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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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許希臉上那股不耐煩的神,月噙香知道自己再不必説什麼,也再沒有什麼話可説了。
因為她能拒絕嗎?她還有條件與能力拒絕嗎?
包何況,老實説,她有什麼好拒絕的?
只要她嫁給了中樞大臣,成為他第六個妾,只要許希能如願的取代柳孤泉當上首席御醫,那麼往後應該再不會有任何人,以她娘來要脅她做那些她不願意做的事了!
而那就表示――她再也不必對柳孤泉欺騙她的事有所怨懟了。
她再也不必應許希之意竊取柳孤泉的藥方,然後在見到柳孤泉時心虛、內疚了。
她終於再也不必…擔心了。
終於,一切的一切,都再也不必了…
因為只要她能與她的娘在一起,只要她的娘可以活下去,她怎麼樣都無所謂。
就算她成了中樞大臣的第六個妾,又怎麼樣?
就算她往後必須任由一名男子隨意玩她的身子直至他再不想玩為止,又怎麼樣?
至少她解了!
包何況,在得知柳孤泉那樣毅然決然的離去之時,在她的心徹底碎成片片之時,一切,本就都早無所謂了…
烏雲蓋月的夜,愁緒斷腸的夜。
穿着一襲豔紅的紅嫁衣,端坐在喜牀上,聽着遠處大廳裏的歡聲酒語,月噙香的嘴角含着一抹笑。
那抹笑,是自嘲的笑、無奈的笑,更是悽苦的笑,所以在她含笑的嘴角上,藴積的才會是那一顆顆苦澀又無助的淚滴。晶瑩的淚珠,如同案桌上的蠟淚一般,不斷地緩緩生成,不知何時才是結束。
但總會結束的,等到她與她的孃親終獲自由的那一天,終會結束的!
只是那一天還要等多久?
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她這淚,還得埋藏多苦、多深…
屋外一陣狂風,吹得窗欞呼呼作響,也吹得她的豔紅蓋頭微微輕飄。
但緊閉門户的屋內明明無風,蓋頭怎會輕飄?
正當月噙香心中微微有些不解時,突然她的紅蓋頭被人一把掀去,同時,她的頭上傳來一個低啞、緊繃的嗓音――“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聽到那個悉的聲音,月噙香先是一愣,而後連忙別過臉拭去臉上的淚,“出去!”
“我為什麼要出去?”眯眼望着坐在喜牀上頭戴金步搖,身穿華貴豔紅嫁衣,一身絕美的月噙香,柳孤泉的嗓音更顯壓抑與詭譎。
“因為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月噙香望也沒望柳孤泉一眼,她繃着一張小臉,眼底織着的卻是濃濃的愛與愁。
還來做什麼?等着看她的笑話嗎?
反正她已經沒有未來了,就不能讓她一個人靜靜的傷悲嗎?
包何況,他真有傻到這種地步嗎?
在此時此刻,在許希努力地想着各種方式要取代他,陷他於不義之時,他自己送上門來,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天都城裏沒有我柳孤泉不能去的地方!”望着月噙香那全然淡漠與疏離的模樣,柳孤泉心中壓抑的怒火幾乎燎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