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松贊干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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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聞言,猛地想起松贊干布出征的前一夜自已做的那個夢,心口忽地一陣錐心的疼痛,大寒的天,她的手心裏竟冒了汗,心底卻覺冰寒透骨。
她邊舉步而行,邊吩咐扎木術:“你去打點一切!本宮隨你去柏海!”扎木術臉上一喜:“殿下真的隨未將去柏海?”雪雁再不理他,快步向帳內行去。扎木術才反應過來,向王帳方向跑去。朵兒扶她進內,吩咐採平收拾行裝,又把一件厚實的大氅鬥蓬裹在她身上:“姐姐,妹妹陪同您前去吧,您大病初癒,多一人便多一分照應。”不一會,採平把行裝收拾了出來:“殿下,奴婢也隨殿下前去吧!”雪雁看向採平:“姑姑留下吧,外頭戰火連天,姑姑留下也好幫着本宮把未繡好的朝服趕一趕。有朵兒陪同,姑姑就放心吧。”採平舉袖拭淚,哽咽道:“殿下,殿下身子羸弱,殿下此去一定要保重啊!”雪雁上前去,輕輕的擁了擁採平的肩頭:“哭什麼?又不是生離死別,本宮很快就會回邏些來的。”
“採平相信殿下。”採平點了點頭,把她與朵兒送出帳外。
扎木術備下的馬車已候在帳外了。雪雁上了馬車,馬車跑出老遠,採平還立在帳前向她揮手致意。風中,採平的身影越來越遠,模糊成一枝風的蔓草…
可令雪雁沒想到的是,這真是一場生離死別!以致她在往後的子裏,每每想起採平的死,心內便疼痛難抑,整夜整夜的碾側難眠…
貞觀十七年二月,柏海行宮。
奔波數的馬車在柏海行宮前停下,便有軍士上來垂詢。扎木術一一把軍士們打發了,才讓她從側門進內。朵兒不解其意,可雪雁心裏明白,行軍打仗,攜眷是大忌。扎木術一是不想影響軍心,二是不能讓敵人有機可剩。
扎木術把她們安置於松贊干布寢宮的偏殿內,才向她作禮道:“殿下先洗漱收拾,用一些膳食…”在來柏海途中的數來,她已是心急如焚。此刻好容易才進了他的寢宮,她怎還有心情去洗漱收拾呢?遂讓扎木術把給松贊干布診症的軍醫都叫了來,一一問詢。眾軍醫皆是搖頭而嘆,説松贊干布中的箭含有不知名的劇毒,他們只是給他用藥把毒壓制着,無法徹底清除。
一醫官稟道:“我等已把贊普體內的毒抑制住了,卻沒能徹底清除。贊普能否醒來,便要看他的意志力夠不夠頑強,能不能過去了。贊普現下昏睡不醒,食糧難進,一條命只靠山參水吊着,可是玄了…殿下要心裏有個底,即便贊普能甦醒過來,他,他…”那軍醫頓了頓,搖頭嘆息道:“天縱英明的贊普,他數次遭毒素侵體,他的體魄本已有所虧損了,這一次又…即便他能醒來,恐怕再也不能領當兵打仗了。”她聞言,手一抖,攥在手裏的娟帕掉在地上:“他,他會如何?”那醫官又搖了下頭:“説不準,也許會四肢麻木,動彈不得,長卧牀榻。也許會喪失記憶,喪失語言能力,形同廢人。”那醫官説至此,向她跪下磕頭道:“都是臣等無能啊!”眾醫官也跪了下去。
她如遭雷擊,一陣眩暈,跌坐在椅子上。半響,她摒退醫官們,才發覺自已的身子抖得厲害,從來沒有過的恐慌把她的心團團圍着,沉重如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