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房產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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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中輝趕緊把葉馨眉了上來,一邊驚喜地問:“眉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説環遊世界的麼。”葉馨眉套着一件灰白的風衣,顯得風姿颯的,眉頭間少了幾分過去化解不開的東西,笑起來煞是好看,面龐上透着淡淡的光彩,竟叫蘇中輝的心又怦怦的響了起來。
“轉了快一個多月,也累了,正好武總經理通知我下週上海有一個重要的地產界活動,就回來了。”葉馨眉笑笑説,正要跨進門,突然看到蘇中輝神不對,奇怪的問:“怎麼了?”蘇中輝見眉姐回來的欣喜過後,突然意識到自己屋裏還有一個女孩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還在一個桌子上吃麪,就和小兩口似的,難保眉姐不會誤會,剛想説什麼事先解釋一下,葉馨眉已然看到了茫然站在桌邊的小桐。
“這是…”葉馨眉看着小桐愣了愣,然後又朝蘇中輝意味深長的笑笑説:“蘇總阿,不僅事業百尺竿頭,就連這些方面也學得很快哦。”蘇中輝自然能聽得出來那語氣中的味道,苦笑着説:“眉姐,你誤會了,這,這位是我的老同學,來上海工作沒住的地方就先讓她住這兒了,我和小政擠在一起,今天她租到了房子我來幫她搬東西。”
“開玩笑的。”葉馨眉看着蘇中輝着急的樣子忍不住大笑了幾聲,然後對小桐説:“你好。”小桐還不知道葉馨眉的身份,但心下卻也有幾分懷疑,這麼晚也隨隨便便就能來蘇中輝的家裏,而且這麼地漂亮成,心裏如此想,聽到葉馨眉問好,也落落大方的點了點頭説:“很高興認識您。”
“在上海也算什麼人都見過的,是好是壞是什麼脾,我一眼就能瞧得出來。”葉馨眉眼睛瞟向蘇中輝,似乎帶些得意地説。
蘇中輝能夠受到葉馨眉和一個月前的不同,沒有了負擔,沒有了愁苦,每一個神情動作都能透的出發自內心的歡快,順着眉姐話裏的意思朝小桐看去,那張悉無比的臉龐還有佇立在桌邊的身軀,都散發着堅強獨立,不容褻瀆的氣質,心中慚愧:“都是自己多想了,小桐熬了那麼多年艱苦的生活,都堅強的着,沒問別人伸手要過一分錢,這些點點滴滴都造就了她身上難得的氣質,誰都能看得出來,她不會為任何東西屈服的。”
“眉姐,晚飯吃過了麼?剛剛小桐自己和麪煮了麪條,一起吃吧。”蘇中輝話剛説完就去隔壁房間搬凳子去了,剩下葉馨眉和小桐兩人相視笑笑。
“什麼時候來的,在哪兒工作啊。”葉馨眉把風衣掛到衣架上,一邊轉頭問。
小桐看到葉馨眉對這間屋子悉非常,而且神態間顯得很自然好像也便是這間房子的主人一般,心裏不由亂糟糟的想起來,但轉念間就意識到這些和自己並沒有關係,去掉雜念回答説:“剛來幾天,在豪龍給他當秘書。”蘇中輝將葉馨眉送上飛機的時候,兩人心裏就知道從此便只是朋友,或者姐弟一樣,縱然葉馨眉知道她已經深愛上了蘇中輝,但歷盡滄桑的她一直沒懷疑過經過一段時間,便可以將蘇中輝推出心底,直到在國外旅遊的那段子,屢屢快樂之後,總是浮現出蘇中輝如孩子般的温和的笑臉,方才知道,這個人影,已經永遠的紮在了她的腦海,不能忘卻,隨着分開的子越來越久,雖然不時也打個電話,但心裏對蘇中輝的思念也益加深,所以接到武政的邀請,想了想還是回來了。
看到小桐坦然地笑容,葉馨眉雖然知道她和蘇中輝本沒什麼,但心底不由自主地還有一些酸酸的東西,只能心下勸自己:“自己在幹什麼,在想些什麼,就算眼前這個女孩子和小輝沒任何關係,可小輝還有一個女朋友在等待着他,我已是這般的年齡,又已是殘花敗柳,還奢望些什麼呢?那段子的快樂,我也應該知足了。”想到這裏,葉馨眉輕輕的長出一口氣,開玩笑的説:“他把你這個老同學當秘書使,你也不給他一巴掌。”小桐已然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成的女人和蘇中輝定然有些關係,但看到她此時誠摯的笑容,隱隱的帶着一些什麼東西,讓自己心裏竟有一些親近和憐惜,想到這裏,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的覺,只要細細的看,就能看出這個女人一定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怕沒有一件下了兩三千的,又這麼漂亮有氣質,怎會有悲苦的事情。
正要答話,蘇中輝搬着凳子走了出來,一邊茫然的問:“眉姐剛剛説什麼巴掌?”葉馨眉和小桐看到蘇中輝發傻的神態,都不由得笑了。
小桐的手藝還真是不錯,蘇中輝連吃了兩碗半,就是吃習慣米飯的葉馨眉也是整整吃了一碗,誇獎説:“小,我也叫你小桐不介意吧,這個湯調的這不錯呢。”
“那就再吃一碗吧,我還怕蘇中輝吃不夠,多做了許多。”小桐也似很高興,站起身來就要去再乘一碗,被葉馨眉趕緊攔住:“這些天在國外每天都沒停下嘴,國外的食物脂肪太多,好不容易回來,可不能再吃了。”三人也先懶得收拾碗筷,蘇中輝就問起了葉馨眉國外的見聞,小桐也很是興趣,就坐在旁邊聽葉馨眉細細的説來,葉馨眉嘴也靈巧的很,把在國外見識過的趣聞講的非常生動,從來沒有出過國的蘇中輝還有小桐全被勾住了心思,面上的表情一時喜,一時怪,竟不知道聽了多長時間。
已然到了晚上九點多鐘,蘇中輝朝小桐看去,後者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但還是堅持:“好了,我回去吧,和我合租的朋友一定還等着呢。”蘇中輝也只好點了點頭,和葉馨眉一起下去送她,小桐的東西也就是一個皮箱,把它放在蘇中輝的車上,葉馨眉和蘇中輝坐到了前面。
“我們的蘇總又換車了阿,這車氣派,太奢侈了吧。”葉馨眉把車門重重合上,了手説:“今年上海好冷啊。”小桐不自覺摸了摸真皮的坐位,緩緩地嘆了口氣説:“阿輝,這一輛車,大概夠一百個孩子讀完大學了。”蘇中輝尷尬得笑笑,看着不遠處眉姐打在院子裏的名車,心想你那輛不知道能買我這個幾輛了,小桐的話雖然無意,可蘇中輝卻覺得心裏虧得慌,只好避而不答,把暖氣打開,對葉馨眉説:“都立了,八成眉姐剛從熱帶回來不適應,對了,眉姐那麼喜歡袋鼠怎麼不帶回幾隻來。”葉馨眉忍不住笑了起來,把旁邊的蘇中輝也逗得笑了起來,兩人雙目相接,雖只是一剎那,但也似乎包含了許多的東西,都很快轉過頭來,後邊的小桐乍然間覺到前面阿輝的背影竟是離自己越來越遠,似乎自己再不能觸及,三年前,若説對蘇中輝一點情都沒有那是假的,可到了如今,在現實中的成長,已然不會讓她隨便的動情,可這幾,面對着那雙和過往重疊深邃的眼睛,在小桐的心裏,早已認為本不需要防備的她已然悄聲的架起了防線。
把小桐送到租到的房子裏,跟與她合租的朋友問了聲好,那人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同在豪龍工作,但過了好久才認出這就是蘇中輝,他們的頭兒,但對葉馨眉卻是第一眼就認出來了,在旁邊恭恭敬敬的,蘇中輝不由得奇怪:“你怎麼會認識葉總的?”
“葉總是上海灘的第一美女,很有名的阿,我聽過很多男同事説呢,上海最有錢的女人,我們很多女同事都以葉總為偶像呢。”那個女孩回答。
蘇中輝笑着説:“看來我這半年來的轟轟烈烈還是比不上你的名頭啊。”跟小桐説了聲明天見,就和葉馨眉走了,兩人上了車,靜靜的往前開了幾百米,又停了下來,都是沒有説話,過了許久,蘇中輝轉過頭,眉姐正在盯着自己看,一時之間,蘇中輝也在奇怪自己為什麼不避開眼神,笑着説:“我們去哪裏?”葉馨眉一愣,再次的發現這個佔據自己內心的男孩子,已經真正的成長成一個男人了,神態語氣,不再似從前純粹的柔和,多了幾分強硬。
“去那個西餐廳吧,今天我很想去哪裏,喝杯咖啡。”
“好的。”蘇中輝轉過頭深了口氣:“眉姐…”葉馨眉推開了蘇中輝伸過來的手掌,輕輕的搖搖頭:“走吧。”兩人來到了他們常去的那個西餐廳,裏面恰巧在放那首悉的歌曲。
“女人花。”蘇中輝轉頭看看一臉失神的葉馨眉:“我們進去吧,外面冷。”葉馨眉忽然笑了笑,如同孩子一般:“不了,我們走吧,以後我們不必來這裏了。”蘇中輝一呆,惘然的看着眉姐,剎那間,心頭竟有一種冰雪消融的覺,繚繚然讓自己有些想哭,而眼前那張絕美的面龐此時就若秋水出菏,雪地生蓮,美的不可方物,似乎周圍的寒冷都不敢切近,風,已然一縷縷的吹過這裏。
(再過幾章就要進入結局一的情節了,到時章節名會註明,結局二在結局一完成後續寫,謝各位值得我尊敬的書友一直以來的支持和訂閲,另,再次厚顏無恥的拉月票。)房地產盛會因為種種的壓力不得數次推遲,上海房地產的泡沫再一次在輿論中掀起了滔天巨,每天的報紙上幾乎都有關於上海房地產是否有泡沫的爭論,其中不乏很多政府官員刻意的掩護,在上海投資地產的散户也開始忙亂起來,從全國各地或親自或託人趕來上海,雖然表面上房價依然是節節攀高,但實際情況卻是房子一直擱在中介本賣不出去。
宋氏兄弟還是太小看蘇中輝的個人魅力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在公司的員工對這位年輕的上司有一種莫名的信服和敬佩,他並不像那個郭副經理一樣揮來指去的對下屬瞎呼呼,謙和,但表現出來的能力卻令人詫異,最主要的是,他和曹毅一道,把一種無比的活力帶入到這個死氣沉沉地方,慢慢的讓習慣了豪龍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員工們,都開始萌發出漏*點,這一點倒和原本在同和快遞很相似,再加上唐立原本的影響力,蘇中輝和曹毅進行的一些管理決策所遇到的障礙越來越少。
同時,同和快遞,螢火蟲網絡購物,還有軟件公司的運營狀況非常良好,一夥兒年輕人有聲有的搞了不少宣傳活動,巨大的潛力和發展前景引了方氏集團還有不少投資者,劉晶已經做出了一年之內把業務推向二級城市的計劃,同時軟件公司和上海五家中小型軟件公司展開了洽談,準備以雄厚的資金進行收購和兼併。
蘇中輝最近可以説是風得意風光得很了,身為上海新秀中的三劍客之首,開始積極地面對媒體,從同和快遞到一手創立螢火蟲網絡,再到現在豪龍的總經理,甚至於三劍客的其他兩位都是他發掘和引進商界的,這個充滿了神化彩的人自然會受到媒體極大的追捧,被譽為是上海灘乃至是中國的奇蹟。
無論在那裏,偶像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這兩個字可以讓人失去正常的思維能力去崇拜和信任,很多事情説不容易確實不容易,但説容易也當真讓人不敢相信的容易,蘇中輝轄下的公司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業務量瘋長,發展勢頭在諾大的上海都沒有哪家能比得上,政府也大力的支持,雖然有費老暗中關照的緣故,但更多的,是實力,短短半年來,就提供了至少七千個就業機會。
雖然蘇中輝在名義上是豪龍的繼承人,但法律形式上他也僅得到了秦伯先送給他百分之十的股份而已,只是略微比五大金剛每個人多一點,縱然得到秦伯的支持,但在豪龍總公司的董事會上仍然多數時候僅閒坐着而已,秦伯一共只出席過兩次,氣看上去非常不好,對蘇中輝也沒有怎麼搭理,只是和黃陽説了幾句話,在旁邊的蘇中輝隱隱覺得有些要發生大事的預。
小剛果然來到了上海,跑到蘇中輝跟前哭着喊着求了半天,終於留在了蘇中輝的身邊,蘇中輝見葉馨眉回來,好像並不樂意再去環球旅行了,忙亂的事情太多,索就把同和的董事長再推給眉姐,小桐的學習能力很強,在王秘書的心培養下,短短一個星期就已經悉了工作,並且做的非常不錯,讓王秘書也有些差異,笑着跟蘇中輝説:“她當秘書真是可惜了,就是管理一個公司也沒有問題。”蘇中輝笑了笑沒説什麼,只是略有深意的朝小桐那裏看了一眼。
王秘書走了以後,小桐的工作一下子繁重了許多,上海的公司節奏都比較快一些,但她還是很快的適應了這種生活,而且看得出來她很開心,這樣的生活一直是她夢寐以求的,越多的努力就可以活得越多的收穫,可以讓父母過的更好一些。
有些時候蘇中輝會有一點慨,看着小桐忙東忙西的圍着自己轉,再想到從前的那些子,恍然有些做夢的覺,雖然一切都已經不能回頭,而自己也有了陳婕,但心頭難免還有一些繚繚然得東西,面對小桐的笑容時,不經意的被勾了起來,同時,也會更加的充滿力量,去面對擺在面前的困難。小桐也有時會看着工作時的蘇中輝發呆,無疑那個時候的蘇中輝是充滿了男的魅力,上進努力,認真,富有智慧,是從前的那個蘇中輝所絕對沒有的,而這些也是小桐心裏最為欣賞的,她明白那個阿輝已經有了他心愛的女孩子,對於他們的祝福,小桐的心裏是很真誠的,不管怎麼樣,至少,她和蘇中輝都是最好的朋友。
然而該來的事情終於要來,在推遲了整整一個月的地產盛會舉行的前一天,秦伯去世了,得到這個消息的蘇中輝同黃陽一樣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在當天去醫院見到秦伯的屍體以後,他們才確認了這個事實,據服侍秦伯的人説,是當時秦磊惹老爺生氣,導致心臟病復發,加上最近一直身體不好,沒有搶救過來。
黃陽在這種打擊之下顯得非常彷徨無措,反而蘇中輝在短暫的悲傷之後迅速恢復過來,不住地安着哭得死去活來的黃陽,豪龍的五大金剛也全圍在醫院裏,就連那個雄老駝子也趕了來,看着那一羣臉上似乎悲傷心裏卻是在偷笑得人,蘇中輝知道,他失去秦伯這個支柱以後,恐怕在豪龍立足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在醫院的走廊裏,蘇中輝,黃陽還有林翰站在一起,其他的人在另一邊,涇渭分明,那秦磊此時卻顯得極為孝順,趴在秦伯身邊哭得和黃河決堤似的。正視着雄老駝子投過來陰狠得意的眼神,蘇中輝心裏知道一場爭奪豪龍遺產的戲已然提前結束,秦伯的不忍,雄老駝子還有宋氏兄弟的處處示弱,已經讓秦伯算計遺漏了太多的東西。
林翰為人忠厚,沒有太多的心眼兒,但也是能看出雄老駝子那些人的得意勁兒,醫院到處圍着他們的人,心裏不忿,就揮喝手下過去理論,然而在宋氏兄弟還有閻裕幾聲陰笑下,身後不少人都站了開,而且有幾個是自己極為信任的兄弟,此時的林翰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悽然地大笑,指着雄老駝子還有宋氏兄弟他們罵:“我們能有今天,都是秦大哥給的,否則依舊是街頭的小混混,可你們忘恩負義,平裏就是想着害他,你們,你們簡直連禽獸都不如。”稍微冷靜下來的黃陽聽到這話又是一股怒氣上湧,恨不得立馬帶着弟兄撲過去,被身後的蘇中輝拉住,在耳邊輕身的説:“他們人多,要算帳,以後不遲。”又去林翰旁邊安幾句,蘇中輝正直的面對着雄老駝子看來的目光,心下卻異常地平靜,他的格向來不喜歡與別人爭什麼,更少有用心計手段來幫助自己得到什麼,如今豁然間,心頭似遮上了些東西,慢慢的滲透到內心之中,過了一會兒,也陰陰的笑笑,在午時走道窗口透入的陽光下,顯得那樣的不和諧,讓雄老駝子宋氏兄弟他們陡然一震,那張還似年輕的臉,竟然對他們形成了莫大的壓力。
第二天,已經掉了一個月胃口的上海房地產展銷會開幕了,傍晚開始記者招待會和宴會,上海各大地產商幾乎全部到齊,不少相關的政府官員也出席以表支持,這次盛會的意義非常重大,對以後房地產的發展都有很大的影響,上海經濟發達,牽一髮以動全身,全國幾個大城市也有不少地產商來參加。
蘇中輝,武政還有葉馨眉準時來到了宴會舉辦的地方,場面很大,頗有些摩肩接踵的樣子,三五一羣的説着話,蘇中輝現在在上海灘也算是一名人了,而且作為上海第二大房地產商的代表,自然周圍引了不少的人,過了一陣子,天瑋地產的人才姍姍來遲,而宋氏兄弟閻裕,還有雄老駝子也到了會場。
豪龍和大明的人來並不為奇,近年來他們對地產業的投資幾乎佔了上海的五分之一,可以説,他們對上海地產未來的走勢有很大的影響,然而今天這一幫人的到來,讓人更關心的卻是豪龍的未來的格局,秦萬天的去世一夜之間已經傳遍了上海灘,而豪龍內部混亂複雜的關係也是人所共知,當宋氏兄弟一夥兒走到蘇中輝身旁的時候,就有許多記者圍了上來。
“請問秦董事長的去世是否屬實?”
“秦董事長的去世會引起豪龍很大的人事變動麼?”
…
“可不可以告訴我秦董事長是否把遺產全部給了繼承人蘇中輝先生?”
“繼承人?”雄老駝子臉一冷,旁邊的閻裕看了看眼前的蘇中輝,突然温和無比的笑着説:“這只不過是一個傳聞罷了,秦董事長從來沒有承認過這樣的事情,秦磊是秦董事長唯一的兒子,自然才是合法的繼承人,遺產的處理秦董事長早已經寫在遺囑上了,我們將盡快安排秦董事長的私人律師公佈的。”這一切蘇中輝早有準備,秦伯去得太倉促了,嘆了口氣心裏想萬幸黃大哥沒有來,否則恐怕無法接受眼前的情形,蘇中輝沒有説話,旁邊的武政冷哼了一聲説:“一個月我們連秦伯見都沒見過,遺囑怎麼改都隨你們了。”雄老駝子打量了一下武政,手指摸了摸胡楂子説:“這位就是同和的武總吧,年輕有為阿,不過,説話可是要有據,我的律師這幾天正閒着沒事情做呢。”
“呵呵,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嘛,雄董事長這麼正直有威望的人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武政的臉變得賊快,緊接着略帶懷疑的看着雄老駝子説:“雄董事長,我剛剛好象説的是豪龍,應該和您沒什麼關係吧,你這麼急着找律師來是為什麼呢?”
“你...”雄老駝子臉一變,但轉眼間就緩和下來説:“秦董事長是我多年的好兄弟,所以我是他遺囑的見證人。”旁邊的人恍然大悟,武政正要再説話卻被蘇中輝攔住,輕輕地搖搖頭,目光冷峻的朝眼前一干人掃去,淡淡的説:“秦伯他老人家剛剛過世,豪龍的事情在董事會上再説。”這話説出來登時顯得宋氏兄弟等人差了一截,宋歸虎不滿的的説:“蘇中輝,你只是我們的一個後輩罷了,你這樣的態度是和誰説話。”
“秦大哥年紀大了,看人也難免出錯,難免犯些糊塗,我覺得董事會也該討論一些蘇總的去留問題了。”宋歸虎也附和的説。
葉馨眉站在蘇中輝的身側,清晰的看到背後那微微顫抖的手臂,顯然是極力的壓制着情緒,秦伯在蘇中輝的心裏一直是一個很敬重的人,也是第一個賞識他的父輩,自小不被人重視的他,心裏對於別人的讚許和信任是非常非常珍惜的,而秦伯一下子就要把豪龍給他,那在高爾夫球場的一言一語如今還在耳邊迴響着,讓蘇中輝莫名,所以秦伯的去世對蘇中輝來説無疑是非常沉痛的,只不過這些都沒有太多顯出來,葉馨眉於商場之中最是會揣測人意,和蘇中輝相處久,又哪裏能不明白蘇中輝心裏所想,此時的表情面目,分明和當年小俊落魄打工時看到飛漲的房價暗下決心一樣,讓葉馨眉心裏為之一痛,屢屢的情絲纏在心間,目光也出堅定之。
“秦伯,你放心吧,你代我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好,豪龍不會垮掉的,我也會幫你照顧好小刀的後人,只是那些忘恩負義的傢伙,秦伯,我不會再像您那樣心軟了。”過了一陣子發佈會正式開始,首先是相關部門的領導致詞,接下來天瑋地產的總經理走上了台,蘇中輝轉頭看看,一直以來不怎麼路面的天瑋董事長也就是那個李總的父親也在下面,正和雄老駝子宋氏兄弟等人聊着,一臉的富態,見兒子意氣風發的上去,眉頭卻稍稍皺了皺,集中神瞧去,突然覺到旁邊有一道目光也朝着裏看來,竟叫歷經世事的自己心頭一跳,轉過頭,卻是一個年輕人,他自然認識時下風頭正勁的蘇中輝,但從未説過話,雙目接之下,那李總的父親更是心中震撼,這等的氣度,如此的年齡,實在是生平僅見,早就聽説蘇中輝和他的兒子不合,心裏暗暗擔心,正巧聽到旁邊的閻裕冷哼一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敢和我們鬥,現在沒有了秦萬天的庇護,看你能活多久。”那李總的父親自然知道這話其實是説給自己聽的,點頭説:“那是那是。”他白手起家建立今天的天瑋,自然有些見識,秦萬天在時,他可以放得下心,宋氏兄弟這些人私下裏的勾當怎麼也會有些聽聞,出多少問題以秦萬天的能耐自不難彌補,但現在秦萬天不在了,心裏想很多和豪龍的合作也應該謹慎一些。
蘇中輝心裏想着事情,並未聽那上面的李總説話,但突然間聽到底下的記者大譁,旁邊的小政也用肘子抵了抵,蘇中輝驀的回過神,就聽到上面的李總接着説:“國外譬如美國本,就有三四成的人沒有房子,都是租用,我國發展到現在,將來的趨勢也會是這樣,有錢的人能買得起房子的人就買,買不起的就租,這是合理的,也是地產將來正常的格局,所以上海的房價絕不算高,至少還有五倍的空間。”底下的眾房地產商雖然知道那李總説的話是站在他們的立場上的,可也太骨了點,下面的記者們已經耐不住就要去發問,那李總的父親整個臉兒都白了,雖然兒子説得這些觀點理智的分析並沒有錯,可在這樣的情景下,民眾對房價飛漲已經相當不滿的情況下説,簡直是犯傻惹起眾怒。
蘇中輝看着那李總在上面的模樣,臉上出些不屑,頭偏到一邊説:“小政,該你上去了,多加加火。”
“阿蘇你是真要把上海地產陷入萬劫不復阿。”武政笑着搖搖頭,又朝旁邊的葉馨眉看去:“葉總…”葉馨眉和蘇中輝相視一笑説:“我求之不得呢,再説武總的才能,我想就算全世界的房產塌了,同和最多也就是掉層皮吧。”蘇中輝看着武政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朝台上走去,那壯的身形讓自己説不出的心安,數年來孤獨的自己身旁,總有這個影子相陪,暢談心事,一起夢想着未來,如今,這些都一點點的實現,過往空虛傷痛的覺也漸漸遠去,無論多大的困難和挫折,蘇中輝都相信,不會阻擋自己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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