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往事前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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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都平到底沒嚐到古倩超人的廚藝，因為時間太晚，他們只吃兩碗泡麪。這還是他們幸運，因為作為剛結束單身的男人，李都平家暫時還不缺這些東西。

無須約定，兩人放下筷子便抱到一起，嘴對嘴吻，四支手齊動，就着統一方便麪香辣的味道，把彼此的衣裳剝個光。現在，他們已赤相擁，在李都平家的大浴缸戲水。

浴室的燈光很温馨，旎的氣氛隨熱氣漫延。

古倩靠在愛人懷抱，美眸幽遊蕩漾，肢擰動水波，櫻口傾吐誘人氣息；李都平從身後抱擁，温柔地親吻她鬢邊，也温柔地愛撫她完美體。

古倩痴纏的表情很醉人，卻不如平時興奮，好象心不在焉。李都平停住:“小yin娃，怎麼不yin蕩了？停車場的勁頭哪去了？”古倩笑笑回頭，轉趴他身上:“老公，你要先聽我説嗎？”李都平親親她小嘴:“聽，怎麼不聽？現在就説，説完老公就如你所願，跟你暴。”

“嗯，好。”古倩看他一眼點頭，沒表現應有的興奮。

“那就説吧。”李都平把住她股一兜，貼腹豎立的巨大摩入她草叢。

古倩嗯一聲呻，天仙般的容貌又現出情慾催的嫣紅，但這次她不僅忍住了，還主動撐起嬌軟的身體，側坐在愛人膝頭。

“老公，我説了？”古倩微張小嘴，緊張兮兮看他。

“説吧。”李都平安分地攬着美人肢，也沒逞手足之慾，因為太想她繼續。

古倩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十三歲那年，十三歲那年一天早上，突然…突然知道了以後十三年的記憶。”

“你説什麼？你再説一遍？”古倩最後一句吐豆子似地躥出，李都平皺眉抬頭，不知是沒聽清，還是以為沒聽清。

“我知道了以後十三年的記憶。”古倩張大美眸，硬着頭皮重複。

“你知道以後十三年的記憶？”李都平亦重複，還斜着眉眼瞅她。

“嗯，你信嗎？”古倩尷尬無比，艱難點頭。

李都平沒答，凝眉反問:“你現在多大？”

“二十三。”古倩望着他答，開始擔心。

李都平將信將疑，盯着她問:“也就是説，還有三年？”

“嗯。”古倩再點頭，愈發不安。

李都平看着她，忽然笑了:“一段未來記憶把你送到我身邊，你還真是天使了？”

“呵。”古倩咧下嘴，比哭還難看。

愛人的表情很難説信沒信，可真相太匪夷所思，得到未來記憶，是她思想多年，才想出的容易讓愛人接受的説法，雖然兩者存在本不同。

熱水圍着他們旋轉，蒸汽沿着缸壁噴吐。

李都平不説話，反反覆覆打量她，好象要看出她和地球人的不同；古倩還咧着嘴，濕塌塌的長髮搭在兩肩，前的完美的雙也無打采。

“老公，你信嗎？”李都平良久不語，古倩又問，滿懷希翼，七上八下。

李都平瞅着她眼睛，尋思道:“這種事聞所未聞，倒也…不至於不信。”

“你信了？”古倩大喜，狂喜，兩顆美跳起。

李都平又打量她，有些自嘲地道:“怎麼説呢，我倒很想不信，但從種種跡象看，又實在找不到更有説服力的理由。”

“那就是了！”古倩歡喜無盡地擁上“老公，我真沒騙你，我真有十三年的記憶！”李都平沒跟她一起興奮，疑慮着問:“你所謂的必要程序，就是記憶裏的程序？”

“嗯，我怕錯過，才一直不敢提前去找你。”古倩歡喜之餘，又可憐兮兮。

李都平奇道:“你把公司從一千多萬發展到十幾個億，不就已經變了？”

“可我沒改變咱倆的事，就是想壯大公司等你來。”古倩抹着喜淚，又驕傲欣起來。

李都平不信地問:“我們之間的事，你就一點沒變過？”

“也…變了一些。”古倩打眼看他，不無惶恐“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咖啡屋那次，本來沒説話，可我沒忍住；還有換胎那晚，我只送你到樓下，也沒去你家，是你去應聘，我們又遇見才開始。”李都平笑着點頭:“就是説，你這個小天使提前獻身了？”

“嗯。”古倩動了，兩眸又充溢幸福喜悦和成就的淚花。

李都平歪頭問:“那我就不明白了，你都已經投懷送抱了，幹嘛還非走不可？而且那晚我都跟你明確求愛了？”

“那能一樣嘛？”古倩繃着小臉，瞅瞅他説“我提前給你，是因為我忍不住，但能遵守的地方，我全都遵守了。我都遵守十年了，就剩幾天，我為什麼要破壞？如果真出錯，我那十年，還有這輩子都白費了。”李都平無語了，為古倩幼稚可笑的邏輯。如果這是事實，換任何一個人怕都會提前，可古倩連獻身這麼大程序都給破壞了，卻還固執地堅守；他也動。那個冬的夜晚，郊外北風呼嘯，這個傻傻的天使女孩，那樣認真地讓他扔輪胎，往哪個方向扔，而目的竟是為一段莫名其妙的記憶，為一個原本不該相識的人。

“老公，你想什麼呢？”古倩輕聲問。

李都平道:“我在想，你叫我老公，我們後來結婚了嗎？”

“當然了！”古倩一把抓住她手，喜極而泣“我們還去東南亞度月了呢！”

“是嗎！”李都平也不由越幸福起來“那後來呢？”

“後來…”古倩舉着一手指，驀地頓住“你想知道什麼？”

“當然是我們後來怎麼了？”李都平順口道“你那記憶不十三年嗎？十三年最後時候，我們怎麼了？”

“十三年最後…”古倩舉着手指發怔，突然睜大雙眼，美面剎白，呼緊促，接着嬌軀一傾，就木頭似地向旁栽去。

“哎，你怎麼了？！”李都平大驚，忙伸手去扶，手指觸及，是古倩冰涼的皮膚。

古倩抱着雙臂，美麗的眼睛因驚恐和痛苦凸出，不停地失神搖頭，漉濕的長髮遮住她臉頰叭叭滴水，她冷如玉石的身體簌簌顫抖，孱如暴風中的弱蝶。

“你到底怎麼了？，你可別嚇我！”李都平忙將女孩抱緊，又手忙腳亂地扯過一旁的浴巾，從身後為她裹緊。

古倩縮在他懷裏，四肢隨身體瑟瑟發抖，緊低着頭，抻着脖子大口吐氣，嘴巴一一，似想哭哭不出，想説又説不出話，也發不出聲音。

“，別怕，冷靜點，有老公在，什麼事也不會發生！”李都平緊鎖眉頭，心內痛苦無盡，疼得象要擰出血，努力用自己的體温安撫她温暖。

李都平從未如此痛楚，也從未這樣懊喪，難過到無以復加。為什麼未來記憶是十三年，不是十二或十四年，他太蠢了，實在不該問這問題！

如同十三這數字包含的恐怖含義，古倩的表現已告訴他答案，十三年記憶的最後，是且只能是:尤大，或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