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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房玄齡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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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睜眼,就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轉悠,嚇得趕緊又閉上。

“少爺醒了?!”綠蝶的歡呼聲。

“嗯嗯,醒了…就是頭昏。”閉着眼睛不敢睜開,還是有暈眩的覺。

“夫人剛才來過了,給您熬好了藥,還讓奴婢給您泡了壺茶解酒。”綠蝶温宛悦耳的聲音讓我的煩燥少了許多。再次鼓起了勇氣,綠蝶站我牀邊。細弱纖軟的雙手奉着用布包起的藥罐往几上的碗裏倒。

“哦…對了小蝶,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酒醉健忘症,只要醉酒,我肯定記不得那以後一段時間發生的事,希望昨天沒有殺提刀追殺那個宰我血汗的胖掌櫃。

“昨是吳王殿下親自把您送回府的,聽房成説了,您在雲聞閣出了大大的風頭。”小丫頭提袖掩嘴而笑,一股子清新稚的柔媚之風撲面而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做作,渾然天成,要是再大上幾歲,一定是個殺手級的美女。

我的豬哥嘴臉被綠蝶發現了,小臉蛋上浮起了紅雲,藉着替我倒茶掩飾,不再説話。鄙視自己,竟然看着小蘿莉口水,太惡了,我是和諧社會為人師表的新青年,不是惡的大叔,嗯嗯,下午,我要默寫一百遍。現在喝藥先,不然一會老媽會念叨滴。

“對了,你説我出風頭?”喝完藥,才想起綠蝶的話好像意猶未盡。

“是…是房成大哥説的,具體是什麼,房大哥沒告訴奴婢,只是送走了吳王殿下之後,他向主母稟告了,我只偷偷地聽到了一言半語,説是您什麼什麼,然後吳王殿下拍桌子直叫好…”

“啊!

”難道我揚言提刀要砍胖掌櫃?還是拍肌擔保要再偷一次老爺子的玉如意?

“這奴婢就不清楚了,如果少爺您想知道,不如讓奴婢喚房大哥過來問問…”綠蝶眨着興奮的大眼睛,把茶遞到了我的手中。看樣子,八卦是女人的天。不管是零歲還是一百歲,八卦恆久遠,女傳…

“嗯…還是算了,等我好些了再説吧。”聽到了我拒絕“哦…”小蘿莉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心疼得我差點就點頭同意了,咬牙,我是好青年,不會被小蘿莉美所誘。

------------“俊少爺…是真的嗎?”綠蝶眼中星光閃閃,雙手緊張得直揪衣角。

“當然了,只見刀光劍影之中,那個叫哈利的小孩勇敢地站了起來,抄起椅子腿就上,咬破了食指,在椅子腿上寫下了道家真言嘛哩嘛哩轟!大吼一聲,一道紫驚雷…喀嚓,倒了一羣血飛妖…”我口沫橫飛地給這小丫頭述説着《哈利波特。阿茲卡班的囚徒》的故事,當然,已經經過了我這個大文豪潤的東方玄幻故事。綠蝶聽得神魂顛倒…

“咳咳…俊兒!”一回頭“娘您怎麼來了…”趕緊抹抹快冒白沫的嘴,出門去。

盧氏笑了笑,掃了眼乖巧地呆在房內的綠蝶一眼:“丫頭,去廚房給你少爺端些熱好的雞湯過來,給少爺補補身子…”

“好的夫人…”綠蝶細腳慢步地離開了房間,看樣子,對還沒聽完故事到很鬱悶。

“好些了嗎?

回來的時候,又是醉薰薰的…”盧氏很是寵溺地賞我一個暴慄。真奇怪,捱打的我竟然覺神清氣,有種其樂融融的覺,或許這就是失落了許久的親情又回來了。

“孩兒也不想啊,可是吳王殿下非要哭着喊着要兒子喝酒,説是要慶祝孩兒康復…”很真誠地望着盧氏。我冤枉啊,若不是昨天那倆神經病着跟我拚酒,我哪會醉得不省人事。

盧氏伸手點在我腦袋上:“混小子,明明腦袋上的傷都還沒好全,還喝那麼多,昨天要不是為娘攔着,你父親怕非把你骨頭拆了不可。”

“啊?

”不是吧,我父親?

“啊什麼啊,前幾你父親去了洛陽公幹,昨才趕回來,原本聽説你醒了,正高興着呢,誰曾想,還沒高興一會的功夫,你又被房成架回家來了…”盧氏皺着眉頭,很頭痛的樣子。

唐朝名相是俺爹,雖然前幾天就已經知道了,可是一聽盧氏的話,不由得心驚膽戰起來,怕這位老相爺在我腦袋上再來上一巴掌,又把咱給穿越到原始時代,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夫人,湯端來了…少爺快喝吧…”綠蝶輕手輕腳地把雞湯端到我跟前,一股香味入鼻,不錯。

“快喝吧…喝了湯,跟我去見見你爹,認個錯,不然,總讓你爹跟你鬧脾氣也不是個事…”------------去前院的路上“俊兒,你從哪聽來的那古里古怪的事?大唐能有人姓哈?”盧氏看樣子在門口偷聽了一段時間了。

“沒…那是胡人,胡人有這姓,就是昨天在喝酒的地方聽人説的…”不敢跟她説這是電影故事,更不敢告訴她這故事是千年之後才會出版。

“哦…改天老身有空了,你把這事跟娘再説一遍,怪有趣的…對了,俊兒,你房裏的綠蝶那丫頭倒是越長越發俊俏了…”老媽盧氏掩嘴一笑,眼神很怪,就像是看到自家的孩子領了獎狀回家似的,比較欣的那種。

咋了?我房裏的…怎麼聽着覺得有點不太對味。不敢問,生怕盧氏又以我癔症為由抓去灌一氣湯藥。

“娘…”我在書房門口縮手縮腳的,很是猶豫,盧氏笑着從後面推我:“你啊,不就是去給你爹賠個錯嗎?為娘在,你爹不敢把你怎麼樣…

“哦…”算了,鼓起了勇氣,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來瞻仰先輩名人的,自我催眠還沒完,就被盧氏一把推進了書房。

一位身材高大,脊背拔,身上罩着灰長衫,三縷斑白長鬚,表情顯得非常的淡然,提着筆,撐着桌子,斜着眼睛盯着我。只是一雙鷹目中閃爍着若有若無的怒意與無奈,像是看到了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孩…孩兒見過父親…”恭敬地行禮,很動,名相啊,唐朝的名相,開國執宰,後世一提貞觀之治,必提房杜倆人。多少人想見都見不到,我不僅見到了,還有幸成了他那強悍的紈絝兒子,我很高興,俺也成了名人。

“傷好些了?”房玄齡平靜得如同陌生人般地問了句,手提筆在桌上的貢紙上寫着些什麼,太遠了,我看不清。

“好多了,就是…有許多前事記不起來了。”

“過來回話,怕什麼?有本事拿東西去換酒沒本事認?

”房玄齡頭也不抬,繼續刷刷刷地寫着。

“哦…”如同蝸牛,半天終於與唐朝的名人站了個並排,就跟學校拍集體照時站教務處長身邊一個覺,不自在,而且充滿了危機

房玄齡的書法很漂亮,提腕一點一扭,一個個蠅頭小楷就在筆下出現,偏偏又讓你覺得一種蒼勁古樸之風躍然紙上。看着房老爺子寫字,簡直就是在欣賞一種意境,很沉醉。

房老豆好像偷偷地瞄了我一眼,我裝死,繼續死盯着貢紙,一副陶醉外加仰慕的表情。由於許多都是繁體字,我對古文研究不多,只從字面上瞭解了大概意思,好像是房老豆要呈給李世民大大的一本關於民生的奏章。

房玄齡終於搞定了,慢條斯理地把筆擱在筆架上“聽房慎説你昨又出府了?”

“是…”老頭的意圖未明,必須小心應對。

“又喝醉了?”老頭一步三搖地晃過我,走到了矮榻邊坐下。立即有位侍女給老頭端上了茶。很奇怪,為啥堂堂宰相身邊伺侯的侍女…呃,似乎叫侍女有些不妥,…年紀至少四十,而且相貌…實在,我實在沒有看第二眼的勇氣。看來,老媽子的監管手段幾乎已經達到了化境。為這位掙扎着生存在強悍女人手心的唐朝宰相默哀三分鐘。

“是…”偷瞄了眼,老頭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過來坐下。”

“哦…”一股坐在老頭對面,滿心期待侍女大嬸也給我來上一杯,哪知道老頭一句:“都給我退下…”刷刷刷,侍女們如同火影忍者,瞬間消失。

“胡鬧!”老頭一聲怒喝,嚇得還在歪歪的我手腳哆嗦。

“孽畜!

忘記為父為何責罰於你了嗎?”老頭的聲音越來越高,原本很有形象的嘴臉開始扭曲,三縷長鬚開始有節奏的顫抖,右手並指成手刀狀,有發飈的跡象。

“啊?!”我猶豫該為房玄齡準備痛毆敗家子的正義舉動而高聲喝彩呢?還是應該抱頭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