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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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人在江湖的一,就無可避免的會和恩怨鬥爭扯上關係,當和平的方法已不能解決問題時,武力是唯一的出路。
正因為江湖上每天都會有爭鬥發生,所以一些較“熱門”的地點,也就適逢其會的成了決鬥的勝地,當天下第三和龍步飛約戰的“生死峯”就是一例。
“生死峯,生死決,兩人上,一人下。”簡單的四句短語,闡述的卻是生命無常的殘酷,和人中那種你死我活、弱強食的悲哀。
“當!”一聲彷佛晴天霹靂的悶響,突如其來的傳遍了整個“生死峯”頂,象徵今天峯頂上,又有一場捨生忘死的決鬥即將展開。在峯頂圍觀的人羣中央,只見一名有如豹子般散發野殺氣的少年,手持刀劍,和一名握劍老者,遙遙對立,驚人的鬥氣,在兩人間的虛空中彼此衝擊着。
握劍老者似醒非醒的眼光緩緩落在與他對持中少年的身上,細目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芒,緩緩道:“‘縱劍橫刀’丁神照之名,老夫近來也略有耳聞,今親眼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但與‘劍樓’為敵,畢竟是不智者的行為。”原來那名手持刀劍的少年,就是離開“劍樓”後,銷聲匿跡了一陣子的丁神照。他重出江湖後,以決鬥者的身份,在一個月內連續打敗了七位成名已久的刀劍大家,在有心人士幕後的推波助瀾之下“縱劍橫刀”丁神照之名,已成為直“三英四秀”的年輕新英。握劍老者則是丁神照第八名挑戰的對手,在之前的七名對手中,屬劍的就有三名是隸屬於“劍樓”第四層的用劍高手,或許是為了一雪當被囚之恨,但不論如何,身為白道聯盟之一的“劍樓”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了這個面子,雖然樓主本人對此事不表任何意見,但看在樓內的其它高手眼中,這個不自量力敢在老虎頭上拔的小子,已經是一個必須消除的存在。屬於“劍樓”第六層的長老名宿“嵐劍”許忘年,是樓內排入前十的用劍高手,這次主動請纓,挑戰這年紀小他二輪有餘的敵人,只是因為敗在丁神照劍下的第五名對手,正是他的得意弟子“碎雪劍客”盛逾矩。論身份排名“嵐劍”許忘年猶在“劍侯”樓雪衣之上,由他來當終結丁神照挑戰者生涯的最後一個對手,可謂萬無一失。不過世事無絕對,修為上的差異,是否就是決定勝負的最後標的,未到其中一人倒下時,誰也不能完全肯定。
丁神照手中刀劍自然垂下,乍看之下空門盡的身體又隱含着某種深淵惡水的危險,只觀其氣勢,便可肯定其修為在最近的實戰砥礪中,又有了更進一層的體會,再非是初出道的雛兒。丁神照淡淡道:“第八個。”許忘年道:“老夫和之前敗在你手上的七個庸才不同。”丁神照搖頭:“都一樣。”許忘年怒道:“你以為一定能敗老夫?”丁神照道:“戰場之中豈有絕對,但每一場戰役,我都抱定必勝的信心去打。”許忘年道:“過盛的自信,將讓你嚐到失敗的苦果。”丁神照道:“廢話。”許忘年道:“也對,失敗不是用説的,而是要用行動去實際給予。”
“呼!”隋着長劍劃破空間的森冷寒氣,亦圓亦方的匹練劍勁,如濤般向丁神照淹去“嵐劍”果然不是得虛名。丁神照身形一動,結草銜環循着各自不同的軌跡,像化作兩種自成生命的靈物,如水銀瀉地般和許忘年的劍影搶着要把兩人之間的空間填滿,這種毫無保留的攻勢,正是他充滿個人風格的一貫打法。
許忘年心道你和我比快是自找死路,手上加緊“嵐劍”幻出更多更森密的劍影,編織出一張密可捕蠅的劍網,帶着破體割膚的鋒利,往對手張去。
丁神照面對如此強招,仍是不退反攻,大開大闔的刀氣,玄奧巧的劍影,縱橫織地往劍網去。就在眾人連眼也來不及眨上的瞬間,十數計金鐵鳴伴着令人眼花的火星,在電光火石的快速間,兩人已經拆上了二十多招。
兩人招式都是以快打快,丁神照固然是年輕力盛,許忘年亦是老當益壯,出劍之快絲毫不下於後者,一時之間,竟是鬥得難分難解。許忘年戰得興起,仰天大笑道:“要得!要得!”丁神照微笑道:“彼此,彼此。”許忘年劍勢再變,化整為零、大巧不工的平實一劍掃去,能切割虛空的鋭勁毫不留情的要取對手命,丁神照目光,雙手刀劍同時收回叉前,只聽得“鏘!”一聲響,這必殺的一劍竟是被後者硬生生地鉗住!許忘年悶哼一聲,運勁回長劍,無奈鎖住劍身上的兩股強硬力道,竟能與他苦修超過四十載的湛修為拼得不相上下,一時之間進退不得。
許忘年雙目飆起寒厲殺氣,忽地下盤飛起一腳,無聲無息,卻帶着致命的勁力,向僵持中的對手踢去,正是他近年來苦修參悟的“無劍之劍”
…
腿劍!丁神照雙手刀劍仍與敵人苦苦糾纏,未料到後者竟會突來這麼一手,但他天生對殺氣的應便極之靈,早在許忘年“腿劍”甫發之初,他已一個後仰翻身,同時雙掌拍在刀劍柄上,借力加速逸離,其當機立斷的本事與決心,就連已生必殺之心的老者也不由讚了一聲“好”!但許忘年也是成名已久的劍客,身經百戰的歷練使他不會錯過眼前的任何一個空隙,沈聲道:“沒了手中兵器,三招內老夫就可取你命。”説罷大喝一聲:“狂風暴嵐!”手中劍舞出暴雨般綿密的淒厲劍影,百轉千回又帶着漩渦天噬地的殺氣,要把對手徹底絞碎。
丁神照人在空中,身形未定,本無法避過這強絕狠厲的一劍,只有把全身功力聚於背部,用護體罡氣硬接面而來的鋒鋭劍氣,卻被如驚濤裂岸的劍勢,割得血花四濺,身上剎那間便多了百多記傷口。
然而傷口和痛楚,卻絲毫無損於丁神照的戰鬥能力,反而刺得他更強!更狂!從小在山野中成長養成的獸本能,被趕入死地的兇獸,就要展開反撲了。
丁神照忽然發出一聲有如野獸的長嘯,身形加速下沉,避過後背那如死神之爪的劍勢,落地滾動,這種狼狽不堪的姿勢,本來稍有名氣的武林高手也不屑為之,但是丁神照的心中本不會去計較好看與否。
生存與勝利,失敗及死亡,對他來説就是戰鬥的真義。整個人也變成滾地葫蘆,身上沾滿塵埃,而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拿回在土中的一對刀劍。
許忘年發現他的意圖時已來不及做出阻止,結草銜環重新落回丁神照手中,空氣中立刻爆起火樹銀花般的劍芒,異軍突起的刀鋒像是野獸的兇牙,不設防的態度雖然讓他空門大,卻有着能與敵同歸於盡的心悸。
對手判若兩人的殺氣,讓許忘年不得不收起先前的輕敵之意,雙手握劍,揮出有如盤古開天闢地的一斬,硬接下了丁神照的反擊。
空氣中亮起點點的火花,密集如大年夜街上燃放鞭炮的爆響,是兩人戰鬥已近最高的證明。許忘年忽喝道:“小子!老夫承認你確是老夫近來所遇的最強好手,不過很可惜的是老夫比你更強,所以到最後你還是難逃敗北的命運啦!”丁神照冷冷應道:“戰鬥之中還這麼多話,就是你已經老了的最佳證明。”許忘年怒道:“該死!”一劍掃出。這一劍看來平淡無實,劍身掃出的軌跡明明是直線,但卻寓圓於方,讓對手沒有辦法去掌握劍鋒要取的方位,似快似慢,亦前亦後,劍身上帶起的勁道,更似要把丁神照四周的空氣給完全擠壓掉,連動作都變得十分困難,正是他由劍道晉修天道所參悟出來的最強一劍…破嵐神劍!
面對這絕強的一式,丁神照那過分年輕的臉上竟然找不到一絲驚恐,反而在雙目中閃過難掩的興奮,刀劍前後擺開,低叱一聲:“刀始劍終!”身子往前衝去。旁觀眾人立時響起一遍驚呼之聲,因為丁神照的行為乍看之下明明像是送死,只有他自己清楚這是唯一的生路。許忘年冷哼一聲道:“小子既那麼想死,老夫就成全你!”破嵐劍氣如滾滾長江之姿傾向丁神照,如凝成石塊的空氣讓他幾乎寸步難行,但愈是身處逆境,丁神照天中抗壓的本能卻愈是發揮得淋漓盡致,雖然催鼓得滿臉血紅,但畢竟是給他踏出了無比重要的一步。攸關生死勝負的一步。丁神照左手一動,銜環刀以眼難見的速度化成一道電光斬去,正中許忘年的“嵐劍”劍面上,發出漫天震響的“當!”一聲,跟着在全場難以置信的眼光中,名列“神兵譜”中的寶劍“嵐”竟被他敵人手中的破銅爛鐵一刀斬斷。最難以相信的便是“嵐劍”的主人許忘年,他一雙老眼充滿了血絲,望着那柄陪伴他轉戰四十餘年的心愛配劍,無比心痛的道:“怎麼會…”也因此出了破綻。丁神照右手劍再動,如毒蛇吐信的劍芒,不偏不倚的點在“嵐”斷碎了的半截劍身上,斷劍受力飛,倒入前者的咽喉中,許忘年張大了嘴,像是想説些什麼,然而畢竟沒發出半個字來,仰天倒下。
與事先絕大多數人期待背道而馳的結果,然而偏偏是擺在眼前的事實,直到許忘年的屍體落在地上發出“碰!”的一聲響,在場許多人還未能從張目結舌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哇!”丁神照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搖搖墬的身子若不是仗着手中刀劍駐地的支撐,就一定會仆倒在塵土中,雖然如此單薄的身子仍是不受控制的發抖,畢竟許忘年的內功在他之上,能砍斷對手的寶劍完全是仗着銜環刀的鋭利,雖然勝利靠得是幾分取巧,然而對戰原本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生死各安天命。與許忘年同來的“劍樓”中人成了最尷尬的一羣,本來以為六樓長老足以讓他們討回失去的面子,沒想到竟會是完全相反的結果,殘酷的事實像一道沉重的枷鎖壓在他們肩上,雖然慘烈勝出的丁神照此時是最好的出氣對象,但公證人“將軍”唐亂離的名號,卻足以打消滋事份子的念頭。只是不知道九大奇人中的“將軍”為何要淌這場決鬥的渾水了?勝利者的臉上並無一絲的喜悦,淡漠的眼光掃過地上讓他陷入苦戰的對手,便拖着沉重但堅毅的腳步離去,留下來的,是江湖明天又多了一個驚豔的傳説。
“縱劍橫刀”敗“嵐劍”許忘年!丁神照經此一役,其名聲已經真正提升到可以和“三英四秀”平起平坐的地位,不過他追求出名的真正原因,已經從原來單純的闖蕩試煉,變質成另一個更迫切而人的理由。那就是找到世上他唯一視為“兄弟”的人…君天!
一間不起眼的小茅屋,屋內有着一個曾經但現在已與平凡絕緣的人,丁神照離開“生死峯”後,就一個人獨自來到了這間茅屋,在木櫃中打開像是事先為他準備的傷藥,跟着便坐在椅子上療傷。
轉戰百里的經歷讓丁神照臉上那最後一分的稚氣也提早被卸下,雖然背部的傷口換成常人早該痛得呼爹喊娘,但少年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自己給傷口止血上藥,動作練得像是做過無數次一樣,那沉穩的表情,與其説是堅強,倒不如説是有點傲慢。
“咚!咚!”忽然響起的扣門聲讓丁神照中止了手上的動作,但他仍是沒有抬起頭來,平淡的口氣,像是早就知道來者的身份。
“進來吧。”大門被推開,跟着走入一個男裝打扮,容貌卻是千嬌百媚的一名絕世美女,美豔動人的身段下是豐滿的雙,隆起的部,刺着異的原始本能。
“你勝了。”來人用嬌媚的聲音説着肯定而不是問句的言語,證明了她和屋內人悉的事實,可是丁神照何時認識這麼一個成嫵媚的美人了?丁神照還是沒有抬頭,但那態度卻像是避免和對方眼神相對。
“這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嘻嘻!你還是一樣那麼不愛理人,可我就是喜歡。”香風撲面而來,豔紅的雙沒給丁神照閃躲的餘地就吻了上去,丁神照的反應先是一驚,但沒過多久竟然響應起對方的熱吻起來,雖然動作稍嫌生疏,但很快兩人的舌頭便纏在一起。
也不知吻了多久,對方才把嘴輕輕的離開了丁神照的臉上,帶點戲躡的笑意道:“嘻…你有點進步了喔。”聽了這句話後面紅耳赤的丁神照,也不知是為了動還是害臊。
“還不都是你害的。”
“哦…”美女凝視着丁神照,水汪汪的眼神就像是當他是什麼好吃的東西一樣。
“我哪裏害你了呢?你説啊。”她一邊説着的時候,一邊還故意用前的豪去摩擦丁神照的身體,兩點突起且硬硬的覺,等於告訴對方自己在那件寬大的衣袍下,其實是什麼東西也沒穿!
面對如此温香軟玉的誘惑,血氣方剛的丁神照如何能忍受得住?喉結因動而上下動,心跳的頻率是即使面對如“劍聖”封虛凌之的強敵時,也未曾有過的快速。對方似乎很滿意丁神照的反應,出蕩媚的微笑道:“你可以不用忍耐喔,反正魅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想怎樣都可以。”
…
魅?莫非是“魔靈”夜魅!她不是去對付蕭遙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和丁神照如此親密?不管如何,她對丁神照的挑逗顯然是極為成功的,正當後者忍無可忍,想起身把夜魅壓到牀上時,她反而微笑着制止了對方的舉動。
“不行喔,受了傷的人怎麼可以這麼動?”望着對方不解的眼神,她又笑道:“看你這麼動的樣子,我來幫你好了。”説着便自己把丁神照推倒在牀上,跨騎在對方身上,去那稍嫌寬鬆的衣袍,於是兩顆豐滿、堅實、充滿彈的房便立刻躍了出來,部雖然大卻一點也沒有下垂的跡象,使得頭很自然的便弓拱朝天,優美暢的線條讓丁神照看得目不轉睛。
丁神照抬起頭想要去嚐嚐夜魅前那兩粒成的櫻桃,卻又被後者輕輕的推了回去。
“不是跟你説由我來了嗎?怎麼可以那麼不聽話呢…”夜魅顯然深懂挑逗男人的媚術,練地去了丁神照的衣褲,一舉一動都充滿賞心悦目、又有強烈暗示的媚惑力。
“已經這麼大了…是很想要我嗎?”纖細的手指抓着丁神照一柱擎天的命,輕柔的上下滑動,舌頭則在對方厚實的膛上來回舐着,面對這樣一個絕世美女的細心“服務”等級只能算是初出茅廬的丁神照如何能招架得住?尾椎處一陣痠麻,眼見就要未戰先敗,只好連忙深幾口氣,硬是把即將爆發的衝動強忍了下去。
夜魅見狀也停住手不再套丁神照的子孫,微側着頭笑道:“呵呵!忍太多對身體可是不好的喔,想不想我把它出來啊?”這女人真是個懂得玩男人的惡魔!丁神照不回想起初見到夜魅的那一天,她也是突然這樣便出現在自己面前,臉上掛着融合天使與惡魔般的笑意,對自己道:“你想找到你的朋友嗎?我可以幫你唷。”對丁神照來説,這一句已經足夠讓他跟着對方闖入刀山火海,在這世上,他唯一所剩下的朋友、親人、兄弟,只剩下僅有也是絕對的一人,那就是君天。
為了找到君天,他願意做任何事,所以當夜魅叫自己跟着她走時,他連考慮都沒考慮就一口答應了,也幸好如此,否則身無分文的他,恐怕只有回到老本行打獵求食的地步去了。
然後,在夜魅的主動引誘之下,他和對方發生了體上的關係。不能怪丁神照,他畢竟只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人,而對方的體又是那麼具有的引力,只是,在高的餘韻逐漸消退之時,連帶他腦中初戀情人小蓮的身影,也一併變得模糊起來,這才是最讓他到驚訝的。
小蓮…小蓮現在過得如何了呢?積蓄已久的高在同時襲向兩人,夜魅的體像蝦子般向後弓起來,再癱瘓一般地倒在牀上。
發過後的慵懶覺,讓丁神照腦子裏好一段時間空白沒辦法去想任何事,但剛剛和他一起經歷一場翻雲覆雨的枕邊人,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輕撥了一下頭髮,起身下牀穿衣。
“等…等一等…”夜魅含笑回頭望着丁神照道:“怎麼,你還想要?”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讓丁神照幾乎招架不住,比起“魔靈”夜魅的老練圓滑,前者到底還是太了。微弱的聲音,説是抗議還嫌力氣不足的道:“你説…只要打出了名氣,天自然就會來跟我會合,為什麼我已經勝了這麼多場,還是沒見到天他人呢?”
“這就要問你的兄弟了,”夜魅用貓一般的眼神,睨着牀上的他:“或許…你在他心中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重的份量?”丁神照想也不想的道:“絕無可能。”
“世事無絕對啊,小丁。”夜魅輕笑道,這一句“小丁”又讓丁神照剎那間臉一紅,可是她已開始朝門外走去。
“與其有空在那裏白擔心,不如把心思放在下一場的對手上吧,我保證,只要你贏了這一場,一定會轟動武林,你那兄弟也一定會得知你的消息。”
“對手是誰?”丁神照問道。夜魅微微一笑,並不言語,直到她推門走出,臨去前,才回身拋下了一句石破天驚的回答。
“小刀會,‘風刀’蕭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