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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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在酒店房間裏來回踱步,一向幽默十足的臉換上了冷漠強硬的表情。他想來想去,現在只腦瓶自己了。蘭裏的每個人都可能是老鼠:法蘭的助理、華派克…跟他談過那一次後,洛克還滿喜歡他的…分析師、個案負責人…該死,甚至可能是副處長李蓋文。洛克能夠完全信任的人只有温法蘭,而他現在命垂危。據電話神秘客所説,洛克甚至懷疑法蘭的車禍可能本不是意外。
但如果他能想到這點,蘭裏那裏有上千個人也想得到。要是那個老鼠被安排得很有技巧,不會被懷疑和車禍有關,怎麼辦?
重點是,車禍雖然很容易製造,但絕不是最有效的殺人方法,很多人在車子完全撞毀後仍能安然無恙地離開。但換個角度看,如果要殺人又不想讓別人知道是謀殺,可以把事件安排得像是意外。至於安排得好不好,就看參與的人可不可靠,以及花了多少錢。
但要怎樣安排才能利用車禍除去處長?按常理,要預測華盛頓的通、知道誰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在哪裏,本不可能。整座城裏有那麼多小車禍、機械問題、爆胎,都會造成車,讓人改道。再加上人為因素,例如睡過頭、停下來買咖啡…他想不出要怎麼做才能把時間算得剛剛好。
再説,法蘭的司機絕不會每天都走同樣的路線去上班,這是基本常識。法蘭絕不會允許那種事情。
所以…基本上,這次車禍極可能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但結果還是一樣。不管法蘭的狀況如何,他都不能上班,也聯絡不到他。洛克做外派探員很久了,但他一直在外面,在南美州和各個叛軍合作,所以他真正待在中情局總部的時間並不太多。他在那裏沒什麼認識的人,他們也不瞭解他。他一直以為很少出現在總部是件好事,但現在卻進退兩難,因為他不認識其它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不可能再向蘭裏尋求支持,不能再找他們要信息。他努力用不同的角度來思考目前的特殊情勢。在他看來,他有兩個選擇:他可以現在就解決掉黎璃,完成既定的任務,再祈禱法蘭會活下來,並找出那隻該死的老鼠…或者他可以留在這裏,和黎璃合作破解賴氏的保全,再想辦法從這裏找出老鼠是誰。兩者之中,他比較想留在這裏。反正他已經在這裏了,不管賴氏實驗室的保全有多好,都不可能比得上蘭裏。
而且還有黎璃。她觸動了他,讓他覺得有趣、超乎預期地令他興奮。對,從一開始他就發現她很有引力,但愈和她在一起、愈認識她,引力就愈強烈。他對她的瞭解已經超出計劃,但還不夠深,他還想了解更多。
所以他會留下來,儘可能從這裏解決事情,完全不靠別人。他一直在附和黎璃想侵入實驗室大樓的計劃。只是因為好奇…還有他強烈渴望和她上牀…但現在他得要開始認真了。但他並不孤立無援,他還有黎璃,而她並非新手。另外還有那個電話神秘客。不管那個男人是誰,他都很瞭解事情的始末,在他警告過洛克後,自己也算棄暗投明了。
謝手機有來電顯示這個很方便的小寶能,洛克有了那個傢伙的電話號碼,也掌握得到他。現在的人是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包括電子及書面記錄。有時候這到底是幸或不幸,全得看你是在找人,還是在躲人。
那傢伙也許知道內的名字,但洛克認為不可能。否則,為什麼只給他一個警告?如果事情嚴重到必須警告洛克,他早就連名字都説出來了。
但有些人可能握有情報卻不自知,因為那些情報支離破碎,連他們也拼湊不出前後連貫的全貌。這種事多到無法想象,唯一能得到情報的方法就是問。
他不想用手機找那位不知名的密告者,那傢伙在看到他的來電顯示後也許會不想和他説話,也不接電話,雖然可能很小。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讓那個傢伙知道他住在布里斯托酒店,因為那樣好像比較安全。他一到法國就買了一張電話卡,心想可能用不到,但又擔心手機會突然沒電。他離開酒店,沿着聖歐諾黑路往下走,經過第一個公共電話,再往前走到下個公共電話。
他笑着撥出號碼,但那笑容一點笑意也沒有,反而像是隻正要捕捉午餐的鯊魚。他看了手錶一眼,聽着電話鈴響起,零晨一點四十三分。很好,他很可能會把那傢伙嚇得跌下牀。他活該,之前竟敢那樣掛斷電話。
“喂?”語調很謹慎,但洛克認出他的聲音。
“你好,”他開心地用英文説。
“我有沒有吵到你?別掛斷,回答我的問題,你就只會接到這通電話。要是掛斷電話,我只有登門拜訪了。”那個人沉默了一會兒。
“你要問什麼?”不像洛克,電話另一頭的傢伙説的是法文,洛克很高興自己還聽得懂法文。
“沒什麼,我只想了解你知道的每一件事。”
“請等一下。”洛克聽到那男人輕聲跟另一個人説話,是個女人。他沒對着電話説,很難聽出他在説什麼,但洛克好像聽到一句“到樓下去接電話”啊,那他是在家了。
然後那個男人又接起電話,輕快地説:“喂,請問有什麼事嗎?”洛克覺得那是想矇騙子的招數。
“你可以先告訴我名字。”
“老鼠的名字?”那傢伙一定是離開子的聽力範圍了,所以改説英文。
“當然,但我問的是你的名字。”那男人又沉默了。
“你不要知道比較好。”
“對你比較好,沒錯,但為你着想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
“但我必須考慮,先生。”他現在的口氣很堅定,顯然不是個膽小表。
“我正冒着自己及全家人的生命危險。賴羅德不會輕易饒恕背叛者。”
“你替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