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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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安排一下…邢局,你還要什麼指示?”
“注意安全,儘快破案,把這個團伙一網打盡!”邢大年慷慨陳詞。
鄒雲剛身穿便衣,安排了警力部署。我開車帶着母親、姐姐和云云在前面帶路,直奔南窪村。
我們先去了大姨家,云云搶先一步跑了進去,一會兒大姨就出來了,看見母親和姐姐,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大姨高興得不行。
大家進屋後,大姨埋怨我好久都不來看她。我説我其實一直都惦記着您,今天過來就是想接您進城哩。大姨聽了很高興,隨後問我,和我們同來的鄒雲剛是什麼人?
我説是慕名而來的遊客。
大姨聽了,臉上就有些不自然,現在單身來這裏遊玩的男遊客幾乎就是嫖客的代名詞,大姨猜想我們也知道了這裏的風俗。
云云在路上經我的勸説,已經答應協助公安機關破案。坐了一會兒,她就帶着鄒雲剛出去了。
一直到吃中午飯的時候,鄒雲剛才返回來,示意我可以走了。
大姨跟我們説,她還要收拾東西,處理一些事情,過些天再跟着我們去市裏。
回到市裏,我打算先送車上的女人們去逍遙谷,鄒雲剛急着回去彙報。分手時,鄒雲剛對我説:“云云帶我找到了丫丫,瞭解了大致的情況,也摸清了那些老師的住處。我們想盡快行動,以免打草驚蛇、夜長夢多。”我點點頭,開車回了逍遙谷。
第二天,賴雲峯告訴我,昨夜鄒雲剛帶人從村裏抓走了那幾個組織賣的老師,今天上午又逮捕了出院不久的老疤,正在突擊審訊。
沒過幾天,我看到市報的新聞上就登出了《本市警方破獲特大賣集團》,內容大致是經過警方密部署,連夜奮戰,一舉摧毀了賣團伙,逮捕了南窪村四名教師以及外號“老疤”為首的十幾個團伙成員。
我給賴雲峯打電話,奇怪地問:“這就結案了?按常理推斷,老疤在市裏還有下家,皮條客和那些嫖客怎麼不見報道?”賴雲峯説他也覺得奇怪,這麼快匆匆結案是不合常理。
下午,賴雲峯給我打電話説,他問了邢大年,邢局説上邊有人打招呼了,説這件案子到此為止,所以才匆匆結案了。
我怒不可遏:“是誰一手遮天?這樣斬草不除,遲早會有後患。”
“你晚上到我這裏吃飯吧,有什麼話到時候再説。”賴雲峯説完就放了電話。
吃晚飯時,除了賴雲峯和我之外,曾市長帶着晏月清也來了。
酒足飯飽之後,回到賴雲峯的房間,曾市長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説:“小袁,你舉報的這件案子,是我給邢大年打的招呼,不讓他們再往下查的。”我一驚:“為什麼?”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要是再查下去,牽涉的人太多,甚至還有省裏的領導。你不是想知道市裏誰跟老疤接頭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就是她!”曾市長指了指旁邊的晏月清。
我驚呆了:“她?”
“對!所以我説這件案子還是就此為止吧。説句心裏話,這件事情影響並不大,沒必要揪住不放。”賴雲峯在一旁幫腔:“切斷了下家,這個賣的鏈條也就斷了。既然曾市長都這樣説了,姐夫你看就這樣吧,好嗎?”我不甘心地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晏月清,眼光中帶着怨毒。
晏月清眼中含淚:“袁董,我想跟你單獨談談,可以嗎?”曾市長起身告辭,對賴雲峯説:“讓他們談談吧,不然小袁心裏會很難受的。”賴雲峯打電話給我另外要了一個房間,我和晏月清進去後,她把門反鎖了,門外還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
我坐在牀邊,冷冷地看着眼前這個女人。
“袁董,請你放我一馬吧,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晏月清説着,竟然跪在了我面前。
“我問你,你認識皇朝夜總會的安靜嗎?”這是長久以來壓在我心頭的疑團。
晏月清一驚,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番,遲疑地説:“我想起來了,你去過皇朝。實不相瞞,我就是安靜。”我黯然神傷,本以為那次安靜對我情意綿綿,哪知道人家本就把我忘在了腦後,若不是今天機緣巧合加上我的提醒,她恐怕早就把我忘了。
“你怎麼會兩個名字呢?”
“在那種場合,有幾個用真名的?我雖然不是小姐,可也不想以真面目示人,這點你應該能理解吧。”晏月清,安靜,這兩個名字還真是有淵源,安是晏的下半部,靜有清的一半偏旁——看來這個女人起藝名也用了心思。
“那我以後怎麼稱呼你,叫你晏月清還是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