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看稀奇買櫝還珠尋蹤影擅闖奕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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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蠻自勝仗歸來,似乎變了個人,整天和易韶等人神神秘秘地商量着什麼事。
見他總也不來找自己玩,姬心瑤的心象貓抓一樣。
一大早,姬心瑤就悄悄地藏在了芙蓉宮的旁邊。
姬子蠻終於出來了。姬心瑤竄出來一把抓住他,喊了聲:“子蠻哥哥。”就將他拖到了角落。
“心瑤,你如何在此?”姬子蠻還是一見她就笑逐顏開。
“哼,我已尋你多,回來了也不陪我玩耍。”姬心瑤委屈地撅着嘴,差點眼淚就了下來。
姬子蠻見狀,心下過意不去,歉然地説:“好妹妹,非是哥哥不陪你,哥哥確有要務事,等消停了自然就帶你出去玩。”姬心瑤眼珠一轉,手一伸,小聲説:“鑰匙。”
“啊,不可,太過危險。”
“我帶上紫薑就在街上轉轉,保證不惹事,子蠻哥哥,好不好啊!”姬心瑤拉着姬子蠻的衣袖,扭着身子,撒着嬌。姬子蠻見她一副嬌俏可愛的樣子,不由心軟,從衣袖裏摸出鑰匙到姬心瑤手裏,又招出暗處的紫薑,千叮嚀萬囑咐一番。
姬心瑤拿到鑰匙一刻也不停留,換下公主服,叮囑桃紅柳綠看好門,任何人來了都説自己在睡覺,不得打擾。
終於,姬心瑤帶着紫薑悄悄地溜到了街上。
新鄭街頭,依然比較繁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尤其是新開張的幾家鹽市,更是生意興隆,帶動旁邊的幾家鑄銅、制骨和製陶的作坊也平添了幾分熱鬧。
不遠處一個地攤,三三兩兩的人圍着。姬心瑤好奇地走了過去,只見一塊厚厚的毯子上擺放着數個雕刻美的檀香盒子,盒子裏放着一顆顆的夜明珠。
一個穿着體面的讀書人拿起盒子仔細地端詳着,商人見他愛不釋手的樣子,説:“賤價賣你吧,一兩銀子。”讀書人點點頭,拿起盒子取出珠子説:“我只要盒子,不要珠子。”商人説:“盒子珠子一起賣,非單賣。”讀書人生氣地説:“我偏只要盒子,不要珠子。”説着從袖中掏出一兩銀子,將銀子和珠子往商人手裏一,拿着盒子憤憤地走了。
姬心瑤看得哈哈大笑,她邊笑邊説:“哎呦,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奇事,買櫝還珠。”紫薑趕緊貼過來,小聲説:“小公主,走吧。”姬心瑤回過神來,伸伸舌頭,笑着拉起紫薑往前跑去。
忽然,傳來由遠及近的吆喝:“爾等迴避,爾等迴避,違者斬立決!”浩浩的儀仗、虎虎的護衞,一輛掛着杏黃錦段帷幔的豪華大馬車緩緩地駛過。
姬心瑤遠遠地看到馬車和護衞隊緩緩地停在了前面一個高門大府,子夷大哥下車快步走了進去。
姬心瑤緊走幾步,抬頭一看,“厲王府”幾個燙金大字赫然懸掛。厲王叔?一見到就拽我小辮子的厲王叔,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還是不去招惹他吧。
姬心瑤怏怏地轉身,正離去,卻見一輛藍的小馬車從厲王府急速駛出,一陣風過,藍布簾被掀起了一角,姬心瑤看到了一片白的寬大衣袖。
“子夷大哥?”輕車簡從,去幹嗎?姬心瑤忽然覺得子夷大哥好神秘。緊閉的院落,換乘馬車,他一定有什麼秘密。
姬心瑤興奮起來,她對亦步亦趨跟着自己的紫薑説:“快,去輛馬車,我要跟着前面的車。”紫薑腦子閃了閃,剛才有家鹽市的門口好象停着輛馬車。但她遲疑着沒動,她不放心姬心瑤一個人。
姬心瑤不耐煩地説:“哎呀,放心好啦,我就在角落裏躲着,哪裏也不去。”紫薑領命,身影一晃就不見了。站在那家鹽市的門口,一邊喊着:“老闆,馬車借用一下。”一邊已經解開了繮繩。
“不可,不可,我們自己要用。”夥計趕忙從店堂裏跑了出來。
説時遲,那時快,紫薑已經趕上馬車離開了,手一揚,一塊銀錠拋給了夥計。
外面的動靜早已驚動了內堂裏的屈巫,正要發問,夥計進來跪地稟報:“門主,屬下該死,馬車讓紫薑姑娘搶走了。”
“紫薑?”
“小公主姬心瑤的貼身護衞,前半個時辰,她倆從門前過去的,雖然換了裝,我還是認了出來。剛才,不知道為何,紫薑扔下一錠銀子搶了門前的馬車就跑。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夥計頭點地不敢抬起。
“起來吧!”屈巫吐出了三個字,那夥計叩頭謝恩而去。
“築風,你去跟上。”當真是任?屈巫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紫薑趕着馬車疾駛而來,見姬心瑤仍在角落東張西望,她輕輕地鬆了口氣。
姬心瑤上了馬車,一路跟隨着前面的藍馬車出了城,在官道上跑了一會,拐進了右邊的岔道。
前面的馬車印消失了,一個門樓上刻着“弈園”兩字的莊園赫然佇立眼前,姬心瑤跳下馬車,想都沒想推開門就闖了進去。
我花開後百花殺?姬心瑤一陣眩暈,滿園的花菊怒放,黃白紅紫,一簇簇,一叢叢,光溢彩,爭奇鬥豔。
空曠,靜謐,神秘。偌大的園子裏只有一個老僕在掃地。
“這位小姐,有何貴幹?”老僕丟下掃帚追上問。
姬心瑤並不搭話,繼續往裏走,急得那老僕大聲喊:“這位小姐,你怎擅闖別人的莊園?”園中一道大門緊閉着,姬心瑤推了推,紋絲不動,看來是從裏面落了鎖。姬心瑤大喊起來:“大哥,大哥。”喊聲驚動了園裏的人,旁邊的屋子裏走出位一襲黑衣玄領雲袖的中年男子。他威嚴地説:“誰在此吵鬧?”
“找我大哥!”姬心瑤理直氣壯地説。
“莊主,這位小姐偏説她大哥在我們莊園。老奴一直在前面,沒看見人來!”老僕説。
姬心瑤不服氣地喊着:“可明明我大哥的車印就在你們門口消失的。”
“哦,請問你大哥是誰啊?”
“我大哥,他、他是、、”姬心瑤結巴起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暴,子夷大哥的身份更不能暴。萬一遇到歹人,就麻煩了。
“誰?”莊主突然厲聲喝道,縱身一躍上了屋頂,四處查看似乎沒發現什麼,又跳了下來。
那莊主對姬心瑤微微一笑説:“這位小姐,想必是走錯了地方。當然,如果不嫌寒舍簡陋,儘可以在此逗留,歡。”姬心瑤一個靈,身上寒一乍,這人陰陽怪氣,裝神鬼,不知道打得什麼算盤,還是乘早溜走為妙。
“啊,可能、可能是我走錯了,我、我就不打擾了。”姬心瑤一邊説着,一邊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