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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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很早我就起牀，到菜市場去買了很多楊揚喜歡吃的菜，做了好一頓豐盛的早餐，用行動來為她今年的第一仗壯勢助威搖旗吶喊。吃完早餐，我幫楊揚收拾好行李，她只帶了一套換洗衣服，畢竟天冷幾天不換衣服都沒關係。

“照顧好顏姐。”楊揚提着包，在門口再一次的叮囑我。

“嗯，知道了。”我點點頭。

“顏姐，我走了。”她又朝屋裏喊了一句。

“多賺點錢。”顏茹應着她。楊揚轉身出去，我想了想也跟着她出去了。

“你出來幹嘛？”

“送送你。”我笑着説“要好幾天不見了，多看幾眼。”

“貧嘴，天天讓你看還沒看夠啊！”她也笑了“回去吧，你最近就天天呆在家裏，別人叫也別出去，顏姐一個人不方便。”

“嗯，聽你的，我的好老婆。”我一把抱住她。

“放開了。”她笑着説，卻並不反對“你這麼熱情我一時之間還真不適應，跟誰學的？”

“電視。”我親了她一下“你臉上好冷。好了，來車了，記得想我。”説完幫她攔了一輛出租車，看着她進去，直到車走遠我才轉身回去。

今天我突然有種明悟，跟楊揚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愛我，我愛她。兩個人之間已經不僅僅是愛情了，還有別的一些情愫，就算是她不能生育或者我不能生育，這都不是問題，只要我們兩個人不分開。

昨天吵架之後我一直在想着，如果她真的離開我了會是什麼樣子？我想不出來，悲歡離合人生無常，這些事只有經歷過才能體會，箇中甜苦澀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我不想去體會，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滋味，但能確定絕對不是什麼好滋味，這種事情還是少體會為妙。回到家，顏茹意味深長滿是疑問的看着我。

“怎麼了？”我問她，在她身邊坐下，開始動手給她削蘋果。

“跟她説了？”她問我。

“沒。”我搖搖頭，神清氣一臉堅定的説:“我不準備告訴她了。”

“為什麼？”顏姐不解而焦急的問，因為關心聲音都大了些。

“沒為什麼，我就是這麼想的。”

“你今天不跟她説我明白，怕她帶團受到影響，可是你為什麼説不準備告訴她了呢？這種事情早説清楚的好，沒有問題是最好，有問題也可以早點治。”她苦口婆心堅持不懈的勸，我終於理解了什麼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只要開心就好，她在乎我希望可以和我一起生活，我也離不開她。

這樣子就行了，能生就生，不能生咱們就不要孩子了，還不是照樣過活？”

“你想過你爸媽嗎？”顏茹淡淡的問我“想過以後嗎？”

“生活不就是這樣，如果是我的問題呢？”我闡述着我的觀點“那我爸媽又能怎麼樣？唉，如果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領養一個孩子。”這話説得有些無奈，語氣中透出幾分悲壯。

“我沒説是她的問題，不管是誰的問題，你們都要先檢查出來，然後把問題解決掉。你這不是愛她，是怕失去她，你是不是怕檢查出來是自己的問題然後楊揚會離開你？”顏茹説得有些赤“這樣子不行的，不管是從哪個角度出發，你都應該跟她説明白，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早點跟她説，哪怕最後查出來是你自己的問題，也要讓她知道，讓她有個選擇。”

“不是這樣的。”我大聲的説“真的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覺得沒必要這樣，我們相愛就可以了。

只要我們兩個人心裏有着對方，彼此都能生活在一起，別的事何必那麼在乎呢？現在抱養小孩的又不是沒有，電視裏都有很多…”

“你安靜點。”她打斷我的話“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也理解你，畢竟你還年輕，太小了。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聽姐的沒錯，真的太小了。”

“或許你的想法是對的，可是那是對你們來説，我們現在有我們自己的想法。”我頑固不化自以為是的説，對顏茹的話本不放在心上“現在時代不同了，觀念也在變，以前的理論並不一定就適合在我們身上。”

“話是這麼説，但你怎麼就知道楊揚是怎麼想的呢？”顏茹很大度的沒有和我計較，還是温柔的勸我。

“她只想和我在一起，這幾年來她一直很愛我。你也看到了，她這樣子本就是離不開我，真的不用告訴她，説了結果還是這樣，反倒增加她心理的負擔，還是別説的好。”我強詞奪理自圓其説，心裏認為本來就是這樣，顯得底氣十足信心滿懷。

“唉。”顏茹長長嘆了口氣，對我苦笑着搖頭。

“怎麼了？”我問她“難道你認為楊揚還不夠愛我，在一起住了這麼久，你應該可以看得出楊揚是我的情了吧。她本不可能離開我，我也很愛她。”

“我沒説你不愛她，也沒説她不愛你。只是…”她頓了頓，言又止。

“只是什麼？”我受不了這種話説一半的受，讓人憋得難受。

“就你剛才説的，時代不同了，也許你們的想法真的和我們不一樣了。”她想了想又説“只是再怎麼不一樣，你畢竟還是應該讓她知道這件事，她也有權利知道這件事，難道你想一輩子瞞下去？瞞得住嗎？到時候你們結婚之後很長時間沒有孩子你父母和她父母不會催你們嗎？與其那個時候出了問題再解決還不如提前解決得好，有備無患，到時候會發生什麼誰知道？”

“我只是不想讓她擔心。”我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主題不明。

“我明白你的想法。”顏茹嘆了口氣“好好的想幾天吧，多站在楊揚的立場上考慮考慮，嗯。一時之間可能腦袋轉不過彎來，我是過來人，唉。”看到我又要説什麼，她擺擺手打斷我的話:“你別再説了，扶我一下，我要上廁所。”我很聽話的把準備説的話咽回肚裏，站在她面前，差不多是摟着她站起來。

“你在邊上扶着我，這樣子我怎麼走呀。”顏茹被我摟在懷裏，紅着臉説。

“我抱你吧。”我聞着她的氣息，心旌搖動，有些意亂情。

“你抱得動嗎？我很重的。”她説。

“沒問題。”我一把抱起她，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輕鬆。使出全身的勁，兩隻手顫微微的抱着她快步走到廁所門口，咬着牙輕輕的把她放下，臉紅脖子的了幾口氣。

，看電視裏那些男主角隨便就把女主角抱了起來，輕鬆瀟灑，輪到我來抱就這麼吃力，差點在中途就把她放下，但考慮到顏茹腳上有傷，還是硬掙着到了衞生間門口。

“累吧。”她笑着説。

“我扶你進去。”我點點頭，是真累。扶着她進去之後，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退了出來，把門給她帶上，然後像門神一樣的守在門外。衝擊便池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我不又是一陣心神恍惚，蟲上腦差點就推開門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