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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情意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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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末是三峽大學最忙碌的一段子,所有的‮試考‬幾乎都集中在這個時候,籃球隊的隊員們雖然由於集訓和比賽耽誤了近一個多月的課程,但是‮試考‬還是要跟着考的,只不過分數都是放寬了一些,一般掛課的可能不大。

打完和湖南大學的比賽以後,蘇中輝他們都休息了三天,一來是為了應付‮試考‬,二來也可以放鬆一下,打川科大這樣的強隊必須要讓隊員們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的狀態。

週三早晨,蘇中輝和武政好不容易從牀上爬起來,幾天睡的舒舒服服的,一下子要六點起來,也確實有點困難,而能夠從牀山掙扎起來的直接原因是,這種困難的程度遠比不上被陳婕體罰的痛苦程度。

武政把枕頭狠狠的丟了過去,指着團在牀上眯着眼等待清醒的蘇中輝,老大笑老二般的哈哈起來:“你好多眼屎。”蘇中輝沒好氣地睜開眼看了看他,糊中遲鈍的思考能力還沒有決定好該以何種方式反擊一下,就看見兩個枕頭也朝武政那裏扔了過去。

“噗!”一個枕頭正好打在武政的嘴上,武政輕啐了一口,説:“誰阿?不想混了?”

“靠!大清早的傻笑什麼,才六點多,你找死啊。”

“小政政,你小子統計學能緩考,我們還要奮戰到底啊,神損失費不多,就一頓火鍋了,啊…繼續睡覺,警告你,別吵我。”武政狠狠嚥了一口唾沫,看着對面蘇中輝幸災樂禍的邊看自己邊穿衣服,不由一陣鬱悶,小聲嘀咕:“阿蘇你狠,一堆眼屎換我一頓火鍋。”兩人匆匆地起來,一看時間已經不早,哪還顧得了洗臉刷牙,保留了三天的體力,陳婕和教練要是罰起人來,那還不叫人死去活來的見了閻王,忙衝了把臉就跑了出去,武政輕輕的把門合上,怕把彭偉他們吵到,就在門關住的瞬間,聽到了吳俊“夢中的”囈語:“火鍋就今天中午吧,別忘了。”武政昏倒。

剛進了體育館,就看見陳婕笑的立在那裏,武政看看前面,又轉頭看看蘇中輝,如釋重負的説:“還好,沒遲到。”

“是啊,還沒開始訓練,陳婕笑着呢。”蘇中輝跟着附和道,但心裏隱隱卻不這麼認為。

正在這個時候,劉寬躍等人已經繞着球場跑步過來了,路過蘇中輝武政時,都報以相當同情的目光,正好擋在陳婕的前面。

劉寬躍表情偷偷摸摸的像特工接頭一樣,邊跑邊説:“陳婕訓練的時候不板着臉了,我們有福了,啊,對於你們來説可能不是。”孫國富接口説:“罰人更狠了。”甘孝義也不閒着,手指往籃球架那裏指了指,同志式的點點頭。

蘇中輝和武政順着那手指看去,陳教練相當和藹的站在籃球架旁邊,身側商雲峯龐大的身軀艱難的一起一伏,兩隻胳膊都在發抖,嘴裏呻着:“一百一十五,一百一十六…”已經有點冒汗的兩人再次把目光轉到陳婕那裏,後者臉上早已經沒有了如花的笑靨,但還是有一些作味道的説:“請吧,三天沒有訓練,正好熱熱身,兩百個俯卧撐,不多吧,不夠再加點。”

“夠了,夠了。”蘇中輝和武政可明白這句話的厲害,連忙説道。前幾個月陳婕剛來的時候,一眾懶散的隊員被整得真是哭笑不得,但一個女孩子面前,這些都自認為很男人的小夥子哪裏能夠生氣起來,只有忍氣聲,後來,從前不是很專心的基礎訓練大家都認真起來,除了怕受罰之外,更多的,也是怕被陳婕瞧不起。

由於上午大部分隊員還有‮試考‬,訓練進行到九點半的時候就結束了。蘇中輝還想留下來再投投籃,便和武政説了一聲叫他先走,獨自練了起來,畢竟對於和川科大的這場比賽,那是勢在必得的,蘇中輝無數次的在腦海想象着,小桐看到自己扣籃時的樣子,一定會很驚訝吧,那,會不會臉紅呢,就像幾年前她拿着自己給她買的一塊很好看的橡皮,那時的樣子真的叫人難忘啊。

腦子裏胡思亂想起來,神不集中,投籃自然不怎麼準,連投了三顆都沒有進,就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好聽的聲音:“怎麼,累了麼?三顆都沒有進呢。”蘇中輝轉過頭,看見陳婕拿着一顆籃球,雙手抱住用力的扔了出去,可惜也是哐的一聲,砸到籃筐上彈了回來,臉有點懊惱卻又很開心的説:“好差勁啊,這是我最大的力氣了,真羨慕你們,對了,嗯,謝謝你呢,昨天哥哥給我打電話來着,呵呵,我還聽到未來的嫂嫂和我説話了。啊,哥哥還問我要了你的電話。”

“要我的電話,要我的電話幹什麼啊?”蘇中輝大惑不解的問。

陳婕也覺得有些納悶,眉頭皺着,但突然間又似乎想到了些什麼,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不自然的説:“我,我也不知道。”蘇中輝看着她那神,與剛剛訓練時的模樣真的是聯繫不在一起,不由笑了笑説:“我們球隊可是出了一個卧底阿,下次和你哥哥比賽,有了你的情報,我們可能就贏不了了。”陳婕見蘇中輝取笑自己,也不理他,收斂了笑容到旁邊撿起球來又投了一個,由於離籃筐不遠的緣故竟然進了,拍拍白的小手陳婕轉過頭,略帶挑釁的看着蘇中輝。

蘇中輝看着那副讓人有氣的面孔,輕輕地搖搖頭,拿住球站在三分線上把球投了出去,但大概是運氣欠佳的緣故,又或許是心裏沒當回事,竟然又投丟了。

看到球從籃筐裏彈了出來,陳婕嘴角深深陷了下去,説:“很可惜呢,就差一點點,三大的王牌果然實力非凡呢。”聽到這樣明顯帶着諷刺的話,蘇中輝也只好苦笑,其實和陳婕識以來,不知道怎麼,她對別人都好,但與自己卻時常作對,就連武政跟着也吃了不少“苦”搖搖頭,蘇中輝開玩笑的説:“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沒準心啊。”陳婕聽到這話,剛開始還不懂怎麼在四大美人的形容後面加了幾個字,轉瞬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臉沉了下來,但卻摸不去眼中的喜

蘇中輝看到陳婕似乎有些不高興,乍了乍舌頭,心裏想:“平時別人都能和她開的玩笑,為什麼自己一這樣她就有些不高興,不過,看上去,也不像不高興啊。”要知道陳婕平時的臉很白,剛剛聽到蘇中輝的話,雖然一時接受不了自己在意的人的調笑,但畢竟是讚美自己,又怎麼能掩得住那股羞意,些許紅霞浮了上來,在陳婕臉上卻是非常的明顯。

“難道,難道那天小政説的是真的?她,她對我…”突然,蘇中輝心裏想到了什麼,嚇了一跳,要知道,蘇中輝在情方面由於小桐的緣故,一向很自卑,也非常的脆弱,大一那年被陳婕“拒絕”之後,潛意識的出於保護自己,蘇中輝哪裏敢去想她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而且在他的心裏,趙茹的事情已經讓他頭痛非常,所以那天他聽武政説了陳婕喜歡自己,也沒有太當回事,但如今看着陳婕那副神,越看這事情越像是真的,不由心裏也是一跳,雖然隱隱覺得在心底好像是有那麼一個影子,但在小桐那越來越切近的身影面前,一切,都黯淡了下來。

蘇中輝不知道要説什麼,繼續的投起籃來,但心神不寧,十顆球裏倒有五六顆不進,雖然身體發生鉅變之後,做什麼事情都比原來好的許多,但是,蘇中輝也發現,神是否集中對自己的影響非常大,投籃就是如此,注意力集中的時候,全身的動作很很自然很完美的就完成了,但心裏的雜念一多,命中率就跟着下降。

兩人誰都沒有説話,陳婕投了幾個籃之後就坐在一邊的木質地板上,目不轉睛的看着一次次毫不疲累投籃的蘇中輝,目光慢慢的朦朧起來,神也異樣的平和寧靜,腦海中慢慢的勾勒着,勾勒着一幅美麗的畫面。

“他坐在靠窗户的椅子上,手裏拿着報紙,小口的喝着我給他沏的茶水,我還是這樣的看着他,手裏打着衣,心裏一直這樣暖暖的,他也對我笑笑,然後轉過頭看着廳裏,一個小孩子在畫架上畫着畫兒,鼓着小嘴嚷着,爸爸,別亂動,我在給你畫畫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吵鬧聲傳到兩人的耳裏,陳婕回過神來,朝入場口那裏看去,好像有一個人要進來,管理員不讓進,看到自己朝那裏看去,一個三十幾歲西裝革履的男人指了一下這裏,然後招招手叫道:“小姐,陳總叫我找你。”陳婕聽到那人的話怔了一下,緩步走了過去,那個男人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號碼,喂了一聲説:“找到小姐了,現在就讓他和您通話。”説閉就把手機遞給了陳婕。

蘇中輝聽見球場口處有一個人喊陳婕,神似乎還很恭敬,好奇的停了下來注視着那裏,就聽到陳婕對着手機説:“爸,你回宜昌了呀,有什麼事麼?”過了一會兒,又聽見陳婕非常驚訝的問:“您,您怎麼知道?”幾句話的功夫後為難的嗯了幾聲就把手機按了,目光朝蘇中輝這裏看來。

蘇中輝有些驚訝陳婕怎麼這樣看着自己,説不出是什麼覺,為難,害羞,高興?就看見她朝自己快步走過來,頓了一下説:“我爸爸今天剛回來,想請你吃頓飯,你有沒有空啊?”語態中雖然有些嬌羞,但畢竟是學生會的優秀幹部,倒也大方得體,不扭扭捏捏。

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蘇中輝奇怪的問:“請我?為什麼請我啊,你爸爸怎麼會認識我的。”陳婕也皺了皺眉頭,似乎想什麼東西,但很快就舒展開來,嘴角一笑説:“走吧,反正家裏也冷清的很,就當是陪我好不好?”蘇中輝看到陳婕一臉祈求的樣子,心裏不忍弗她的意,再説,人家這麼大度的請自己,要是不去,豈不是顯得自己扭捏,點了點頭説:“那好吧,不過,得先回去換件衣服啊。”陳婕笑了一下,點點頭説:“嗯,反正公寓和家裏順路的,那走吧。”收拾了一下巾水瓶之類的東西,蘇中輝把兩顆球還了器材部,就和陳婕跟着那個司機走了出去,外面有一個深藍的小轎車,在斗大的太陽下光彩漣漣,蘇中輝雖然對汽車品牌不怎麼多瞭解,但奔馳的標誌還是認得的,推門上了車,撲鼻而來的是一股皮革特有的香味,蘇中輝臉上不由響應起**的號召,像貧下中農多學習,臉上一副劉姥姥的模樣,心裏面想:“乖乖,陳婕家裏不簡單啊,我坐過最好的汽車也就是紅旗了,這輛奔馳好像不是舊款的啊,沒有大幾十萬想都別想。”車在南苑公寓停了下來,蘇中輝飛快的上樓用涼水衝了一下身子,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就跑了下去,陳婕推開了門笑着説:“剛好八分鐘哦,我原來想你最快也的十分鐘,沒想到…”

“我還洗了個澡呢。”蘇中輝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説,反正就是有些想氣氣陳婕的覺。不想又沒讓陳婕把話説完:“怪不得劉寬躍他們説你是禽…”話剛説到這裏陳婕就意識到不對,如果這樣説,自己豈不是喜歡上了一個…隨即輕微快速的搖搖頭。

從學校經過市區沿着濱江公園走了近一個小時,車開到了一個別墅小區,周圍綠化的非常好,有很多的體育設施,還有一個噴泉廣場。

汽車繼續往裏走了一陣子,來到一個很大的房子前,那司機下了車,走到後面開了車門,請陳婕和蘇中輝下來,然後去按了門鈴説了幾句話,就聽到鐵門“咔噴”了一聲開了鎖。

“阿,小姐,陳總叫你們進去呢,我就在外面,要回學校的時候我送您。”那個司機恭敬的説,一邊把門推開。

蘇中輝朝那司機笑着點點頭,就跟着前面的陳婕走了進去,院子很大,中央是一個大的游泳池,裏面的水很清澈,旁邊擺着幾把椅子和陽傘,泳池的四周錯落有致的種着些花花草草,其間一條鋪着卵石的彎曲小道通向房廳,靠牆的草地上蕩着一個長椅鞦韆,一隻白小狗蹲在上面,看到陳婕進門,吭吭着氣就跑了過來搖着尾巴,陳婕笑着對蘇中輝説:“他叫貝貝,都五歲了,從小就陪着我呢,噫?怎麼了,臉這麼不好?”

“呵呵,沒什麼,你怎麼想起給它這麼個名字來。”蘇中輝有點不自然的問。

陳婕疑惑的看着蘇中輝有些僵硬的臉龐,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笑了起來“蘇中輝,不至於,你的小名就叫貝貝吧?”看着那個臉不好的人愈加無奈鬱悶的神,陳婕笑得連氣都快不過來了。

蘇中輝也沒辦法,只好不理她,可是突然陳婕臉有點不對,慌忙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了幾粒藥丸,不住地扶着口。

“沒有事吧,臉好蒼白啊。”蘇中輝關切地問。

“都是你啦,讓我笑得這麼厲害,呵呵,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呢,沒關係啦,一下子就好了。”陳婕勉強笑笑説。

蘇中輝看着陳婕那讓人無限憐惜的容顏,在光下沒有些許血,鬢邊的髮絲在微風裏輕輕擺動着,更顯得較弱非常,心中忽然冒出一股想要抱着她保護她的衝動,不想讓眼前人兒受到一點的傷害,一點的委屈。

正在這個時候,房子的門打開了,一個年級在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快步走到陳婕面前,急着問:“沒什麼事吧,説過不要情緒波動的太厲害,怎麼還這樣。”

“爸,沒什麼了,這是,蘇中輝,蘇中輝,這是我爸爸。”陳婕給兩人介紹。

蘇中輝叫了一聲:“伯伯好。”心裏捉摸着,劉斌都那麼大了,那他們的爸爸至少也有五十了吧,保養得真好,還像四十多歲的人,不像爸爸。

突然想起父親,看着眼前富態的陳伯伯,蘇中輝眼睛不由一暗,但又似乎想到了什麼:“雖然父親這些年對自己不是很好,但自己卻從來沒有恨過他,除了因為自己格外,恐怕,在我心裏,父親一直是我最敬佩的人吧,他那麼努力的工作,出身農民的爸爸很少着家,在初中高中的時候,有時一個星期才能見一次面,雖然上面那麼多嘉獎,可爸爸,四十大幾的人看上去像六十歲一樣,和他一起工作的叔叔伯伯們,都沒有像他那樣子的。”陳婕的爸爸點了點頭,笑了一下,説:“先進去再説吧,飯菜李媽已經準備好了。”蘇中輝和陳婕換了鞋跟着走了進去,繞過大廳走進了一個四五十平方的飯廳,裝潢的相當的漂亮華貴,中央放着一個大大的能容納七八個人的桌子,上面已經放着許多水果飲料之類的東西。

三人按序坐好,已經有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推着一個小車往過端來了飯菜,蘇中輝自小家裏節儉的很,哪裏見過這樣的氣派,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手足無措的接過那老婦人遞過來的碗筷米飯,嘴裏説着:“謝謝。”就看見那老婦人也好似笑了一下。

“嗯,這是從北京專門帶回來的烤鴨,嚐嚐,婕婕,給,蘇,阿,蘇中輝吧,你就自己夾吧。”陳婕的爸爸夾了一塊鴨給陳婕遞了過去“你阿姨在北京回不來,再過幾天我也得再去一趟,有一個多月沒見你了,過的怎麼樣啊。”陳婕夾着鴨輕輕咬了一口嚥了下去,説:“嗯,過得很開心呢。”神慈祥的看着笑容可掬的女兒,陳婕的爸爸微笑着説:“哦,聽説你在籃球隊當什麼經理,你們球隊打贏了很多比賽,在家裏很少見你這麼開心過呢,自從你媽…嗯,你也要注意身體,別累着了。”

“我知道,會注意的,下個星期,我們要去成都,大家都約好了,要是打贏了比賽,就去峨眉山玩得。”陳婕有一些興奮得説。

“啊,這孩子,這麼些子沒見,爸都快認不得你了,變了這麼多。”陳婕的爸爸有些好奇的説。

陳婕輕嚥下了一口米飯,問:“不好麼?”

“好,爸很高興呢,啊,對了,蘇中輝,你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阿。”陳婕的爸爸就轉過頭來問蘇中輝。

蘇中輝錯愕了一下,眼前的這位伯伯雖然看上去很和藹,但還是能的察覺到在他身上有一些高高在上的東西,很要面子,要不,也不會把家裏得這麼氣派,還有幾個伺候的“僕人”隱隱在心裏蘇中輝想説出自己的父親是副省長,這也是人之常情,在一些特定的情況下並不希望被人看不起,雖然平時蘇中輝不大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此時在自己旁邊的是陳婕和她的父親,而更重要的是,在湖南大學醫務室裏發生的一些事情,雖然表面上沒有改變他什麼,但內心之中,已然深深的受到了影響。

不自然的笑笑,蘇中輝終於還是打消了説出父親真實工作的念頭,畢竟從小到大,他就從來不對別人説他是領導的兒子,即便是對小桐也沒有説過。

“呵,他們都是普通的工人。”陳婕的爸爸哦了一聲,蘇中輝能夠聽的出來裏面掩不住的失望之,不想説什麼,低頭吃起了飯菜,而陳婕的爸爸也沒有再説話,小口的揀着菜吃,這個時候,剛剛那個老婦人又上了幾盤菜。

“來,這是今天特意做的大龍蝦和太子蟹,多吃點。”陳婕的爸爸客氣地説,但語氣中已經不如開始那樣的熱情,剛開始看見蘇中輝的穿着很講究,心想應該也是一個好人家的孩子,卻沒想到父母都只是普通工人。

蘇中輝説了聲謝謝繼續夾着食物吃了起來,就這樣過了一陣子,突然抬起頭髮現陳婕的爸爸神懷疑的看着自己,問:“這些東西你沒少吃過吧,你父母真的只是普通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