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小汪霞再次被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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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錢虎抓住了?”
“不對!”
“那還有啥好消息。”
“於菲女士提議把座談會改成簽字儀式,這算一件大事吧。不然,我敢驚動你嗎?”
“是大事!程市長,我馬上趕到,另外,我想把陳書記也拉上,你趕緊準備一下。”程忠説了聲好吧,就扣上了電話。他讓秘書小於給於菲和客人倒上了飲料。他撥通了政府秘書長的電話説:“開會時間訂到十點,把座談會改成於氏集團投資啓動電力公司簽字儀式,你快準備一下。”放下電話後,於菲説:“誰説外國的節奏比中國快,我昨天中午到新城,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你們做了多少事情啊!我到,咱們新城市辦事的效率是很高的。”
“謝謝!”程忠又幽了一默“於總的到來把我們推進了快車道。”於菲笑着説“這可不行,過去我們常講一句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們為工作這樣玩命可不行。”
“是呀!”程忠説:“這件事太特殊了,我相信,過了這些子,我們會按時按量睡覺的。”陳剛的話從門外傳來了:“真是亂彈琴,你程忠還能按時按量?”見陳書記、於書記進來了,程忠、於菲忙站起來讓座。
于波説:“恐怕程市長這輛快車是停不下來了!”於菲的秘書已經把協議的草稿拿出來了。於菲用筆在上面改動了幾個字後,遞給秘書説:“馬上打印出來!”程忠説:“在我的微機上打吧。”於菲説:“不用,我們有手提電腦,用一下你們的電源就可以了。”程忠説:“沒問題。”秘書就上電源,作了起來。很快一式兩份協議就到了於菲的手上。於菲認真看了一遍,就給於波程忠每人一份説“你們先看一下,有沒有改的地方。”于波把自己的一份給了陳剛。
程市長最先看完了,他説:“於總,第三條第(四)款是否改成‘乙方資產按購進實際數額彙總,然後按實際數額計算投入比例’,你看怎麼樣?”陳剛話説:“我也認為有必要這樣改,要不然,乙方的40%要是不夠或者增加了呢?”於菲説:“我同意。”程忠把協議給了于波説:“你再看一下。”于波飛快地瀏覽了一遍説:“我看沒問題了。”程忠把兩份協議又給了於菲,於菲認真地做了改動,又程忠看了一下。
程忠説:“沒問題。”於菲把協議給了秘書説:“照此件一字不差修改,然後輸出一式六份來。”秘書説了聲“是”就上機作起來。
於菲説:“這鞭炮放得越發有勁兒了。”陳剛説:“這就説明,我們為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呀。于波呀!我們每做一件事情,首先要考慮的是這事符不符合我們黨的一貫作風,這就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作風。事實證明,我們昨天晚上的統一行動是正確的。這次行動為開創新城工作新局面創造了一個很好的機會,再加上於女士的投資舉動,我想新城的經濟不但不會受到影響,還會得到加強。再加上引水工程的實施,這是恢復民心、教育幹部羣眾的強心劑。同時,新城的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工作,也將面臨一次很好的機遇。我們要抓住這個機遇,堅決徹底的抓獲漏網之罪犯,整頓好警風,清除掉公安內部的腐敗分子,全方位的樹立公安形象,宣傳公安形象。把失去的民心收回來!”於菲説:“我看民心已經回來了,從老百姓自發的行為就可以看出來。”陳剛繼續説:“我看到了羣眾打的‘徹底清除腐敗、徹底剷除氓殺人犯罪集團殘餘’這樣一條條幅。人民羣眾還在看着我們哪,看我們能不能把這兩項工作深入持久地堅持下去。如此看來,新城的一場攻堅戰、兩大案件的破獲進行得比預期的還好呀。”見於菲不明白的樣子,程忠就解釋説:“陳書記的一場攻堅戰就是引黃入新、引水工程,兩大案是指祁貴腐敗和呂黃秋氓團伙案。”
“對!”陳書記説:“引水工程這仗該打好,不然,於女士可能是不會來投資的吧?”於菲説:“這個引水工程確實是太重要了,如果沒有水,我們做啥事情也做不成。”大家都贊同地點點頭。
1999年5月2611時。小雨新城市委機要會議室,省市公安部門就追捕逃犯進行了分析和部署于波主持會議。他説:“同志們,今天我們在這裏召開省市公安部門參加的案情分析會、下一步工作的部署會。省委陳書記非常重視汪吉湟同志女兒被綁架和‘5.25’行動漏網逃犯的緝拿行動,今天親自來參加咱們的會議。我代表新城市委和市政府,向陳書記和省公安廳全體同志表示熱烈的歡。”鼓掌。
于波繼續説:“下面請省公安廳楊力廳長講話。”楊廳長清了清嗓子,大聲説:“同志們,‘5.25’行動在省委、新城市委的領導部署下,在武警總隊的配合下,取得了可喜的、重大的勝利。但是,由於種種原因,錢虎等四名罪犯逃匿,下落不明,更為嚴重的是,由於我們工作上的失誤,使汪吉湟同志的女兒第二次被綁架。據目前掌握的情況看,錢虎等見大勢已去,報復心態佔上風的情況下綁走了汪霞。所以,這次小汪霞的處境將非常危險。還有一點也很清楚,這就是除主犯呂黃秋外,錢虎等人很可能還在新城市。他們藏匿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一個不易讓人發現的地方。同時,也不能排除罪犯已逃出新城市的可能。如果逃出,他們的落腳點在哪裏呢?如果在雲南,那就好辦多了。因為罪犯黃虎已被雲南警方控制了起來,我們立即再通知雲南警方,守株待兔。這還不夠,我們要立刻調警力赴雲南。為了徹底破案,省廳刑偵處處長王俊同志,省廳大案科科長劉世昌同志等三人和新城公安局協同作戰。下面,請同志們發表意見,分析一下下一步的破案工作和行動方案。”金安説:“楊廳長分析得很正確,我同意楊廳長的分析。首先我們就斷定,錢虎等罪犯即將逃往雲南。如果沒有逃出去,他們定是出不了新城地區,這就好辦了。現在,我們在新城已撒下了天羅地網。鑑於這種情況,赴雲南刻不容緩。雲南是罪犯的一個落腳點,但是也可能還有第二個、第三個其它的落腳點,在沒有新的發現之前去雲南無疑是正確的。我意見,我們有兩步棋可選擇走。一步是我們的同志喬裝打扮,扮成毒犯去和黃虎聯絡,走這一步棋險,如果錢虎等人真去雲南了,這就有危險。第二步是爭取、選擇一名他們內部的人,以逃出或是別的什麼理由去雲南。”省廳大案科長劉世昌説:“我倒覺着走第二步棋險。萬一出了問題,後果嚴重。我同意金局長第一個方案,新城的同志錢虎都認識,我們他就不認識了。再説,我和毒犯打過的道不少了,我覺着我去更合適。”市局刑警支隊長宿偉説:“我帶兩名同志隨劉科長一塊去,我們在暗中,劉科長在明處,再加上雲南警方的配合,我們定能完成任務。”金安説:“我去可能更合適一些,我比小宿有經驗。”于波説:“金局長不能去,要去就讓宿偉去,你這面的事兒還很多。再説了,你這把年紀了,還要逞能?”金安説:“我覺着愧對汪副局長,我要把汪霞救出來。”劉世昌説:“這麼説大家都同意了,如果是這樣,我也同意讓宿偉去。”楊力説:“不急,我們不妨多設想一下,呂黃秋先不説,就説錢虎等四人,他們還能藏在哪裏?”于波説:“我覺着外逃的可能較大、你想想,在新城的三處老窩都端了,可以説,沒有他們的一點立足之處了。最聰明的辦法還是走為上計。”
“好!”楊力説:“就這樣定了,劉世昌同志、宿偉同志帶兩名助手,坐下午的飛機赴雲南,我通知雲南警方協助你們。這邊的工作還很多,我和金局長負責。陳書記,你作指示吧。”陳剛説:“破案、偵察,我是外行。本來沒有我的發言權。可是既然參加會了,我就説幾句。説兩層意思。一是你報的那個關於召開全省公安英模表彰大會的事兒,我想把這次會議放在新城市召開。本來,我們應該等到呂黃秋、錢虎等罪犯全部抓獲再開。可是,新城的人民不答應啊!為此,我建議,提前召開這次會議。同時呂黃秋案的偵破,驚動了黨和國家領導,也轟動了全國。呂黃秋是全國知名的企業家,環球集團在全國鄉鎮企業中被排在前十位中。現在中央和全國新聞單位的記者都擁到了新城,如果沒有一次大的舉動,我們也不好向全國人民待,對吧。我想,我們就把這次全省公安英模大會提前召開,把‘5.26’行動中湧現出的英雄人物推出去,推向全國。我們呢,藉此機會把新城和全省的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工作搞上去!把全省公安的形象宣傳出去!有利於經濟的高速度發展,更有利於安定團結。當然了,我這樣説,不能説明今後再也不會出現張黃秋、吳黃秋了,經濟的高速度發展,一定會夾雜着一些污泥濁水。我的意思是,這僅僅是暫時的勝利,我們還要保持高度的警惕,以高度的責任、偉大的英雄主義神教育人民、打擊犯罪,把我們的各項工作做好!”陳書記的講話引起了滿堂的掌聲。他繼續講道:“第二層意思是:汪吉湟同志已經失去了一條胳膊,再不能失去他的女兒了。那是個多好的小姑娘呀。你們要千方百計救她出來!還有,那位替老百姓説話的老師白森,葛興河老人女兒葛小梅的下落,另外,葛興河老漢是怎麼死的?這一切,都得查出來。不然,我們對不起他們呀!”楊力説:“開會的事兒我們立刻準備,救小汪霞、尋找白老師和葛家父女的事兒,我們會盡力的,請陳書記放心。”楊力説完朝于波點了一下頭,意思是下一項吧。
于波開始了下一項議程。
1999年5月2614時。晴。
湯縣常河鄉,陳剛説,這種信要用事實來打破在去引水工程工地的路上,陳剛説:“聽説湯縣有一個特窮困的村子,我們路過正好去看一看。”于波説:“好吧,不過那要耽誤事兒的,説不定今天就去不了工地了。”陳剛説:“沒關係,今天去不了,我們明天早晨去。那個村子很遠喲,要走好多土路的。我文革當中在那個村子裏住過一段時間。”于波説:“現在還沒有多少改變,只是土路變成了石子路了。陳書記,是不是給縣裏説一聲,讓王瓊書記也一塊去?”
“好吧。”陳書記點頭同意了。
“小李,王書記的手機號碼是多少?”于波問秘書李玉。李玉回答説:“9018110。”于波很快撥通了王瓊的手機。他問:“王書記,你在什麼地方?”一個女聲傳了過來“你是哪位?”于波説:“我于波。”那邊的女聲馬上説:“噢,是於書記呀,我在常河鄉政府。請問,有什麼事?”于波説:“那你等着,我們馬上趕到。”于波關上電話説:“前面幾公里就是常河鄉,不過,陳書記,你這紅旗車可是去不了下常河村的。”陳剛説:“亂彈琴!
…
先到鄉政府再説,或許王瓊坐的是吉普車呢。”窄窄的鄉村柏油馬路很平坦,沒有多久就到了常河鄉政府,院子裏停一輛中巴車。陳剛説“怎麼樣?于波,這中巴車不錯吧,我們就坐它去下常河吧。”王瓊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縣委書記,很幹、很漂亮。三十年前陳剛在下常河村勞動改造時,就住在她家裏。陳剛返省城後,他們就失去了聯繫。陳剛説啥也不會想到,三十年前他給教過文化的小丫頭會出息成了湯縣的縣委書記。
經于波介紹後,陳剛説,想不到我們的縣委書記還是個女將呢,不簡單。王瓊説:“是副書記,於書記還沒有提升我為書記呢!”于波對陳剛説:“老袁病了也到點了,正在辦退休手續,她呢,是常務副書記。…王書記,我們不進去了,上下常河村!”上下常河?王瓊有點吃驚,她説:“陳書記,下常河那地方你這高級車可是去不了哪!”陳剛説:“沒麻搭,坐你的麪包車去吧。”王瓊説:“天啊!陳書記還會説常河的話呀!這麪包車可不是我的,是常河鄉的,剛接回來要跑客運呢。”在場的常河鄉鄉長王大進説:“沒麻搭,我立即派車。可是司機…哎?於書記,讓你的司機開吧。”陳剛説:“真是亂彈琴,堂堂政府連個司機都沒有?
…
我們的司機還正好開過中巴。那咱們上車吧。”王大進説:“不成,先進屋裏。我得去找鑰匙。”進辦公室後,王大進張羅着殺了兩個大西瓜:“嘗一嘗,這是我們鄉自己種的西瓜。”説完他就出去了。
陳剛説:“于波,你這位王書記可是領導有方呀,看看這常河鄉,省裏的錦旗還拿了不少呢!”王瓊説:“不瞞你陳書記,這個鄉要不是下常河拖後腿,早就進小康鄉了。説起下常河來,還是我的出生地呢,可惜,那是個窮得一羊皮拉不起柴花子的地方。”
“你是下常河人?”陳剛問。
“是呀,陳書記去過那裏?”于波説:“王瓊,説不定你還認識陳書記呢,三十年前,陳書記在下常河勞動改造過呢。”
“陳書記?”王瓊一陣驚喜“你,你是桑樹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