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靜水流深幽香遠滄笙踏歌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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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三躺在牀上閉着眼睛,臉上有幾許痴痴的笑容。忽然間,一縷馨香,姬心瑤光可鑑人地出現在他牀前。
黑三了眼睛。她是從夢裏走出來的嗎?
“黑三,我要走了。”姬心瑤有些惶然。半個月前來看他,還説讓他安心養傷,等他傷好了陪她上山採藥。現在就來告別了,多少有點不自在。
“公主,您以後還會來嗎?”黑三倒是很坦然。自從見到屈巫,黑三就明白,姬心瑤肯定是要跟他走的。在他的眼裏,也只有屈巫那樣出眾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只是,他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就離開。
他的心裏終究有些不捨。兩年多來,這個美麗的公主給了他無盡的夢幻,而在山裏六天的患難之,已將他的心牢牢地栓在了她的身上。
他知道,他們之間有無法跨越的鴻溝,他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他只想每能看到她美麗的倩影,他就知足了。
然而,這一點點的夢想都破滅了。
“會來的。”姬心瑤有些黯然。兩年多山村的生活,讓她看到了這個世界的另一面,同情、憐憫卻又無可奈何。她所能做的,只是儘自己的所能幫助那些貧寒的人。
她拿出這個莊子的地契遞給黑三。她覺得自己只能這樣報答他,若是沒有他,自己已經死了。當時如果死了,還帶着對屈巫的怨恨呢。所以她是一定要謝黑三的。
“公主?”黑三不明白姬心瑤的意思。他雖然不識字,但知道那是地契。
“這個莊子就送給你了。我會去官府解除你的奴籍。”姬心瑤淡淡地説。
“不,我不要。我願意做你的奴隸。”黑三本能地拒絕。他覺得自己如果還是她的奴隸,就會有線將他們牽在一起。哪怕一頭的她高在天上,一頭的自己低在塵埃,但都還有一線牽着。如果沒有這線,他們就徹底地斷了。
“你入了良籍,就可以自由走動了。”姬心瑤微笑。她怎能不明白黑三的心思?但屈巫一再警告她不要害了黑三,所以,她不敢説任何有可能讓黑三產生聯想的話。
黑三心中一動。入了良籍可以自由走動,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以後可以去看她?解除奴籍,是無數奴隸的終身幻想。很少有主人願意給官府一大筆銀子為一個奴隸贖身,他們只能終身為奴,世代為奴。這是她對他天大的恩賜。
“公主,您會去哪?”黑三抬起頭來看着姬心瑤,眼圈漸漸地紅了。只要以後還能看到她,無論是做奴隸,還是做自由民,都可以。
“我不知道,隨他好了。”姬心瑤一臉幸福。她確實不知道屈巫會把她帶到何處,只説先去宛丘,那意思也只是暫住。她也沒問,他願意去哪就去哪,反正自己的一切都給他了。
“這是我做給小公子玩的,您別嫌棄。”黑三突然從牀頭摸出一個木頭的小馬。姬心瑤接了過來,那木頭小馬栩栩如生,打磨的非常光滑。
“謝謝你。”姬心瑤的眼圈也紅了起來,她趕緊轉身離去。生死六天,她已無法將他從心底抹去。
朦朧的遠山,籠罩着一層輕紗。姬心瑤有點惆悵地回到了木屋。
“怎麼?戀戀不捨?”屈巫酸味十足地將姬心瑤拉到裏屋,輕輕地在她上啄了一下。
“是,有點難過。”姬心瑤老實地回答着,眼圈依然有點紅。
“當初離開我時怎沒看你難過?”屈巫恨恨地説。
“我離開你高興都來不及,為什麼要難過?”姬心瑤口是心非地晃着身體,嘴角出一絲得意的淺笑。
屈巫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突然將她攬在懷裏,死死地按住她的後腦勺,氣惱地吻上了她的,他的舌不停地在她的齒間逗着,灼熱的氣息噴到了她的臉上。
姬心瑤被他牢牢地圈在懷裏,想逃也逃不掉。又要被她吻得窒息了,她的口中發出了“唔唔“的聲音,反而更加刺了他,他半抱半推着,將她按到了牀上,整個身子都壓了下來。
“不要,大白天的。”
“不管白天黑夜,從現在開始,你要隨時補償我。”
…
三年多來,他一直沒碰過女人,心如止水,也不去想。可這段時來,卻把他給憋壞了。她的身體太弱,他本不敢碰。天天摟着她,簡直就是烈火烹油般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