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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定策天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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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定策天工坊謝宏以小黑屋為契機發起的輿論戰,造成的影響頗為深遠。

朝臣中也有人注意到了,雖然和枱球大師賽一樣,不至於讓他們的名望傷筋動骨,可在民間,讀書人形象中的神聖光環的的確確減弱了不少,原因則就是謝宏跟馬昂説的那些了。

朝中也有人為謝遷鳴不平,畢竟是大學士,又是江南一脈的領袖人物,為他搖旗吶喊的人實是為數眾多。

不過,人雖多,他們卻發現這冤實在沒處去傾訴。有御史在朝議中發難,説正德沒有聖君之象,不體恤老臣,以至於讓謝大學士措不及防之下受驚過度,卧牀不起云云。

可正德只是第270章定策天工坊一句話就讓他們啞口無言了“朕是驗收新書房,又沒讓謝大學士跟着,是他自己非要跟着,朕勸他又不聽,結果被嚇到了,也能怨朕?而且,當時朕也在耶!”正德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無辜,言辭這叫一個犀利,只差沒説謝遷老頑固,又不自量力了。

御史們都是無從反駁,誰也不敢主動把謝遷被嚇倒這件事拿出來詳説,畢竟小黑屋是什麼,外面見識過的人已經很多了,越是詳述此事,謝遷的名聲也就越糟糕。

也有那腦筋轉得快的,當即質問正德説:皇上您騙人,明明説是去書房,怎麼進了小黑屋?天子可是金口玉言,怎麼能隨便騙人呢?小黑屋裏那麼黑,能看書才怪呢。

使潑正德確是不會的,可耍賴卻是一個頂倆,他兩手一攤,回了一句話,又是讓眾人沒話可説。

“不好意思,西苑那裏去的少,路不,所以朕走錯地方了。”氓會武術,那是誰也擋不住;皇帝耍氓,就更是誰也招架不住了。眾朝臣吐血之餘,紛紛把矛頭轉向了謝宏,就是這個第270章定策天工坊佞用奇技巧的東西蠱惑君上,才釀成如此大禍,縱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於是,彈劾奏疏如同水一般湧向了乾清宮的御書房。

若是剛登基那會兒,面對這樣的大場面,正德可能還有些手忙腳亂。可經歷了這麼多風之後,他已經完全不把這種小意思放在心上了,奏疏當然是全部留中,朕很忙的,哪有空看這些千篇一律的東西?

也有那行為特別犀利的,比如左都御史張敷華張大人就雄起了一回。

刺血上疏!

上疏之後還不算完,張大人緊接着就是絕食,獨居靜室,雖子都不得近,放言説,皇上一不納諫,自己就一天不出靜室,餓死為止!一時間,朝野上下皆為動,對張大人盡是讚譽之聲。

當然,張大人這行為有跟自己弟子風的嫌疑,不過當事人蘇逝這會兒還在居庸關吹風呢,也沒人提起當初那事兒。不過,同樣的招數用在同一個人身上,效果卻不怎麼樣,何況被跟風的那次行動本身也是失敗的呢?

理所當然的,張大人的行動失敗了,正德的應對很簡單:請張大人入宮,朕要當面開導;開導的方式更簡單:關進小黑屋…

於是,重臣之中又多了一個卧牀不起加神衰弱的,張敷華雖然提前做了心理準備,可是謝宏多壞啊,張大人進的那間是加了料的,他不悲劇才怪呢。

當然,謝宏本心不是要嚇唬他,他不過是應正德的要求,增添花樣做到更刺一點…但是,世上的意外多着呢,也不多張大人這一次了。

張大人歷險之後,候德坊也是緊緊跟上,三公公又是熱情洋溢的寫了一篇遊記,極言左都御史的狼狽之態,張大人也是灰頭土臉的步了謝大學士的後塵。

這篇應景的文章讓正德也很高興,對相關人等大加封賞。於是,小三兒也得了品級,名正言順成了三公公,只不過他的職司有點怪,是宦官四司之一的混堂司…

咳咳,這個職司是掌管宮中沐浴之事的,至於為什麼,誰知道呢?大概是因為正德經常在泡澡的時候看小説消遣吧…

這次過後,對謝宏更添憎惡之餘,朝堂上倒是消停下來了,兩個前驅的下場擺在這裏,誰還膽邊生去觸那個黴頭啊?

還是那句話,被打廷杖很好,可以名利雙收;可被小黑屋嚇卻是賠了面子又遭罪的事兒,沒想到應對辦法之前,白痴才上趕子去惹禍呢。

一時間,朝堂上風聲鶴唳,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憑藉小黑屋的威懾力,正德皇帝獨攬朝堂!

朝堂上的動靜,謝宏也是心知肚明,他是蝨子多了不怕咬,反正身上的仇恨值已經很高了,再多點也沒啥。眼下他最關注的,還是練兵的事,這才是本。

回到軍器司,他再一次召集起了手下所有的軍事人才,擺起了一張圓桌,開始議事。其實,他已經議過好幾次了,人才們也都很積極,集思廣益之下,也是出了不少主意,可就是沒一個靠譜的。

“謝大人,還是用標下的辦法吧?”猴子動作最快,也是最積極的一個。

“這個嘛…”謝宏砸吧砸吧嘴,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什麼人出什麼主意,猴子跟江彬不一樣,他是馬匪出身的,盯梢、探查等技能都是那個時候奠基,最後在戰場上大成的。所以,他的主張就是去各地收編馬匪,然後來京城集中。

這主意的可行是有的,謝宏記得正德朝有個造反的寧王,他就整過這麼一出,召集了五湖四海的好漢,聲勢極其浩大,結果卻很悲劇,被官軍一戰就給擊潰了。

有這麼個例子在,謝宏當然不會認為猴子出的是個好主意。除了戰力堪憂,忠誠度和軍紀也完全沒法保證,這支新軍可是要在正德身邊護衞的,一旦有什麼意外,甚至天下都會動盪起來。所以,對於猴子的主張,謝宏只能予以否決了。

“侯大哥,你還有別的好主意沒有?”猴子失望的搖搖頭,又不甘心的説道:“其實馬匪之中也有豪傑,標下從前在山東就結識過幾個,都是勇武過人之輩,手下兒郎也有不少…”

“行了吧,猴子,你就別瞎出主意了,馬匪麼,也就是乾點小打小鬧的勾當還行,真刀真槍的可差遠了。”和尚摸摸腦袋,一把推開了猴子,湊到謝宏近前,提議道:“謝大人,還是用俺的辦法吧,去邊鎮左近招收牧人…”和尚這提議更怪,謝宏初聽的時候嚇了一跳,牧人?那不就是韃子麼?按説邊軍不是應該跟韃子仇深似海嗎?可他看其他人的神都是從容,也就耐心聽了下去,然後也就明白了。

其實這個時代的民族仇恨跟後世那種不一樣,韃子是個蔑稱,專指的是那些跟野獸一般,殺人放火無所不為的騎兵。

草原上的異族很多,並不全都是韃子,也有不少零散的部落,多半都是自稱。可是無論王帳還是他們自己,卻都並非真的就把他們當成人了,對於王帳更是沒有半點忠誠度。

相反的,因為草原上很窮,他們的生活都極為困苦,因此,這些部落對大明都極為嚮往,有不少落單的牧人甚至跑到邊鎮從了軍,或者接受各種僱傭。

邊鎮這種地方,本來各族就頗為混雜,無論百姓還是軍隊,對這些落單跑來的牧人也沒有仇視,和尚就是這樣,他祖上也有草原血統,可平裏也沒人把這個當回事,他自己也完全不在意。

其實不單是邊鎮,京城也是一樣,京營三大營之中的三千營,最初的時候就是收編的草原騎兵,當時的數目是三千,所以,名稱就這麼定下來了。

聽完了相關的解釋,謝宏倒也坦然接受了。受了華夏文明薰陶,不再野蠻的韃子,自然也就不是韃子了,這個觀點無論在這個時代,還是後世,都是通行的。

所謂的民族仇恨,都是某些無聊的人自己想象出來的。否則,憎惡這個時代的韃子,跟後世有什麼相干?難不成那些遺老遺少還要拉起杆子恢復他們祖宗的野蠻嗎?

接受觀點容易,可對於和尚的這個主意,謝宏還是否決了。笑話,用異族來護衞皇帝,不説丟臉的問題,也放心不下啊?這些傢伙的忠誠度恐怕還不如馬匪呢。

“我説,就沒有準成點的主意嗎?”謝宏很無奈的説着,人才匱乏果然是大問題啊,問了一堆人,就沒問出來一個正經主意。

“謝兄弟,要是某説,還是調動邊軍入京最穩妥。”刀疤臉的思路跟謝宏差不多,也很熱衷於調邊軍。

“江大哥,不是跟你説過了嗎…”謝宏無奈的一攤手,他也想省事啊。

“咱們可以動作小點啊,而且並不是非得要軍營裏的,邊鎮也有不少退伍的老兵呢。這些人或是有傷在身,或是老了,可大多都是打小就練起來的,在京城怎麼也算得上是鋭了。如果和咱們之前遇上的對手對上,完全就不在話下…”

“哦?”謝宏心念一動,好像找到了點靈

見謝宏似乎意動,江彬更是賣力的推薦起來。和他手下那些出身五花八門,多半是半路出家的傢伙不同,江彬可是軍户世家出身,而且一直紮在宣府,所以對自己出身的宣府邊軍極為推崇。

事實上,宣府邊軍也確實厲害,和京中人馬的幾次對決也驗證了這一點,江彬此時的推銷也是很有説服力的。

“江大哥,宣府的軍户幾歲入伍?”謝宏突然問道。

“呃,”江彬微微一愣,很顯然,他説的跟謝宏想的沒湊到一起去。不過,他很快就回過味來,嘿嘿一笑,道:“這個哪有定律?既然是軍户,那就是入了行伍的,只不過年紀小上不得戰場,也只能當輔兵或者民夫了,也有例外的…”

“要是生得彪悍,或者膽子夠大,就算只有十四五歲,但只要拿得起刀,就可以上戰場。”他傲然一笑道:“某就是十三歲殺的第一個人,嘿嘿,殺到現在,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也就是説…”謝宏眼睛一亮,道:“邊鎮十四五歲的少年都沒有入冊了?”

“那當然了,現在邊鎮連壯丁的餉銀都發不全,要是把老的小的都算上,那不就更扯淡了?”提起這個,江彬就是一肚子火兒,他手下這些都是一線鋭,當都是發不足餉,要不是謝宏幫忙,別説今的威風,一干人不餓死就算好的了。

“不過,謝兄弟,你不會是打算要用童子軍吧?”發了幾句牢騷,江彬突然領悟過來,不由又是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