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傾城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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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終究沒有墜落到地面上,在地面上等待多時的劍景穩穩地接住了她,劍景看她兩眼無神,實在沒有自保的能力,便取出一個防禦陣珠,為夢兒佈置了一個全方位防禦的冰晶之盾。
而被路西法撞得頭暈目眩的一男一女剛在地面上穩住身形就遭受到了憂離與小西的攻擊,那灰袍男子一飛而起飛到湖邊的小樹林上空企圖以此擺憂離的糾纏,而那漂亮女人則騰空而起飛向湖邊的小山坡上空。
出乎兩人的意料之外,憂離在灰袍男子騰空的瞬間竟一飛而起追擊而去;而小西雖然無法憑空御空飛行,但自他拋出的藍卡片十分詭異地召喚出的一隻雙翼怪鳥背託着他追向漂亮女人。
此時懸浮在小湖上空的路西法並非無所事事,他所做的事反而最是驚人“心心相印”神劍屬優良、鋒利無比,實乃殺人必備之利器,現在卻被他用來殺自己了。
十分果斷地一刺,即聞一分乾脆的呻聲,那把神劍已穿過路西法的心臟。這一幕讓在冰晶之盾無力地仰躺着的夢兒心裏不受控制地顫動一下,也使得看在眼裏的尤里斯小心翼翼地防備着,似是恐懼這一幕又是一個騙人的把戲。
神,是不會因為心臟破碎而就此死亡的,機體再生是每個神都具備的能力,只是前提是**心臟的利器須得出來才行。可那路西法卻反其道而行,不但不出神劍,反而慢慢地把神劍進去,待到“心心相印”魂格已經深入到心臟中心的時候方才開始癒合傷口。
一會兒過後,一陣碎裂聲響起,使得尤里斯神大駭,不敢相信地看着在空中飄舞的透明晶體,因為他十分清楚只有魂格與劍身失去聯繫的時候,劍才會自動碎裂。那路西法究竟做了什麼,把聖教傳承幾百年的聖物給毀了?
“你,你…你對聖物做了什麼,你竟然把它給毀了!聖教是不會放過你的。”尤里斯憤怒地嚷嚷道,使得隨他一同而來的那一男一女更是無心戀戰,極擺眼前的敵人,只是憂離與小西,還有後來加入戰場的劍景豈是容易打發的人物?
路西法完全無視尤里斯的質問與恐嚇,卻是閉上了眼睛張開雙手擁抱着什麼似的。
尤里斯自然不可能只是在狂喊一通卻無所作為,取上次攻擊失效的經驗教訓,尤里斯甩手擲出長槍而不像上次那般整個人衝過去,長槍直路西法後心所在,秉承一個魔法師不做無魔法附帶攻擊的原則,長槍自然是附帶魔法的,僅從其表面跳躍的火花與遊走的光華便可明瞭。
若路西法如上次那樣,利用光系魔法制造幻影欺騙人的眼睛,在這麼遠的距離尤里斯有足夠的時間反應過來;如果他使用神之領域迫散長槍上附帶的魔法效果,那樣對尤里斯來説再好不過了,畢竟神之領域最是消耗魔力;如果他什麼都不做無視尤里斯的攻擊,那尤里斯這次必然毫不猶豫地在他還沒恢復之前重創之。
路西法姿態不變,亦未施放神之領域,但長槍卻硬是刺不進去。這當然不是因為惡魔的皮膚比較硬的緣故,而是因為一隻線條優美,纖細白的手抓住了長槍,那隻手白得已經呈半透明狀了,更詭異的是那隻手是從路西法的背部“穿”過來的,繼而連接手的其他部位也從路西法背部“穿”了過來。
一張可令天昏地暗的絕美容顏呈現出來的時候,尤里斯有點呼困難了,畢竟靈女王的容顏不是誰都可以承受得了的。而靈女王的魂影似乎無視魔法效果,因為此刻長槍上仍然火花躍動,光芒遊動着,而抓着長槍的細手卻完全沒有變化。
原因其實很簡單,這“魂影”當然不是所謂的靈魂,因為靈魂本不可能看得見,看得見的只是光罷了,虛影對大多數魔法都是免疫的;“魂影”其實是光系魔法的效果,但比普通的光系幻影高級多了,是據潛藏在路西法體內的“生命元珠”所記載的形象用光系魔法模擬出來的“影”在此基礎上甚至可以借用魂格里的知識來模擬施放魔法。
“世界上最美好的便是愛情,任何破壞愛情的行為都將被視為犯罪。”靈女王的魂影竟然開口説話了,惹得尤里斯詫異非常,也有點難堪。當然,並不是真正的靈女王在説話,而是路西法據“生命元珠”來模擬靈女王遇到這種境況的時候的表現,魂影所做的一切都是這樣模擬出來的,這便是御魂一族天賦技能的效果。
此時,路西法虛抱的雙手好象真得擁抱着什麼,一個與靈女王魂影質一樣的女魂影漸漸浮現在路西法的懷抱裏,緊緊依偎的模樣已經説明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殿下,真的是你麼?我終於又見到你了!”路西法懷抱裏的可人兒仰望着他動地説道。
路西法聽到後卻彷彿被雷劈了一下似的,難以置信地看着懷抱裏的人,臉上似是動又顯茫,嘴裏卻本能似的口説道:“未央?”可人兒聽到路西法呼喚她的名字後顯得更為動了,用顫抖着的手摩撫着路西法的臉頰,眼裏更是溢出了晶瑩的淚水,雖然只是光之虛影,卻詭異地產生了實質的淚水。
未央心裏有好多好多得話要對路西法訴説,只是路西法滿臉惘的樣子卻讓她想起了什麼,傾訴的念頭只得放下,繼而又温柔地對他輕聲説道:“殿下,我不奢求你完全記起以前的事情,起碼你沒忘記我的名字,這對我來説已經足夠了。”
“殿下?”路西法自語道,繼而神嚴肅、表情認真地詢問着未央説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看着路西法戾氣十足的神情,未央似是很難過,以至於須得閉上眼睛來醖釀情緒,繼而方能轉變出一副笑靨,仍然是那副温柔的樣子,甜甜地向路西法問道:“殿下,你還記不記得那支專署於我們兩個的舞,我們再跳一遍好嗎?”或許路西法以前就從來沒有拒絕過未央温柔的請求,這次亦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依偎、旋轉、遠離、緊抱…飄逸卻又深情的舞步在半空中一一舞着、跳着、愛着、憶着…
尤里斯卻是難堪到家了,戰鬥對象不僅無視他這個敵人,竟然還在談情説愛後跳起舞來,這是對他這個敵人最徹底的蔑視。管不了犯罪與否了,尤里斯直衝而去。
另一邊的戰場上,憂離與灰袍男子戰着。
靈是一種極端崇拜大自然的種族,這使得她們十分厭惡所謂的搏戰,以至於每個靈都極其擅長魔法,因為魔法就是利用大自然的力量來作戰的手段。憂離作為第四代靈女王,自然落下這個病了。
水是柔的,但卻可結冰而堅,正是這個特使水成為所有女魔法師最衷愛的魔法元素。女人都是水做的沒錯,但這無法説明女人都是柔弱的,堅冰的存在就證明了這點--這是所有女人之所以衷愛水的原因。
堅冰利箭在與雷電碰撞後碎裂成漫天冰花。硬碰硬下冰比不過雷,所以才消散開來;但冰是水做的,具備水之柔的特,所以即使冰碎裂了,仍不會消逝,雷卻不然。
憂離可以不斷重複利用水來作戰,灰袍男子卻須得不斷重新施放出雷來,消耗自然大過憂離。當然,這並不能説明灰袍男子無法使用水元素來作戰,所有神都是全系的,更徹底地説所有魔法師都是全系的,只是各系之間有強有弱罷了,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可算不得明智。
其實,任何魔法都包含了七系元素在內,通常情況下的命名只是強調其七系裏面表現明顯的元素罷了。
此時,憂離凝聚了六冰箭從六個方向向了灰袍男子,灰袍男子從剛才的戰鬥中早已受到水元素是沒完沒了無法消滅的,遂不與冰箭硬拼,打敗憂離這個幕後縱者方是王道。
灰袍男子提刀向上一揮,一股小型的龍捲風以其為中心劇烈旋轉着,繼而刀上暴烈的電舌雷光傳遞到龍捲風外圍,風聲雷聲一時活躍於戰場,憂離的冰箭一觸及到“雷龍捲”就被絞碎了。
可防可攻的龍捲風此時當然是用來攻擊的,灰袍男子帶動着龍捲風呈拋物線直衝憂離而來,仿若一隻御風之狼,刀尖上不時顯現咆哮着的狼頭魂影。
憂離早已張開手掌撐起一面巨大的冰盾防禦着,或許是害怕灰袍男子的龍捲風攻擊來得太過猛烈,那面冰盾的規格實在有些過大了,使得原本就不多水的小湖更淺了些,待會兒小湖可能就變成小水灘了。
就在灰袍男子攻擊將致且又收勢不及的時候,憂離突然放棄冰盾飛退開來,冰盾更是被她化為一個巨大的水團懸浮在空中。
再猛烈的風也只能引起海罷了,再狂妄的雷也只能對着海咆哮而已。灰袍男子“撲通”一聲撞入水團,龍捲風濺起陣陣水花,其附帶的雷電遊走在水團裏漸漸消逝了。
用水把神憋死的事情或許發生過,但決不是這次,憂離當然不會讓灰袍男子那麼容易從水團裏衝出來,在他衝入水團的同時立刻把水凝結成冰,瞬間封凍住了他。
灰袍男子先前的龍捲風聚合的雲團早在其上空雷光閃爍,憂離可不會放着這大好資源不用,冰封過後立刻引雷,幾道雷電已勢不可擋地劈下。
憂離可以利用灰袍男子風系魔法引來的雲團來釋放雷系魔法,那灰袍男子當然也可以坐享其成地使用封住自己的冰層來抵擋削弱雷電的威勢。只是那冰層的控制權卻仍在憂離手上,憂離哪會看不出這點,早就化部分冰為水狀,致使灰袍男子像是浸在冰制浴缸一般,雷電直直地劈向他。
雖然神具備許多人所不能的能力,但神不是萬能的,神只是那些具有固態球形魂格的生物的稱謂罷了,許多神的**強度與人無異,不過神的**再生能力比人的**再生能力強得多就是了。
如果灰袍男子被落雷劈中的話,其身體肯定變得極其殘缺,雖然不會立刻死亡,可是在身體受傷嚴重尚未修復的情況下與憂離戰鬥,只有任其宰割了,最後耗盡能量堪堪能保持神格的穩定還好,若連保持神格結構穩定的能量都沒有,就完全消失掉了。
在避無可避防禦不及的情況下,幾乎所有的神都會釋放領域迫散敵人施放的魔法,雖然領域是十分消耗能量的,但也比受傷來得好。灰袍男子就是在即將受到攻擊的時候釋放了神之領域,致使冰塊爆裂開來,四散而去。
煙消雲散後,即見灰袍男子原先用繃帶纏繞的右手**地顯出來,上面長滿了銀灰的髮,還生有利爪,那絕對不是人的手,看上去就像一隻狼的爪子,爪背上還有一顆耀眼的紫魔晶被包裹着,呈現十分噁心的模樣。
狼爪幽森森地向上虛抓着,一個更大的狼爪虛影從爪上透發出來,致使落雷在灰袍男子上空盤旋,在狼爪虛影上游走閃爍,整個場面逸散出一股狂野的氣息。
魔法的施放是不需要做什麼動作的,那些所謂的施放魔法的動作其實是個人習慣喜好罷了,如果做些動作更有覺的話,何樂而不為呢?靈族作為一種厭惡搏戰喜愛魔法戰的種族,施放魔法的方式如果只是站着不動的話,如何顯示她們的與眾不同之處呢?
清新的氣息從手裏拿着一條青綠的絲帶的憂離身上瀰漫開來,絲帶上有着數顆閃閃發亮的小晶體。絲帶開始在憂離手上飄動起來,以好看的軌跡似水般轉在憂離身上,同時憂離也邁開了舞步,引發下面的小樹林的綠葉飛舞到空中飄絮着。
飛躍而起,空中叉腿一字,絲帶隨舞動的手旋轉飄舞在其身旁;原先消散的冰花霎時凝聚而成四散在空中隨憂離的舞步飄動着。
灰袍男子凝視着飛舞在空中的憂離,在如此唯美的場景下,眼神有些離,或許這也是魔法範疇內的效果。繼而灰袍男子眼神一變,恢復了狂野的神情,怒號着揮動右手狼爪向憂離的方向虛抓下去,從狼爪上透發的巨大虛影突兀地伸長變大直奔憂離而去。
憂離仍然沒有停止她的舞步,反而以一個轉身跳輕鬆躍上狼爪虛影,在巨大的狼爪上踩着古老的靈族韻律。落葉紛飛,冰花飄絮,全都暗含着憂離舞步中透的韻律。手的絲帶纏繞在巨大的狼爪虛影上,自發飄動“唱”着那古老的韻律。
似是共鳴般,路西法與未央的舞步韻律與憂離的舞步韻律漸漸呼應起來。更為奇特的是,靈女王的魂影竟隨這相共振的韻律舞動着身軀,如憂離般喚起陣陣落葉,召出片片冰花,保護着路西法與未央。
兵盾結界裏的夢兒一直都在底下凝望着“世幻”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那心跳的頻率似乎也調和着那古老的韻律。只是為什麼每跳一下,心就痛一下呢?只是因為他的舞伴不是自己的緣故嗎?
“我在你左邊,你在我右邊。這意味着什麼呢?”
“我在你心上,你在我心上。”
“若我不在你身邊呢?”
“那相當於你偷走了我的心。”
“可是我也把心留在你這兒了呢!”
“所以才説,彼此相愛卻分隔兩地的情侶像是缺了靈魂的行屍走,只懂得用思念來尋找失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