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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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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王妃會讓護衞去做這樣的事?

連周毓白都沒做過這樣的事…

趁着深更半夜去把個重要的線人或證人綁到家裏來。

單昀忍不住拿眼睛去看周毓白,卻發現這一看還不如不看。

英明神武的淮王殿下正飽含深情地望着子,似乎本沒有意識到王妃的這個要求有多麼不妥當。

也是,現在他還有什麼不聽她的。

單昀看穿了這個事實。

“屬下領命。”單昀拱手應承,徹底認命了。

淮王殿下這才給他分了一些關注,只道:“明你就先留在府裏吧,我身邊有陳進跟着就行。”王妃要他辦事,淮王這位正主只有相讓。

“是,屬下明就籌備一下,請王妃放心。”單昀垂着眼睛説完,立刻就閃身出去了,一刻都無法在兩位主子這裏多待。

傅念君臉上掛着笑,調皮地去替周毓白捏肩膀。

“多謝殿下體恤,忍痛割愛。”

“忍痛割愛?”周毓白笑道。

單昀算他哪門子的愛?

他伸手扯着她的皓腕一把拉到懷裏來攏住,對她道:“傅寧和宋氏的事,要不要我…”傅念君抬手虛虛蓋住他的,搖頭道:“七郎什麼都不用做。”周毓白在她掌下微笑。

傅念君一對眼睛閃閃發光地盯着他,只説:“自嫁給七郎,我做起事來已經少了很多顧慮,就如現在,我已經什麼都不怕了,七郎是要做大事的人,不可時時為我心。”他拉下她的手,直視她的眼睛,説着:“你若覺得好,那就好,若是幾時覺得累了,便給我。”這大概是世上最動聽的話了,傅念君趴在他肩頭想着。

突然似想起了什麼,傅念君伸手進了周毓白的衣襟,拉開他的衣裳。

“傷怎麼樣?疤痕處還會痛嗎?”她扯開他的中衣,出大半個肩膀,原本極好的皮膚上卻是終究留下了一塊難看的疤痕。

傅念君看得直皺眉,手指忍不住摸了上去,説着:“也不知那位神醫幾時造訪?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祛疤的良方。”周毓白卻是覺得她涼涼的手指觸摸着自己的疤痕,一股癢意直接往心底鑽去,他忍不住握了她的手指在自己掌心緩緩摩挲,聲音有些低了:“我是男人,又何必管什麼疤痕。”傅念君卻是有意調皮,在他耳邊道:“七郎這般如玉郎君,身上留了疤,怕是不美了,叫小娘子們曉得了定然個個心裏都要叫可惜的。”周毓白挑了挑眉,卻是一把將她橫抱起,説着:“肩膀處的疤倒是還好,下頭那一處王妃也幫我看看吧…看看是不是真的可惜…”燭火映照下,他大半個肩膀都被她從衣裳里拉出來,他也不攏好,當下似是在那如玉的皮膚上鍍了層薄金似的,叫人看了臉紅。

傅念君兩隻手抱住他脖子,頭也乖順地在他肩窩處蹭了蹭。

倆進了內室,自然是如頸鴛鴦般一刻也捨不得分開,直到半夜才重新亮起了內室的燭火。

傅念君體諒他近來辛苦,睡前只嘀咕着:“往後七郎別鬧得這樣兇狠了,明早要起不來的…”周毓白卻是在她耳邊輕笑:“那王妃就少來察看我的傷疤才是…”傅念君頭悶在被褥裏,嘀咕了一句,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

第二天傅念君醒來的時候比往常晚一些,人也有點憊懶,略吃了些早膳就開始處理家中事務。

只是不料她昨才剛提起神醫,今這神醫就上門了。

傅念君聽下人説有訪客是董先生介紹來的,立刻便猜到了,忙叫人把來客往花廳請。

只是見到這位醫者時,她也有些吃驚。

來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穿着簡樸,圓圓的一張臉,看來很是稚,一雙眼睛烏溜溜的,自己背了只大藥箱,而旁邊只跟了個十四五歲更懵懂的小丫頭伺候。

認誰看都不像個妙手回的神醫。

那姑娘朝傅念君拱了拱手,姿態卻很大方:“王妃,民女名喚夏侯纓,是董先生介紹來的。”傅念君立刻請她上座,叫人端來了茶水果脯。

夏侯纓也在打量傅念君,覺得這位王妃不僅生得沒,還平易近人,倒是沒有什麼大架子。

傅念君和夏侯纓聊了幾句,聽她説暫時歇在外頭旅舍中,便説着:“夏侯姑娘遠道而來,若是不嫌棄,就在府裏住下吧。”夏侯纓先是不願,只説不敢在王府造次。

傅念君倒是覺得她年紀看着不大,心卻高,她的模樣對自己分明是有些防備。

傅念君從來不會對陌生人表現地過分親切,只是就是論事:“兩位是姑娘家,客棧雖好卻不甚方便,畢竟這陣子東京城裏往來的外地人很多。我們王府內人口簡單,夏侯姑娘是客人,單闢一個院子自由進出就是了,不過這當然這也要看姑娘自己的想法。”意思是她也只行個方便,不會特意來討好夏侯纓。

夏侯纓看了一眼貼身丫頭果果,她正眼饞地望着小几上的糕點。

一路辛苦,住外頭確實沒有王府內條件好。

夏侯纓也不是矯情的人,心想反正有董長寧的面子在,她也不算白吃百喝,於是便應承下來,不過她對傅念君道:“王妃如此信任我的本事?不想先試試我的能耐麼?”傅念君失笑:“我是請姑娘來幫忙的,並不是什麼比試,姑娘行醫必然也知道,救命治病,有時也看緣分的,若是姑娘的醫術沒有達到我的預期,我再找下一位郎中就是。”夏侯纓卻是微笑,似乎對傅念君的回答很滿意,微微頷首道:“既然如此…那王妃就放心吧。”她是讓傅念君放心,看來對自己非常有自信。

傅念君忍不住問她:“姑娘芳齡?看着是不是比我小些…”她瞧着夏侯纓白一張臉,再想到今晨自己在銅鏡裏映出的眼袋和黑眼圈,不由有點鬱悶。

夏侯纓的笑容放大,輕咳了一聲,竟是説:“我快二十五歲了。”傅念君:“…”她腦中只有四個字冒出來。

駐顏有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