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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情緣孽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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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情緣孽債(這一章加更特別獻給太陽島哥們兒!啥也不説了,俺會更加努力!有月票的統統給我吧,雪狼加更叩謝!)馬哥説道:“為什麼啊,不是幹得好好的嗎?不幹這個你找到別的工作了?”其實,只要是在夜場混過的小姑娘,你再讓她朝九晚五過那種打工的生活,一個月下來拿的錢也許還沒有出一個台的多,她們是無法忍受的,當上小姐就無法上岸了,因為只要想得開,這種有吃有喝有玩還拿錢的夜生活是其他工作無法替代的。

我曾經見到過太多這樣的小姐,就喜歡晝伏夜出,把自己千金難買的大好青年華就這樣荒廢在紙醉金的頹廢無度之中。

咪咪突然對馬哥説:“馬哥,你養了我吧!我很好養的,我一天有十塊錢就夠吃飯的了,在給我點零花錢買化妝品和衣服就行了,好不好?”馬哥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他有些沒轉過彎來,這算什麼啊?

咪咪接着説道:“馬哥,你知道我是不適合在那種地方坐小姐的,每天晚上要忍受不同的男人在我的身體上下亂摸亂摳,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覺嗎?長相干淨的也就算了,還有好些髒兮兮的傢伙,還有好些幾十歲的老頭子,他們上來就把髒手伸進去,我卻還得笑臉相,他們還強行親我、有的還變態…”咪咪説着就哭了出來。

馬哥被嚇到了,他沒想到這小姑娘做小姐要忍受這樣的痛苦,其實,她就是還沒有過了心裏純潔這一關,這些做為一個坐枱的小姐本不算什麼,這就是最起碼的工作內容,不然那些泡k房的男人憑什麼一個晚上就給你兩百五百的小費吶!

咪咪幾乎在哭着説:“這幾天老是有客人要求我出台(就是帶出去開房),我説什麼也不幹,結果媽媽桑也很不高興,馬哥,我真的幹不下去了,嗚嗚。”馬哥左右看看,説道:“小點聲,別哭啊,那就別去了先。”咪咪滿臉的梨花帶雨,馬哥就很心疼,伸手拿了枱面上緻的紙盒遞給她,咪咪便心底覺得暖暖的,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就哽咽着説道:“馬哥,你是好人,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樣,有時看你兇的,還有點怕你,但是和你相處時間長了,就覺得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聽到這裏我笑了,説道:“沒想到,馬哥在外面泡妞還真有一套,我聽着都快起雞皮疙瘩了!”老馬説道:“靠!當時我是真的喜歡咪咪,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説:“得了,我想象的哪樣了?接着講吧,花錢泡小姐你不碰她,鬼才相信!你也算氓?”老馬説道:“得得,不信拉倒,俺還不講了。”我笑了道:“別別,我信我信,藉着講吧,反正也睡不着,求你了馬哥,我動的,真的,真的。”馬哥就藉着講了下去。

那天兩個人在玫瑰茶坊坐了一個晚上,半夜的時候,兩個人從茶坊出來,咪咪説:“馬哥,今晚,我跟你走吧,你帶我去哪裏都行。”那意思再明顯不過,那就是小姑娘主動獻身的暗示,馬哥可不想乘人之危,他便推説晚上有事,你不回家,家裏人該着急了之類的話勸咪咪回家。

咪咪卻説:“馬哥,你去哪兒我就跟你去哪兒,我沒有家,我住在舅媽家裏,父母都在外地,舅媽家裏很窮,對我一點都不好,我不想回那個家了。”馬哥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個返城子女,當時上海有個政策,早年運動的時候下到外地鄉下或者邊疆的,已經在外地落户,至今沒有返城回到上海的,家裏的子女可以返城,只要上海有親屬,便可以落户。就這樣,產生了一大批寄住在親屬家裏的孩子,這些孩子多半成了被寄宿家庭的負擔而不受歡

上海是個非常現實的城市,現實得六親不認。

馬哥説:“這樣啊,那我先幫你開個房吧,明天我再去幫你租房子。”咪咪聽了好高興,撲上來摟住馬哥的脖子,在他的臉上飛快地親了一口,馬哥突然就覺得很幸福,就摟着小鳥依人般的咪咪去他那個市場附近的一個旅店開了間標房,裏面有些簡陋,但是乾淨,馬哥就説:“今晚你先在這裏將就一下,明天我來找你,我們去中介看房子,太晚了,你先休息吧,我也得回去了。”咪咪對馬哥執意要走到意外,在夜巴黎,有多少男人想要上她啊,可是這個馬哥,自己主動投懷送抱了,他卻不要,這究竟是為什麼吶?

她滿眼疑惑地目送馬哥走掉了,關好房門,竟然一夜未眠,她滿腦子都是馬哥的影子,她覺得跟了馬哥,是對的。

其實在夜場討生活的小姐們心底裏都有一個奢望,那就是幻想着能夠遇到一個有鈔票的好男人,然後被這好男人包養,不再過那種天天被不同的男人輕薄的子,儘管這幻想不太現實,她們也清楚,來夜場尋歡的有錢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好男人會來這種地方嗎?儘管這些道理她們比誰都清楚,但卻還是心存幻想,咪咪幸福地把自己包裹在乾淨的白棉布被子裏,心裏在想,自己的命好,遇到了馬哥這樣的好男人,就關她連馬哥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

這是職業規矩,小姐不可以主動詢問客人的身份,包括姓名家庭,這些都不能涉及,這樣才會長遠。馬哥是幹什麼的吶?看上去好有鈔票的樣子,有一次馬哥玩得高興,就在包房裏面用新版一百元的鈔票疊千紙鶴,疊了十幾支,走的時候小費照付,還把這些“錢紙鶴”都送給了她。

於是她好多天都沒有坐枱,説自己身體不舒服,其實她是在靠那些千紙鶴活着,沒錢了,就拆開一張,很長時間過去了,只剩下最後一隻了,她捨不得再拆,這可是馬哥親手摺疊的送給她的呀,她把這隻千紙鶴藏在了自己手機的塑料夾殼裏,一分錢都沒有了也捨不得拆掉,只好硬着頭皮再去坐枱。

她不再想了,不管馬哥是幹什麼的,哪怕他是賣毒品的自己都會跟他一輩子,憑她的直覺,憑她斷斷續續幹了一年多的坐枱小姐對男人的認識,她覺得自己不會看錯,這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好男人。

第二天一早,馬哥就來了,現實帶她去吃了早點,接着兩個人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到處去房屋中介找合適的房子,看了三處之後,終於找到一處一室半的公寓房,裏面設施齊全,一個温馨的小廳,裏面是個小卧室,一張寬大的雙人牀佔據了幾乎整個卧室。

這間房的月租價是三千每月,在當時算很貴的了,馬哥看到咪咪喜歡,當場就拍板租下了,一下子就付了一年的房租,加上押金一共是三萬九千塊,馬哥眼都沒眨一下,從鼓鼓囊囊的手包裏面一下子拿出四打現金,出一千塊,扔給咪咪説:“這個先給你,看看卻什麼用品自己去買吧,我還得上班去,晚上來早你吃飯。”説完把公寓的鑰匙給咪咪就急忙走了。

我聽到這裏有些驚訝了,我忍不住還是嘴了,説道:“不會吧,為了一個小姑娘,一下子拍出去四萬!你錢多燒的吧?還不碰人家,馬哥,你雷鋒轉世吧?咋想的,説説啊?”馬哥還沉浸在他的幸福回憶裏面,被我這一打岔,得情緒全無,嘟囔了一句:“我要再給你講一個字,我隨你姓!睡覺!”説完轉過身去,用被子把頭蒙了,任憑我在他身後怎麼鼓搗,就是不轉過來了。

我便覺得無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了,實際上馬哥的故事讓我有了共鳴,我想起了瑤瑤,我的上海老婆瑤瑤,她是否還住在我為她租的那個小區住宅裏面吶?也許,她早就不在那邊了,她現在還好嗎,身邊是否已經有了如我一樣疼愛她的男朋友吶?

閉上眼睛,瑤瑤甜美的笑靨就出現在我的眼前,忽而卻又變成了嗔怪,忽而轉身遠去,不再理我…

半夜裏,我被噩夢驚醒,一張張悉的女人的面孔在我的眼前走馬燈似的轉來轉去,好多我甚至都叫不上名字了,她們一個個變成血口利齒的惡鬼,撲向我!撲向我!

我大叫着驚醒了,滿頭渾身的大汗淋漓,我的嘴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大泡,頭象撕裂般的疼痛,孽債啊!我欠下了無數情緣孽債!我死後,一定會被剝皮下油鍋的。

我不敢閉上眼睛,直直地盯着棚頂那盞永遠都不曾熄滅的長明燈,眼前慢慢變幻出無數閃閃的金星,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暈死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沒有能夠醒來,據説他們喊來了沒事,沒事一量我的體温,四十一度多!我整個人就像泡在水裏,虛汗不止,渾身冷,打起了擺子。

事給我連續打了兩針,叫來外面的兩個勞動,把我直接抬到閉室去了,在此過程中,我一直都是半混半醒的狀態。他們在閉室的地板上鋪了厚厚的毯,把我平躺在上面,旁邊支起來吊瓶架,給我的手背紮上了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