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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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到繡坊時,繡坊裏的空氣都讓她着。有多久了啊!她沒有浸潤在這個氣氛裏,絲織機杼的聲音把坊裏烘托得很熱鬧,但又有股安詳的氣息轉着,繡品的尺寸不同,有十幾個人一同刺繡的大幅,只見眾人十指如飛的忙碌着,另外也有小如巴掌的繡帕。
木藍興奮的像個孩子,一直東張西望着,連單子瑾臉上的笑容也比平常多多了。
和繡工的談不夠,她渴望看到更多更好的繡品,單子瑾陪她到了繡行,晌午,單子瑾和她走出繡行後代着。
“等會讓李管事送你回去,今天你應該累了吧!等會兒回去先歇會,我再過幾個時辰就回去。”隨後木藍便坐上轎子先行離去。
掀起轎子的布簾,此時經過的是最繁華熱鬧的街道,木藍許久沒有出來溜達了,平時,她也不愛出門,總是乖乖的待在府裏,此時看着路邊擺放的布匹繡品,她不心動了。
“等等,我想下去看看,先讓轎子回府吧!”離單府只差一條街了,李管事想了想後道:“就讓山杏陪着小姐吧!我們就先走了。”
“小姐,這些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府裏的繡品比這些不知道要好多少。”山杏不解的説着。
“即使是同樣的染料,染出來的布匹顏也不盡相同,布匹繡品各花入各眼,各有長處。”江南臨安城一帶是絲織重地,絲織繡品盛極一時,而街坊鬧區裏也有多家布莊。
“小姐,你看,有好多和我們繡坊產的一樣的布匹。”上次和單子瑾所講的布匹,有素雅花和簡單的山水鳥禽的花樣,在這裏隨處可見,木藍不驚訝,從前只知道單家的布匹賣得很好,卻不知道好到有那麼多商行模仿。
“不過,他們哪能跟我們相比?”在山杏單純的心裏,名滿天下的單家布是最好的,再配上木藍的繡工,尋常的布哪能比得上。
她温柔的笑了,不去點醒山杏,各家都有巧妙,別自視過高。
她摸着攤販所賣的繡品,兩隻白鶴頸單腳直立着,白的羽看來分明。嗯,這繡工細緻,如果把這繡法拿來繡在花瓣上,也可以有另一種效果。織對枕套吧!頸恩愛的白鶴像她和子瑾兩人,想到此,木藍的臉頰染上一抹嫣紅。
她沉在自己的天地裏,渾然不覺人裏,有一卓然而立的儒雅男子,在看到她的面容後,驚喜若狂的朝她奔來。
“繚綾…”這聲大喊,劃破嘈雜的人羣,清晰的傳到她的耳裏。
木藍一震,回過神來了,模糊中,聽到一個悉又久違的聲音。誰?是誰在喚她,喚那個被她埋在記憶深處的名字?
她東張西望的在人羣裏尋找,隨即看到一個男子驚訝的注視着她,見到男子,她手中的白鶴繡帕落到了地上。她抿着,轉身離開。
是他,是那個她今生再也不想看見的人,他一身華服,看來是求得功名富貴了,又何必再來認她?昔他所認識的她早已死在西湖裏了。
他幾個箭步急奔到她面前,欣喜又緊張。
“為什麼要躲我?我找你找得好苦好苦,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我聽説你失蹤了…”
“喂喂,你是誰啊?這是我家的木藍小姐,你別認錯人了。”山杏護在木藍身前。
“木、木藍?”男子微愕。
“這位公子,請你自重,你認錯人了。”木藍清冷的語調緩緩的吐出。
“認錯?”那眉、眼、鼻、,正在都是他悉的,他又怎會錯認?可她的眸子清冷的像看個陌生人。
“就算你變了容顏,我仍能從人羣中認出你來,你又何必不認我?”木藍無語,翩然轉身離開。
望着她的背影,男子茫然佇立在街頭。她不想再見到他了,為什麼?
木藍白着一張臉,一路惴惴不安的走着,山杏則忿忿不平的叨唸着“怎麼有這麼無禮的人,虧他還一副斯文有禮的樣子。”單府就在眼前,木藍驚惶的心慢慢的平穩下來,再回頭一望,他已經消失在人羣裏了。
“山杏。”她正了正臉。
“等會別和任何人説這件事。”
“那怎麼行,這得和大少爺説,讓大少爺教訓那傢伙。”
“不行。”看到自己的疾言厲嚇到了山杏,木藍和緩的説:“我難得出一趟門,如果大少爺知道出了狀況,以後就不會放心的讓我出門了。再説,那位公子只是認錯人而已,我們沒必要大驚小怪的。”這理由説服了山杏,單純的她沒有多想,點了點頭。