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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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5)“少説兩句幹什麼?早把你弟弟敲打醒了早了心事。”見每個人都針對自己,母親不高興了,摔摔打打地説,“小震,有本事你就在家囚着吧,你就是把臉囚成冰坨子,米糖該跟你散還得跟你散。”本就悶了一肚子火沒地發的霍小震忽地站起來,撈起股底下的凳子就往牆上扔,那塊在牆上鑲了快三十年的鏡子,稀里嘩啦地就碎了。
扔完凳子,霍小震就摔門而去,母親望着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也淚水滔滔了起來,邊彎去撿邊哭着説這鏡子還是霍小慄父親年輕時掛上去的。
霍小慄知道,母親的哭,不是為碎掉的鏡子,而是心疼霍小震,更是為父親早早去世後她一人承擔的生活磨礪而哭。想必,那些瑣碎的磨礪,都已變成了小小的沙子,會在每一個脆弱的時刻跳出來,磨疼她的心。
家裏氣氛壓抑得要命,霍小慄他們也待不住,安了一會兒母親,便出了門。
一路上,霍小慄攬着鐵蛋發呆,車到十字路口,等紅燈時,霍小慄自言自語似的説如果米糖能找到工作就好了,至少自由些,不會被媽媽看得這麼緊。
“米糖學的是什麼專業?”
“物管理。”顧嘉樹哦了一聲,説:“她一個女孩子學物管理幹什麼?”霍小慄説誰知道呢。
半個月後,顧嘉樹讓霍小慄給米糖打電話,説公司最近招聘,物部有個文員的職位,讓米糖把簡歷從網上投過去。
雖然顧嘉樹好像只是風輕雲淡地透了這麼一個招聘信息,可霍小慄還是很瞭解他的,能這麼説,他心裏肯定是有譜了。作為丈夫,顧嘉樹不是個會甜言語哄老婆開心的人,在人情世故上,也是這樣,沒譜的事,從不誇海口,能辦成的事,就算在塵埃落定之後,也不會人前表功,如果被幫忙的人前來謝,他也會很是淡定地説,是事情本來就應該這樣,與他沒有關係。也是因為這,在外界親友們的眼裏,顧嘉樹不僅有能力,而且是恪守了傳統內斂美德的一等一好人。
霍小慄那個歡天喜地啊,抱着顧嘉樹的脖子,就啃了一口。
她喜歡用咬來表達內心的喜悦和親暱,對顧嘉樹和鐵蛋都是如此。肖愛秋看不慣,一見霍小慄要咬鐵蛋,就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跟鐵蛋説你媽是屬狗的,把你和你爸當骨頭啃呢。這個比喻霍小慄不愛聽,但肖愛秋又沒什麼惡意,也只能撇撇嘴而已。
顧嘉樹蹭了蹭被霍小慄啃得濕漉漉的臉,讓霍小慄跟米糖説的時候順道叮囑一聲,從報簡歷到面試再到進公司上班,都不能透他們之間的關係。霍小慄連連點頭,顧嘉樹的公司管理嚴謹,嚴公司內部有親屬關係,上下級之間尤其如此,這事一旦張揚出去,會對顧嘉樹影響不好。可霍小慄也有點忐忑,但轉而一想,現如今這樣的事多了去了,譬如説他們醫院,這兩年進醫院的醫生護士,哪一個不是和院領導有點瓜葛?院裏明文規定不允許這樣又能怎麼樣?就算大家知道了其中奧妙,只要不太出格,只要不觸動大家的基本利益,就全當沒看見,看見了也當沒這回事。
霍小慄先是分別給米糖和霍小震打了電話,霍小震得就像抓住了一把救命的稻草。霍小慄心情好得很,洗完澡和顧嘉樹依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就故意往顧嘉樹身上靠了靠,顧嘉樹眼裏含着笑,把胳膊搭在她上,霍小慄就覺得一股暖,順着際蔓延開來,心就暖烘烘地浮起來了,往顧嘉樹身上又蹭了蹭,顧嘉樹知道她又在想事,就故意裝傻,抬手換台,霍小慄掀開他的睡褲往裏看,顧嘉樹故意虎着臉説幹嗎呢?霍小慄壞壞一笑,“要數子彈。”顧嘉樹颳了她鼻子一下,噌地站起來,猛地把霍小慄往腋下一夾,就往卧室裏去,“小樣,就知道數子彈,今天不把你打暈了我不姓顧。”霍小慄張牙舞爪地求饒,顧嘉樹用腳把門一踢,把她往牀上一扔,握着她的腳踝往牀沿上一拖,霍小慄就像一條光溜溜的白魚從睡袍裏了出來,然後,那兩條白皙的腿,就像柔軟的章魚腳,把他圈到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