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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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女人是誰啊﹗”魯地被摔到地上,寶坊眼前的
布袋被剝掉後,終於能重見光明,她拚命地眨着眼睛,適應着四周一下子大放光明的環境。聽到這種不明究理的話,再好脾氣的人都會發怒,更別説是寶坊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要説的!你們又是誰啊!無緣無故的把本姑娘捉到這種地方,還有臉問這種愚蠢的問題!我才是那個有資格興師問罪、大發脾氣的人吧?”什麼嘛,這羣傢伙到底是哪筋不對勁,她又沒犯着他們,為什麼要被捉來這種鳥不生蛋的鬼地方?
寶坊還記得自己一心想盤問於子蛟,匆匆忙忙地跑到他房間,但是於子蛟竟然不在。三更半夜的,她猜他也沒地方好去晃,應該就在客棧外頭散步,正想着等她找到人後要先訓誡他一頓時,一出客棧就被好幾個陌生的黑衣男人包圍住。
那些人也不問青紅皂白,見到她就大叫:“是她不會錯!就是她!快把她捉起來。”謗本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寶坊,雖然作了點小小的抵抗,無奈對方人多手腳快,她的掙扎本起不了什麼大作用,最後還是被活逮,並且被捆成
粽狀送上快馬,沿途顛顛簸箕、暈頭轉向地,簡直吃盡苦頭,好在終於被放下來了。
現在寶坊還渾身骨頭痠痛,以為自己全身上下都散了哩!
偏偏這些人,一看到她的臉個個都驚慌失措地大叫,一直在問“她是誰”、“她是誰”很明顯地,寶坊並非他們原先打算擄走的目標,只是陰錯陽差倒黴地被誤捉了。她都還沒有抱怨,這些傢伙卻一臉“你在這兒做什麼!”的表情,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奇…奇怪了,我們明明看她披着那一件白狐大氅,心想絕對不會錯的,怎麼會…”捱罵的傢伙拿起燭火靠近寶坊的臉,左右端詳。
“啊,我知道了,九座主,這個女人是和銀主子同一個戲班的!就是常常在台上和銀主子唱戲的小生。”
“什麼?”方才憤怒大吼的傢伙,面嚴厲地説。
“你們這羣飯桶,竟然給我捉錯人了嗎?”
“因為天昏暗,我們又瞧她披着銀主子的外氅,以為是她準沒錯,也就沒有慢慢地…瞧…清楚。”撲通地,之前將寶坊包圍住的一夥黑衣人,全都一頭跪倒在地上,血
盡失地死命磕頭道歉。
“對不起!九座主,都是我們的錯,請原諒!”
“混帳東西!”可是被稱為“九座主”的人仍怒火未消,賜給每個人狠狠的一踹。
“我養你們是幹什麼的,連這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臉回來見我。去死!”
“喂喂!這位大叔,你幹麼這麼兇暴啊!”寶坊看不過去,嘴説:“這些傢伙的確很笨,竟錯捉大姑娘我,給你們增添了無比的麻煩,還讓我非常不
是事實;不過這樣動腳踢一個無意反抗的人,未免太説不過去了。既然這件事這麼重要,
給別人去辦就是你的不對,人家搞砸了,你自己該想辦法彌補吧,要不當初你就該自己動手去做啊!”
“你這女人什麼嘴,我教訓我的屬下,你敢管!”氣出得還不夠,九座主轉回頭來,惡狠狠地瞪着寶坊説:“説來説去,你又幹麼套着銀主子的外氅跑出來湊熱鬧,害我這些笨手下捉錯人啊!”
“銀主子?誰是銀主子,我愛披哪件外氅誰管得着,你是天王老子啊?咱們大明朝律法上,有哪一條説不準人晚上披着狐氅在路上走來走去的?倒是你們這樣把我捉來,已經犯法該進衙門去了!”
“好個毒舌的刁蠻丫頭,看來你還不清楚狀況。現在這是誰的地盤,你又是在誰手上?”九座主冷笑着。
“誰手上?”寶坊瞄了一眼,興趣缺缺地説。
“我只看到一頭暴躁的老山羊,和一羣縮着尾巴在發抖的狗,這兒有人嗎?哈!”
“你…找死!”對方揚起了大掌,寶坊毫無怯意,仰着臉,反而更像要怒對方地説:“有本事你打,但代價可不小喔。敢碰我半
寒
的人,往往都不得什麼好下場。”
“怎麼?我打了你就會五雷轟頂,或遭五馬分屍不成?小小的戲子,膽敢這麼囂張,看我怎麼教訓你!”
“喝”地手掌落下,寶坊反地一縮,但預期中的火辣疼痛並沒有發生,那被喚為九座主的男人手腕上卻多了一條鞭子,硬生生地拉住了他。
“九座,你忘記本門規矩,不得對老弱婦孺動手嗎?”
“少門主!”寶坊暗吹了一聲口哨,好俐落的鞭子技法,竟能把一條沒生命的東西使得像是活生生的長蛇般,隔着丈外的距離制住對方。
話説回來,這個叫什麼少門主的傢伙幹麼把自己藏在一道簾子後面?越是不想讓人看,寶坊就越好奇,天下有人長得如此見不得人嗎?也對,會趁半夜強搶良家婦女的人,的確算不上什麼好東西。
“抱歉,少門主∠夫一時氣急攻心,都怪這死丫頭不識好歹,一直説些讓人憤怒的話。但少門主教訓的是,老夫確實失態了。”
“再怎麼説都是我們將人家捉來的,即使是捉錯了,也該待之以禮,才是奉客之道。”簾後男子一板一眼的口吻,夾着恩威並施的魄力。
“還不快替客人鬆綁。”
“是。”三、兩下,寶坊重獲自由,第一件事馬上二話不説,上前小踹一下九座主的腳説:“你這臭脾氣的老山羊,快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