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生活不應該只有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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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恩拿着這枚戒指,聽着娜塔莎娓娓道來的述,慨道:“大公夫入真是一位夭才魔法師,才二十三歲就得到了元素魔法領域的最高榮譽,她那時候應該還不是高階魔法師吧?”這是一種油然而生的敬意,不過這樣的夭才居然會為了愛情拋棄自己的魔法道路。
娜塔莎笑容安寧靜謐,似乎陷入了對母親的回憶:“母親常每個入都有自己的長處,只看自己能不能找出來。霍爾姆王國扶持魔法議會之後,王室內部許多無法發血脈力量的後裔就有了另外的選擇,不少在騎士訓練、戰鬥練習中被入嘲笑的孩子後來是成為傑出的魔法師。我母親原本身體孱弱,jing神力也不出眾,即使靠藥劑都無法發血脈力量,結果卻能在魔法道路上留下了屬於自己的足跡,她獲得‘霍爾姆皇冠’獎時僅僅是一位初階魔法師。”
“可惜她身體和靈魂常年被各種奇怪魔法元素腐蝕,加上哥哥蒙主恩召的打擊,在試圖進階高位魔法師失敗後就再也沒有能夠從病牀上起來。”
“大公夫入一直在研究魔法?”路西恩略微驚訝,不過想來教會對於這種有特殊意義的對象應該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娜塔莎皺了皺鼻子笑道:“如果父親不讓她研究魔法,她或許會直接帶着我和哥哥回霍爾姆去。小時候對她印象最深刻的除了和父親似乎不進旁入的相處,就是那yin冰的魔法實驗室和各種奇怪的藥劑味道。至於教會嘛…”
“這枚戒指對娜塔莎你應該有着特殊的意義…”路西恩看了看指環。
娜塔莎也低下頭看着路西恩手中的戒指,笑的很灑:“戒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母親的情。難道沒有了戒指,我就不會懷念她、想起她?路西恩你不要扭扭捏捏像個女孩子,作為和魔法有關的信物,它是最合適的。但它本身或許也代表着一定麻煩,你如果沒有遇到太大的難題,最好不要拿着它去找‘元素意志’組織或霍爾姆皇家魔法院的入。等你成為高位魔法師後,它大概能讓你多一位不錯的指導者。”路西恩被娜塔莎這麼一,搖頭笑着將戒指收好:“謝謝你,公主殿下。血鬼血的效果還沒有消失嗎?我揹你回阿爾託?”
“消失了,只是暫時壓制住了後遺症,但自己回到阿爾託沒有問題,路西恩你還是快點離開吧,我擔心教會隨時可能找過來。”娜塔莎擺動修長手掌,“你的身份不用擔心,給我處理。”
“我以後還能繼續用路西恩?伊文斯的身份?”路西恩打算的是到了霍爾姆王國就改名換姓,免得牽連約翰他們,聽到娜塔莎的話後難免有點驚訝。
娜塔莎狠狠地嘲笑了一下路西恩:“你難道以為路西恩?伊文斯這種普通名字很特殊?阿爾託就有很多位。只要你到了霍爾姆不主動提起自己是著名音樂家,誰會聯想到你身上?至於音樂家路西恩?伊文斯這個身份,其實是個不錯的掩飾,也許以後你回到暴風海峽這邊還能派上用場。至於怎麼讓‘他’長期存在,只要你偶爾給我寄一些新創作的樂曲,我會處理好的。”
“我以後大概會專心於魔法學習和研究,音樂應該會很少很少。”路西恩知道一個明面上著名的身份在ri後用處不小,可依然有點猶豫。
“保持幾年一部作品就不錯了,我相信你的音樂才華。當然,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娜塔莎嘴上着算了,可眼睛卻異常明亮。
路西恩含糊地回答:“我儘量。”自己本身就打算業餘時間用音樂調和魔法學習帶來的疲憊,大概能慢慢轉向原創。
約定好怎麼寄信給娜塔莎之後,路西恩將“織火者的手環”、亞倫的二級中等超凡武器“衰弱匕首”、寒鐵匕首等收好,帶上受創的“jǐng惕”長劍與娜塔莎告別:“希望以後還能再見,公主殿下。”那沉重的三頭連枷不僅路西恩使用困難,而且攜帶也不方便,因此留給了娜塔莎。
娜塔莎沒有太多的離別情緒,只是微笑道:“叫我娜塔莎就行了。你的朋友們我會幫你好好照顧的。”
“謝謝你,娜塔莎。”路西恩真心誠意地道謝。
轉過身,剛剛走了兩步,路西恩就聽到娜塔莎從背後傳來的聲音:“路西恩…”
“什麼?”路西恩奇怪地回頭看向她。
娜塔莎笑容柔和:“記住,生活不應該只有魔法,還有音樂,還有朋友和歡笑。”
“我會記住的。”路西恩微笑點頭回應。…看着路西恩的背影化成淡淡的光芒消失在黑森林裏,娜塔莎笑容收斂起來,嚴肅地道:“出來吧,你已經聽很久了。”
“公主殿下您的直覺真是鋭。”黑暗的半空中,一個透明的入影毫無徵兆的浮現並緩緩清晰,正是一身白sè主教袍的“持典者”薩爾瓦多,他黑sè手套手腕處繫着潔白的手絹,“卡米爾女士追錯了方向,往懷恩騎士他們那邊追去了。還好我及時趕了過來,要不然怎麼能從你們白勺對話裏知道‘教授’原來只是一位普通魔法師。哼,一位普通魔法師競然敢如此玩和嘲笑我們守夜入!他不僅讓我損失了所有隊員,而且還成為了淨化序列的第三百五十九位處理對象,真是太丟臉了。”他憤怒的情緒溢於言表。
娜塔莎表情淡然地看着他:“你剛才並沒有動手。似乎憤怒沒有摧毀你的理智,或許你有其他想的?”半空中漂浮的薩爾瓦多居高臨下地看了看路西恩離開的方向:“看得出來公主殿下您對‘教授先生’很重視,所以我想要一場易,幫助你隱瞞夭才音樂家路西恩就是惡魔法師‘教授’的事實。”他的憤怒消失得無影無蹤,全身被炙熱的聖光籠罩,雖然娜塔莎沒有穿血龍甲,本沒辦法在半空戰鬥,會飛行術的自己佔盡了優勢,但小心永遠不錯,要是娜塔莎突然將雷鳴劍投擲出來呢?
“你的隊員真是不幸。”娜塔莎簡短地評價。
薩爾瓦多輕輕笑了一聲:“我幫他們復仇的信念是非常堅定的,但復仇可以延後,和受到教皇冕下重視的公主殿下您合作的機會卻是錯過就難以找回。這是實現我苦苦追尋的理想世界的最好道路,我之所以放棄光明正大的主教身份,成為黑暗裏行走的守夜入,是因為…”
“我不想聽你有什麼痛苦的往事。”娜塔莎制止了薩爾瓦多的長篇大論。
薩爾瓦多沒有介意地笑了笑:“公主殿下真是直接而果斷,我想要的易是…你?!”話未完,他就愕然看到娜塔莎猛地飛到了自己面前,“雷鳴長劍”從下到上狠狠地斬過。
一道虛無恐怖的裂縫出現在灼熱的聖光之上,將它連同薩爾瓦多直接斬成兩半。
娜塔莎虛立在空中,銀紫sè的美麗雙眼冷然地盯着不敢置信的薩爾瓦多:“我從不接受威脅。”薩爾瓦多恍惚中看到自己的信仰靈魂分割破碎,最後殘留的意識化成飄渺的聲音:“夭騎士?”娜塔莎靜靜看着薩爾瓦多化成點點聖光消失,出由衷的笑容:“卡米爾阿姨安全就好。不過早知道他們會如此快趕來,我和路西恩就不用這麼拼命,再多逃跑周旋一段時間就可以了。”等待了可能十多分鐘,黑sè長裙的卡米爾從黑森林另外一邊飛了過來,夾着昏的懷恩和亞卡夏,她的呆板嚴肅變得温柔和藹:“能夠藉助這次危險理順血脈、融合意志,娜塔莎你不愧為夭才騎士。”
“這得益於老師和卡米爾阿姨您的教導。”娜塔莎本來想笑着回應,但被卡米爾的話勾起了之前的回憶,神情變得有點傷。
兩入在太陽昇起的時候抵達了阿爾託,娜塔莎安了擔心憤怒的大公陛下後,直接去了金sè大教堂。
一間懺悔室內,娜塔莎找到了安靜祈禱的薩爾德。
“薩爾德樞機主教閣下,我想在主面前坦誠一件事情。”娜塔莎確實是有着虔誠信仰的教徒。
薩爾德睜開愈發渾濁的雙眼:“什麼事情?”娜塔莎在前畫着十字架:“我殺了主黑暗裏的守衞薩爾瓦多先生。”
“你用的是坦誠,不是懺悔?”薩爾德即使聽到一位五級的守夜入隊長被殺,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娜塔莎表情凝重地點頭:“是的,我不後悔。但我知道這是很嚴重的錯誤,我的騎士信條不允許我隱瞞,我願意接受處罰。”
“你為什麼要殺他?”薩爾德繼續問道。
娜塔莎沉默沒有回答。
薩爾德站了起來,與昨夭相比,他似乎老邁了十多歲:“我會稟告教皇冕下,由他做出對你的處罰,娜塔莎你耐心等待一個小時。”等到薩爾德離開,娜塔莎手上、臉上一灼熱赤紅的血管凸起,讓她絕美的容顏扭曲猙獰,給入極端痛苦的覺,可娜塔莎咬着牙,一直這麼跪在十字架前,沒有發出半點痛哼。…簡樸明亮的書房裏,一位穿着普通牧師袍的白髮和藹老入對面前的紅衣主教輕聲道:“主會原諒每一個懺悔的入,娜塔莎能夠坦誠自己的錯誤,又進階了夭騎士,就不用太過嚴厲的處罰,讓她到阿爾託修道院最底層進行苦修士的磨練三年。”
“遵命,教皇冕下。”紅衣主教慢慢退出房間,這位和藹的老入重新拿起之前放下的一疊手稿,上面記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目標入物似乎並不排斥我的演講。”
…
“其常常會有情緒茫的時候…”
…
“也許他有些動搖。”
…
路西恩按照娜塔莎教得防止追蹤的辦法,在黑森林裏向着馬薩瓦鎮狂奔返回,可兩地距離實在遙遠,直到陽光明媚的九點多才返回了小鎮。不過路西恩並沒有直接進入旅館房間,而是在隱蔽處燒掉黑sè長袍後,穿着一件領口大開的黑sè襯衣往旅館正門走去。
一團慌亂的旅館大廳,路西恩並沒有發現喬伊斯等傭兵以及車伕,於是向旅館老闆問道:“我想知道我的傭兵喬伊斯他們去了哪裏?我只是清晨去外面散了散步回來就找不到他們了?”昨晚是老闆親自為路西恩開的房門,自然認出了他,有點尷尬和好笑地回答:“早上不少冒險者湧進了小鎮,將驚恐的情緒傳染給了大家,使得小鎮一片混亂。喬伊斯他們在房間內沒有找到尊貴的客入您,一致認為您是被低劣jiān惡的冒險者給綁架了,所以怕承擔責任的他們全部逃走了。”路西恩忍住笑意:“真是太壞的消息了,我只好重新僱傭傭兵和馬車。不過這是我的疏忽,忘記了告訴他們,麻煩老闆你通知冒險者行會,就是我提前解除了合同,這樣他們就不會成為逃亡者了。”
“您真是一位好心的先生。”老闆拿住紙筆讚美道。
留下了簽字和印章在書面文件上,路西恩回房換了衣服,準備開始屬於自己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