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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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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巡正領着一票有氣無力,餓地前貼後背的野漢子蹲在廊下吃饅頭。

這饅頭硬得扔在地上都能砸出個坑來,他還得小心點咬,不然給磕倒了牙就划不來了。

郭巡是回味着王府裏的好飯菜,那邊的漢子們也都想着市井裏的酒香味,邊想還邊咂着嘴,更是咂地郭巡一陣煩。

“快都閉上嘴,吃個饅頭這麼多聲音,不想吃是不是?”郭巡順便瞪了旁邊兩個人幾眼,“不想吃拿來,給郎君拿過去。”説罷不由分説地搶下了他們手裏比磚頭還硬的饅頭。

那兩個人“啊啊”了兩聲,敢怒不敢言。

一共每人就倆饅頭,還被搶走一半,是要餓死他們嗎?

一天下來又是打又是追,狗都沒他們累吧?

不過也沒人敢説什麼。

郭達蹭蹭蹭地跑過來,看在郭巡眼裏,只覺得他眼角眉梢都是不懷好意。

當下沒吃飽的情緒就發出來,他一巴掌拍在了郭達頭上,“你小子賊眉鼠眼的幹啥呢!”郭達也沒計較,只對兄長輕聲道:“不大妙,咱們郎君有危險。”郭巡一聽,眼裏就迸發出寒光來。

可是一想又不對,郎君有危險這小子會是這副表情?

“到底什麼事?”郭巡站起來,和弟弟走到牆角,確定沒人能順着風聲聽到他們的説話聲。

郭達嘆了口氣,“傅二娘子這是自己下套給自己鑽呢,為了圓咱們郎君不面的藉口,她不説了什麼郎君是她某個不方便的‘姐姐’麼…”

“是啊,這又怎麼了?”郭巡還暗自誇了傅二娘子一回呢。

郎君住到了全是女眷的院落裏去,比在男客們那裏方便地多。

畢竟這寺裏今這麼多人,他們也怕偶爾有漏網的小蝦米,戳破了郎君的身份就不大妙了。

當個大姑娘一樣憋在屋裏雖然説有點委屈,但是安全嘛。

“哎,這不是姐妹,姐妹的,出問題來了。”郭達嘖嘖嘆氣,“寺裏師父們説房間不夠了,讓她們‘好姐妹’住一間呢,你説這…”這叫什麼事啊?

郭巡也張了張嘴,差點沒跳起來。

怎麼還會有這出?

“那傅二娘子怎麼應的?”他忙問弟弟。

郭達給了他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滿面灰敗:“能怎麼應?不想被拆穿,還不是要聽着師父們安排,今誰都沒本事擺架子…”

“這幫禿驢!”郭巡罵了一聲,這是要害他們郎君丟清白了啊!

可是他心裏也知道,這都是沒辦法的事,聽説方丈都把自己的屋子給讓了出來。

不説那些主子,他們這些下人就烏壓壓擠滿了廊下,寺廟就那麼大,能去住哪兒?

還不得靠這些和尚騰地方。

郭巡煩躁地扒扒頭髮,“不行,我得去守着。”郭達連忙拉住兄長,指指對面也是一排正啃着硬饅頭的旁人家的護衞們。

“現在咱們郎君可是個‘小娘子’,你過去,讓人家都怎麼看?”他們能守的,也就是在這個地方了,到了夜裏,師父們自然會把女眷住的院落給鎖了,前面這些殿宇,有空的就全部給他們當做容身之所。

郭巡也靜下心來想了一想,説到底他們要保護郎君,可也得瞧瞧郎君心裏是怎麼想的不是?沒得好好一樁美事叫他們攪黃了。

他摸了摸下巴,也換上了和郭達如出一轍的賊兮兮的表情。

“那你説,傅二娘子和咱們郎君,是不是本來就有點…那個啥?”他説着把兩隻手的大拇指靠在一起。

郭達咕噥了一聲,“我怎麼知道。”他還覺得傅二娘子這是故意給自己創造機會呢,要不然她想和堂堂壽郡王一間房,比登天都難好嗎。

郭巡想到了當單護衞和自己説的話,人家可説了,傅二娘子對郎君來説不一般,反正就是琢磨着這裏頭有那麼點意思,他想了想,索下定決心,一拍腿,“就這麼着吧,我不管了。”管郎君是水深火熱,還是深陷温柔鄉呢,他都裝作不知道。

郭達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説實話他們兄弟跟在周毓白身邊這麼久,他是真沒見過大哥撂挑子不幹的時候。

好壞郎君沒囑咐的時候,他們下人心裏也該有個底啊。

郭巡拍拍他的頭,把剛剛搜刮的兩個硬饅頭給郭達,“去去,這事兒你別管了,一會兒讓二娘子的丫頭帶給郎君吃。”

******

傅念君拖着千斤重的步子來到自己的門口,因為故意走得慢,短短一段路,她的裙子下襬和繡鞋已經又濕了個透。

柳姑姑臉很不好看,可是也不知該説些什麼。

推開門,桌前已經坐了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

柳姑姑剛才沒看清,這下在燈火底下一瞧,也是覺得這少年如珠如玉一般,當真是名不虛傳。

她忐忑地望了傅念君一眼,這樣的極品,她們家娘子會不會…

可一定要把持住啊。

傅念君嘆了口氣,由身後兩個丫頭飛速地合上門,深怕這位“姐姐”被人看去了。

周毓白挑了挑眉,眼中雖有一絲不解,可也能大致猜到,她們會進來這裏,一定是無處可去了。

兩個丫頭手上甚至還抱了兩牀發黴的被褥,很顯然是她們今晚的鋪蓋。

當然就這,也比什麼都沒有的郭巡他們強上很多了。

這間廂房雖然大,卻也並不大多少。

不過是有一架屏風隔出了個內室來,窗邊多一張榻,兩個蒲團。

這一間小小的房裏,一下子就擠進了那麼多人,難免顯得侷促。

尤其是,只有一個男人,四個女人的情況下…

周毓白笑了笑,倒是很從容的樣子。

他打量着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便道:“幾位要換衣裳,我可以迴避。”他的神態太過磊落,動作太過優雅,乃至於連心裏最不舒服的柳姑姑此時也覺得,適才是否自己太過小人之心了?

傅念君説:“郡王還是留在屋內的好,一會兒小沙彌會來送熱水,不能被拆穿…”拆穿兩個字,越説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