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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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現在那曾是問題的三美人已經不在了輕薄的老人阿彌一齋神機妙算似的坐在桌邊。除此之外還有剛剛先進來的森三左衞門其他的僕人都已離去。
“説來聽吧大學。勘十郎的生命我自有打算。你安心好了!他們何時要在何地舉兵?”信長這麼問着阿彌又正經八百地拿起筆來好似要把大學所説的話都寫下來。
大學再次覺得他一身都是冷汗。
“時間是八月二十前後到時看情況而定。”
“喔八月二十前後…那不正是收割稻子的時候嗎?”
“是的正是。”
“這麼看來這不是勘十郎的主意應該是權六的主意吧!然而林美作這傢伙也一定又加了什麼主意吧?”
“是…正是如此。”
“哈——聽到這裏幾乎就可以想象到對方的陷阱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了。怎麼他們想來偷割我筱木三鄉的良田然後引我生氣而出城。等我出城之後再由埋伏部隊進攻掠城叫我沒城可回而討伐我。他們是這麼打算的吧!”大學這是第三次到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所濡濕了。
但是信長卻很開朗地笑着。
“大學我從孩提時代就以繩子代替帶在這領地內到處亂跑你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嗎?”
“嗯!難不成您從那時…就…”
“哈——這事我早就瞭然於心了。不!比我想象中還遲了好久呀。勘十郎要是讓他走在田間他準會路無論是佐渡、美作或是權六他們怎能和我這用腳去實測過這土地的人相比呢!我閉着眼睛都知道小河的寬度、田的深度。再加上一條繩帶什麼樣的城牆我都能越過。對於我這樣的人叫我出去然後要取我的城池和生命。這種企圖還真虧你們想得出來真是好笑!
“好!大學你向前來!”這時的大學已完完全全地被製得心服口服無話可答。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信長的真面目。
他自己也曾相信那信長就是個笨蛋。然而事實上信長思慮之周全本就不是他們所能企及的而且現在他也明白信長經過許多的鍛鍊都是為了他的將來而努力。
曾被人非難的野遊在乾涸的河川上滾了一身泥半瘋狂的遠程乘騎這些都是曾令大家皺着眉頭抱怨的事然而那些事情是造成現在他比家中的任何一位家臣都更瞭解領內情況的原因啊!每次看到他就一定會看到他身上的帶子原來是為了應付危急之時所做的準備!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而這樣的一個人在已逝殿下的葬禮上把香投向牌位是他以憤怒來代替他的弔祭。而明白這點的在家中所有的重臣裏也只有大學一個人而已。
(還好!我要是那樣就回去的話後果還真不堪設想!)想到這裏舌頭打戰連呼都顯得急促的大學向前挪去。
“學者先生地圖。”信長對阿彌點了點頭而可笑的是這與白天在末森城所看到的是同一張地圖現在卻展開在大學的面前。
“大學呀!既然現在知道地點是筱木三鄉那麼對他們的手段也大概都能想象得到。他們呀!想把我信長引誘到於多井川的對岸去然後大概會有四五百人從這條路上來偷割三鄉的稻穀好不容易長成的稻穀也沒有必要讓他們給糟蹋掉!這樣吧在他們出兵的前兩天在此築一道牆。”信長又回頭對着阿彌叫道:“紅筆。”取過來之後他就用筆尖在地圖上做了記號然後抬頭看着大學。
“這個圍牆…到底由誰來造啊?”
“不用説也明白當然是你呀!”
“…”
“記住這兒是越過於多井川之後的名冢看清楚喔!在他們出兵的前兩天必須完成它。一旦着手就要夜趕工無論如何都要把它建造起來這樣會令他們嚇一跳而來攻擊這圍牆。”
“要在山裏建築圍牆這恐怕很難吧!”
“這我不管。但是那邊的林兄弟及權六那些傢伙們平不是都很看不起你嗎?你就好好地表現給他們看吧!”大學又嚇了一跳。
這句話又一針見血地説中了佐久間的心事了。
“那麼殿下你會馬上出陣嗎?”
“不!我不會。”信長笑着回答道“不會馬上出陣但一旦我出去那就是勝利了。但是你要記住在我去之前無論遇到何種情況都一定要死守着圍牆。”
“只有兩天造的牆…”
“不要光靠牆要靠意志力呀!然而也不能乘勝追打出去。只要打出去就是討死。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努力苦守着圍牆。放心吧!在你背後有我信長做你的靠山。哈——”在他豪放的笑聲中大學也忘了自己的存在。
“我明白了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他拍着脯信心十足地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