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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亦無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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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眼前神照鋒上的這等混亂的局面,自己想要在短時間內全盤接管神照鋒,確實無一點可能。

趙啓眼眸中目光緊緊盯着伏月門主那雙帶有自信神采的雙眼道:“可是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答應你説的這個建議想法呢。難道我不知道你在此中亦是用心良苦麼?”

“因為我知道,尊者大人在這神照鋒之上,除了我斷月一脈之外再也無其他選擇。”伏月門主仰頭哈哈一笑道:“尊者大人,你在殿中接禮之時,既然能窺破我的心思用意,而且還能上得這斷月山來,那便能足矣説明一切了。”

“能上你斷月山來是不假,但是我若搖頭説不呢?”趙啓哦了一聲,雙眉皺起,冰冷的目光直視伏月門主。剎那之間,不大的房間內氣氛凝重無比,二人手中握着的茶杯似乎都在微微顫鳴。

“不,趙首尊,你會答應的,我相信你一定會答應的。”二人握着手中一隻空茶杯,相持不下良久,少頃,卻聽伏月門主淡然一笑,放下茶杯,率先打破僵局:“此乃你我雙方共利之事,你為大雄寶寺戒律大佛之嫡傳弟子,想來這終究是要回歸寶剎繼承大統的。

而我之山門實力雄厚,亦有一身不凡本領,你為求名,我為求利,你我之間並無任何利要瓜葛。”伏月門主細長的指節一竅桌面續道:“這你我之間既然沒有衝突,那麼我們在這神照鋒中相互扶持一陣卻又有何樂而不為呢?”伏月門主説罷淡淡一笑道:“趙首尊,相信你我之間的合作一定是能非常的愉快,對嗎!”那伏月門主説着輕輕一甩袖袍,以一身絕妙的玄冰真氣為引,從擺放在不遠處的茶壺嘴中出一條細細的水線,再度替趙啓喝乾的茶杯重新斟滿茶水,擺手説道:“尊者,再請細飲,此乃我斷月峯之月茗冰井。”

“伏月門主既然這麼説,這斷月峯的茶水看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味道!”趙啓嘿然一笑,拿起茶杯,也再度將之一口喝盡道:“這茶水縱然好喝,卻也終將喝盡,伏月門主莫如你我再將這神照鋒之上的格局推演一番如何?”

“好!”伏月門主展眉一笑,道:“趙首尊既有此意,伏月敢不奉陪!”***晴空碧洗,雲波如紋,眨眼時間,二人便已在這兩丈見方的密室中暢談半杯換盞間,二人言談無忌,從天方四像的神州大陸,聊到這風光霽月的定州大殿,言談間伏月門主有意無意出聲用言語刺探着趙啓虛實。

而趙啓之身份雖為自己憑空捏造,但其真實身份乃為二十一世紀之人,無論言談抑或見識都是遠勝常人,是已每每伏月門主言出試探之時,趙啓均能用引據經典,用自己獨到巧妙的言論一一化解,其之言論説到最彩之處就連伏月門主也是不手指霽張,眼眸大睜。

“這麼説來這神州九陸並非平行一線,而是呈球形環繞?”伏月道人炯炯有神的雙眸認真盯着趙啓,訝道。

“不錯,在亙古之前,吾輩先祖凝聚數代之力鑄造鉅艦,在陸路乘船出海,沿海徑直前行,數十年後週而復始又回到了這陸路出發的起點。”趙啓雙眸一眨不眨,直視伏月門主來的深邃目光。

“首尊之言委實驚駭…實令伏月驚詫萬分!”少頃,伏月門主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輕抿了一口手中濃茶,輕嘆道:“不愧是大雄寶寺戒律大佛之嫡傳真僧,當真是學識淵厚如海,伏月周遊神州三陸,自負博覽羣書,卻也曾未聽聞過如此驚人見解。

在首尊面前伏月再也不敢賣些許淺薄見識,愧哉愧哉!”説罷雙手一拱,敬道:“伏月僅以一杯淡茶敬趙首尊一杯,還請原宥伏月輕視之罪。”

“伏月門主無需如此自貶。”趙啓抬手舉杯還禮道:“趙某幽居大雄寶寺中甚久,不曾入世,這初來神照鋒中走馬上任,還需伏月門主多加提點。”

“提點不敢當,你我在這神照鋒中同舟共濟,應當相互扶持才對。”伏月門主謙虛説道。

“如此,趙某便以茶代酒與伏月門主喝了這一杯了。”趙啓站起身形,一仰頭將手中茶杯一飲而盡道:“伏月門主,從今往後本尊卻是要時常打攪門主清修了!”伏月門主哈哈一笑,擺手道:“誒,趙首尊言談驚雅,見識不凡,伏月與你相談甚久頗覺收益非凡,又何來打攪一説,趙首尊若平素閒暇時卻是定要來我斷月峯中這多加才是!”

“好,若門主不怕麻煩,趙某今後定是不辱使命了。”趙啓灑然一笑抱拳道。

“今與首尊一襲言談頗為暢快,你我當如人生知己,莫如趙首尊便將那神罰堂搬與本峯常駐如何!”伏月門雙眼直視趙啓目光,兩眼熠熠生輝:“趙首尊若肯入駐我斷月峯,今後我斷月峯一脈弟子便以奉首座為尊。”

“這伏月門主當真乃梟雄之姿,言談中三兩句話無不引誘我上套入甕,我若不應他今後必將與他相爭奪利,我若應他今後勢必被他小瞧,被架空奪權不説,少不得還得搭上命。”趙啓乃二十一世紀之人,爾虞我詐之事早已司空見慣,如何聽不出伏月門主言中試探之意,聞聲只在心中小思片刻當機立斷拱手抱拳,佯裝傲慢道:“伏月門主之意本尊笑領了。

只是本尊乃是戒律大佛嫡傳之徒,卻是想要憑藉自己師承一身滔天藝業親手在這神照峯中打下一片天地,今後本尊如若能修得圓滿,得返大雄寶寺繼任尊者一位,定然不忘伏月門主引手為援之恩。”趙啓這話説的滴水不漏,藉助戒律大佛嫡傳真僧之身份,言出傲慢,即巧妙的化解了伏月門主話中暗藏殺機之意,又有意無意間向伏月門主暗中透了自己不管在這神照峯中所謀如何,藝業有多大,但終究還是會歸返寺中繼承大位。

果然趙啓一言方才出口,便見伏月門主眼中光內斂,哈哈一笑道:“趙首尊之雄心壯志果然非凡,如若首尊後修業有成得返大雄寶寺上位為尊,卻也不要忘了伏月這個幕後刀助力之人。”

“既然首尊無意入駐本脈,那説不得也要在寒處小住幾天!”但見伏月門主一擺手上身前,道:“明松,趙首尊今與我在屋中言談半委實辛苦,你且帶趙首尊入我斷月峯門好生休息。”説罷也不等趙啓言出拒絕,雙手熱情的把住趙啓狀手臂道:“來來來,趙首尊,雖説某家的斷月峯不如神照主峯巍峨壯麗。

但也氣象若新,格局新穎,別有一番景緻,且由小徒明松帶你一遊如何?”趙啓聞聲不好拒絕只得拱手道:“如此卻是麻煩伏月門主從中指引了。”伏月門主親自差人將趙啓送出山門,眼見趙啓那留着板寸頭的壯碩身影轉過山階消失不見,眸中光閃動。

少頃密室中石牆暗格挪動,咯吱作響,一個身披黑褐長袍的枯瘦老者從中走出。伏月門主雙手負後,氣勢深沉道:“黙奪有關此子你怎麼看。”

“此子藏的深啊,老朽也看不出他的來歷。”那被喚作黙奪的枯瘦老者伸手一折頭頂灰褐罩紗,出一個滿布蒼紋的瘦長下頜,慢條斯理道:“我觀其言行看似魯莽,糙無方。

但這其中絲絲入扣的邏輯卻又環環緊扣,有頗多驚人推斷之處,委實不像是能夠隨口胡謅出的。”

“依黙老的意思他方才所説之言有很大把握是確有其事了?”伏月門主那平淡而不失威嚴的眼眸中目光一閃,嘆道:“天道巍峨,深不可測,卻不想你我置身處地的神州大陸竟是一個球狀,這大雄寶寺戒律大佛的見識果然不同凡響。”

“門主對他卻有拉攏之意?”黙奪聞言出聲疑惑道。

“不錯!此子雖也為吾之障礙,但好在涉世不深方可調控,更何況此子一來這眼下神照峯中的平衡狀況勢必打破,正是我等接機上位的大好時機。”伏月門主輕輕一嘆道:“我大諸峯,伏月門斷月峯一脈已經在這神照峯中蟄伏的太久太久了,此子出現,想來定是你我勢之破菊所在。”

“即是如此,那門主方才為何不出言提醒示好那小子,眼下森羅殿暗子出動只怕…”

“放心吧黙老,諸莽夫不出動,就憑森羅殿那般小卒,我還不放在眼裏。

他們便算有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輕易越軌出境。”伏月門主仰頭哈哈一陣大笑道:“此時卻要看那小子是否真個有什本事。

值得你我舍下本錢大力下注,若只泛泛之輩,伏某便替他們再添上一把熊熊烈火又有如何。”説到此處,伏月門主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利之

“善,善…”與剎那間,黙奪似乎想到伏月門主話中深意,連聲讚道:“想來這枚亂子皆在門主掌控之中。”卻説趙啓甫一辭別伏月門主隨明松走出屋外,臉便是一變,微微眯起雙眼,握緊雙拳,身軀不住的顫抖,只在心中暗暗思量道:“這伏月門主雄才大略,心思縝密毒辣,實乃當世梟雄,我與他這等人物合作不啻於與虎謀皮,須得萬分小心才是,倘若一個不留神被他看破身份,定然會有身隕之災。”趙啓方才與伏月門主在密室中謀談半,聞聽他風輕雲淡的將一條條看似平凡無奇,卻又環環相扣,暗藏兇險狠辣的謀奪一一道出,心中委實有些震驚:“卻不想小小神照鋒,卻也有如此心計狠辣之輩,此計若成。

他得利也,此計若敗,他亦無所傷,唯一的風險卻都在我的身上,真是端的好一個兵不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