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雨中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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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中輝看着弟弟的臉一怔,從小到大阿斌都是那種非常好強的人,更是從來看不起自己,要他請教,承認哪方面不如自己那真是天方夜譚,半年沒見,那張臉後面的東西,蘇中輝卻愈加的看不清楚了,從前的阿斌雖然陰狠,但情緒都還可以在臉上看得出來,可如今,那張笑臉,卻是讓蘇中輝覺得恐怖,畢竟是從小一起生活過的人,雖然情不好,但突然意識到如此的不悉十幾年在一起的人,總是心裏不怎麼自在。
關於蘇中斌的身世,蘇中輝只是大概的清楚,僅僅知道他的父母**年那一陣子犯了事,過得很苦,父親又不知道怎麼也捲了進去,最後阿斌的父母病死,他就成了孤兒,父親不忍心把他送到孤兒院,就自己領養了,從小母親都要蘇中輝凡事讓着一點阿斌,説什麼對不起人家云云,其實那個時候蘇中輝的父親也沒什麼錯,只是一個小幹事罷了,什麼事也做不得主。
想了想,看着阿斌眼中頗有些熱切的樣子,蘇中輝心裏一軟,就點了點頭。
阿斌在旁邊又搬過來一把凳子自己坐下,把桌上基本已經翻的能看出痕跡的編程書拔開。蘇中輝心裏不由得佩服:“不管怎麼説,阿斌在學習上的認真確實比自己強的許多,那些書應該是才買的吧,都被翻成了那個樣子,自己萬萬做不到的。”想是這樣想,但還是有幾許的鬥志在蘇中輝心裏衍生了出來,其實從小就一直在和阿斌較勁,可是總覺得父母關心阿斌多一點,失落中蘇中輝上了武俠小説,他的格又一直是那種脆弱經不起挫折的樣子,小説裏和現實的反差,很快就失了方向放縱起來,自尊心越來越弱,若不是後來遇到了小桐,可能真的就這麼完了。大學裏的蘇中輝雖然頹廢,但並沒有放棄自己,還是一次次給自己希望去努力的,和高中的時候有着質的不同。在這短短半年裏發生的事情,讓蘇中輝獲得了對自己的自信和鬥志,雖然因為陳婕和莫名其妙**的事情想不開不敢面對,但這只是暫時的,再堅強的人遇到這兩件事接踵而來也是這個樣子。如今驀的發現自己從小恨的人有很多比自己強的地方,蘇中輝自然從心底產生一種複雜的東西,要比阿斌強,這個信念已經慢慢的在蘇中輝心裏集聚起來。
可是突然腦子裏面又劃過前些子在看守所的情景,被學校開除,這件事情還不知道怎麼了結,如何向父母待,蘇中輝不由嘆了一口氣,正好被阿斌瞧見,問:“怎麼了?不是不想教我吧?”話是笑着説的,蘇中輝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了笑,就開始跟阿斌説起了關於黑客方面的知識。
黑客並不是神,都是一點一點扎實的理論知識加上個人的靈創新累積而成的,阿斌的學習能力很強,大學主要的課程c語言等編程教材,竟然在一個月裏看的差不多,雖然不是很深入,但基本的東西算是瞭解了,又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黑客知識,不時地問着蘇中輝。
在學校的時候,楊麗也曾像蘇中輝請教過一些關於計算機方面的問題,但蘇中輝一直忙着準備聯賽,楊麗也有不少事情忙,兩人見面以後大多是在聊聊天,本沒太多功夫去討論計算機方面的東西。那個時候蘇中輝教楊麗一些什麼,楊麗很快都懂了,兩人都不覺得怎麼,畢竟像楊麗這樣的專攻計算機的人才本拉知識就很全面,一點就透是很正常的。
蘇中輝現在已經養成做什麼事情都專心致志的習慣,教了阿斌一陣子,才突然間意識到阿斌的理解能力也太強了吧,剛剛無意間説過的知識,有些本遠超出了阿斌這個水平,雖然自己解釋得比較詳盡,可還是很難掌握的對於一個初學者,自己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能力,難道,阿斌也有?蘇中輝不這樣的想。
他卻不知道自從出院以後,隨着心境的安定和集中,對別人説話,總是讓人記憶深刻,尤其是解釋什麼東西,別人非常容易就可以理解,教楊麗的時候兩人都沒發現,在球場上有蘇中輝在的時候,配合總是默契許多,也是這個道理,只是大家都沒有注意而已。
蘇中輝心裏有些驚奇,阿斌卻沒有覺得怎麼樣,他心底有着非常自負的一面,自己對於蘇中輝的每一句話都非常容易的理解,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沒什麼好奇怪的,就這樣,兩人一直你問我答的談到十二點多,蘇中輝的媽媽打回電話來叫他們出去吃涮羊,已經訂好了位子,在那裏等着。
阿斌知道蘇中輝喜歡吃涮羊,母親今天特意到飯店去其實就是想疼疼這個兒子,本來人家的親生兒子,這樣做無可厚非,更何況平裏母親對自己也是非常的好,可阿斌心裏還是不舒服,幼年經歷的那一段苦痛永生難忘的子,已經讓他的心裏時時存在着很偏的想法,在他自己想來,蘇中輝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而父母和所擁有的一切,都不能同時在這兩個世界裏。最近這麼一年來阿斌經常跟着父親和官場上的人一起吃飯,甚至打打道,形形扮演不同角掙扎在生活裏的人,讓他剛滿十八歲的腦子裏,已經充斥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思想還有強大的佔有慾。
他的親生父母都是有理想有抱負的知識分子,原來和蘇中輝的父親關係很好,但在阿斌充斥着怒罵欺凌的黑童年記憶裏,那兩個人卻僅僅是兩個軟弱的兔子,而那一匹匹狼,一直深深地印在阿斌的腦子裏“這個世界,只有你踩着別人,不能讓任何人踩着你。”蘇中輝曾經痴於武俠小説,裏面一些消極的儒道毒瘤深深地影響着他的思想,對任何事情的消極態度,儘管讓他錯過了很多東西卻還是不知悔改,直到小桐的遠去才讓他開始反省,在加入球隊以後,逐漸的改變過來,但是相對於阿斌來説,那種信念和態度,還是帶着強烈的醇厚的彩。
接下來的幾天,蘇中輝見了老師還有幾個過去的同學,和他們聚了聚,閒暇的時候又被阿斌拉去問一些東西,忙碌起來心情倒也比前些子好許多,只是母親的關懷讓他愈加的愧疚,苦惱着如何把開除的事情説出來。
父親還要好幾天才回來,往家裏打了個電話,和蘇中輝説了會兒話,叫他先回老家去看看爺爺。
在蘇中輝想來,除了母親之外,最疼自己的就是爺爺了,畢竟就這麼一個親孫子,老人自然愛惜的很。爺爺是一個老紅軍,年紀都七十好幾了依舊下田種地,蘇中輝回去也就是到了收玉米的時候,幫着一起幹幹農活,是一個文盲,爺爺曾經教過她寫字,但愣是覺得沒用不認真學,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再也難學會幾個字,爺爺到後來也就放棄了。不過兩個人的情卻是好得很,經常説説笑笑,讓蘇中輝大是羨慕。
蘇中輝回了老家的第二天,就去到阿生的家裏,寒假的時候就聽阿生説要到外面打工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彎彎延延繞過幾個小巷,蘇中輝進了一個黃漆大門,阿生家裏養着幾棚子雞,正值盛夏,一股股臭氣隨着熱風撲來撲去。
或許是雞棚裏嘰嘰喳喳的聲音太大,蘇中輝進正門也沒人招呼,過了一會兒阿生的媽媽才從裏間出來,看到蘇中輝怔了一下,然後就是一臉農家婦女憨厚熱情地笑容。
“阿輝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算子你也該回來看你爺爺了,來,坐坐。”蘇中輝看着阿生的媽媽忙亂着招呼,從櫃子裏取出些餅乾果子之類的東西擺在炕上,就笑着説:“您別忙了,阿生沒有回來過麼,在外面好不好啊?”阿生的媽媽聽到詢問,長長的嘆了口氣坐在炕上:“還是你們讀書好啊,生子他去廣東打工,老闆欠了工錢不給,他和在那裏認識的朋友鬧了點事,現在去了上海。”
“上海?”蘇中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個字好像和自己有緣的,那些子在劉老闆時常言語的薰陶下,已經對上海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和熱情,現在退了學,正在為以後的事情有些彷徨,此時不由產生了一個念頭:“要不,自己也去上海闖闖吧。”
“嗯,五月份才去的,差不多有三個月了,前兒個才打回一個電話來,説那邊還不錯,在一個建築工地上幹活。”阿生的媽媽回答説。
蘇中輝想了想,問有什麼聯繫方式可以找到阿生,阿生的媽媽説阿生沒電話,但上個月寄了幾百塊錢回來,有他們幹活地方的地址。
和阿生的媽媽又聊了一陣子,蘇中輝帶着阿生的地址走了,傍晚的時候,天下起了小雨,爺爺從村子裏養豬的人家割了兩斤回來,在偏屋裏樂呵呵的思量着做什麼好吃的給寶貝孫子。蘇中輝則和爺爺帶着一個草帽忙着給晾在外面的玉米遮上塑料布。
仰起頭,蘇中輝望着從天上衝下來的一個個小靈,陣陣清新夾雜着北方特有泥土氣息的空氣撲入鼻中,嘆了口氣:“北方的雨季也要來了吧,不知道小政他們比賽進行得怎麼樣了,婕兒這些子過得怎麼樣,傷應該全好了吧,還有,趙茹,她,又在做什麼呢?”雨滴漸漸大了起來,身邊棗樹在沐浴中顯得格外的神,蘇中輝忍不住伸手摘下一顆青綠的果實,輕輕地放在嘴裏咬了一口,尚有些幹松略帶些甜味:“再有幾場雨,棗子也就紅了,香甜甘潤的味道,希望,能夠早點吃到吧。”心裏這樣想着,聽到爺爺招呼自己,忙卷着塑料布往玉米上面蓋起來。
雨一直淅淅瀝瀝的下着,似乎什麼時候都不會停歇,但誰也未嘗懷疑,總有一天的清晨,會見到温暖的太陽。
在老家呆了五六天,蘇中輝坐車回了市裏,幾天來心裏想了不少的東西,終於下定了決心勇敢的面對問題,雖然在球隊的時候也曾這樣告誡過自己,但這一次卻是真的面臨實際情況真正的開始調節自己的心態,幾天的時間裏,格之中剩下的最大的弱點終於,去掉了。
回到家裏,媽媽看到蘇中輝進門時的樣子,竟然也不由怔了一下,兒子的表情模樣並沒有變化多少,但總覺得和前幾天有很大的不同,讓人心裏面出奇的舒服,哦了一聲,緩過神來問:“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多住些子。”
“不想住了,爸爸還沒回來麼?阿斌呢?”蘇中輝問。
媽媽看着蘇中輝的樣子左右大量,蘇中輝也奇怪的看着自己上上下下,不解的看着媽媽。
蘇中輝的神對別人很有染力,在學校的時候大家天天在一起,對於蘇中輝一天天的改變也能接受的了,可母親就不一樣了,剛剛回到家的時候還是那副樣子,和高中一樣給人一種有些不上進的覺,可這次從老家回來,整個人都好像變了,其實倒也沒什麼,在學校的時候蘇中輝也是這個樣子,只不過因為因為陳婕和開除的事情亂一些罷了,現在終於克服了心理的障礙,厚積薄發真正的不會在逃避任何困難和問題,神上的魅力自然顯現出來。
媽媽聽到蘇中輝的問話,回答説:“你爸爸還沒回來呢,不過已經開完會了,樊市前幾個月搞了一個大規模的開發區,有一批外國客人前幾天決定要過來看看投資的環境,你爸就去了,好像要呆好幾天的樣子,你弟弟也過去了,那裏有不少風景好的地方,阿斌再過幾個星期就要去學校報到,你爸想帶他玩玩。”
“哦。”蘇中輝雖然有些害怕見到父親,但是畢竟是一家人,回來一趟這麼些子了還沒見到父親一面,心裏面也覺得不是味道,聽爸爸接阿斌去,莫名的竟有些嫉妒。但這種覺沒有停留多少就被蘇中輝意識到了:“怎麼會,我怎麼會有這種覺,不應該的阿。”
“你也去吧,你爸説了你要是提前回來,就自己坐車到樊市擬找他,你啊,其實你爸心裏也想你的,你啊,總不明白。”媽媽看了蘇中輝一眼,略有所思的説道。
蘇中輝不由自主地鼻子一陣痠痛,支支吾吾的説了幾句話,終於鼓足勇氣想把被開除的事情告訴母親,剛張嘴,就聽到母親説:“餓了麼?我給你熱點東西吃吧,你收拾一下東西,明早就去樊市好了。”嘆了口氣,看着母親臉上安和帶着些許喜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説這些話,終於還是嗯了一聲獨自上了樓。
第二天上午蘇中輝搭車到了樊市,找到市政府的招待所,給父親打了個電話,電話裏頭父親聽到蘇中輝來了,聲音還是那麼平淡,只是小小的有一些波瀾,但蘇中輝不知道為什麼卻能從聲音裏覺到些什麼,腦子裏迴盪着母親昨天説的話,心裏面竟是有一點點動。
父親説好要叫個人出來接自己的,蘇中輝等在路邊,突然,一個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蘇中輝,是你?”蘇中輝轉過頭來,心裏也是有些奇怪,這地方怎麼會有人認識自己,還是一個女的,凝神一看,那人正是楊麗,自己心裏覺得最親近的姐姐。
兩人的情有些複雜,對於從下缺乏長輩溝通的蘇中輝,楊麗在他心裏的位置時非常的重要的,雖然認識還不到半年。
這些子發生的事情本來蘇中輝就差點一個人承受不住,武政他們去太原參加聯賽,即便沒走,趙茹的事情或多或少在兩人心裏暫時有了一些隔閡,能夠分擔蘇中輝心事的人,也只剩下楊麗了,所以陡然間看到楊麗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依然堅強起來的蘇中輝,還是忍不住眼睛紅了起來,好似有許多的委屈一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楊麗可能從學校裏的同事們口中知道了蘇中輝的事情,見了蘇中輝,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急着問:“我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在楊麗面前,蘇中輝的心是非常放鬆的,再也不掩飾自己的情,鼻子開始囊起來。
楊麗看到蘇中輝的樣子,心下也是憐惜的很,當初電話裏面聽説這些事情的時候,是如何也不會相信的,但那個時候蘇中輝已經回了家,聯繫不到,一直盼望着什麼時候蘇中輝能給自己打個電話,沒想到今天竟然這麼巧在街上碰到了。
左右看了看,楊麗説:“好了,先和我進去吧,我現在進了政府部門工作,招待所裏有一些客人,不要驚動他們,到我的房間裏去。”蘇中輝點點頭,就跟着楊麗走進了大門,那幾個門衞也認得楊麗,沒有阻攔。
“他們説陳捷出了車禍失憶了,是不是真的?”楊麗邊走邊轉過頭問。
“嗯,她父親帶她去北京了,不希望我們再來往,説我配不上他女兒,可能,再也不會回學校了。”蘇中輝被提起這件事,心裏面一痛,回答説。
楊麗深深地看了蘇中輝一眼,安説:“我也聽説了,阿輝,我能瞭解你心裏的受,但你要振作起來,陳婕,她在等你呢,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能夠做成大事的人,將來出人頭地了,去找她。”這些話蘇中輝在心裏也想過許多遍了,但自己想和一個自己很在意的人説區別還是不小,心底又燃起了許多的勇氣,笑着朝楊麗點了點頭。
“你離開學校的事情...和你家裏人説了麼?”楊麗問。
“還沒有,我,我本來已經下定決心説了,可看着媽媽的臉,怎麼也説不出口。怎麼説?説兒子做了那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開除了麼?”蘇中輝語氣開始有些急躁起來。
拍了拍蘇中輝的脊背,楊麗輕聲地説:“我聽以前的同事説,學校的領導也不相信你會那麼做,可你當時和醉了,那個..那個證人又那麼説,不過,大家都相信你,我想,你的父母也會理解你的。”
“不,不一樣…”蘇中輝搖搖頭,苦笑着,雖然和楊麗説過一些家裏自己的情況,但只是很膚淺的説説。
楊麗還要説什麼,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問:“怎麼才來啊,今天還有不少事情,蘇副省長的兒子來了,你一會兒再給安排一個房間,那一批外國客人下午也要回來在會議廳開一個會。”
“哦,爸,這是阿輝,我們學校的一個學生,阿輝,這是我父親。”楊麗給兩人介紹,蘇中輝彎彎叫了聲伯伯,楊麗的父親略為搭理了一下,再沒看他,本來就不願意女兒去那麼遠當老師,一個學生找來了,還在這麼忙得時候,沒給臉看就不錯了。
“對了,蘇副省長的兒子不是來了麼,已經安排了房間阿。”楊麗奇怪的問。
楊麗的父親哦了一聲説:“已經住下的是蘇副省長的樣子,這次來的是親生兒子,但好像有一點不對,原來我想派車過去接的,但蘇副省長態度很堅決地讓他自己坐車來。剛剛已經到了門口,還是我自己去接一下吧,你記着,在費副省長跟前表現的好點,對以後有好處。”蘇中輝聽到楊麗的父親那樣説,正要説你接的人就是我,突然,走廊那頭傳來一陣怒罵聲,幾人一愣,楊麗的父親好像聽出是什麼人,着急的趕過去,楊麗和蘇中輝也跟了上去。
那個怒罵的人正是阿斌,一個服務員不小心把茶水淋到他的身上燙了一下,楊麗忙走過去,示意那個服務員下去,自己拿着那個服務員手裏的巾把阿斌身上的茶葉抹去,沒想到還在惱怒之下的阿斌手一擺把楊麗推到一邊。
“一邊去。”蘇中斌的比較胖,力氣自然也不小,這些一下差點讓楊麗跌倒,楊麗的父親看到這副樣子雖然也有些不忿,但還是把楊麗拉過來一邊賠笑的問阿斌有沒有事,沒燙着吧。
蘇中輝卻是看不下去,走過去狠狠的看着阿斌,大聲地説:“人家好心幫你擦東西,你幹什麼推人,脾氣怎麼這麼大,快點道歉。”阿斌抬起頭來看到是蘇中輝,愣了一下,臉也不怎麼好看,而旁邊楊麗的父親連忙的説着:“不用,沒事的,沒事的。”一邊把蘇中輝揪着,寒着臉看了一眼。
“那是費副省長的兒子,你別惹他,我沒什麼事的。”楊麗在身後輕聲地説。
蘇中輝對楊麗笑了笑,看了一眼臉也不大好的楊麗的父親,依舊盯着阿斌大聲地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