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風塵中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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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磨人的小妖。”他低沉中摻雜着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開。
“放開我。”
“你確定你現在這一副樣子,是要讓我放開你而不是想我抱緊你?”他説着,温熱的指尖還有意無意的順着我脊柱溝往下撥。
後背這裏其實也屬於女人的區之一,似有什麼東西在我腦袋裏轟的一聲炸開,渾身一種觸電的覺四處亂竄,我眯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厲少霆,心跳都在加快。
“今晚跟我回去?”厲少霆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我的神智一下子給拉了回來,因為這句話,我聽得真的太多了,在這裏工作這麼久,多少男人對我説過這句話,語氣不同,有輕浮的有戀的,但我知道,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就是得到我。
我抬眼對上他幽深的目光,我勾起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厲少爺,我不出街的。”厲少霆似乎被我這樣的笑一下子給打擾了興致,因為剛剛我們兩個靠的很近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神從情變得清明。
但也只有我知道,剛剛我的笑,笑的卻是我的自己。
厲少霆我的五官自然是俊美到無可挑剔,家世也可以説上是一等一的豪門權貴,這樣的男人,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但唯獨對於我們這種女人卻是最最危險的。
我還記得我剛入行的那時候晃姐就跟我們説過一個例子,好幾年前我們這裏有一個叫琴煙的紅牌舞女,她本身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琴棋書畫樣樣通,後來家道中落,她成了這裏的舞女,她很高傲,但她確實有高傲的資本,家道中落前,她曾是上海灘第一名媛。
後來徐金鑫司令剛上任第一把火就是着上海灘的華商們大出血了一通,而琴煙的父親為人就是過於耿直,因為這事把這個徐司令給得罪了,一夜之間被查出私藏鴉片,家破人亡所有家產充公,還倒欠了一股債,琴煙就是那時候進大世界。
一年時間琴煙紅遍了整個上海灘,很多權貴商人為了一睹她的風采一擲千金的都不在少數,但偏偏她在自己正紅的時候愛上了一個留洋回來的洋學生,那個男人家裏在上海是做紡織生意的,那年運勢不好瀕臨破產,琴煙為了幫他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更加拼命的表演。
三年的時間,那個男人家裏的紡織廠成了上海紡織行業的龍頭,他卻讓自己的得利下屬去給琴煙求親,他自己則贏娶了當時徐司令的千金徐麗。琴煙就在他跟徐麗大婚之,投身跳入了那黃浦江中,才情雙絕的一代佳人就這樣埋葬在了那滾滾的江下。
從我入行的第一天起,晃姐就給我們每一個都上過課明確的説過,風塵女子無論你能走到怎樣的高度,都不能對客人動真情這是大忌。本就不可能有結果,就算有也永遠都擺不了你做過這行。
而我,我伸手撫上我的口,這裏真的因為他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有亂跳過,我這是對他動心了嗎?
“蘇縵!”厲少霆鬆開了我,坐正了身子,他煩躁的喝了一杯口,突然又伸手捏着我的下巴,強迫着我跟他對視“從沒有人敢拒絕我。”我看着他的英氣人的眉目,我看到了他眼裏的惱意,他在惱什麼?惱我的無動於衷麼?還是惱我拒絕了他?
“凡事總有第一次,這個道理,厲少爺你也不懂嗎?”我伸手拂開了他的手,順勢靠進了他的懷裏。
“現在懂了。”厲少霆低頭,看着我“唱支曲子給我聽。”
“你想聽什麼?”我剛來這裏的時候經常會跳舞唱曲給客人聽,現在時間久了,悉的客人多了也就很少再去外面表演,基本上都是在包廂裏陪着喝酒作樂。
“挑你會的,我都聽。”我走到留聲機旁換了一張碟,我放了一個有何君再來和夜上海的碟在留聲機上,調暗了包廂裏的燈光,走上前面的舞台。
“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淚灑相思帶,今宵離別後,何君再來,喝完了這杯,請進點小菜,人生難得幾回醉,不歡更何待,今宵離別後,何君再來。”我的聲音屬於那種偏甜的,晃姐每次聽我唱歌都説這麼好的嗓子如果她要是我孃親的話肯定不捨得讓我一個人出來,肯定要把我送去學唱歌,學音樂藝術,我每次對於她那麼説都是無奈的笑笑,如果不到不得已誰會願意背井離鄉一個人在這亂世之中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