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縱橫桂省襲擾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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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軍隊起源於清太祖努爾哈赤首創的滿族八旗兵,後增設蒙漢八旗,合為24旗。是仁人志士熱血青年都不足以概括。很多人都是已經超越時代侷限的革命者,拋頭顱。灑熱血,以身殉志,以命酬國,本是不在意個人的生死。
所有的苦難和折磨,所有呼嘯而至的白刃和炮石,在這種超凡俗的偉大神面前。變得那樣蒼白無力。神的偉大,超越了苟活生存的微渺智力。正因他們的存在,中華國家短暫的四分五裂,因停滯而產生的遍體鱗傷,甚至政權一時間的分崩離析。都能在強大的民族神力量下得以癒合創傷。
舊式清軍不堪戰,這是早就可以定論的事實。但革命軍摧枯拉朽,取得如此大的戰績,卻還是大大超出了起事之前的估計。
反正,投降,逃跑,清軍不斷上演着這三部曲。戰鬥頻繁而不烈,武器裝備上的優勢是一方面,英勇無畏的氣概更重要。
伏擊,攻城,繳獲;革命軍越打越有信心,越打越對戰鬥中敵我雙方的兵力配備有準確的計算。
而接連光復河口蒙自開遠石屏建水通海,以及之前襲佔的防城欽州靈山,使革命軍繳獲了相當多的錢糧物資,為長期堅持打下了一個好的基礎;不斷殲滅清軍,又使槍枝彈藥得到了變相的補充,能夠支撐革命軍連續作戰;光復區的大幅拓展,更為軍政府將要實施的因地就糧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由滇南席捲向北的攻勢不僅使革命軍拓展了戰略迴旋的空間,更調動了南下的清廷援軍。就在湘鄂黔三省的清軍向昆明急進,趕來增援之時,革命軍再次機動,在滇南只留下龍支隊三千人虛張聲勢,其餘人馬則星夜返回廣西,與百的陸支隊會合,突然東進,連克都安馬山兩縣,南下武鳴,與據地的本部人馬和王支隊對南寧形成了三面夾擊之勢。
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清軍計劃是採取三面圍攻的策略。西面以滇川黔三省人馬為主,北面是湘鄂桂三省聯軍,東面則是廣東新軍和巡防營。
但革命軍的突然聚力攻擊,攪亂了滇省,殲滅了大量滇省清軍,為保昆明,雲貴總督錫良急命湘鄂清軍改道雲南。廣西清軍經過陸榮廷龍濟光這兩次反正,又被革命軍連番打擊,已經殘破。湘鄂清軍轉而西入雲南,立時便使廣西的清軍顯得勢單力薄。
而廣東清軍重佔防城欽州,又分兵五營進入南寧協防,意圖是將革命軍擋在南寧以西的區域內,等待大軍雲集,再齊攻進剿。等到黃岡和七女湖起義爆發,總督張人駿又急調水師提督李準率五營人馬離開欽州,前往汕鎮壓。
這樣分析下來,革命軍避強就弱,再度於廣西發動攻勢,也就順理成章了。
當時的廣西省會是桂林,但南寧乃是桂省名城,既為南寧府治又為左江道治和宣化縣治,地理位置很重要,政治影響也更大。
但革命軍是否真的要攻克南寧,造成更大的政治影響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作出攻打南寧的姿態。使得清軍驚慌害怕,將周邊人馬調一空,又向桂林柳州等地清軍求救。這不僅造成了南寧周圍縣鎮的防衞形同虛設,更給革命軍造成了機動殲敵的良機。
武鳴上林賓陽等縣被輕鬆光復,革命軍迫近南寧,然後突然北上來賓縣。殺入柳州府,兵府治柳州。
柳州城堅,守軍閉城死守,革命軍便繞城而過,向桂林開進,卻暗留伏兵於鹿寨,一舉殲滅被強令出城尾追的清軍數營。隨後,偽裝成敗兵詐開柳州城門,大隊人馬蜂擁而入。一番戰鬥後光復重鎮柳州。
桂林告急,廣西巡撫張鳴歧頻頻向清廷發報求援,匆忙拼湊了六七千巡防軍,加固城防,準備死守到底。
佯攻桂林,幾乎調空了地方清軍後,革命軍由柳州西進,進入慶遠府現河池地區。南丹天峨fèng山東蘭等縣輕鬆光復,殺入黔省境內。佔領平塘獨山兩縣,離黔省省會貴陽已不足百里之遙。
趁着廣西清軍勢弱膽喪,革命軍忽東忽西,忽南忽北,雖不能全部都鞏固佔領,但卻摧毀了清廷的地方政權。使百姓看到了清軍的軟弱無能,見識了革命軍的勇武,以及各項政策措施,消除了恐懼和誤會。
這一番縱橫攻掠後,清軍的圍攻計劃基本失敗。桂林貴陽接連受到威脅,不得不駐重兵防禦。滇省桂省清軍遭到慘重損失,兵力已嫌不足,圍剿的大網尚未形成,便被革命軍的主動出擊撕出了大窟窿。
此時,清軍能發起主動進攻,並且實力較強的只有集結於昆明的部隊了。其中有湖北新軍第八鎮第一協,滇省巡防隊二十個營,黔省巡防軍十個營,共計一萬五六千人。而貴陽遭到威脅,黔省巡防軍有八個營奉命返回,但兵力依然遠超當面的革命軍龍支隊。
而清廷也因此而改變了部署,一面繼續調湘贛清軍南下兩廣,力求穩住局勢;一面命令滇省清軍“速行進剿,克復失地”這樣一來,原定的三面會剿便成了重點進攻,主戰場便在滇南。
石屏州,又名石平,明洪武十五年1382年,改石坪州為石平,後改石屏,屬臨安府。後清沿明制,依然如此劃分。
全州地勢北高南低西高東低中間凹,似一向東開展的撮箕,可歸納為“三山夾兩河”
“九分山有餘,一分壩不足”的山區地形。地勢以山多地少山河相間嶺谷並列高差懸殊垂直明顯為特點。再加上亞熱帶高原山地季風氣候,森林覆蓋率很高。
“同胞殺同胞,豬狗不如,天地不容。”
“滿人不過爾爾,汝等皆為奴隸,奈何不奮起一擊。”
“驅除韃虜,恢復中華。”
“屠戮百姓,天打雷劈。”
“不殺降,不俘。”
“鐵桿漢,遺臭萬年。”
“漢家好兒郎,奈何作馬牛”一路上,每隔一段距離,便能在樹上石壁上牆上看見類似的標語,使進入此地的清軍前鋒明白這不是簡單的民亂,而是一羣有組織有領導有理想的革命黨。
一九零七年,清廷確定新軍軍制,規劃擬練全國陸軍三十六鎮相當於師,分配給湖北兩鎮指標,為第八鎮和第十一鎮,當時第十一鎮尚未完全練成,湖北實只練成一鎮和一混成協即陸軍第八鎮相當於師和暫編第二十混成協相當於旅。而在全國,其他各省新軍或是尚未編練,或是隻有一標兩標,湖北新軍便成為當時僅次於袁世凱北洋軍的軍事力量。
而奉調而來的是湖北新軍第八鎮步兵第十五協,轄二十九標標統張景良三十標標統楊開甲,另有第八鎮炮兵第八標兩營,工程第八營,輜重第八營,憲兵營,共是五千三百餘人。
相對於巡防軍這樣的舊式軍隊,新軍的裝備和訓練自然不可同而語。而對於革命軍,新軍固然是加倍重視的對手,但在裝備上,除了火炮之外,新軍並不佔有優勢。現在的清廷新軍,除了北洋新軍裝備馬克沁機關槍數量不詳,後增設機槍營外,其他各省新軍並沒有這種武器。
從戰力上來看,新軍遠勝巡防軍,但在滇南卻未必能正常發揮。嶺南的地形地勢畢竟不為湖北新軍所悉和適應。山山相連,相通,山林莽莽,河遍繞。這裏不會有一馬平川的正規戰馳騁草原的騎兵戰,卻需要湖北新軍所陌生的山地叢林戰。
二十九標一營管帶何錫番面不愉眉頭緊皺,對沿途的複雜地勢到有些頭痛。山多林密,狹路坡陡,樹多草深,時不時的冷槍襲擾,使部隊的行進十分緩慢。特別是與一營混在一起,充當嚮導作用的滇軍巡防隊,稍有風吹草動便驚呼亂叫,得新軍也神經緊張。
“轟”路旁的亂石堆突然毫無徵兆地爆炸開來,一股黑煙騰起,碎石被崩的到處亂飛,正在行進的清兵被炸得暈頭轉向,更有不少士兵被尖利的石頭擊中,慘叫着倒下。
趁着清兵被炸後的混亂,草叢中樹木後突然出現了十幾個人影,出一通排槍,子彈呼嘯着飛向了敵人。在慘叫和驚呼聲中,十幾個人影又飛快地撤退,只看見草動樹搖,一會兒便蹤影全無。
排長方興又躲過了一劫,只是肩膀被飛的碎石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望着倒在地上的士兵,他既憤恨又無奈,還有後怕。這麼一次次的搞下去,早晚要了自己的命。如果真刀真槍的搏殺,他覺得憑士兵的戰鬥,完全能對付這些襲擾的敵人,可敵人就是不給他施展的機會。
一個被碎石擊中臉面的士兵在地上呼痛翻滾,血從捂臉的指縫中不斷出。不遠處一個被子彈中脖子的士兵,已經一動不動,從傷口汩汩出的血成了一個小血泊,眼見是死透了。還有一個大腿被子彈擊穿的清兵,叫得跟殺豬一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