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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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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絕不辜負你對我的一片真意。”正當柳孤泉小心翼翼將那株清明草四周的土撥開,口中邊喃喃自語,手掌巧運內勁將之輕巧拔起,並呵護備至地準備將它入帕中時,突然,他的身後傳出了一陣怪叫聲――“哎呀!你居然…居然…”

“什麼?”柳孤泉愣了愣.望向聲音的來源處.然後見到一名穿着古怪的男子用着一種他聽不懂的語言一臉絕望地向天呼喊――“來人啊!快來人啊!這裏有個人竟然把公主的生命草給摘了啊…”柳孤泉不太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但在被一羣人架至不遠處的一個隱密巨大山中,再望着中人們一個個殺氣騰騰地對自己比手畫腳,就算他再愣,也知道自己必定做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惡事。

“請問…”很想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所以柳孤泉在眾人喧騰成一片之際,努力地對着那走向自己的老者發問。

只可惜,那個滿臉怒意的老者口中吼出的話他依然聽不明白,但雖不明白,他卻覺得到由老者眼中傳出的那兩道古怪光芒是如何的詭異。

想別開眼,但柳孤泉做不到,所以他只能傻傻地望着那名老者,然後覺着四肢百骸不知為何地突然開始發緊,再發緊,而一陣古怪的痛意更是不斷地襲向他的心頭…

“柳孤泉?”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柳孤泉覺到自己的心就要炸開時,突然,一個聲音由人羣中直接傳至他的耳中。

他緩緩轉頭望着那名用自己悉語言喚出自己名字來的陌生男子,早痛得説不話來的他只能咬牙點了點頭。見到柳孤泉的回應,陌生男子突然用老者一族所用的語言與老者談了起來。就見老者臉上的怒氣慢慢褪去,而後浮現出一抹狂喜,最後,在陌生男子看似勸説的一番長談後,眼中浮現出一抹古怪的曖昧…

“柳御醫,誤會,全是誤會。”半晌後,陌生男子走至柳孤泉身旁拍拍他的肩,臉上出一股似笑非笑的奇怪笑意,“經由我的努力斡旋,泯西族族主決定撤除你私盜公主生命草之過,只要你可以治癒公主的怪病。”

“但我尚不明白公主究竟得的是什麼怪病。”儘管柳孤泉很慶幸自己得以由那陣怪痛中身,而且他前來的目的本就如此,可他還是老實地説道:“我得先看看才能知道能否治癒。”

“有你柳孤泉在,再怪的病都不是病!”不知為何,這陌生男子似乎對柳孤泉的醫術相當信賴,“只不過呃…”

“不過什麼?”望着陌生男子眼底那抹一閃而逝的狡猞,柳孤泉的眉頭有些微皺。

“不過由於方才泯西族族主在盛怒之下對你過度使用了泯心術,所以呃…”説着説着,陌生男子突然嘿嘿一笑,“一刻鐘後,你將會覺到一股強烈的不適,而對於這點,泯西族族主深抱歉,因此,他特地將族中最亮眼的女子全部喚來,希望你能看在他的一番誠意,在紓解你的強烈不適後,不計前嫌地為公主治病。”

“什麼?”聽着陌生男子的話,望着中那魚貫走入的所謂“亮眼”女子,柳孤泉的心頭驀地生起了一把無名火。這男子本是故意要耍着他玩的吧!

他雖有些愣,又不是真傻子,由方才泯西族族主眼底那抹古怪的曖昧神,他就明白泯西族族主一定有辦法解開施在他身上的法術,只是被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陌生男子用了什麼奇怪的言論而矇騙住。

包何況,若不是故意耍着他玩,這羣一個比一個驚人,連最苗條的一個都抵得過他兩倍大,而每個眼圈周圍都塗了大大一圈銀粉的“亮眼”女子是怎樣?

望着陌生男子那計得逞的模樣,柳孤泉很是惱火,可他身上的不適又是那樣真實,在這種語言不通又無援手的情況下,他究竟該如何應對才是…

覺着身上那股瘋狂的湧動,柳孤泉看着內那擁擠的人,額上的汗一滴滴地滑落頰旁。

“我説柳兄啊!山早為你準備好了,你就快選一個吧!再晚就不好了,更何況,若讓泯西族族主以為他誠意提供的亮眼女子你看不上眼,再為你找來更多的…”在陌生男子揶揄的話聲之中,柳孤泉動了,他突然一個飛身,由人中揪出一名男子,然後提住他的帶後用力一扛,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閃入那個為他準備好的山中。

“哎呀呀!想不到他竟有這嗜好…”望着柳孤泉與那瘦弱男子一閃而逝的背影,陌生男子驚訝的眯起眼,曖昧笑着,“真想不到啊…”

“快,取我金針刺入我後背的心俞、京俞及三焦俞。”進入中的柳孤泉,在快速坐下,下上半身衣衫後,邊運氣邊低吼着。

“是。”先前好不容易打昏了一名泯西族人,換上衣衫混入人羣中的月噙香望着柳孤泉的模樣,絲毫不敢怠慢地快速行動着。

“再來是魂門、寶倉及大抒。”

“是。”依言點住懊點的所有道後,月噙香只能站在柳孤泉的身旁,取出帕子輕拭着他額上一顆大過一顆的汗珠,然後望着他背上那些被金針利入的位來回地鼓動…

究竟過了多久,月噙香不清楚,她只知道當手中的帕子連換了三條,當柳孤泉終於睜開他那有些混濁的眼眸時,她那懸着的心才終於緩緩落下。

她這主子究竟要人為他擔多少心啊?

不認識路就喚她,要不就等她一下嘛!她也只不過請半天假,到傍晚就會回來了,他幹嘛非得留言要她來,卻自己一人先上山,然後了半天路不説,還把自己成這樣。

若她真沒趕上,沒混進泯西族人的山中,那他的一世清名不給人毀得乾乾淨淨了。

“你沒事吧?”又換了一張帕子,月噙香輕擦着柳孤泉的臉輕問着。

“嗯!”柳孤泉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含糊地應了一聲。因為其實事還是有的,他的腦子現在就像醉酒般的茫茫,但經過剛才的努才,危機應該已經可以消去大半了,應該吧…

“你嚇死我了。”月噙香彎下身,來回輕拭着柳孤泉下領及頸項上冒出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