,只是看着她點頭。不愛錢你跟一個比你大那麼多的男人幹嗎?女人怎麼都喜歡強調自己是愛的人而不是愛的錢呢?如果他現在馬上破產了你還會愛他嗎?這話我只是在心裏嘀咕,沒敢説出來,怕她再受刺。
“別多想了,好好準備結婚的事吧,我還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不結了,不結了,我要和他分手。”她大聲的説,把杯子重重的放在台上。
清脆的撞擊聲悦耳動聽,我只怕杯子或者台子被她砸壞到時候要我賠錢。
“別意氣用事了,吵架很正常。別再喝了。”我搶過她手中的酒杯。
“你別攔我,我今天好想喝醉,結不了婚了,真的。我最近跟他提結婚的事他總是説忙往後推,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麼跟他吵架嗎?”我搖搖頭,她繼續説:“他今天一回來那個女的就給他打電話了,他昨天一定在那個女人家裏過夜的…一個電話打了半個小時,我在邊上看着,他還在電話裏和那個女人打情罵俏…當我是透明的啊,我再和他結婚有什麼意思?説不定結婚第二天他就會把別的女人帶回家,我這算什麼事…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我很愛他的…我真的很愛她的…他是我第一個男人,你知道嗎?我説的是真的…我跟他的第一個晚上他心疼的對我説要愛我一輩子,要和我結婚…這才多久,他就變了…”她説着説着傷心的放聲大哭起來,驚得服務員都朝我們看過來,以為我把她怎麼樣了。---楊眉傷心絕的哭,肆無忌憚的控訴着她男朋友的種種不是,此時的她在我面前洗盡鉛華出那顆傷痕累累快要破碎的心,痛苦絕望和不甘的情緒和着酒的香味漫縈繞,困惑和不解巧妙的着她走進死衚衕,怎麼都鑽不出來。
我看着面前途羔羊般的楊眉梨花帶雨,往的美豔與傲氣已經跟她絕緣,多愁善一幅可憐兮兮為情所傷的小女子形象。
“別哭了。”我遞紙巾給她,不管什麼時候,看着一個女人當面哭得希裏嘩啦淚滿臉總會影響我的心情。
“謝謝。”她收起眼淚,還縮了縮鼻子,哽咽着説。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我問她。
“我不知道怎麼辦,都跟家裏人説了要結婚了,現在這樣子…我沒想到會成這樣子,本來好好的啊,怎麼就成了這樣呢?你説我應該怎麼辦…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吳迪,你告訴我你説我要怎麼辦?”她慌亂無神就像一個不會游泳的人落水後兩手只想抓個東西,哪怕是稻草,而我現在就在她身邊,臨時客串了一回稻草。
“你心裏怎麼想的嘛。”看着她的手放在我手上,我也不是,不也不是,僵硬着回應她。這女人怎麼回事?幸好沒人在場,要不然看見我們這樣還以為我跟楊眉之間有什麼呢。
“我不知道,現在心裏很亂,你説我要不要跟他分手?可是我還愛他呀…我很愛他的,他怎麼就這麼對我呢?”---“你現在要麼就和他分手,要麼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跟他過子,該結婚結婚,該幹嘛幹嘛。
就這兩條路反正你得選一條,沒有其他的辦法,就看你自己怎麼想了。”我藉着喝酒順利出被她握着的手,她也一下醒悟過來,對我笑了笑。
“你説要是我和他分手,應該問他要多少賠償?”我目瞪口呆,第一次覺得楊眉驚才絕豔,剛才還口口聲聲愛着那個傷了她心的男人,還説自己愛的是人不是錢。
這會兒一提到分手馬上就想到賠償問題。這種事你情我願談戀愛朋友,住在一起都那麼久了怎麼賠償?用什麼名目來賠償?我沒有説什麼,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説。
“你説我是問他要十萬塊還是二十萬呢?我跟了他這麼久,他想就這麼把我甩了,哼。老孃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包個小姐也得這個價吧,臭男人,我跟他的時候還是女處呢…。”她沒等我説話又開始自言自語喋喋不休,玉手緊握着酒杯,一大杯酒被她一口下,彷彿那酒或者那杯便是她口中的臭男人。
“跟他分手之後,我就找一個像你這樣的好男人安安心心過子,手裏有二十萬也夠了,我不想做導遊,太累了,開個店賣衣服也行…”
“你想好了,要跟他分手?”我問她,女人這時候説的話一般都是氣話,不能完全當真。
“想好了。”她神情落漠朝我舉起杯“喝酒,來,陪我喝酒,今天不用怕,反正楊揚帶團去了,你回家又不用怕有人説。”説完她先一飲而盡。我在她的注視下喝完酒,朝她晃晃杯子。
“你不用晃,我沒醉。我給楊揚打電話了,她在帶團,還不知道我的事。我就只跟你一個人説…我告訴你,我跟了他這麼久,導遊沒做了,現在朋友都沒了,天天就在他家裏,逛街也是我一個人,我現在連個朋友都沒了…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平常都只是給楊揚打電話,我發現我做真失敗…喝酒…”
“其實你可以重新再來嘛,不要太執着,放開一些吧。”
“放不開了。”她的淚水又開始不要錢的往外,到杯中又被她和着酒下肚去“你今天好好陪我喝酒,我們不醉不歸…你長得真帥…我喝醉了你不準打我主意…我和楊揚是好姐妹…你要照顧好我…好好照顧我…”---我給顏茹打了個電話叫她幫我在市內訂一間房,檔次不要太高價格不要太貴,但要二十四小時空調熱水,一百塊錢左右的房子。
顏茹沒有問我訂房做什麼之類的廢話,很快的答應了,並且很快辦好了,給我回了電話,告訴我到了酒店直接報她的名字就行,簽單,錢到時候再給她。
我摟着醉得走不穩路嘴裏還不停的説着胡話的楊眉,千辛萬苦艱難得把她上了出租車,報了個酒店名字,司機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皺皺眉頭又給我一個理解的笑。
“兄弟,這妹子不錯啊,是灌醉的還是下的藥?”司機邊開車邊問我,頭也不回。
“她自己喝醉的,我撿的。”我信口開河,並沒有多少心思跟他閒聊。
這時候的楊眉已經醉得很厲害,抱着不停説愛我。車很快就到了酒店,在總枱拿房卡的時候看着總枱服務員那異樣的眼神,像做了虧心事一樣。
楊眉不停的撒嬌,渾身酒氣。總枱像是故意和我作對似的,動作比蝸牛還慢,我拿了房卡對她問我要身份證的要求置之不理罔若未聞,在單子上籤了個名摟着楊眉直奔電梯落荒而逃,直覺得背後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我,極不自在。
進了房間,把楊眉扔到牀上,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她蜂細腿的沒想到還真重,只是扶着她都有些吃力。我剛站起身想去衞生間撒泡,她又拉住我:“別走,別離開我。”
“你乖乖的睡覺,我上廁所,都快憋死了。”我掙她的手。等我從衞生間出來,她躺在牀上還沒睡,兩隻手無力的在空中搖晃,像是要抓住什麼。我沒理她,自顧自打開電視看。這時候我就是給她説什麼她也聽不到,醒來後也會忘記,就這麼任由着她鬧她倒還會睡得快些。
“哇…”她的頭側在牀邊吐了一口,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把垃圾簍放在了牀邊上,大部分的穢物並沒有哇到地毯上。
我只得拋開電視劇坐到她身邊,把她扶在我腿上趴着,面朝下對準了垃圾簍,一隻手在她背上輕輕拍着還不時撫摸一下,使她能吐得快一點舒服一點。
---她邊吐邊哼,眼淚鼻涕隨着喝進去的酒往外齊飛,我忍着刺鼻的氣味直到她吐完才拿了紙巾給她。她閉着眼看都沒看,我又只好自己動手,手指隔着一層紙巾輕輕滑過她的嘴和臉,她又淚了。
我有些心猿意馬見動心,在酒吧和車上雖然她也粘在我身上,可是跟現在不一樣,這時候是在同一間房的同一張牀,她趴在我腿上,兩隻鼓鼓軟軟的玉兔正隨着她的呼在我腿上一動一動,我下面硬硬的東西已經隔着衣服抵在她的一隻手臂上。
“好了,睡會吧。”我再一次抹去她的淚痕。
“你陪着我好嗎?”她虛弱的説,吐字還不是很清楚。
“先睡吧,我陪着你呢,要不要瀨瀨口?”我問她。
“嗯。”我把她扶起來平放到牀上,站起身去倒了杯水,走過來又抱着她喂她。
“借你的肩膀給我靠一會。”她瀨完口並沒有躺着,賴在了我懷裏。
“你喝多了,睡牀上舒服點。”
“我沒醉,誰説我醉了,我的酒量很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扭動着身軀,似乎想在牀上站起來用行動還證明她並沒有喝醉“真的沒醉,我真的沒醉,我很清醒…很明白…”
“好了,你沒醉。”我只得再抱住她不讓她亂動,這時候可不敢讓她站起來。
“你抱着我,就這樣抱着我。不要離開我,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她又開始胡説八道,眼光散漫。我抱着她像抱了個炸藥桶,心裏七上八下亂成一團,這麼一個醉美人抱在懷中,我又不是唐僧可以坐懷不亂,慾望像洪水猛獸般一波一波衝擊着我的大腦,理智潰不成軍丟盜棄甲眼看就要陣地不保敗走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