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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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的動作啼笑皆非，我們兩個人可以吃一碗飯，可人家顏茹不可能和我們一起吃。就算顏茹不介意和我同吃一碗飯，可也不會在楊揚在的情況下那麼肆無忌憚。

晚上睡在牀上，我幾次三番想要跟楊揚説説懷孕的事，想和她一起去醫院檢查檢查。可話到嘴邊總是無法説出口，這個問題如同毒蛇一樣纏着我，讓我氣息不勻呼不暢。

楊揚安靜而甜的睡着了，並沒有要同我*，我在黑暗中都能覺到她的笑，可能正在做一個美夢吧。

深夜一點，我依舊睜大眼睛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那個未知的答案就像個惡魔，無影無蹤卻又無處不在圍着我步步緊…楊揚第二天把我醒的時候，頭暈暈沉沉像喝醉了酒一樣。

“我們什麼時候去檢查一下吧。”我糊糊的説，睡眼朦朧頭痛裂。

“檢查什麼？”楊揚不解的問我“你是不是病了？哪裏不舒服？”

“哦。”我強打神，睜開眼睛看着她，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説錯話了，趕緊補救“沒事，瞎説的。我沒事，這麼早起牀幹嗎？再睡會兒。”我又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今天要陪顏姐去買衣服。”楊楊邊説邊把我搖醒。

“買衣服你陪顏姐去啊，我去幹嘛，再睡會兒。”兩個女人買衣服幹嘛要把我拉去，昨天都沒跟我説，八成是楊揚的安排，顏茹就算是想拉我去也不會告訴楊揚。

“快點起來啦，等着你做飯呢。”我受不了她麻雀一樣的吵鬧，萬分不樂意的起了牀。顏茹對於我跟着她們去買衣服表現得很自然很平靜，但我還是從她眼中看到了興奮，她心裏還是想着我可以陪她去的。

本來是陪顏茹去買衣服的，可是到試衣服的時候，楊揚看着看着也開始試了起來，最後顏茹買了衣服楊揚也買了。獨餘下我滿滿兩隻手提着她們的戰利品搖頭嘆息。

“吳迪，你不買衣服嗎？”路過一家男裝店的時候顏茹轉頭問我，眼睛還看着楊揚。

“我？”我搖搖頭，把兩隻手往上提了提“算了，下次再買吧。今天光你們就買得夠多了。”

“來，給我一袋。”顏茹伸手從我手中取了一個袋子，為我減輕了一些負擔。又對楊揚説:“今天吳迪陪我們逛了這麼久，我們現在也陪他去選套衣服吧。”

“也是，今天三個人出來，總不能讓你一個人什麼都不買吧，進去看看吧。”楊揚也附和着。我跟在兩個女人身後進了店裏，楊揚選了一套衣服，我順着她的意思進去試了一下，出來的時候出其不意的合身，穿在身上玉樹臨風。

楊揚讚不絕口，直説果真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我穿着這身衣服看上去比平時要英俊不少。顏茹也臉上帶着笑，不住的點頭。

“包起來。”顏茹對招呼我們的小姑娘説，然後到收銀台拿出取包準備給錢。

“我這有。”楊揚忙走到她身邊阻止她。

“算是我送給吳迪的吧，這些天總是他做飯，我們光顧着吃，這套衣服算是給他的獎勵了。”顏茹不顧楊揚的阻攔，把錢遞給了收銀員，神自如，看不出任何異樣。

楊揚還在拿自己的錢包，收銀員已經開始給顏茹找錢。她們只管賣衣服出去收錢進來，至於這錢是誰付的並不重要，她們也沒心情去管，怕夜長夢多兩個女人一吵到時候不買了可要捱罵的，所以顏茹一遞錢她們立馬就給找了零，效率高得匪夷所思。

我提着衣服心裏七上八下，顏茹這番舉動似在暗示什麼，卻又偏偏做得自然灑。楊揚一個勁的謝顏茹，彷彿顏茹是給她買了衣服一樣，得我在一旁倒成了旁觀者。

我們沒有坐車，逛了一天，回去的時候我還得老牛一樣的把大包小包的戰利品運回家，現代化的通工具此刻入不了兩個女人的法眼。

我只有嘆着自己命苦，以前聽説女人逛街的興趣只在買東西的時候，男人陪女人逛街的悲慘命運在東西買完之後就會敲響完結的鐘聲，現在才明白這不知道是哪個幸運的男人遇到的好事然後宣傳開來，誤導了不少人哇！快到家的時候，我一個人先進了屋，楊揚和顏茹去菜場買菜，顏茹今天興奮過度，要給我們做菜。

坐在空曠的客廳，我電視都沒有打開。一個人靜靜的思索，今天買衣服顏茹突然來這一手大出意料，本不知道如何應對，腦子裏還不時的浮現出她的倩影，一會兒又變為楊揚，兩張面容替出現，最後合二為一。

楊揚這麼久沒有懷孕的問題又開始襲擊我脆弱的心靈，狂風暴雨一樣壓得我低下了頭，兩隻手扶在頭上亂抓。大腦小腦都飛快的轉動也沒有最終想出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急燥的情緒讓我整個人開始狂燥不安。

我現在已經開始有些傾向於楊揚不能生育的可能，人總是有這種習慣，一些不好的事總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自私自利在此時很自然的展它的本質。

還沒有去檢查，我就已經開始在考慮以後的路，單方面的把楊揚定為不能生育，我所考慮的就是到底要不要和楊揚結婚，在這種心態之下，以前沒有注意到甚至於覺得楊揚很好的地方現在在我眼中也有些覺得不好起來。

“你怎麼了？頭癢啊。”顏茹一進來就笑着指着我的頭髮説。

“癢就去洗洗吧。”楊揚也發現我的頭髮有些不正常，以為我是頭癢所以才抓成這樣。

“哦，沒事，我正準備去洗。”我笑得有些僵，看到楊揚的一剎那剛才心裏的那些想法又消失得無蹤無影，只留下對她滿腔的熱情和愛意。

“那你去洗吧，我去做飯，楊揚休息一下。”顏茹一幅當家主人的氣勢安排着我們。

“我幫你做吧。”楊揚真把顏茹當了姐，膩着她不放。

我洗完澡出來，她們還在廚房炒菜，幫不上什麼忙，其實是不想幫忙，一個澡一洗，逛了一天發酸的腿被熱水衝得更加疲軟。斜躺在沙發上吃昨天她們買的沒吃完的水果，我心中油然生出一種無比快意幸福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