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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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花台上,嗚咽着模糊不清的聲音,若有人仔細聆辨,不難猜出她重複叫着兩個字…逐陽。
花徑最深處,一抹嘆息被夏蟬蓋過,一雙狂猛的眼卻怎麼也掩不住其中的渴慕與樵粹。
落人塵土的淚,也入了他脹痛飲裂的口。
暗處,又來心碎的嘆息。
若非真正眼見到貌美如女子的趙思亮果真是男兒身,劉若謙差不多要以為他是女扮男裝的了。以前他也治療過俊美男子如拜弟齊天磊,以為男生女相不過如此了,如今才知道仍有真正美人之。這臨安城頁不得了,美佳人與美男子充斥。
開了幾帖舒筋活血的補葯讓長年病弱的趙公子恢復更好的氣力,幾下來,劉若謙一如以住,成了病人家中的座上賓。不必抬出“閻王避”的名號,剌史大人唯才是用、禮遇至極。
每晨間起榻後以熱葯草沐浴浸泡,待疏通全身血路後授予內功心法以氣馭血循十二週天。對趙公子的身體強健有大大的好處。
此時正做完今的早課,一邊的傭僕忙着過來服侍少爺穿衣禦寒,補湯捕食已擺了一桌。
“以往總認為練武是用來逞力鬥裏,沒料到居然可以用來強壯身子骨。”趙思亮含笑道。奔騰的血尚未在休憩裏乎靜下來,因此聲音裏有着息。
“其實練武的初衷就是用來健身而已,而後才逐漸發現身體的作用可以更大。以趙少爺你來説,胎裏帶病,致使你在少年時期沒有展骨,甚至要活到老還有點問題;但這是可以加強的,待你每起榻打坐舒身,不出一年,你便可娶生子為趙家傳香火了。”趙思亮淺淺一笑。
“那倒不是重要的事。活了二十五年,每多一,便覺得老天厚愛。一直不想拖累其他女子試悽,對男女之情也就淡泊些許。”劉若謙眸光一轉,要套這種純真世家公子的話何其簡單。
“聽大人説你常過府到傳家詩賞花,想必是有知相伴,不愁無紅顏知己了。”
“劉兄來臨安數,想必聽聞了不少傅老弟的閒言閒語。”趙思堯忍不住笑道:“傅老弟絕對是傳奇人物,後必曾往州志裏記上一筆。有朋如斯,是我的福氣。”
“唉!唉!唉!人家説一不見如隔三秋,還真是不錯。大老遠的就聽到小弟的微名一再被提及,趙老哥、小弟這不就是來了嗎?”通往趙思堯居處的石板道,傳來清朗含笑的聲音,直到來人走出梅林的遮蔽,跨過了拱門,坐在石桌邊約二人便看到一身月白常服的眉清目秀公子,笑如煦陽的走來。
趙思堯驚喜加的立即起身去,而劉若謙眼光掃過書生型的男子後,注意力卻放在跟隨在男子身後陰況且高大的男子身上。
“巖逍老弟,今天是什麼好子,讓你親自登門來訪?為兄我真是受寵若驚。”暗巖逍揪着趙思亮的臉打量良久,才笑道:“聽説大人找來名醫調補你的身子,看來此人真正是了不得的人物,大哥你氣真的好很多。”他側轉過身與劉若謙相對,眼中閃過一瞬的異樣光采,極為有禮的道:“想必是眼前這位瀟灑公子的功勞了。”
“好説。在下不敢居功。若非上好葯材皆俱備,一時之間地無在下施展的地方。”劉若謙心不暗自戒備,總覺得此人來意不善,拱手笑道:“敝姓劉,劉若謙。”
“劉若謙?”傅巖逍拱手回禮,一字一字的復唸了一次,邊勾起深意的笑,伸手拍向好友的肩膀。
“大哥,你真是與老天了好運,居然遇上了江湖上神出鬼沒的“閻王避”劉若謙。有他妙手,閻王想拘提你魂魄也難。”趙思堯瞪大眼!從不曾想過有朝一可以親眼見到所謂的江湖人物,而且還是名號審叮噹的遊俠!
“啊!我一向當你在説書”暗巖逍丟過去一枚白眼。
“大哥,小弟行商走遍大江南北,所見所聞雖怪誕,但絕對有爪分頁實,另兩分是為了不讓你聽了睡着而不得已誇大些許。眼前此人便是江湖高手,還是江湖上一個大幫派的少主,在咱們臨安城還有商號哩。如果後你有機會到北方遊歷,就會知道它的家族勢力有多大。我那時不是説過了嗎?如果“驛幫”不肯賣馬,那朝廷只得讓士兵一路跑着去與外族打仗。”這人是在損他還是捧他?劉若謙正在苦思自己是否曾經得罪過某人,而自己卻忘掉的?但他這輩子得罪過的人實在太多,忘掉一些陳年事也是必然…
有什麼人對他背景如此瞭解,而又被他得罪過的?還是這傅巖逍在前來之時已調查過他?
如果是這樣,那他已見識到這傅巖逍不是等閒之輩了。一個絕對恆得深的人,豈有放過的道理?何況以他接下來要進行的事來説,勢必要把此人拖入其中攪和。另不過是讓他參與還是瞞着他的斟酌而已。
“傅公子言過其實了,劉某聽了汗顏。”
“大熱天裏,些汗是好的。”傅巖逍笑着打趣,扶着趙思堯回到濃密樹蔭下的石桌坐定,忙着以袖煽風。一張曬得過黑的臉掩去清秀單薄的書生味。
“巖逍,順道過來的吧?我記得你近來正與“華陀堂”談一批葯草的買賣不是?”趙思亮讓傭人送來梅湯解暑,一邊問着。
“有人看我不順眼,再好的買賣也談不成。是不是啊?劉公子。”傅巖逍漫不經心丟出一詞暗箭。
劉若謙聳肩。
“在下向來不理家裏裏,對買賣更是一竅不通,傅公子切莫封在下懷想過高。”一推三五大,少打他主意。難得逐陽會做假公濟私的事,不縱容怎行?千載難逢哩。
“怎麼?莫非“華陀堂”正是劉大夫家裏的商號?”趙思亮好訝異的問。傅巖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