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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奪宮驚變第六十九章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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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説清的。”東青回答道。我不疑惑,作為一個六歲的孩子,説話不應該是這樣和成*人一樣老氣橫秋的,讓我覺不是在和自己年幼的兒子説話。

我心中狐疑,於是吃力地伸出手去,握住了東青的一雙小手,盯着他的眼睛看。説實話,這次劫後重逢,我發現他的眼神似乎要比以前更少了一分童真,多了一分與年齡極不相符的成,這讓我非常訝異。

“額娘,您這是…”東青在我這種奇怪眼神的注視下難免發慌,所以不由惴惴。

我正問道:“東青,你説實話,是不是有不少事情仍然在瞞着額娘?如果你真的想給我們一個驚喜,那麼早就應該回來了,怎麼會一直拖到現在?這究竟是你個人的主意,還是另外有高人給你出招?”旁邊的多鐸也早有猜疑,見到我這麼問,他也嚴厲地盯着東青,問道:“我不相信你這麼個小孩子能輕易逃出太后的手掌心,除非這事情的前前後後本來就是有所佈置的,究竟什麼人在幫你,你還要繼續隱瞞多久?”東青表現出一臉無辜狀,他委屈地回答道:“額娘,十五叔,你們都誤會我了,這不全是我的主意,我的師傅也有份,還有阿克蘇、明珠他們一干人,都摻合進來了…”我和多鐸一齊瞪大了眼睛,想不到不過是一點沒有據的懷疑。卻地確成為了現實。

“什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其中曲折太多,兒子嘴笨舌拙,也講不清楚,還是讓他們幾個過來回話好了。”東青低垂着頭,小聲説道。

我朝阿看了一眼,她立即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坐起身來。穩了穩神,我朝外面吩咐道:“來人哪。去把祁充格和明珠、阿克蘇找來。我有話問他們。”這時門口的侍衞的通稟聲傳來:“稟福晉。您要見的幾個人都已經等候在門外了,不知福晉是否現在傳見?”我一愣,然後答道:“好,叫他們這就進來吧。”五個人魚貫而入,紛紛行禮“奴才[:<:。

我一看,除了東青的師傅祁充格。侍衞明珠外,居然還有一張並不陌生的面孔,她不就是那個伺候大玉兒的宮女霜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立即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是什麼時候出宮的?”視線在她地腹部上掃了個來回,大約地估算一下期,她現在應該懷孕快五個月了,怎麼肚腹仍然如此平坦?莫非她已經服藥墮胎了?再説就算如此,她為什麼會和這件事扯上關係呢?問。我百思不得其解。

“回福晉地話。奴婢那件事,那件事不小心敗,被太后發現了。”關於和大臣之子偷情而身懷有孕一事,地確是莫大的醜事,所以説到這裏時,霜已經是滿臉羞慚,不過好在我早已知曉,所以沒必要隱瞞。

“太后一怒之下,要將奴婢處死,後來由於蘇姐姐求情,才勉強作罷。卻道奴婢腹中的是孽種,絕不能留,所以強令奴婢服下麝湯,然後趕出宮去。”她的眼圈漸漸紅了,畢竟任何一個女人捱到這樣的事,被迫失去了未出世的孩子,都免不了要痛苦萬分。好在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她的情緒也可以勉強剋制,於是繼續説了下去:“奴婢出宮以後,身無錢財,沒有一個安身之處,無奈之下只得等在索大人地府外,盼望着二爺能早出現。幸虧老天憐憫,第二就見到了他,於是奴婢便把世子被太后囚的消息告訴了他,還把先前世子託我轉達的一封密信也一併與他…後來大概過了五六,世子就被救了出來…”霜將她所知道的事情都詳細地對我講述了一遍。

我這下終於明白事情的大概了,於是用意味深長的眼光打量着旁邊那個年約十四五歲的陌生少年。他生得紅齒白,雖然年紀不大,然而一雙眼睛中卻藴藏着的光芒,有幾分像他父親。然而我實在不明白,他身為赫舍裏家地次子,衣食無憂,仕途坦蕩,怎麼會為了一個宮女而不惜放棄這些已經掌握在手裏地東西呢?不過要説他是出賣了父親,就未免有些武斷了,看來還得詳細詢問一番才能明瞭。

“你就是索尼家的老二,索額圖?”我問道。儘管這位在康熙朝上名頭很響,然而由於歷史已變,説不定連康熙都不會出現了,那麼這位索中堂究竟還能不能在後的清朝權勢喧赫,呼風喚雨,就兩碼説了。

索額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福晉地話,奴才正是索額圖。”我緊接着單刀直入地問道:“那你究竟什麼時候成了王上這邊的人,還是臨陣倒戈過來的?”

“奴才也算不上臨陣倒戈,這件事説來話長…”據索額圖的詳細講述,我總算徹底明白這場風波的前因後果了:原來索額圖一直被索尼鄙視待,甚至一看不順眼就狠揍一頓,所以心裏很是怨憤,打算伺機給這個暴的老子點顏瞧瞧。出於報復心態,他就故意與索尼南轅北轍,千方百計地打算來投靠多爾袞這邊的勢力,由於這段時間大軍出征,大臣們少了一大半,所以他一個小小的內廷侍衞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人搭橋引線。

好在這些大臣們的子弟經常聚會打獵,所以在這個過程中,他無意間結識了明珠,並且很快打得火熱,成了幾乎可以換帖子的好友。沒多久,明珠就被我發現。並且招入王府當了侍衞兼世子伴讀。於是索額圖就格外巴結起明珠來了,多次央求明珠能給他向世子引薦,明珠拗他不過,只得幫了他這個忙。東青覺得索額圖為人明識相,又是索尼之子的特殊身份,所以就私下底收了他做親信。偏巧這段時間他們正籌備着一件秘事,於是也就拉索額圖入夥了。

原來祁充格和多爾袞地其他親信們一樣,望眼穿地盼望着多爾袞早登基為帝。他們好飛黃騰達。於是也就沒少耗費腦筋。思慮着如何讓多爾袞下定決心廢黜小皇帝。偏巧他的學生東青也適時透出想當儲君的意向,於是師徒倆一拍即合,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劃。這件機密大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他們三個外,也只有明珠、阿克蘇,還有祁充格的好友剛林。

於是就發生了看似偶然的圖謀弒君事件,東青被軟。明珠被下獄,一時間風聲鶴唳,其實一切都差不多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並且順利地按照着他們的設想進行着。由於明珠被囚,明所以地父親雅尼哈自然心急如焚,所以趕忙去找鞏而鞏阿等人同樣矇在鼓裏,吃驚不小,於是就趕忙派人送信來燕京。不料由於信使疏忽。遺失了信件。所以耽誤了幾,這樣就無意間形成了個時間差,讓大玉兒地毒酒提前一天到達燕京。被我不慎飲下。

而盛京這邊,事情就如霜所述,既在意料之中又出意料之外地進行着。由於索額圖地特殊身份,令大玉兒認為他是可信任之人,所以特地把將東青遷出宮隱藏的任務給了他辦。於是乎索額圖就利用職權之便,輕輕鬆鬆地給東青來了個金蟬殼,帶着東青一直逃到了城郊,在他先前已經準備好的住所隱秘下來。由於他害怕被大玉兒追究,所以索也不回盛京了,這倆人就這麼老老實實地在郊外躲避了將近一個月…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以東青作為誘餌,引得多爾袞一怒之下廢黜小皇帝,這的確算一“攻其所必救”的高明招數。只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是我會親自前來,會在取得輝煌勝利地同時也身中劇毒,所以東青才忙不迭地趕回王府,不然還不知道要繼續磨蹭多久。

我忽然將嚴厲的目光望向了阿克蘇和祁充格,冷冷地問道:“既然我已經回京,那麼不論世子安危與否,我都會剷除太后那邊勢力的,又為何不肯及時通知世子回來,或者如實將世子的情況告知,也免得我不但心憂如焚,而且投鼠忌器,白白耗費了那麼一大圈周折呢?”兩人一齊叩頭,惶恐地答道:“奴才等有罪,還請福晉責罰!”多鐸聽到這裏,也明白了其中的玄機,不住臉一沉,愠怒着訓斥道:“你們果然好算計——明明知道福晉回來了卻故意不去通知世子,就是有意拖延着,讓福晉久久不能得到世子的消息而焦慮,想要等着福晉幾近絕望之時殺掉皇上,這樣就替王上徹底剷除後患了。反正這弒君的罪名也可以推到福晉一人身上,這樣王上就不會揹負惡名,是不是?”言及此處,多鐸的神更加怕人“直到下午時阿克蘇親眼看着福晉病發瀕死,知道弒君大戲恐怕瞧不成了,這才良心發現,急忙跑去把世子找了回來,好見見最後一面…我問你們,這事兒王上究竟知不知道?還是乾脆就是他授意你們這樣乾地?”我地心幾乎跌落到了谷底,如果事實果然如此,那麼多爾袞的心機之深,居然還在我的預料之外。我只覺到,無形間,我就像一顆自以為是地棋子,被更加高明的他巧妙地控着,一步步,頭也不回地奔向楚河漢界,深入龍潭虎,九死一生…當他想象着這些場景時,是否也能做到波瀾不興,無動於衷?我的丈夫啊,在你的心中,究竟還有誰可以不被利用?

“回王爺的話,王上起先並不知道此事,奴才等也想通過隱瞞而令王上一怒之下廢黜小皇帝,所以絕對不會漏這個秘密。”被多鐸這樣一針見血地詰問,向來沉穩持重的祁充格也開始額頭冒汗“王上也是起了疑心,特地問詢剛林才得知此事的前因後果的,所以他才放下心來,將計就計,放任福晉和王爺繼續在盛京行事,同時派遣譚泰率軍前來,協助福晉和王爺將濟爾哈朗等人一網打盡…直到早上譚大人率大軍入城後,親自前來將王上的密信給了奴才,奴才方才知曉。”

“密信呢?”多鐸臉冷硬地伸出手來,一點也不客氣地問道。

“回王爺的話,為了隱秘起見,奴才閲讀之後,已經在譚大人的叮囑下將其焚燬了。”

“果然,很高深的計策,很良苦的用心。”我苦笑一聲,然後淡漠地對多鐸説道:“罷了,不必追究了,此事究竟誰是誰非,想必王上心裏十分明瞭。”接着對眾人揮了揮手,疲態盡顯:“你們都下去吧,我也乏了,要休息一下。”

“嗻。”眾人猶豫着對視後,又一併退下了。

東青也是一臉慚,卻不知道説什麼好,只得怯怯地説道:“額娘,都是兒子不好,一直隱藏着不肯出來,害得您着急上火…”我搖了搖頭,寬和地説道:“別説這件事也不怪你,就算你真的做錯了,又哪裏有母親不肯原諒兒子的道理呢?你用不着再三檢討。”然後用堅定的眼神望着他“記住,等你阿瑪登基之後,你必然是大清未來的君主。身為帝王,不要總是不停地檢討反思,在帝王之家,是很難顧全親情和權位的。為了權力的穩固,你必須要做到心如鐵石——你阿瑪如果一早就能這樣,肯定早就當皇帝了,也用不着再費這麼一番折騰。”東青的眼中閃耀着渴望的光芒,方才的慚悔也減輕了許多,他點了點頭:“嗯,兒子明白了,請額娘放心,兒子將來一定會做一個英明君主的。”

“那麼我問你,在你看來,我現在應不應該殺掉福臨呢?”我正問道。

東青只是略一思索,就立即回答道:“兒子以為現在並非最好的時機,即便福臨被額娘所殺,也照樣令阿瑪擺不了幕後主使的惡名。”這下我更意外,不和多鐸相顧愕然,看來東青小小年紀,其政治見識竟然比很多大人還要強。於是我頗興趣地問道:“那麼你覺得這個棘手的問題應該如何處置才好?”

“如若福臨現在被殺,也可以謊稱是暴病身亡,雖然難免言非議,卻終歸動搖不了阿瑪的地位。可是,以阿瑪的為人,應該不願意被這樣的言所抹污,所以他也不願在這個時候取福臨的命。他最有可能做的,就是讓福臨在軟數年之後,生個什麼病症而自然死去,這才是個最聰明的做法。所以,這應該不是阿瑪的意思。”多鐸的下巴也快要驚愕到掉下來了,他幾乎不敢置信:“這些都是你自己分析出來的?你是怎麼做到的?”東青這才發覺自己過於聰明外,於是連忙解釋道:“我哪有那麼厲害,自己能懂得這些?只不過是平裏讀書時,對各朝歷史很興趣,所以央求師傅特別講解了一些,所以得到的啓發罷了。畢竟比起弒君篡位的烈來,平和過渡要穩妥得多,史書中也有這樣的例子。”我心中暗暗嘆,這樣的孩子,若是假以時,成長為一個皇太極或者雍正似的人物也未可知。不,説不定他的權術猶在此二人之上!

【…第七卷奪宮驚變第六十九節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